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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思寒蹲的方向刚好可以帮自己遮阳,孟奕杭便也由着她。
“因为你的额头受了伤,所以放学后最好再到医院检查看看,说不定会有脑震荡的现象……”
这白痴女人,难道就不能闭上嘴巴让他安静个几分钟吗!
丝毫没有察觉到孟奕杭的不耐,思寒在专心为他擦拭伤口的同时,嘴里仍断断续续交代着,“可能的话顺便让医生帮你照张X光,因为你身上有多处淤伤,可能会有骨折或者内出血……”
先是脑震荡,这会又是骨折、内出血,眼前的八婆摆明是在咒他。
如果她以为帮自己擦拭伤口就可以对他罗哩巴唆,那她可就大错特错。
“还有……”
不给思寒再有机会往下说,孟奕杭冷不防吼道:“闭嘴!”
当场叫思寒傻眼。
她怔忡的看着孟奕杭,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前一秒还好端端的他为何突然暴怒。
这样好多了!见她终于不再唠叨,孟奕杭总算舒了口气。
思寒却误解他舒展的表情,“是我刚刚太用力弄疼你了吗?”
孟奕杭一愣,这白痴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原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装蒜,但见她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在装傻,孟奕杭遂决定不再同她废话,“你到底擦好了没有?”
听出他的不耐烦,思寒遂道:“好了,我先用OK绷帮你把伤口贴起来。”
“不用了。”一块小小的OK绷能贴个屁啊?
“没关系的,因为我刚好有带在身上,而且伤口刚擦好,如果又感染到细菌可能会……”
眼见她又要开始 嗦,“够了!要贴就贴,你快点贴就是了。”如果贴上OK绷能为他换得宁静,那么他会同意。
毫无疑问的,孟奕杭是思寒遇过最难相处的人,话虽如此,她依然以德报怨的为他在前额贴上OK绷。
几乎是思寒绷带刚贴好,孟奕杭已迫不及待的从地上站起来。
直觉告诉孟奕杭,如果他再继续待在这里,很可能会冲动的当场宰了她。
见对方连声谢谢也没说便甩头离去,思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的礼貌实在有待加强。
或许是身上的伤势太过引人侧目,孟奕杭清楚的察觉到那些擦身而过的学生均以着怪异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偷觑着自己。
虽然碍于他在学校里的“分量”,没人敢开口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孟奕杭却不打算继续留在学校供人指指点点,遂决定提早回家跟父母商讨对付烈焰帮的事宜。
打从孟奕杭走入虎腾帮大门的那一刻起,稍早在学校那股诡谲的气氛又再次蔓延,虽说迎面遇上的兄弟仍是恭敬的喊他大少爷,但脸上的神情却透着古怪,两颊的肌肉像抽搐似的微颤。
由于心情烦闷,孟奕杭并未深入去探究,他随手抓了个人问道:“我爸妈呢?”
对方以着古怪的神情毕恭毕敬道:“帮主跟夫人这会人在议事厅跟几位堂主开会。”
得到自己所要的讯息后,孟奕杭旋即迈开步伐离开。
议事厅里孟氏夫妇正跟几名心腹在讨论帮中的事务,听到儿子的声音,原本正在喝茶的孟宗陆直觉抬起头来,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冷不防喷了出来。
一旁的萧爱琴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的表情只差没喷饭似的爆笑。
在场几名堂主虽然也有类似的反应,却碍于身份没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强迫自己硬撑,以致众人均因极度忍耐而涨得满脸通红。
众人不寻常的反应让孟奕杭再也无法轻忽,他沉着语调问:“怎么回事?”两眼炯炯的扫视在场所有人。
“没、没什么。”萧爱琴先是让自己顺过气后才接着道:“奕杭,你受伤了。”尽可能不去看儿子的脸。
孟奕杭当然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只不过他怀疑单是自己身上的伤能引起众人如此异常的反应?
其实众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在众人印象中,孟奕杭予人的感觉向来是老成沉稳的,而今脸上居然出现那样不搭轧的……如何能不叫人感到滑稽?
见众人均有意无意的规避自己的视线,孟奕杭多少也隐约猜出问题的症结显然就出在自己脸上,他一语不发的走进议事厅旁的洗手间。
厅里的孟氏夫妇和几名堂主面面相颅,就在众人不知该作何反应时,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暴怒——
“该死!”他一定要宰了那个臭三八。
镜子里的孟奕杭惊怒交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透着霸气的脸庞已不复见,一身的威严全叫额头上那块粉红色HelloKitty的OK绷给消毁殆尽。
至此他总算明白稍早所有人的反应,显然众人古怪的神情从来就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而是因为极力忍住笑的缘故。
待孟奕杭再次走出洗手间时,他额头上的OK绷已被撕下,慑于他脸上铁青的神色,众人均聪明的没敢发表意见。
半晌,气氛稍稍缓和后,孟宗隆清了清喉咙,“奕杭,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回事?”借以引开话题。
萧爱琴也相当配合,“是啊,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提起这事,孟奕杭的两道浓眉更加深锁,“我中了烈焰帮的埋伏。”
“什么?!”众人一听均表震惊,连带也无暇再去回忆稍早那爆笑的一幕。
而这其中反应最剧烈的自然非孟氏夫妇莫属,毕竟受伤的是自己的儿子。
“帮主,看来对方已经化暗为明正面向虎腾帮挑衅,我们是不是要采取更积极的手段报复?”
“不如我们直接将烈焰帮给铲了,算是杀鸡儆猴,给其他不自量力的帮派当作借镜。”在场堂主纷纷提议。
从孟氏夫妇阴郁的神色不难看出他们也正有此意。
尤其是孟奕杭,从他残酷的神情看来,显然是将刚才的耻辱连带算到烈焰帮头上。
唉,烈焰帮这回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第二章
近些天来,孟奕杭一直忙着帮父母料理烈焰帮,以致抽不出时间去找思寒算账。
直到昨天,虎腾帮成功将整个烈焰帮给彻底铲除,今个孟奕杭总算得以重新回校克尽学生的本分。
正当孟奕杭在心里头盘算着,要找人翻遍整座学校把那白痴女人给找出来,视线不经意一扫,竟叫他瞥见那抹正打楼下经过的身影。
孟奕杭嘴角一扬,泛起了丝冷笑。
很好!想不到不等我亲自去找你,你倒自个送上门来了。
俗话说冤家路窄指的便是这么回事吧!
孟奕杭旋即快步走向楼梯口,准备下楼找思寒算账。
然而,不等孟奕杭出手,已有人先他一步采取行动。
几个头发染得青黄不一的女学生将思寒团团围住,看着她的表情透着不怀好意。
原本赶着下楼的孟奕杭见状反倒停下脚步,既然有人出面收拾她替自己省麻烦,他索性倚着楼梯转角的栏杆好整以暇的俯瞰下头的动静。
带头的女学生开口道:“季思寒,把你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果然,孟奕杭料得没错,这些人在勒索她。
正常情况下,不是强硬的抵抗就是软弱的哀求,孟奕杭在心里头揣测着她的选择,又或者……
两者都不是,而是像那天一般 哩巴嗦不停的唠叨一些大道理?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相信那群太妹绝对会狠狠修理她一顿,正好可以一吐自己胸中的怨气,省得他亲自动手打女人,孟奕杭期待着。
不意,思寒竟二话不说伸手掏出口袋里所有的财产,语气谦卑的道:“对不起,今天就只有这么多。”
思寒的回答当场让孟奕杭整个人傻眼。
这白痴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人家是在勒索她?居然愚蠢到还向对方道歉?
“就这些?”带头的女学生嘴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动手取走思寒的钱。
“嗯,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思寒老实回答。
毫无疑问的,这女人果然是大白痴,孟奕杭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难道她以为自己这么说,几个太妹就会相信她?
笑话!起码也要再强行搜个身什么的,换做是他准会再补上两拳,当是昭显自己的威信。
却不,“那好吧,看你平常还算老实,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
听到这话孟奕杭差点落跌。
曾几何时,勒索人的家伙变得这么好说话?
然而错愕归错愕,孟奕杭多少也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端倪,看来这白痴女人被勒索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居然被勒索到彼此之间还能培养出信用来?孟奕杭简直不敢相信。
“谢谢。”思寒笑着道谢。
眼见她被勒索居然还开口跟对方道谢,孟奕杭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没由来的愤怒,几个女学生前脚刚走,他已迫不及待冲下来一把抓住思寒的手臂。
不让思寒有时间反应,孟奕杭强行拉着她往顶楼走。
待上到空无一人的顶楼,孟奕杭才放开思寒。
“是你?”思寒一眼便认出他来。
不同于思寒的轻声细语,孟奕杭劈头就骂。“你这白痴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居然还跟她们道谢?”
“你看到了?”思寒仍是一派温和的口吻,并未感染到他的怒气。
“废话!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有人蠢到像你这种程度,连人家在勒索你也不知道……”孟奕杭忘形的唠叨着。
思寒傻傻的插嘴,“我知道啊!”
“你知道?!”他的声调猝然上扬。
“对啊,否则我干吗给她们钱?”
听思寒说话的语气,反倒像是孟奕杭问了个什么蠢问题似的。
“既然你知道,还乖乖的给钱?”打孟奕杭长眼睛以来,还没看过这么白痴的女人。
“不然呢?”
“你应该要挺身反抗她们,这样她们才不会食髓知味,一再地勒索你。”孟奕杭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要我跟她们打架?!”思寒的语气里透着惊讶。
“至少不该让她们吃定你。”
“你疯了不成?”她直觉反应,脸上的神情清楚的写着难以置信,“她们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又不是不要命了。
原本情绪激昂的孟奕杭叫她这么一说,反倒语塞。
是啊,以一敌四对他或许不是问题,但是对她……莫怪她要觉得疯狂。
看来这白痴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笨,这点倒是值得欣慰。
话虽如此,但是,“人家在勒索你,你干吗还对她们那么谦卑?”
谦卑?“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明明就跟她们说对不起,临走前还说谢谢?”孟奕杭简直要被她的迟钝给活活气死。
“我跟她们道歉是因为自己带的钱不够,那她们答应放过我,我当然该跟她们道谢啦!”不以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思寒的一席话差点没叫孟奕杭当场口吐白沫。
冷静!孟奕杭,你绝对要冷静。
孟奕杭极力克制着想伸手招死她的冲动,“你钱带的够不够关她们什么事?”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
思寒并未察觉到他的压抑,仍是振振有词,“说不定她们是因为有急用才会伸手跟我要钱,那我钱带的不够自然就帮不了她们啦!”
哇靠!什么他妈的鬼答案?孟奕杭简直想大声咆哮。
“你帮她们?!”
“是啊。”思寒点头,“人生在世总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如果有能力,帮帮人家也是好的。”孟奕杭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天晓得现在都什么世纪了,怎么可能有像她这种悲天悯人的善良人士存在?
只不过在见到思寒一脸的真诚无为时,连向来硬肠子的孟奕杭也不免要相信起这种可能性。
这个认知让他因而静下心来,他倒要试探看看,她能愚昧到何种程度。
“如果说她们压根不是为了救急,纯粹是想从你身上讨点钱去花用呢?”孟奕杭提出假设。
“这样啊?”思寒思索着这种可能性,半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就这样?”简单一句没有办法的事就算了?
“对啊!”
思寒的傻气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对个头啦!难道你就不生气、不愤怒?”对她的修养很不以为然。
思寒直视着孟奕杭,不经思索道:“生气跟愤怒都于事无补,不是吗?”
她富哲理的一句话当场又堵住孟奕杭的嘴,对出生于黑社会的他而言,压根无法体会像她这种人的心境。
就算不是黑社会,他也很怀疑在现今社会上,怎么可能还有像她这种稀有动物存在?
“更何况,勒索这种事也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至少她就没那个胆量,“她们会跟我开口想必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反正我也不缺钱用,于是就给她们。”
事实摆在眼前,这白痴女人已经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孟奕杭正想开口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