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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吗啡
「吗啡!吗啡!吗啡!吗啡!……」
在一片阒黑中,只有星星点点的萤光,以及群众间近乎疯狂的呐喊,回盪在偌大但人气鼎沸的会场中,身处在这空间中的人们,无不翘首盼望,一双双炽烈的视线紧盯著黑暗的舞台,饥肠辘辘的。
此时,他们等待的,不只是某个人的出现,更像是期待著一场华丽的梦境,即使是虚幻缥缈、稍纵即逝的美梦也好,他们都甘之如饴。
忽然间,舞台亮了起来,四个皆周身玄黑的男子出现在舞台中央,引起歌迷尖叫连连,像是失控一般。而站在麦克风前的男人,身前悬著一把火红色的吉他,与身上缎质的亮面西装相映成辉。男人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炫目得比装饰在肩上的华丽徽章更加熠熠生辉,将那张精致有如雕像的脸蛋衬得更加美艳。
「靡靡!靡靡!」男人的微笑使得会场欢声雷动,所有的歌迷都嘶吼著男人的名字,脸上兴奋得发红。
男人纤长的手指轻轻搭著麦克风,美目巡视著台下观众,顾盼生辉。凡是对上他那看似冰冷但实质上却热情如火的眼神,都会情不自禁的抖颤起来,周身皆洋溢著狂喜。
此时,男人轻轻地开口,低沉清朗的嗓音,如被风撩动的琴弦。
「吗啡乐团在十年前成军,但直到五年前才正式出道,其中也经历了许多波折,但是因为有你们,才有今天的吗啡乐团……」男人笑得好看,深邃的眼眸里此时正水光潋滟。
「靡靡,我爱你!」男人如梨花凝露的性感表情,让几个站在最前排的歌迷感到脸红心跳,他们高举著歌迷俱乐部做的巨大立牌,不断替台上的男人加油打气。
「这十年,真的得来不易,我们非常珍惜……因此,接下来的歌曲,代表了吗啡乐团始终如一的心情,也就是最新的单曲-『恒星』。」
男人的发言让会场陷入疯狂状态,尖叫声此起彼落。唐子靡不顾自己所造成的纷乱场面,自顾自地笑了笑,嘴角像衔了朵动人的花朵,绽放著不可一世的光彩。
此时,鼓手举起纤长的手臂,鼓棒用力的互击四下,就像是美梦成真的暗号,男人轻刷了下吉他,划破了即将凝结的空气。
就在一瞬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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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每日二更!!!!!
☆、1 谁是监护人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周围一片喧闹。
打扮入时的众人皆围著一座如堡垒般的香槟塔,脸上尽是雀跃。一个深著铁灰色西装的伟岸男子,将手中的酒瓶豪迈的往下一倒,晶亮的琥珀色液体如瀑布般,从香槟塔的尖端奔泻而下,快速盈满了基座的酒杯。男人的成熟俊脸兴奋得发红,他开心地摆摆手,众人一哄而上,随即人手一杯。
男人举起酒杯,爽朗的嗓音响起:「今天的单曲发表会能完美落幕,全靠各位的帮忙,乾杯!」
「乾杯!」
一时间,清脆的玻璃碰撞声不绝於耳,像是演奏著欢愉的音符。男人隽朗的眉目环顾著四周,最後停留在吗啡乐团的成员身上,笑里蕴含了意气风发。
「敬最棒的乐团!」
「谢谢Simon哥。」乐团的成员们异口同声答道,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正当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只见站在唐子靡身旁的纤细身影有些摇晃,似乎有了醉意。
「小澧,别再喝了。」唐子靡低声说道,一手抢下男人刚拿起的酒杯,俊秀的长眉紧蹙著。
「开心嘛!喝一点有甚麽关系?反正你会把我扛回家……哈哈……」戴君澧笑得灿烂,精致的白皙脸庞因酒精而涨得绯红。
「你这家伙……」唐子靡轻叹口气,任凭男人抢回手中酒杯,继续开怀畅饮。
此时,身著灰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戴君澧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笑眯了眼:「君澧啊,刚才的表演真是太棒了,台下的歌迷可是如痴如醉啊!光是周边商品就销售一空,歌迷们都等著下个月发行的新专辑呢!光是预购数量就超过了其他唱片公司的总销售量。公司有你们真是太棒了,我爱死你们了!」男人紧抓住戴君澧细瘦的双肩,用力的在他脸颊上亲了几下,全场一片鼓噪。
戴君澧推拒著身前的男人,但对方高大的身形却纹风不动,戴君澧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在欢声雷动的空间里,只有唐子靡绝豔的脸庞阴冷著,单薄的红唇抿得死紧,看上去怒气冲天。他迈著大步,迅速走到扭成一团的两人面前,俊美的脸蛋极度酷寒。醉眼惺忪的男人对上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眸,却没有丝毫退缩,依然我行我素。
「怎麽了,子靡,脸色这麽难看,你身体不舒服吗……?」男人晃著有点胀痛的脑袋,口齿不清的说著。他始终紧抱著戴君澧,丝毫不肯松手。
「他不喜欢这样,请您放手。」唐子靡冷冷地开口,眼神紧盯著男人,犀利的目光没有丝毫飘移。
「你说甚麽?」男人的音量忽然变大,不知道是没听清唐子靡的话语,抑或是恼怒。
场面忽然静默得尴尬,被抱个满怀的戴君澧露出一抹尴尬的娇憨傻笑,愣愣地望著僵持不下的两人。
忽然,一个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扑到唐子靡怀里,湿漉漉的一身酒味。
「靡靡,喝吧!今天不醉不归!」男人手上拎著还没喝空的啤酒瓶,金色发梢仍悬著水珠,滴滴答答的,水渍将唐子靡的白衬衫染得一片湿。
「你怎麽喝得一身都是?臭死了……」唐子靡扶住醉得东倒西歪的男人,表情更加不悦。
正当唐子靡跟金发醉汉缠斗时,灰衣男子感觉到怀中的温暖躯体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拉走。他别过脸,正好对上乔希佑发亮的灰色眸子。
「抱歉,Simon哥,我们明天还要录音呢!君澧也醉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四个先回家休息了。不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致,大家继续玩吧!」乔希佑甩著一头闪亮的银色长发,一把将戴君澧给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喧腾的包厢。
唐子靡见状,也默默扶著醉醺醺的艾光离开现场。临走前,他对著灰衣男人微微颔首,不卑不亢的态度。
乔希佑手握方向盘,从後视镜中觑著後座的两人,始终面无表情。
唐子靡望著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致,甚麽也看不见,但他也无心欣赏。身旁的戴君澧睡得深沉,鼻息稳静,像是做了场好梦般,嘴角正微微翘起。
「君澧醉了,回去之後好好照顾他。记得,明天下午的录音可别迟到了。」男人轻轻说道,语调并没有一丝起伏,却暖暖的。
「对不起,我不该把场面弄得这麽僵。」唐子靡的声音很轻,原本凌厉的眼眸此时正低垂著。
「你是在保护他,不用说对不起。」男人的声音很清朗,一如今晚的月色,弓得棱角分明却皎洁异常。
「对啊,别放在心上。那家伙一向少根筋,吃亏了也不知道,还是需要你这监护人好好照顾!」坐在副驾驶座的艾光笑得开怀,眼神清亮,看似毫无醉意。
「谁是监护人?你这老爱装疯卖傻的家伙,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词汇形容我!」唐子靡微眯起眼,不悦的瞪视著斜前方那头如金的发丝。
「我是归国华侨嘛,请原谅我知道的词汇不多。」艾光的态度戏谑,并没有要求原谅的低声下气。
但唐子靡却因此绽开一抹久违的美豔笑靥,清冷得一如月下昙花。
清醒的三人各自看向窗外景致,但心却是紧紧相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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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明明是个爱哭鬼
夜凉如水,唐子靡却只披著一件黑色的缎质睡袍,衬得他赤裸的白皙肌肤有如天鹅绒般光滑柔细。
长夜漫漫,他却无心睡眠。
唐子靡觉得创作的思绪源源不绝,却抓不著任何一缕,所有的灵感像打结似的,在他脑里纠结成团,剪不断、理还乱。
「达」的一声轻响,在只听得见呼吸声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男人别过他美豔的面孔,微眯的眼神瞟了瞟床边的电子时钟,刚过深夜两点。不一会儿,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在迟疑一般,沉重的步伐在地毯上拖著,听似有点不稳。
门外的脚步声让男人轻叹口气,他快步走到门边,轻轻扭动门把。
戴君澧只穿著件单薄的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他面前。
「进来吧。」唐子靡的呢喃柔得有如夜岚。
只见戴君澧摇晃著身体,迷迷糊糊的迈进房间。
虽然他始终没睁开眼睛,脚下的步伐也看似踉跄,却能灵巧闪躲著房间里的摆设,快速并安全的走到唐子靡的床边,随即倒在温暖的被子上,一头埋进柔软的枕间,不偏不倚的。
虽然来者的动作熟练得诡异,但唐子靡的温柔神情并没有丝毫改变。他缓缓走到床边,将戴君澧压在身下的棉被拉起并盖在他身上,像是怕吵醒好梦正甜的人儿,他的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你啊,总是这麽笨……」唐子靡轻叹口气。
但瞬间入眠的戴君澧并没有听到他的低喃,还发出了酣睡的平稳呼吸声。
他回到窗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宣示著夜晚的美丽,夜色里彷佛有著大张旗鼓的喧闹声。失眠的男人仰起头,视线飘向无云的夜空中,天穹里只有几颗稀淡的星子,清朗的月格外寂寥。
又是个令人辗转反侧的无眠之夜。
黑暗的空间里,男孩甚麽也看不见,只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在漫无边际的阒黑中,像是在指引著方向。
他迈著缓慢的步伐,前往未知的路程。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出现一扇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男孩却能辨识出它的材质,是扇锻铁的大门,盘旋著华丽的花鸟。
门把被摸得光亮,透著黝黑的光泽,那深沉的色彩极为眼熟,但他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决定鼓起勇气推开大门。
门里,有一条栽满玫瑰的小径,如羊肠般蜿蜒,却在眼前无限延伸,似乎没有尽头。男孩怯怯地踏上花径,空气中浓烈的玫瑰花香,让他的脑子开始胀痛,他渐渐觉得步履维艰。在他快要向前扑倒时,有只温暖的手轻柔的扶住他,一股强烈的花香直扑鼻腔,甜腻得令人作呕。
「怎麽这麽不小心呢?」是温软的女性嗓音。
只见男孩一颤,略带哭腔的低吼立即脱口而出:「妈咪!」
在男孩仰起脸的瞬间,手臂上的力道立即放松,话语的尾音仍回盪在空气中,女人却已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温热的玫瑰花香。
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甚麽都看不见了。
男孩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窗外的雨水仍落个不停,天空灰蒙蒙的。唐子靡从柔软的沙发上坐起,用力伸伸僵硬的身体,骨骼似乎还发出嘎嘎的声响。
「嗯……」此时,躺在床上的戴君澧发出了呻吟声,在被子里不住扭动著。
唐子靡见状便快步走到床边,钻进棉被里,紧紧拥住抽泣不止的男人。
「小澧别怕,我在你身边。」唐子靡温柔的在男人耳边呢喃著,并轻拍著对方颤抖的身体。
不知道是男人的体温抑或是安慰的话语发挥效用,戴君澧原本颤抖不已的身体慢慢冷静下来,抽泣声也逐渐听不见了。过了许久,男人才悠悠转醒,他缓缓从唐子靡怀中抬起头,迷蒙的眼神正波光粼粼。
看见戴君澧终於清醒过来,唐子靡露出一抹比阳光更炫目的好看微笑,嘴角的弧度极为温柔。
「好热……」戴君澧轻喃著,纤细的手臂用力推著身前的唐子靡,试图挣脱出他过於炽热的体温。
浓密的睫毛上还挂著几滴泪珠,鲜豔的薄唇微微开启,过大的衣领滑下赤裸的肩头,如娇豔欲滴的菱肉般光滑诱人。有著稚气脸庞的男人正在努力的挣扎著,因吃力而胀红的双颊显得格外可爱,唐子靡不禁轻笑出声。
唐子靡能蛊惑世人的优雅微笑却让戴君澧气得七窍生烟,他不悦的瞪视著对方,偌大的猫眼圆睁著,看似有点光火。
「放手啦!热死了。下午还要录音,你还不快点起床!」戴君澧用力挣脱了男人的禁锢,快速的从床上坐起。
「你可真无情啊!也不想想每天晚上梦游都是谁好心收留你?作恶梦的时候都是谁在安慰你……」唐子靡斜倚在床边,纤长的手臂轻托著脸颊,性感的红唇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少装出一副弃妇的样子,看了就恶心!」虽然戴君澧秀眉紧蹙,讲话却口齿不清的。
「明明是个爱哭鬼,嘴巴还这麽坏。小心我把你是爱哭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