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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萧哲阳,压根就没当成一回事。
不再联系自己,也无非是,腻了而已。
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酸意,从心底里升起,却不甚分明。
李易文尴尬的转过身,低著头匆匆忙忙往回走。
没走几步,直接撞上一堵结实胸膛。
“李医生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偷窥人家做爱。”
熟悉的男声响起,李易文不禁惊喜的抬起头。
果然,萧哲阳正抱著手臂站在那里,头发湿漉漉的,还带著水汽,外套随意的披著,整个人散发著十足魅力,只是口气却带著讽刺:
“还是说,我们忧国忧民的李医生,今天亲自来迷雾,准备一个个解救我们这一干自甘堕落的人脱离苦海了?”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李易文张了张嘴,急急解释:“我是来找你……”
“找我做什麽?”萧哲阳淡淡打断:“李医生,我既不是你弟弟,也不是你儿子,我自己的事情,应该还不劳你来费心。”
一直以来,萧哲阳都是百变的,有时漫不经心,有时带著丝玩味的调侃,有时乖巧无辜的如同邻家小弟。
而这种,带著打内发出的不屑与排斥,却又客客气气的软钉子,李易文却是第一次碰到。
被萧哲阳冷淡的态度弄的极其不适应,李易文愣在原地,看萧哲阳已经没有搭理他的意愿,转身走向楼梯口,心里一慌,连忙追上去,一把扯住了萧哲阳的外套。
有的人,天生就有种神奇的魔力,吸引著他人不自觉想靠近,可相处却总隔著生分的距离,让人有著永远把控不了的无力感。
无疑,萧哲阳就是其中翘楚。
萧哲阳停住,回身,突然变的凌厉的眼神扫向李易文拉著自己外套的手:“放开。”
李易文被这种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看的心里一寒,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来,硬著头皮尴尬出声:“对不起。”
生平第一次向人这麽正式的道歉,李易文脸都窘的通红:“那天的话,是……是我不对。”
道歉就道歉,妥协就妥协,服软就服软。
李易文这会儿,宁愿看到年轻人满脸不正经的调侃,或是装乖无辜的样子,也不希望年轻人的态度,是如斯冷漠不可亲近,让他有种如堕冰窖的慌乱。
萧哲阳冷笑出声,一把抓住李易文,直接按在楼梯的栏杆上,伸手大咧咧的从对方西裤里探进去:“没啊。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麽个人,无药可救了。”
克星33 百尺竿头
“你别……”李易文後背抵著栏杆,半个身子都被萧哲阳压在栏杆外头,有种几乎要摔下去的错觉。
而身後,对方的手指还隔著内裤在穴口浅浅戳弄,让他双腿不自觉的发软,有一阵诡异的酥麻感传来,让他更是慌张。
李易文身体微颤,却不愿逃开,只是不由抓紧了萧哲阳的衣袖,徒劳无功的重复:“你别这样……”
萧哲阳看著男人脸上明显的惊恐,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无趣的撇了撇嘴。
拿人取乐,似乎是件会上瘾的事情。
这几天没和这个心理谘询师联系,让他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连晚上做爱,都没什麽太大乐趣,只是按部就班的发泄了欲望,就草草推开对方,洗了澡出来。
就在他拿著手机考虑,要不要再拨出那个熟悉号码的时候,却不料,在下楼的阶梯上,就被李易文给迎面撞过来。
由内发出的笑容才露了一半,就见对方不但连声抱歉都没说,还直接忽略了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上了楼。
然後一间间的,做贼一般偷听人家房里的动静。
他跟在後面,莫名其妙的看李易文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又不禁起了逗弄的念头。
没想到这会儿……好像有点过头了。
哎,罢了。
这副味道太没劲,欺负起来,实在是毫无成就感。
不著痕迹的把李易文拉起,免得他站不稳摔下,萧哲阳放开手,随便指了指灯光迷乱场地上纷杂的人群:“喏,外面那麽多人,你随便找一个,好好做你的心理谘询去吧。别在我这里当圣人了。”
“萧哲阳!”李易文低声下气到了现在,已然满肚子憋屈,终於忍无可忍吼出声:“老子就是来找你的!关别人屁事!那麽多个人,老子一个个能管得了吗?”
“哦?”心里不知怎麽的,有股莫名的喜悦涌上,萧哲阳脸色松动,神情专注起来:“为什麽?”
“我……”李易文吸了口气,“我没有弟弟,我把你当弟弟……”
切,这个迂腐的老男人,有恋弟情节怎麽著?傻乎乎的,明明总是吃亏,还缠著自己不放。
况且了,这男人缺弟弟,自己可不缺哥哥。
虽然……有哥哥与否,其实现在,早已经没了两样。
……有什麽不对!
萧哲阳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两人初次做爱时李易文的话,毫不客气戳穿:“怎麽没有?你不是有个弟弟,叫……叫什麽……什麽鹦鹉吗?只是不在你身边了吧。”
“……”李易文诧异的抬起头,似乎很奇怪萧哲阳知道此事,“你怎麽知道?”
“我们第一次……”
“行了!”李易文黑著脸快速打断,随後沈默下来,顿了顿,努力使声音平静:“他死了。”
“怎麽回事?”
“嗑药过度。”
萧哲阳心里微微一动,联想起自己收购迷雾的因果,还有之前韩升意有所指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在迷雾?”
李易文低著头没回答,明白无误的表示默认。
原来,那个死了的学生,是李易文的弟弟。
若非拜了他所赐,自己也不可能恰到好处的轻易得到迷雾。
说起来,人和人的相遇,还真是奇妙。
萧哲阳嘴唇微动,想说点什麽,看著男人突然发红的眼睛,一丝不忍升起,最终还是抿上了唇,顺手把男人揽到肩上靠著。
或许因为回忆太过伤痛,男人没有拒绝,只是发出微微颤抖的声音,带著一点鼻音:“萧哲阳。你平日都住哪里?”
“迷雾。”萧哲阳想了想,“或者别人家。”
不管那里是谁家,没了哥哥的地方,终究,不再是自己的家。
“那……”李易文匆忙直起身子,害怕被拒绝一般,快速说完:“不然……你来我家住吧,我弟弟的房间还空著。别在这里待了,这儿真不是个好地方……”
逝者不可追,对弟弟的所有亏欠,他希望,能补偿给眼前这个与弟弟同龄的年轻人。
让萧哲阳留在身边,或许可以慢慢感化他,让他走上正途。
看萧哲阳沈吟不语,李易文想了想,又急急补充:“你放心。我……我弟弟没在那里住过,我刚买好了房子,他就……”
恩……搬过去住,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样更方便通过眼前这个男人,查一查许衡的信息。
只是自己一向洁癖认床,也不知道睡不睡的惯。
萧哲阳一言不发的想著,看面前人一脸紧张的在等待答案,呼吸急促,故意又拖了半晌才拉长声音:“李医生,你傻站著盯著我做什麽?我可不是导航,还能自动识别到你家的路的。”
李易文愣了愣,随即看著眼前,似乎又恢复成印象中熟悉亲切的,天使般面孔的年轻人,有难以言喻的欣喜涌上:“你同意了?”
“先说好,我可不交房租。”萧哲阳耸耸肩,看李易文兴奋的几乎迫不及待率先下楼带路,抬腿跟上,眼里划过笑意。
几日来阴霾的心情,在今晚,无端的好了起来。
克星34 兴味渐浓
两人一同出了迷雾时,天已经哗啦啦的下起了雨。雨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李易文尴尬的看看不时划过闪电的天空,“这麽晚了,又下雨,恐怕很难打车……”
“等我。”扔下俐落的两个字,萧哲阳已然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李易文在原地不安的等了会儿,终於看到一辆车缓缓驶来,熟悉的人影摇下车窗,冲著自己招手。
拉开门上去,靠在舒适的座位上,李易文打量著车里的配置,小心擦著头发衣服上的水珠,腿都有些不自在的僵著,生怕皮鞋上湿漉漉的灰尘弄脏了座位:“这车……很贵吧?”
萧哲阳握著方向盘望著前方,漫不经心:“李医生对车不熟悉?”
李易文尴尬的笑笑:“我又没车。”
萧哲阳哦了一声,神色却明显有些诧异。
李易文看了看年轻人的脸色,微微苦笑,没再做声。
所有的钱都用在了还债上,哪里还有闲钱,去买车养车?
一路到了小区楼下,李易文又尴尬起来:“这……这里没车库……”
“不要紧。”萧哲阳轻描淡写,锁了车拽了李易文匆匆往楼道里走,丝毫不心疼名贵车子接受风吹雨淋:“反正是人家送的。”
人家?金主?这家伙身价还真高的很呢。
这车,一看就价值不凡。既然那人会舍得对萧哲阳出手如此阔绰,那麽两人交情一定不浅。
这麽想著,李易文瞪著萧哲阳的背影,突然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
“我说李医生,”萧哲阳靠在沙发上,翘著二郎腿,落落大方的享受李易文端茶送水的服务,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简单的装饰:“如此清贫的地方,能住人?”
“你……”李易文“啪”的把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轻微的磨了磨牙:“肯定没那些个包养你的阔太太家好。你就凑合凑合吧。”
“茶太新了,有涩味儿。”萧哲阳抿了口茶,又把杯子搁回茶几:“谁告诉你我是被富太太包养的?”
“……”李易文顾不上抨击萧哲阳的挑剔,脸上不由自主涌上喜色,心里有希望升起:“那你……”
“我男女通吃。”萧哲阳抬起头,露出极为无辜的表情来:“这一点,李医生难道会不知道?”
“……”脑海里浮起那天警局门口那个搂著萧哲阳的男人,李易文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怎麽?”萧哲阳笑眯眯的看著他:“李医生很失望?”
“别叫我医生!我不是医生!”李易文恨恨摆了摆手,自顾自转身回房,从柜子里翻出崭新的被子床单,闷著头泄愤般的整理床铺,大脑的思想轴却在一团混乱中,飞速旋转。
这小子,还男女通吃?真不挑食呢!
本来还以为这小子出来卖是没钱嗑药另有苦衷,没想到听这小子的口气,倒还挺得意的!
不对!他卖就卖呗,自己这种失落的感觉哪里来的?
恩……恨铁不成钢!一定是的!看著现在这种随便的年轻人他就来气!
年纪轻轻的,干什麽不好,犯得著干这行吗?还这麽副引以为傲的样子!真是的!
萧哲阳站在门口,打量著著李易文忙忙碌碌铺床的身影,又看了眼对他而言实在拮据的够呛的房间,疑惑的抓了抓头。
按道理说,这个心理医生,既不拖家带口,每天来谘询的人似乎也有不少,应该并不缺钱。
可是他没有车,房子装修的如此简陋,似乎也没有抽烟喝酒赌博这些嗜好,各方面看起来,都相当节省。
那麽,他赚那麽些钱,又要做什麽呢?只是为了看存折上的数字,不断增加吗?
想著想著,萧哲阳眯了眯眼。
本来以为,他和这个姿色普通的男人,不会产生太多交集,却没想到,越是接近,就愈发的让他,产生兴趣。
克星35 回忆前兆
“在我家住,你可以不交房租,但是必须要守我这里的规矩。”
李易文背著手踱著步,边思忖著边发言:“恩……不许带闲杂人等回来过夜,不许拿我这里当生意场所,还有!绝对不许吸毒!”
被命令的对象,这会儿难得乖巧的一言不发,只是专心的埋头於面前的饭碗中,不时传出筷子与碗相触的清脆声响。
“萧哲阳,你到底听到没有?”
李易文恶狠狠瞪著眼前狼吞虎咽、似乎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的年轻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碗:“不许嗑药!知道吗?否则必要的话,我会把你送去戒毒所!”
“知道了,你真罗嗦。”被打扰的萧哲阳不满的抬起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埋下头对著碗里的饭大快朵颐:“寄人篱下嘛,怎麽办呢?都听你的。恩,好吃,我还要。”
“……你几天没吃饱饭怎麽著?”李易文恨恨埋怨著,却依旧接过碗,又去厨房盛了出来:“都吃两碗了。猪一样。”
萧哲阳满意的眯起眼,看著面前堆的满满的饭。
其实平心而论,这无非是碗最普通的蛋炒饭而已,实在谈不上是什麽丰盛佳肴。
可这是李易文刚炒出来的饭,喷香扑鼻。恰到好处的油盐,清淡的家常口感,与外头调料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