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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她立即嗤之以鼻,不怕死的昂起头。“我怕你有牙,咬我哦。”
“那好,你松手。”他示意她松开手,好让他检查伤口的情况。
“可以,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再在上面贴ok绷。”伤口逐渐痊愈,昨天开始她已经没贴ok绷,现在更不想贴上叫她觉得丢脸的东西。
“哆嗦!”他眼皮往上一翻,送她一枚卫生眼。比她大上一倍的手开始使用武力……一根根的扳。反正,不达到目的他誓不罢休。
“好,我松手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眼看手指一根根与自己的意志背道而驰,她连忙用力收紧,他那扳得起劲的手指头不幸落入她手掌里,怕它逃脱似的,她紧紧地攥着。
他不挣扎,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被那只有点湿有点热的小手抓在手中。好一会儿他才挑起一道眉毛,那双异常晶亮的黑眸错愕地张大,无论他多努力也止不住拼命冒出喉咙的笑意。
“呵呵,”他低笑两声,几乎是立即,他眼前那张小脸又红了几分,令他有点怀疑她全身的血液是否都涌到脸上去,瞠得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布满控诉,挟着奔腾的怒火直直投射在自己身上。
呵呵?!哼,我叫你呵哦!怒不可遏的江佑真不假思索提脚向前一踹,满意地瞧见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刹那跑得无影无踪,仅剩余揉合着错愕跟疼痛的复杂神色。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地大声呵了回去。哼,她决定了,明天过后,她就向老婆婆请辞。她的孙子太聪明了,试问能将每科考出60分的人又何用请家教?她仔细看过他的考卷,除了得分的题目,其他仅余空白一片。这证明什么?证明他甄佑振甄大少不是不会,只是人家懒得动手而已。既然如此,她这个挂名家教实在没存在的必要啊。与其叫她掛着这个虚名在他家吃闲饭,倒不如心安理得回家吃她的水果沙律去。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被她抓住手指的人可一点也不安分。很快脱离掌握的甄佑振不甘示弱地弯指在正在发呆的人额上轻敲一记,以示报复。
“我不干了!”恼怒地瞪他一眼,江佑真伸手捂住惨遭毒手的额头忍不住小小声地抱怨。“我要辞职!”
虽然甄叔叔做得菜是很好吃,虽然婆婆的为人是很好,虽然在他家她其实过得很快乐,但是她却无法忍受来自佑振的忽略跟冷淡。她知道自己的想法相当的……怪异。对,就是怪异。这种奇怪的想法叫她很是苦恼,佑振不爱读书又怎样?佑振不在乎成绩又怎样?佑振迷电脑游戏又怎样?佑振、佑振、佑振……这几天以来,在她脑子里来来去去的都是关于佑振。这不能不叫她感到慌乱,从小到大,她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这代表什么?就像这一刻,在她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前天老婆婆跟她说的话:我家那块顽石说自己爱的也是男人。她分辨不了自己在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那究竟是失落还是庆幸?她只知道掠过心头的闷气至今仍令她困惑,令她难受,令她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干?辞职?”喃喃把她的话重复一遍,他低下头略为想了想,然后耸耸肩膀,口气满不在乎。“好啊。”说实话,对于身边突然多了喜欢一个哆里哆嗦的人,他也快烦透了。既然她自己提出来要走,他当然是乐得举手赞成。
好啊!?果然是他会说的话。她用力甩了甩头,企图将突然涌进心头的郁闷感甩掉。
径自将她捂在额头上的右手拉了下来,顺手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再敲一记,不理会她噘起的小嘴,还有死死瞪着自己眼睛,他仔细将她的手掌审视一番后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嗯,还好没再流血,只是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还有点红肿的迹象。
呼……江佑真悠悠的吁了口气,冲到口边的怨言在看到他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自动化成一声无声叹息。
“为什么你考出这种成绩?”盯着那一缕挡住她视线的头发,啧,好讨厌哦!真想用剪刀将它们给剪掉,竟然害她看不到那双漂亮的黑眼睛,而且好好的为什么要将头发挑染成五颜六色啊?又不是外国人。
“没为什么。”他满是不屑的撇撇嘴角,冷嗤出声。“哼,有意见吗?及格就好,多做又没有奖品。”顿了一顿,他皱眉反问:“你呢?为什么要说谎?”
“说、说谎?”她几乎被含在嘴里的口水呛到,她什么时候说谎了?怎么她不知道?“哪有啊?”她不禁为自己喊冤叫屈。
“嗯,没有?你明明没照片,却威胁张越;自己老是丢三落四的,却非要装成老气横秋,一副我行我懂的蠢样;明明不喜欢吃臭臭的榴梿却硬装出一脸:啊——我好喜欢。哼,”害他这个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人也跟着难受起来,既然不喜欢就不应该勉强吃啊,干嘛为了哄奶奶开心硬把那些臭得能把人薰倒的榴梿塞进肚子里?
“我会威胁张越是因为他面目可憎,老是妹妹、妹妹的叫过不停,也不想想我好歹比他大上几岁耶。至于、至于我老是把钥匙弄丢这件事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啦。每一次我都有检查啊,可是钥匙总会在不知不觉中不见。但是我……我老气横秋!?”她倏地松开捏紧的拳头,冲动地抓起书桌上的剪刀,一手扯住他垂下来的那缕金发,未经某人许可“咔嚓”一声剪掉了,嗯哼,她满意地盯着手中那缕头发,这下总可以看到那双漂亮……不对,他的眼睛是漂亮没错。但是……但是也太亮了一点吧?尤其它的漂亮是因为怒火而不是兴奋。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之中干了些什么蠢事的江佑真下意识地将头往后面仰,“哈哈,还你!”她把手中的头发硬塞入那个怒形于色的人手里,可怜兮兮地陪上笑脸。哇,见鬼了,她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居然、居然未经某人的许可,真的、真的将他那一缕碍眼的头发给剪下来了!
佑振没有伸手去接,他只是嘿嘿冷笑一声,怒气冲冲地抓起她垂在胸前的辫子,飞快夺过她手中剪刀干脆利落的“咔嚓”声过后,她的辫子马上不见了一截。
“啊——”惨叫一声,猝不及防的江佑真眼睁睁瞪着落入别人手中的辫子,呜呜,她好不容易才将头发留长,现在竟然被剪去了一截,真是……欲哭无泪。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可怜
“砰!”门被人用力推开,甄向南跌跌撞撞闯了进来,随后而至是年纪老迈动作稍为迟缓的老婆婆。
“呃……呵呵,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是错愕又是好笑的老婆婆看见泫然欲泣的江佑真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某人,而那个被瞪的某人则轻扬手中辫子,回她一记你活该的可恶眼神。
于是,老婆婆以有碍雅观为由将他们赶出大门,示意他们去找一间发廊即理发店,修理修理这一副不伦不类的怪模样,免得明天吓着了她远道而来的双亲。
望着他一脸不情不愿的欠揍表情,江佑真火大地抓了他出门。因为搬来这儿的时间不长,除了转过去两条街道的商场外,她实在不知上哪儿去找理发店。
“不如,我送你们去吧。”甄向南跟在他们后头,眼角瞄到他们那副狼狈的怪模样,连忙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一家理发店,师傅的手艺挺不错。”
“谢谢甄叔叔。”她笑眯眯地道谢,完全不把身边那个面黑得快可跟家里那口锅底媲美的家伙当一回事。可当她死乞白赖将人拉到甄向南的车子旁,脸色刷白的人换成她。
“哇哇哇,”听清楚哦,这绝对绝对不是欢呼,实际是她害怕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放开那个人的手,她吞了口突然涌上喉咙的唾沫,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再一步。“哈哈,甄叔叔,那家……那家理发店离这儿好远吗?”她刚才吃了太多水果沙律,现在肚子胀胀的,有点难受。
“啊?”甄向南拉车门的手一顿,略带讶异的眼光很快掠过车来车往的大马路,然后静静定在她身上,笑了。“不算吧,大概二十分钟车程就可以到了。真真,你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是害怕回来的时候不方便,这个你可以放心啊。我会负责把你们安全送回家的。”
“哈哈,二十、二十分钟啊?”她在心底暗地盘算着,二十分钟而已,应该可以吧?现在又是晚上,天气比较凉爽,只要把车窗打开,应该可以捱得到吧?
“咦,真真,你有什么问题吗?”甄向南侧过头,迷惑地望着犹豫不决的人。
“哈哈,没有、没有。”她慌忙摇头否认,跟着那个始终保持沉默的人滑进车子里,一坐进车厢,她就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别人眼中舒适的皮革座位在她眼中成了可怕的代号。天知道,如果不是顾忌一脸若有所思望着她发呆的甄佑振,她早已捂住鼻子夺门而出了。呜呜,好……好臭!皮革特有的味道,经过中午太阳的暴虐和着排风口徐徐吹出来的冷气,真是好臭,臭到她忍不住想吐。哇……也不对啦,那个会想吐的人也只限于她而已。起码她身边那人还一脸享受地凑近吹出凉风的冷气口。努力憋住呼吸,她急不及待地按下车窗,急急把脑袋探了出去,用力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她知道这种举动实在要不得。可是,比起那种吐得七荤八素的恐惧感,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大问题是——
车子汇入车阵中一百米——停!她狠狠地瞪着前面那个极其刺眼的红色信号灯,暗自咬牙。
两分钟后,一辆汽车不知打从哪个方向突然切入,机警的甄向南迅速来了个急刹——停!她握紧开始猛冒冷汗的双手,恨不得向神话中的阿拉丁借盏神灯,命令巨人将前面那一盏闪得极其嚣张的后尾灯当场给砸了。
十分钟后,红灯前——停!
实在太好了!前面……没错,就是前面,那盏闪过不停而且极其刺眼的……又是红灯!这代表……江佑真张口结舌望着停滞不前的车阵,真想问问安逸坐在前面的甄向南,他口中的二十分钟是否包括等红绿灯、堵车种种突发情形?沿途经过的五个红绿灯居然全是红色的?呜呜呜……又不是在拍电影,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居然一路是红灯!?如果这世界真有神灯的存在,她不会要求它变出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不会要求它给她一个骑着白马翩然而至的王子,她的要求很简单,她只要现在、马上、立即——落车。
这种走了又停,停了又走的行进方式令她不堪折磨的胃,开始翻江倒海频频提出强烈抗议。她捂住胃酸狂涌的嘴巴,拼命把脑袋伸出窗外,妄想吸收一点点新鲜空气来调适胸口的翳闷不适。哇哇哇,外面的空气同样浑浊的可以,充满了汽车排出的汽油味,哦,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未到甄叔叔口中的美发店前就要……挂了。
“你怎么了?”旁边的佑振皱了皱眉头,突然开口问道。
她摇头,用有史以来最慢的速度。因为她怕动作过猛自己会受不了,把刚吃下不久的菠萝吐出来,那很丢脸,呜,打死她都不要!
父亲总爱笑她除了坐牢牢粘在地上的凳子不晕乎外,这种坐车晕车,坐船晕船(飞机没坐过,因此有待考证)的体质不知道像谁?记得去年父亲过生日,她早早吃好晕车药,特地挑了班最早的公车搭回家,除了想给父母一个意外惊喜,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早上空气比较清新怡人,搭乘的客人没那么多,因此不用那么挤迫,这是容易晕车的她能想到唯一的好方法。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车在半路中途走不了,不是汽车抛锚,而是前面有两辆小车出事,意外地kiss在一起。那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情,因为那两辆车子只是轻微碰撞了一下,又没有人员受伤。
可惜,那两位开车的主儿一点都不好惹,脾气更是火爆得惊人。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的两个大男人即时在大马路上吵了个面红耳赤不亦乐乎,把有幸目睹此情此景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了神。仿佛怕大家看得不够过瘾,也可能觉得单是口头吵骂不够精彩似的,吵到兴起的两人忍不住挥拳相向。
一时之间,马路上那两人拳来脚往打得精彩纷呈,看热闹的人看到应接不暇目不转睛,不时有人开口为两人助威呐喊,霎时,叫嚣声、惊呼声、嘻笑声此起彼伏。坐在她前面那位仁兄不是金庸大侠的忠实拥趸就是功夫片看多了,很搞笑地配合那两人的动作为众人即时提供生动解说:啧啧,真可惜,白衬衫这一招去势凌厉的佛山无影脚居然落空了!?哇哇哇,灰衬衫那位功夫也不差喔,立马还他一记降龙十八掌,哎哟哟!正中心口!嘶……光是看到我也替他觉得疼。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