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溪溪,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吧?
胖子光摸着黑,将司马溪身上的衣服褪下。撩开一张毯子,盖到他的身上。想了想,自己也脱掉衣服,钻了进去。迷糊着的司马溪,条件反射般的搂住胖子光的身子。胖子光展开右臂,从司马溪的脖颈下穿过去,将司马溪往自己身边搂了搂,说:“溪溪,来,上来睡。”
凄风苦雨中漂泊无助的小舟,终于停泊进宁静的港湾。这一刻这一秒,永恒般的沉静与淡定。
胖子光搂着身上的司马溪,双手抚摸着司马溪的后背,体会着肌肤之间的紧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喝完彬彬递过来的“苏打水”之后,自己就沉睡了很久。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荒岛上,一切都是莫名其妙。没人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满脑子满肚子都是疑问。想问司马溪,回应的却只是鼾声。
胖子光忽然轻声笑了一下。溪溪这个臭小子,睡着觉都不忘允吸自己的咪咪,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好吧,睡吧。胖子光顿时什么都不想问了,也慢慢合上眼睛。帐篷顶上传来噗噗的闷声,外面下雨了吧?没关系,自己跟溪溪,风来雨去走到今天,早晚会平安度过。
一定会没事的,我的溪溪,最聪明!
一觉无梦,两人睡得很香甜,直到中午才醒。午饭照旧是从岛外带来的肉罐头、面包、矿泉水,这些东西,胖子光已经连续吃了几天。两人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司马溪看了看扭着眉头勉强下咽的胖子光,扭头朝外面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两个马仔走进来。司马溪拉着脸子,指着食品说道:“罐头这玩意是人吃的么,不知道里面含防腐剂啊?这面包,几天了,都过保质期了吧?还有这水,我只喝农夫山泉的!”
俩马仔大眼对小眼,愣了一阵儿,其中一位才疑惑的问道:“这是康师傅的,都是纯净水,难道还有区别吗?”
“不知道‘农夫山泉有点甜’么?”胖子光粗声粗气的抢过话头,对说话的马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文化,真可怕!”
马仔怒了,生气的说:“爱喝不喝,只有康师傅牌子的!”
司马溪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不喝就不喝,渴死更好。反正我又不需要煤矿。”
俩马仔再次大眼对小眼,老半天一起叹了口气,还是刚才那马仔无奈的说道:“好吧,一会跟黄毛大哥说一声,给你俩去买农夫山泉总行了吧?”
俩人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司马溪又喊起来。“顺便让黄毛买把飞利浦剃须刀,我光哥的胡子太长了记得要3D臻锋系列的那种。”
一直没吭声的那个马仔实在忍无可忍,生气的说道:“你俩不要太过分了,当我们是佣人咋地,别给脸不要!”
司马溪摸着自己的脸,悠悠的说道:“不给买就算了。这破罐头和面包,你们也都拿走吧。脸都没了,还吃什么饭?饿死算了!要啥自行车,要啥煤矿?”
两马仔出来跟黄毛汇报,黄毛一听“飞利浦3D臻锋系列”,立刻觉得耳熟。想了一阵,终于回忆起来了,前段时间橡果直销老播这个广告,说什么“荷兰原装进口,3D智能贴合系统,干湿双剃技术”,顿时怒骂起来:“我草,那破玩意至少三千多呢!”
黄毛翻遍自己的衣兜,只有两千八百一十二块钱,又跟几个马仔借了一千多块,凑成四千,交给一个马仔,吩咐他去岸上采购。特意嘱咐,去找个好点的饭店炒几个菜带回来,给那俩人吃。
这俩肉票,俩大爷,太难伺候了!只是谁让人家值十个亿呢,所以眼下咱装装孙子倒也不掉价。回山西同老板“汇报工作”的彬哥,到底什么时候来呢?再不回来,可真弹尽粮绝了。
黄毛一边叹着气,一边拨通了彬彬的手机。
“我现在在二叔这里,什么时候过去老板还没定嗯,你们别乱来,能满足的,尽量满足。”电话里,彬彬做着叮嘱,“还要呆多久?现在还不好说,不过那蔡一林的口气已经有了些松动”
黄毛急眼了:“可是我这里一分钱没有了,老板在不?”
“黄毛,是我。”电话里换成林老板,接着沉默了一阵儿,似乎走到了一旁,“我让张彬明天过去,你们再忍一天。不过,你们一定要把那俩人看好,而且即便张彬过去,也是以你为主。所有一切,从今天开始由你负责!”
得知司马溪逃走,小菜儿并未对青龙和白虎发脾气。他完全明白司马溪去做什么,可是心中,还是觉得五味杂陈。
恼,司马溪对胖子光太痴情;恨,司马溪对自己太无情;痛,司马溪尿血还不知什么原因;悲,自己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不见了司马溪,让小菜儿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感情的复杂。原来,自己不仅仅是爱着司马溪,而且,还一直把他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
小菜儿将手中的第五根香烟掐灭,下了决定。在丰南,毫无胖子光的线索,既然司马溪已经离开,那自己在这里就没有继续等待下去的必要。眼下之际,既然找不到人,唯有火速赶往山西直接跟姓林那小子面对面谈判。这样,一是能准确判断出对方的胃口,二是能稳住对方而令司马溪在一定时间内不出意外。
还有一点,就是必须要尽快接触上二叔。煤矿与司马溪对于自己都是很重要,即便为了司马溪而忍痛割让出更大利益,也决不能便宜姓林那小子。这人太卑鄙,实在让人眼不下这口气。因此,宁可便宜给二叔来摆平这件事。二叔是本地老大,必然不会轻易离开山西。
留下白虎在丰南留守等待司马溪的消息,小菜儿带着青龙连夜乘坐飞机赶回山西。辗转回到自己煤矿所在的小镇上。进了自己别墅顶层,在保险箱里找出一枚玉观音。这只小小的玉佩,因为年代久远而微呈青色,雕刻的观音依旧饱满有神。立体的圆雕,眠目,直鼻,小嘴,高髻,并饰头披。袒胸,身着长衣、长裙、宽肥袖,左手指搭于右腕,右手持念珠。
据传,观音心性柔和,仪态端庄,佩戴者可消弥暴戾,远离是非,世事洞明,永保平安,消灾解难,远离祸害。
小菜儿心中默默的说道:“观音大士,请宽恕我平日的不恭。这次无论如何请保佑溪溪的平安,日后弟子必将日日烧香膜拜!”
将青龙叫进来,小菜儿将玉观音交给他,吩咐明天一早尽快联系上二叔的手下作转交。
一忙活就是大半夜,小菜儿却毫无困意。站在窗边,望向远方。小镇的西边,隐约能见到一座小山的轮廓。这,就是自己的那座煤矿。天还未全亮,只有稀疏的星星冷冷的高悬,冰冷着世界。黑黝黝的煤矿如同沉睡的猛兽,趴伏在大地之上。每年,都至少有数条生命被它吞啮。又有多少人在背后,为了它而你死我活?
小菜儿知道自己文化不高,正经生意也不大懂。时代的巨大变化的交错之时,才让自己得到了一些机会。如果失去了煤矿,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可是,自己还能再拥有幸运吗?不错,自己深深的恋着司马溪,只是一无所有之后,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追求明眸皓齿的司马溪?
与虎谋皮,不如与狼共舞。那枚玉观音是干爹传给自己的,也是当年干爹同二叔拜把子的信物。希望二叔见了它,能多少产生些恻隐之心,再加上自己加大让利的力度,尽快救出司马溪吧。
当然,还有胖子光。平时闹归闹,说起来胖子光人不错,对自己也很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况且,他死了,以司马溪的性子.
哎,小菜儿叹了口气,再去抓烟,却空空如也。
将来,实在做不成司马溪的爱人,就做这俩人的好兄弟吧!人活一世,谁又受得了一辈子伶仃?总得有点亲人吧。
☆、第一百三十章
很奇怪么?
司马溪抓着胖子光的手,肩并肩朝小山头走去,无视周围的巡逻的马仔的目光。如果说司马溪与胖子光相爱叫做不正常,没关系,这岛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正常的。这些人,要么长发披肩,要么光头锃亮,身上不是老虎就是凶龙,想必祸害过不少平民老百姓吧。
司马溪心想,没错我是喜欢男人,可是我给汶川捐过款、给政府缴了税,没坑过人也没害过人,更加没绑架过人。光明磊落的做事,真心实意的爱人。是同志,更是君子!
山头不大,路难行。不知道这帮人怎么找到的这个小岛,明显罕有人踪。满山的杂草,稀疏的小树。土壤很薄,完全是被草丛钉在石头上。原本是司马溪拉着胖子光的手,没多久就变成胖子光拨草开路,牵着司马溪的手。
弯弯曲曲的前行,小心翼翼的避开灌木丛。司马溪跟在后面,手里感受着胖子光右手的热量,伸出左手一路触撩身旁后移的野草。仰着尾巴的是狗尾草,趴在地上的是麦冬草。金刚藤上,红彤彤的小浆果挂在枝头,如一粒粒南国相思豆;盐肤木嚣张着那些宽阔有棱角的大叶,一片接一片的排列,如同古代勇士的铠甲夏日里的阳光如黄河水般的倾盆下来,每枝草每片叶都在燃烧着热量,风吹起,波浪般的亲吻着司马溪的手,懒洋洋的情愫在司马溪的心间涟漪开来。
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景物,落在眼底的只有胖子光那肥大的臀部。司马溪很无奈,人比人,气死人。无论自己怎么跟食物拼命,却是再生出一个腰身,也不会比胖子光这屁股宽厚。这样一个大屁股,被裤子紧紧的包裹,圆鼓而又充满弧度,晃啊晃,晃得让人老想摸一把.
如果,不是绑架,而是两人旅游至此。那么,雄壮奔腾的黄河,无人打扰的小岛,斑斓绚丽的绿色,这一切,人生的旅途该是美好!
仰望蓝天,碧空里白云朵朵,随风漂移。太阳,时隐时现,与云彩若即若离。光芒下的浮尘,忽明忽暗的漂浮。一阵风吹过,身旁漫起蒲公英的雨伞,盘旋片刻,转眼飞向远方。
好美!管他明日是风是雨,今昔牵着爱人的手,花前树下,朝朝暮暮。
终于来到南边一块平地上,到了近处发觉居然是两块平坦的大石合到一起。中间狭小的细缝儿中滋生出一颗不知名的小树,歪歪扭扭的伸向天空,挣扎着生长,带着一股子倔强,孤单而傲然。
没由来的想起小菜儿。司马溪心想,我虽然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可是还有光哥。小菜儿还真是有些可怜,打小在孤儿院长大,根本没见过父母的样子,一个人活到现在,不容易啊。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煤矿了。如果他舍不得煤矿,我跟光哥的下场会怎样?真的会被姓林的灭掉么?我已经得了尿毒症,死了也没什么,可是光哥.
司马溪目光转向胖子光,胖子光已经坐到大石块的边缘,愣愣的望着司马溪。
“光哥,你在担心吗?”
“有一点不过,也不是很担心。”胖子光犹豫一下,转而憨厚的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来之前,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你一来,我就安稳了,总觉得咱俩会没事的。”
“呵呵,你说的对!”司马溪笑着走过去,坐在胖子光的身边。“嗯,光哥,你把嘴张开让我看看。”
“一张臭嘴有啥好看的?”胖子光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将嘴巴张得大大。司马溪看了一阵,说:“光哥,我就纳了闷了,你都将近四十的人了,这对小虎牙怎么还不肯走呢?”
胖子光一听,立即紧闭嘴唇,跟含着个包子似的嘟囔道:“我哪知道啊,人傻发育慢呗。”
司马溪却不肯放过胖子光,双手揪住胖子光的嘴边,同时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傻了吧唧的劲儿,让我再看看呗”
俩人这么一折腾,胖子光仰面倒在大石块上,连带着司马溪也扑倒在胖子光的身上。司马溪趴在胖子光胸口上,俩人脸对脸。
胖子光忽然一动不动,盯着司马溪。粗重的呼吸打在司马溪的面上,司马溪没由来的觉得一丝难为情。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两人初次相识,第一次“同床”,俩人摞在一起睡觉
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司马溪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这几个月来,司马溪身体一直不好,两颊已经微微消瘦得有些凹陷。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两道红晕,日光小树的叶子间倾泻至上,仿佛水流般的涌动起来。
胖子光望着司马溪的脸,光影流动,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一汪水,哗哗的流淌。一时无语,紧紧的搂住司马溪的腰身。司马溪放松了身体,将脑袋慢慢的沉下去,额头靠着胖子光的锁骨,闭上双眼。
从这小岛西端平地一路走来,固然荒草萋萋,然而其间也有芬芳无数。黄的、白的、紫的、粉的无数不知名,也许根本就没有名字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