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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先声明,不要买太贵的,不然我俩都不敢带,害怕被人砍了手。不过呢,你也不会买太便宜的,是吧?呵呵。”赵鑫笑道。
司马溪微笑着点点头。“放心,我有分寸。赵鑫,很羡慕你!”
赵鑫看看司马溪。司马溪又清瘦了一些,愈发显得俊秀。经历几番风雨,又透露着一股淡定与从容。赵鑫已经清楚司马溪与胖子光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哎”
司马溪善解人意的说道:“早晚会有机会的。”
来自香港的珠宝店,的确款式比国内的多。两人分头浏览,有些花眼。司马溪选着选着,便不由自主的看上一款外部白金内侧却是黄金的戒指。服务员取出来,司马溪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试试,不大不小正好。又让服务员取出一只大了一圈的同款,将自己的中指穿过去。
嗯,好像还是小。看来,还得把人带过来亲自试。
司马溪心里测量着,正好赵鑫踱了过来。
“司马溪,你没事吧,这是给我选的么,我哪里戴的了这么粗的戒指?而且,你怎么还选了两只同样的男款?”
司马溪心里一惊,手上一抖,戒指落到玻璃柜台上,“叮当当”的转了好几圈,倒下。司马溪的脸顿时通红。
不错,无意之中,这戒指的确不是给赵鑫选的。
最终,结婚戒指是赵鑫自己选的,款自然是司马溪来付。打完折一对一共五万八,价钱实用,人情合理。
走出门外,胖子光居然也站在门口。笑了笑,说出来抽根烟。双方告辞,跟着胖子光走向车子的时候,司马溪仰脖看看天空,明晃晃的日头。又扭头望望出来的周大福珠宝店,店内一片黄灿灿的射灯光线,却隐约着一股深邃。如同浮华背后的黑暗,沉静又埋藏着一丝不确定。
司马溪抓住胖子光的一只手,肉乎乎的满是热量,心头顿时平静。
☆、第一百一十四章
晚饭,胖子光忙活了一个半小时才搞定。别看家里就仨人,偏偏是两头猪和一只身子骨不太好的猴子。特别是这猴子,很挑食。而且胖子光总希望给他营养均衡,所以每晚必须还要做个骨头汤。小菜儿不是一点不想帮,而是啥都不会做。
因此,有时候胖子光觉得这准备晚饭简直比当初在工地扛砖都不见得轻松,毕竟自己粗手粗脚惯了,而做饭炒菜却是个细致活儿。
这个局面从第二天的晚上被改变了。原本这天小菜儿要去跟人喝酒,担心喝高便带了司机彬彬。不想中途客户有急事,饭局临时取消。于是,悍马拐了个弯,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见胖子光正忙得一塌糊涂。彬彬二话不说,脱了外套便上前帮忙,煎炒烹炸,刀工及厨艺,那叫干净利索。到了后面,胖子光根本插不上手。有心打个下手,乱糟糟的反而影响进度。“啧啧”赞叹两声,胖子光干脆脱下围裙,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同小菜儿一起看电视。
过了一会,饭菜OK。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全部大吃一惊。毫无疑问,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不可同日而语。司马溪也吃得可口,平日也就一晚米饭,今天吃了两碗。
大家对彬彬称赞不已,彬彬微笑回礼,却隐瞒不掉眉间的一丝苦恼。再三询问,他才开口说,自己的出租房已到期,房东却不肯给自己续租,明天还不知道睡到哪里去。
胖子光是个急性子,张口便问:“为啥不续租呢?”
“嫌太便宜,我又不肯加钱。”彬彬回答道。
“一个月多少钱?他要加多少?”
“二百五,他想要三百”彬彬见众人眼神迷惑,明白原因,解释道,“噢,只是地下室,所以便宜。”
胖子光忍不住笑意。“你真行,非得做二百五!哎呦”
司马溪不满意,在下面偷偷掐了胖子光的腰一下。“为什么这么省?小菜儿给你的工资开得太少吗?”司马溪回忆起自己南下的酸楚,心里有些同情,还瞥了小菜儿一眼。
小菜儿慌忙要解释,却被彬彬抢了先。“不,不是。小蔡总开的几乎是我原来的两倍,只不过我弟弟马上要结婚,妹妹又刚刚交了一大笔大学费用。”
大家一时无语,司马溪与胖子光心眼好不假,现在也有钱,但是中国穷人多得是,家家有困难,没义务每次都做慈善家。小菜儿更不用说,本来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司马溪盯着有些因尴尬而红脸的彬彬,突然说:“这样吧,这里三室一厅,我把书房腾出来,你就住这儿。”
“不行!”喊出来的是胖子光与小菜儿,难得俩人异口同声,意见一致。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看看彬彬,都有些不好意思。
胖子光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这单元一百平米都不到,实在有些拥挤。”
小菜儿马上配合道:“是啊,是啊!四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住,这影响太不好了吧”
“你会觉得影响不好?”司马溪摆手止住彬彬的推辞,对着小菜儿冷笑道,“要是这么说,连你都不应该住进来!”
“没商量,就这么定了!”司马溪起身就走,“彬彬,今晚你就住下,先睡沙发,明天把行李带过来。”
留下的三个人大眼对小眼,默默无语。彬彬微微扭动着身子,更加说不出话来。
老半天,小菜儿才低声牢骚一句,还偷偷朝屋子里看了看。“这小娘们,脾气还不小!”
胖子光低头瞅着桌子,忽然想起件事,乐了。拍拍彬彬的肩头,笑道:“哇哈哈,以后做饭炒菜的事情都是你的了,就当交房租吧”
小菜儿其实也不是十分介意这件事,只不过自己跟司马溪及胖子光混久了,早已产生家人的感觉。而跟彬彬,虽然有过床第之欢,但是之后再没第二次。平常让彬彬开车又少,多少有些不熟而已。此时听胖子光一说,又一想这彬彬是军人出身,懂得规矩,也就释怀。当下,低头又喝了口骨头汤,说,以后有的是口福了。
两人相互打趣说笑,谁也没注意到,彬彬嘴角轻翘,眼中流露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第二日下午,彬彬便住进这个家中。好在他行李很少,书房也好收拾。这人真是乖巧,居然带来一张单人行军床,随时折叠不占地儿。以司马溪的性子,哪里肯让他屈就。微笑着说:“你还是把这床塞进我家的地下室吧,我今天已经打电话跟皇朝家私订了一张床,估计一会就该送到了。”
正说着,门铃响起,床送了过来。这张新床,虽然还是单人的,却是欧式风格,比一般的单人床要宽一些也长一些,完全能适应彬彬修长的身躯。铺上同样崭新的席梦思床垫,彬彬悄悄用手按了按,柔软又很有弹性,品质一流。
司马溪抱过来一床被褥。“这些也是今天买的,一次没用过。不过呢,你最好先洗一下,消消工业成分。”
彬彬看着司马溪的脸,感激的说:“给你添麻烦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但是这一刻,彬彬的确忍不住心里的一股暖流。
司马溪笑笑,没说话,转身离开。彬彬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低声自语:“怪不得”
布置完这些事情,司马溪跟胖子光开着奥拓去快剪店。半路上,司马溪问胖子光:“光哥,小菜儿干嘛去了,一天不见人影。”
胖子光冲司马溪傻笑:“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傻了吧唧的。”
胖子光还是不说话,竟然双手离开方向盘,左手拇指与食指搭了个圈,又将右手食指伸进去,上下穿插两下。
“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照着电视上的说法,溪溪,你out了!”胖子光得意的瞥了一眼司马溪,“他能去干啥,不在打炮,就在打炮的路上。”
司马溪这才明白刚才那手势的含义,忍不住笑了。“光哥,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你说小菜儿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胖子光满脸淫笑道:“那得看风向”
“这跟风向有什么关系?”
“你又out了吧。按照官方说法,就是性取向。今天偏向男人了,他就干男人;明天偏向女人了,他就干女人。”说着,胖子光还抽空伸手捏了司马溪脸蛋一把。
“去去去,拿开你的脏手!”司马溪佯装生气,拨开咸猪手,“流氓,你俩全是流氓!小菜儿还是个无耻之徒,哪有男女通吃的道理!”
“通吃咋了,说明胃口好。”胖子光满不在乎的晃着脑袋,“比方我,本来我喜欢女滴,还不是被你整成了喜欢男滴?”
“这”司马溪无言以对,沉默一阵,低声说道,“对不起,光哥,咱俩分手吧”
“吱呀——”一声,急刹车。胖子光瞪圆了小眼睛,恶狠狠的嚷道:“你想得美,玩完了我就想把我甩了咋地?”
惊得司马溪赶紧不再装模作样:“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么,赶紧的,哪有在马路中间停车的。”
车子继续发动前行,胖子光哈哈大笑:“你还真以为我当真啊,我也是开玩笑。不过最好别乱说话。”气得司马溪掐了胖子光粗腰一下,又说:“再说,咱俩到底谁玩谁啊?你弄我四五次,才让我弄你一次!”
“好吧,今晚开始随你折腾。问题是,四五次我一两个晚上就搞定了。你行么,就你这小身板,俩礼拜我看都够呛哎呦,死溪溪你咋又掐我!”
到了快剪店,司马溪让店长亲自给胖子光剪头。店长一边给胖子光做着头发,一边埋怨。
“我说二位大老板,你俩就不能把那辆破奥拓换掉啊?我管的这家是旗舰店,找我理发的客户都是开着奥迪A6L以上的高端群体。你俩可好,把奥拓往店门口一放,这不磕碜我们形象么!咱不差钱吧”
头型弄完了,胖子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了眼。贝克汉姆山脉型发型能接受,问题是染的这颜色。最顶端少许黄色,还有些烧焦般的特质。之后是蔚蓝色,最后接壤着头发的原生黑色。“这,这,这是啥玩意啊?”
司马溪倒是很满意,说:“还说我out呢,这叫‘三基色’,懂不?”
“三鸡色?你咋不叫它三鸭色呢!”
店长给司马溪帮腔:“蔡总,您就知足吧,这一套下来,起码得两千多块呢!这钱没法收,不过是不是得给我点小费呢?”
胖子光却不上当。“草,你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啦,还收小费?没见我开奥拓么,我才是穷人!你要不服气,我也亲手给你整个三鸡色。”
四季风景,司马溪家中,下午只有彬彬一个人。他一直在忙,将屋子上上下下收拾一遍。地面拖得出来倒影,窗户擦得透明。又用抹布,将所有家具擦拭一番,顺便搜索一番这个家庭的“秘密”。可惜没有太多收获,只发现一只抽屉里有两张签了名的百元钞票。彬彬想起来,自己那晚在小菜儿的钱夹里,也曾看见过一张旧版的人民币被保管得很精心。当时好奇问小菜儿,小菜儿拿着钞票沉思良久,才说,是一个人送的,花了两张,留了一张。
晚饭,彬彬使出浑身解数。拔丝三样、东坡肘子、清蒸鲈鱼、蚝油香菇西兰花、枸杞排骨汤吃得众人交口称赞,就连胖子光和小菜儿对于彬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同居者”,也不再有任何意见。不过司马溪有点奇怪,因为那锅米饭。这里面的成分有些复杂,有洋葱、豌豆、培根等等。吃起来有种带了胡椒粉的鸡汤味道,而且隐约一丝怪怪的香味。司马溪品了良久,才回忆起来,是橄榄油的味道,这在北方基本上没人用。
那么所有的材料和味道汇集起来,这是什么饭呢?似乎很久以前吃过一次,只是怎么想也记不起来。
直到某一天,再次吃到彬彬做的这种米饭的时候,司马溪这才意识到,这是意大利豌豆培根饭。如果今天晚上司马溪就想起这个名字,必然会诧异,这个来自大西北偏僻之地,农村出身的军人,如何会精通正宗的意大利手艺,进而也许会怀疑彬彬的身份。
可惜,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从彬彬身上爬起来,司马溪顾不得一身凌乱,急匆匆走进奥拓车,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也许的确该换辆车子,奥拓车窄小的空间里,似乎还在停留着外面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司马溪深吸了口气,再呼出。犹豫一秒钟,紧接着弓起腰身,横跨到驾驶座位上。
车子发动起来,轮胎打了个滑,轰鸣着就窜出去。树影随着风声哗哗的后退,如果可以,司马溪宁愿把刚才的记忆也随着疾驰的车速,永远抛在脑后。
路过十字路口,红灯已经亮起。司马溪猛然一个急刹,车子硬生生钉在地面,半个车身已然越过斑马线。一刹那,时间随着脑海的空白而凝固。
究竟该直行,还是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