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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清楚,你也应该知道,我永这也不……”
不等她把话说完,徐瑞哲不疾不徐的插入,“虽然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因为我不够性格,或许……你甚至觉得我过于懦弱。”
季巧柔没有否认,她确实是这么认为。
“但是我绝对是那个能够百分之百包容、支持你的男人,你是个需要被吹捧的女人,而我绝对能做到这点。”徐瑞哲自信的道。
若以这个观点来看,两人确实是最适合的一对,只不过好强如她绝对不愿意承认被他说中,“你以为自己这么说,我就会改变对你的观点,喜欢上你?”
“你不会。”徐瑞哲比谁都还要来得清楚,“除非是你自己打心底改变想法,否则别人的一席话压根就改变不了什么。”
毫无疑问的,他确实是很了解她,这点连季巧柔自己也无法否认,“你知道就好。”
见她的情绪已不若方才激动,徐瑞哲于是伸手去取她手上的酒杯,“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季巧柔正要开口拒绝并抢回自己的酒杯。
徐瑞哲按住她伸过来的柔荑,“别任性,女孩子家不应该喝太多的酒。”
季巧柔停下手上的动作,“你不喜欢?”
担心自己如果承认,以她讨厌自己的程度,怕是要刻意唱反调,徐瑞哲于是笼统的道:“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喝的醉醺醺的女人。”
听到这话,她不再去抢酒杯。
以为她是想到孟奕杭,徐瑞哲因而挫败的叹息,跟着起身扶她走出PUB。
由于视线始终顾着前方,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季巧柔正盯着他直瞧,那眼神像是在评估又像是在打量,仿佛她从来没能好好看过身旁的男人似的。
莫名的,她自然放松自己,任由整个人靠到他身上。
奇怪的是,当季巧柔这么做的时候,心里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踏实,那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向来,男人除了满足她的优越感外,便是像孟奕杭那般带给她深沉的挫败,而今身旁的男人却带给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以为她是不胜酒力的缘故,徐瑞哲因而加快脚步走向车子停靠的地方,并未察觉到季巧柔内心的起伏与转折。
记忆恢复,感情日笃,加上双方家长一致赞同,照道理说应该是论及婚嫁的时候,偏偏思寒却迟迟不肯答应他的求婚。
每回孟奕杭一提及婚姻大事,得到的回答总是过些时候,思寒明显的拖延让他心有不悦。
如同这会,“上回问你也是这么说。”孟奕杭语气不佳。
“那是因为……”
“又是为了那个任性的女人。”他早料到她会这么说。
“巧柔她不是任性,她只是……”
“自私自利、无理取闹外加不可理喻。”对于季巧柔,孟奕杭早已失去所有的耐心。
“奕杭……”思寒想抗议。
“难道我说错了?”他一脸不由分说的霸道。
每回只要提起季巧柔,他就立刻翻脸,为了不让他对妹妹的印象变得更差,思寒惟一能做的是噤声不表示意见。
孟奕杭并未就此打住,“谁知道那疯女人什么时候会想通,如果她永远想不通,我岂不是得永远等下去?”
听到他对妹妹的称呼,思寒再也不能默不作声,“你不可以这么喊她。”
从她板起的脸色,孟奕杭也意识到自己说得稍嫌过火,只不过心中对季巧柔仍有不平,于是选择避开话题,“反正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
“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向男人要求交代。”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谁说的,如果今天被占便宜的是男人,一样可以跟女人要求交代。”跟思寒相处久了,孟奕杭面对她时说话也跟着有些幼稚。
“可是我不记得占过你便宜啊!”
“怎么没有?我的唇只亲我老婆、我的怀里只躺我老婆、我的温柔只对我老婆,这些权利你全享过了,难道不该补尽义务嫁给我?”
哪有这样的?“照你这么说,你不也同样占我便宜。”
“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交代。”聪明如孟奕杭找了这么个借口,不论谁输谁赢,结果都能如他的愿。
面对狡猾的他,生性单纯的思寒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你这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嘛!”
“谁说我强词夺理来着?”他可不这么认为。
“所谓的占便宜应该是男女双方上了床,其中一方要求另一方负责才是。”她直觉解释,并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也就是说只要两个人上了床,做了不该做的事,其中一方就有权向另一方要求交代?”他眼底闪着算计。
“是这么说没错。”
“那好。”孟奕杭说着突然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
“奕杭,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要你给我一个交代喽!”他不甚正经的回答。
“靠脱衣服?”这需要什么交代?
“错!靠这个。”孟奕杭一把扑向她,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思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接下来的情况则由不得她了。
自从上回在PUB里跟徐瑞哲谈过后,季巧柔的心境起了明显的转变,或许是心境改变的缘故,让她得以静下心来思索长久以来的一切。
尤其是从父母那里得知思寒其实已经恢复记忆,只是碍于她的心结未解,为了不想刺激她才一直滞留在孟家,这让季巧柔因而重新省思起自己对待思寒的态度。
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勃然大怒,认定思寒欺骗她,但是经过这些天来的省思,加上徐瑞哲跟父母说过的那些话,季巧柔首次反省起自己。
今天季巧柔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来到思寒经营的花店,她从父母那里得知她已经回到花店工作。
花店里思寒忙着整理堆积多日的单据,小慧正在包装客人预订的花束,欣雅是第一个发现季巧柔到来的人。
思寒在欣雅兴奋的尖叫声中抬起头来,当她看到季巧柔时,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写着讶异。
“巧柔,你怎么来了?”思寒笑着起身走出花店欢迎她。
至于小慧和欣雅则在第一时间冲到自己放包包的地方,翻找里头的笔记本,打算跟季巧柔要亲笔签名。
“爹地妈咪说你恢复记忆了。”季巧柔故作淡然。
“你都知道了?”
像是没有瞧出她的紧张,季巧柔佯装不在意的道:“既然已经恢复记忆,还死赖在别人家里做什么?”不同于日前说这话时的怒气,今天的她还算平静。
对于妹妹的转变,思寒注意到了,“你不气我了?”
“有什么好气的,像那种眼睛有毛病的男人我才不希罕。”虽说季巧柔已经反省过自己,但是生性骄傲的她说起话来依旧尖酸。
姐妹多年思寒自然明白她话里的含意,知道妹妹的心结已解,打从心里替她感到开心。
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季巧柔再次催促,“你到底要在人家家里赖到什么时候?”
思寒想也没多想,“我今天就搬回家。”
季巧柔这才满意,嘴巴上仍不放弃使坏,“自己行李自己找那瞎了眼的男人搬,休想我去帮你。”
基于对妹妹的了解,思寒知道她的原意其实是,她已经接纳自己跟孟奕杭之间的关系。
不让她们再有机会往下说,小慧跟欣雅已经兴奋的拿着笔记本跟笔跑过来。
而季巧柔也不愧是知名红星,一面对影迷旋即露出招牌的笑容,态度亲切的接过纸笔为她们签名。
在此同时,行经花店周围的路人也因为注意到她的存在而逐渐聚集,到后来甚至形成不小的人潮。
尾声
婚宴上,季巧柔的存在无疑抢尽新人的风采,身为新嫁娘的思寒脸上并无丝毫的不悦,反而还很高兴妹妹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倒是身为新郎官的孟奕杭,脸色看来怏怏不快,显然是为了季巧柔的出席,尤其是这会又听到季巧柔跟老婆说的这些话——
“虽然你得到了孟奕杭,但是那是因为他的眼睛有毛病的缘故,并不是因为你长得比我漂亮、比我优秀。”
普通人听到这些话早已气炸,偏偏思寒还能点头应和,“我知道。”看来她这辈子是在定要被妹妹吃得死死的。
虽说当事人不介意,但一旁的孟奕杭可看不惯老婆被人这么贬低,“季巧柔,你说话给我客气些。”跟着矛头一转指向思寒,“还有你,别老让她牵着鼻子走。”
“我已经很客气了。”
“我没有让巧柔牵着鼻子走。”姐妹俩同声反驳,显得相当有默契。
如果说只有季巧柔反驳也就算了,毕竟孟奕杭跟她分别是对立的两方,可叫人气结的是,连自己的老婆也站出来跟他唱反调,“你这笨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人家是在损你,居然还跟着她同个鼻孔出气?”
回应他的人是季巧柔,“虽然季思寒确实又笨又丑,但好歹也是我季巧柔名义上的姐姐,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对她这么凶做什么?”
眼见妹妹对自己如此维护,思寒好生感动,“巧柔……”
季巧柔不甚自在的凶道:“干吗啦?”跟着别扭的解释,“我只是不想叫人以为我季巧柔好欺负。”
看在孟奕杭眼里,“你这白痴女人,被人骂又笨又丑当成是狗,居然还心存感激?”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可是我本来就不聪明也不漂亮啊,而且巧柔只是引用俗语,又没有骂我的意思。”思寒替妹妹辩解。
“你……”孟奕杭气炸。
偏偏季巧柔在一旁得意的煽风点火,“听到没有,人家你老婆都不吭声了,你在鬼叫些什么?”
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孟奕杭几乎是恨不得当场掐死季巧柔,所幸孟司恒两兄弟见苗头不对,赶忙过来将兄长连同思寒一并拉走。
被留下的季巧柔原本还想跟过去刺激他,如果不是徐瑞哲制止的话。
只有季氏夫妇,因为将两个女儿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而深感欣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