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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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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羞涩的转过头,瞄到他,发现他也看她,脸又红了一红,缩回脑袋彻底消失在门外。
  他翻个身,继续睡。
  
  




6

6、第 6 章 。。。 
 
 
  变数是那么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上一秒老王还笑称他们王家有出了这个大学生妹妹光宗耀祖,下一秒王姗姗那边就出了事。
  从工地回去的路上遭小流氓围堵,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
  老王颤抖着求医生救救王姗姗,送去的时候已经大出血,发现的太晚,大半夜又是偏僻地方,过路的醉汉受惊酒醒了大半,摸摸地上流血不止的人身子都冷了,幸亏还是有呼吸。
  医院打来电话,徐礼睡的很轻,所以第一时间也有了反应。
  他们随工头来这地方时间不长,短短几个月,但是周边情况摸的很清楚。
  这片只有一帮地头蛇,常年欺男霸女挨家挨户收保护费,带头的叫三胖子,为人很是霸道,手下常年养了几个马仔,专做不要脸的勾当。
  在王姗姗抢救期间老王冲出医院,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抄起杀猪刀把三胖子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差点没死过去。
  对此他也付出了惨痛代价,当警察到事发地时老王已经只剩一口气。
  屋子里地上四横八竖的几个男男女女都倒在血泊里。
  
  老王也趟进医院,也是重症抢救,和他妹妹隔壁房。
  工头带着老王压在他那的薪水叫了几个工人冲去医院,到了医院二话没说就被护士带到一楼缴费窗口去补缴押金和费用,忙的脚后跟打着后脑勺儿。
  护士脖子一扬挡在门外谁也不让进,说不能骚扰病人,推搡间又问谁叫徐礼。
  他往前走一步,我。
  你进去吧,病人交代只能让你一个人进去,其他人都外面等着。
  他低声道了谢,推门走进病房,男人奄奄一息,身上多处刀伤疤痕凸凹不平,仅靠一口气吊着,看他走进来气若游丝要开口,张张合合才发出一点微弱响动。
  “姗。。姗姗。。”
  他一步步靠近,男人充血的眼球暴突,充满乞求的望向他,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昔日铮铮的汉子化为枯树,即将凋零。
  “姗。。姗姗。。帮。。帮我”
  他木然,任男人颤巍巍的握紧他的手,徐礼知道男人的心思,但他不能,他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活一天是一天,不能到时候再搭上个王珊珊。
  微微用力,把手残忍的从软弱无力的男人掌心中抽出。
  干枯的喉咙里飘出地狱之声,带着惊恐的喘息,男人垂死挣扎。
  这个即将垂死的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徐礼身上,姗姗是不能再回去了,他们老家穷乡僻壤回去只能埋首在田地里。
  中国有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么保守的地方,姗姗要是回去了,得不了好,得被三姑六婆的吐沫星子淹死,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男人悲鸣,哀求呜咽,激动的情绪让病情加剧,喉头一甜,满口鲜血喷出。
  绝望是剂良药,让男人回光返照,忽的坐起,跌倒下床,以跪地的姿势。
  他躲避不及,被男人抓住裤脚,“求。。。求。。”
  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还死死盯着徐礼。
  他被男人的哀求骇然,半晌,才弯腰缓缓扶起男人的身体,死沉。
  
  人这一生,逃不过命。
  每天早晨,你睁开眼睛,这就是一个奇迹了。
  徐礼离开工地,带走了王姗姗。
  工头结给他的钱够他带着她去做点小买卖。
  他问她要不要再继续读书,她拒绝,和他安定在这所城市,守着她哥。
  徐礼在郊区租了间小屋子,用木板隔成三间,一间自己住,一间给她,一间当厨房。
  小屋子没有卫浴设施,上厕所要徒步走五分钟去街角的公厕。
  他很满足,至少有了家。
  只是夜里间歇能听见隔板另一侧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徐礼不发一语,沉默着。
  
  王姗姗多半是沉默的,负责三餐和清洁,当一切都做完便对着窗户发呆,日渐消沉。
  徐礼不问,吃饭糊口对于现在的他们是头等大事。
  他批发了整排小挂件、一大包袜子,安安心心在每天黄昏的时候走两里路去摆夜市。
  袜子10块钱三双,进价只要5块5,小挂件夜市翻倍的卖,买的多了再送你一件。
  两个月风雨无阻,倒也余了些钱。
  桌上不再只有单一的豆腐白菜,这些日子王姗姗瘦了不少,双颊颧骨突出,憔悴不堪。
  徐礼虽然寡言但也看在眼里,给家用的时候多掏了些,告诉她去买点东西补一补吧。
  晚上吃的是排骨汤,用煤炉子熬了很久,味道鲜美。
  王姗姗起身要为徐礼盛一碗,徐礼摇摇头,不用了。
  排骨汤很少,只有汤盆的三分之二,一个人省一点还是能喝两三天的。
  他说,我闻不惯荤腥。
  这倒不假,蹲苦窑哪有好吃好喝,那些橙和肉食只有在探监日或者视察访问才会出现,五年里他早已失去味觉。
  
  他们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像夫妻又不像,不是兄妹,更不是朋友。
  邻居也不愿多和他们走动,奇怪的一家人。
  总是安安静静不和别人多话,没有一点响动,死气沉沉。
  小孩子家都不敢靠近,要是晚上看见两人就算大人也会被吓的一跳。
  这种离奇死寂的生活在一天夜晚被打破,男人和女人的屋子里传来女人惊叫和打斗声,虽然只有一小段时间,但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徐礼奋力压制住陷入疯狂的王姗姗。
  她怀孕了。
  消息来的太快,像颗定时炸弹,打的两人措手不及。
  命运总是作弄人,很多时候都由不得自己。
  他因为突然的落雨回来拿遮雨的工具,却惊见她在自虐的锤击小腹。
  没有停顿,他上前制止,地上散落着两片薄薄的带有红色条纹的纸片。
  他本是在三教九流地上长大的小混混,对暴力和性从来不缺乏认知。
  
  在没有人知道的阴暗角落里,他抱着她。
  她哭喊,瘫软在他怀里,悲从中来,自暴自弃,“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眼泪流到他的手臂上,滚烫。
  他闭上眼睛,又张开,“生下来吧。”
  对方凄然一笑,带着泪,“生下来?呵……生下来谁去养?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办?我才二十岁,以后要怎么办?”
  这次再也没有迟疑,“恩,生下来,我来养。”
  女人扭过头,眼泪还在流,布满血丝。
  “都交给我吧。”
  女人皱着脸,哭得更凶,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在那里。
  跟当初一样生动。
  
  他们渡过了从未有过的癫狂时刻。
  从未有过的靠近。
  一切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王珊珊这里不想太多纠缠,反正她就个打酱油得
^_^
作者傻x了写到现在正主都没句完整对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
菊花残满地伤我的笑容已泛黄




7

7、第 7 章 。。。 
 
 
  阴霾被冲散。
  忽然之间。
  
  以前他总是一味的去追求前方美丽的风景,不辞疲倦,不顾辛劳的想奔向远方。
  其实就在他轻易间就可以走进的地方,原本就有着一些美丽的景色,却常常因为近在咫尺,因为太容易走近,而不被他珍惜。
  他常常选择犯下这样的错误,刻意的去追求远方景色,而让身边的美丽白白流逝,与他擦身而过。
  其实往往就是他的不经意,使这样一些绮丽的景色,使这样一些可能将改变他人生的景色,与他失之交臂,成为遗憾。
  他应该感谢,上天的恩赐,重获新生。
  
  时间过的很快,春去秋来。
  他加倍努力,晚上摆夜市,白天在附近找了份兼职接茬干。
  每天只睡4个小时,却比之前有生气。
  王珊珊的肚子越来越大,出现胎动的时候,徐礼竟也连带浮现喜色。
  从天而降的孩子是上帝的礼物,他们一起去医院做产检,机器里倒映出孩子的样子,女人惊喜的合不拢嘴,他微笑的看着她没回话,任由她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
  这是他们的孩子。
  
  徐礼变的更加忙碌,鲜少回去。
  白天去餐厅打工,晚上再去出夜市,一天只睡四个小时。
  虽然勤奋,但日渐趋高的物价还是让他无法承受。
  徐礼背着女人蹲在墙角啃白馒头就豆腐乳,旁边的摊主忍不住问他,“你吃这么点够吗?”
  徐礼点头,难得的扯开嘴角,点点头,“够的。”
  那人看着徐礼捏在手里的最后小半块馒头,上面只有几滴腐乳汁,忍不住把自己的饭菜端出来,“试试看我的吧。”
  徐礼开口,还是那样子,“够的。”
  营养品一袋袋的拎回家,女人脸上浮现红润,一日三餐也多了话题,多是围绕着孩子,无比幸福。
  邻居因为女人的怀孕也渐渐有了接触。
  一切都在改变。
  家像家,人像人。
  
  阵痛在凌晨时分,那天生意出奇的好,他回去很晚。
  还没进门就被邻居一把拦住,“快去医院,你老婆要生了,我老婆她们才把小珊送去医院,就在105医院,赶紧过去。你也是,怎么不买个手机,多误事,她们都去不短一会儿了。”
  他应声,快步回家翻出钱,锁好门,舍不得打车,徒步跑向医院。
  他跑的很快,很用力,浑身使不完的劲。
  王姗姗因为没交押金和手术费被院方拒绝手术,以宫口未开为由安排在过道上踱步。
  徐礼去的时候看见她疼的全身是汗,衣服湿成一片,头发也被浸的结成团贴在脸上脖子上,好似刚刚从水里捞出一样。
  身边的邻居心疼的看着她,嘴里骂着丧德的医院,紧紧扶着。
  押金2000,手术费4000。
  徐礼用最快速度缴清费用,好让她尽早脱离苦痛。
  他紧张,紧张到无以复加,比第一次打架、第一次砍人、第一次反抗他父亲、第一次靠近季秉桓都还要紧张数倍。
  他以前总是豁出去,敢拼敢博,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
  可是就在现在,门的另一边有他的牵绊,从此不再孤独。
  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打断骨连着筋。
  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尝试过这种感觉,他有过牵挂,有过执着,有过深爱,有过不舍,但都是他单方面虚无的无知感情。
  这些无知的感情压的他喘不过气,让他跌进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当从不被认可的感情变成互相需求,他体验了比从前更深刻的自己。
  就像他不自觉看到那的那句话一样,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人生的经历不同,从事的职业不同,但凡福祸相依,总是苦乐掺半。
  只要从容处世,看淡得失,积极努力地发掘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幸福的感觉就会不请自来。
  
  空调不冷不热的开着,伴着咻咻的风声,让人不安稳。
  他面色紧绷,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凳上。
  撕心裂肺的叫喊不时从门内传来,声声触动。
  两个多小时门上始终亮着“手术中”的红色灯牌。
  冰冷的白色大门,从内推开,走出白衣白帽的冰冷医生,冷漠而面无表情的对他说,“病人难产,大出血,你去补缴费用,我们再抢救。”
  徐礼厌恶白色,、他父亲、黄毛、老王在被白色帷幔下被掩盖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些人突然消失不见;徐礼在那一刻崩溃;甚至致命。
  他苦苦坚守的梦;在一瞬间濒临瓦解;强撑的内心世界;在一刹那崩溃破裂;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逝去;内心跌进冰窟;极致寒冷;碎落一地;看不见一缕阳光;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因而消沉;等待下一个盼头的出现;抑或是消沉到底;荒度一生。
  白色从他身边夺走一个又一个盼头,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推他无助;进而无奈;陷入自己内心深渊;无法自拔。曾经。
  
  白色让他窒息。
  
  壹万伍千元整。
  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能力范围。
  医院那边不缴费不手术,他心急如焚,借是借不到的,周围的住家和他们一样,朝不保夕,贫困度日,大家谁都不比谁要好,他只能靠自己。
  徐礼想到那块手表,季秉桓当年为他特别订制的限量版,表带内刻着他的名字,一小块够像他们这样生活在生活最底层的蝼蚁好好的活上个三五年。
  他小心翼翼的翻出手表,镶钻的表带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寒冷的光。
  徐礼没有多想,他要救女人,救他们的孩子,救他自己。
  
  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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