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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直接走人。
憋了一肚子火的他本想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里找几个沙袋打打,没想到这个鸟校连个象样的沙袋都没有!真是火大透顶!所以在篮球场上碰到一群正在练球的蠢货时,他想也没想便上前抄了他们的球,陪他们玩了一场车轮战。
要不是后来那小子硬气得让他欣赏,他早不客气地把那群只会叫嚣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了!妈的,一群只配当沙包的废物!
迈出体育馆的雷霆本想独自去吃一顿大餐,最后却鬼使神差地转到了小田鸡的教室里来。搞不明白自己发了什么神经的雷霆忍不住低咒一声。却还是耐着性子待在教室外直到下课铃响。
不过……这小子怎么回事!?脸红得活像是一颗煮熟的鸡蛋!
「我……很难受。」看清了眼前伫立着的高大人影,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就是引起这一切混乱的罪魁祸首,李俊还是心里一安,放任自己软软地倒了下去。
「喂!小田鸡!」雷霆吃了一惊,长臂一伸,瞬间把倒下去的瘦小身形捞至怀里。一碰触到怀中人滚烫的体温,雷霆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操!搞什么!?这么烫!你想把自己烧死吗?还上什么鸟课!」这种热度早该躺医院挂急诊了,小田鸡还死撑到下课结束!
雷霆光想的就心惊,虽然没听说过发烧烧死过人,但烧成一个白痴也可以直接进棺材了。原本心情恶劣的雷霆,现在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你们这群蠢货围在这里干嘛!?滚开!」雷霆拦腰抱着怀里人一脚踢开挡路的家伙。
「学校里有保健室……」不知谁小小声地建议了一句。
「保、保你妈个头!」雷霆扭头看向发声处,甩出一句话的同时,高大健硕的身形已冲了出去。
这所破学校的体育馆里连象样的沙袋都没有,所谓的保健估计也是招摇撞骗,用来捞油水肥自己的鸟室!
××医院急诊科一名身穿白袍,脸孔白皙的年轻男子黑着脸从急诊室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完全不理会对方一脸烦燥焦急的神色。
「怎么样?」雷霆难得看起来一脸严肃。
「高烧三十八度五,有轻度脱水。」年轻男子把听诊器放进宽大的口袋,脸色同样的难看。
这家私人医院是凌老爷子旗下的产业,而眼前的男子,则是凌老爷子从美国重金聘请的私人医生和医院院长。
身为一家医院院长和著名的外科博士的唐靖,却被眼前这小子急匆匆地抓来诊治这种小儿科的毛病,脸色自然臭得可以。
「不会烧成白痴吧!?」雷霆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放心,高烧烧成白痴的机率比鸟在你头上拉屎还要渺茫……」唐靖皮笑肉不笑,「那少年是谁?」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同学。」雷霆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好含糊其辞。
「你这小子有这么好心!?」物以类众,男子很不给面子地冷笑一声,「一般的人就算死在你面前,你也会嫌对方挡了你的道一脚将尸体踢开!而这个……」修长的手指朝里头一指:「……发个烧也大张旗鼓地叫我为他诊治?就怕那少年烧成个白痴!?」
「OK!OK!」雷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对我而言的确是非同一般,算是我的马子,行了吧!?」
「你什么时候和凌风一样,也好这口!?」年轻男子笑了,笑得灿烂而耀眼,转而又沈下脸严肃道:「我刚才替他检查了一遍,有轻微的肛裂。是你这小子搞的吧!?第一次就搞得这么激烈,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是说……他是因为这个而发的烧?」雷霆皱眉。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唐靖冷笑,「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第一次差不多,不小心的话都会受伤流血。虽然里头那个男孩子的身体柔软度非常高,但被你这种野兽搞上一晚也会废掉的!……幸好只是发个烧,肛门、韧带都没有太大的损伤。」
「啧,这么麻烦?」雷霆轻啧了一声。
「怎么?」唐靖继续冷笑,「吃完了还嫌对方没帮你把嘴巴擦干净!?」
「唐、靖!」磨牙声——野兽发怒的前兆。
「好、好。」唐靖也很识趣地闭了嘴。毕竟眼前是头不好招惹的猛兽——连凌老爷子那种纵横东南亚的黑帮大老都另眼相看的家伙,他小小一个外科医生又能奈何?
招惹上这尊煞神,唐靖只有替里面的少年默哀的分。
「进去吧,刚才那同学烧得神智不清还叫着找你呢。」
许是生病了特别地脆弱,昏昏沉沉的少年看到自己身处在陌生环境,被几个陌生的人围着时像只小兔子一样惊慌不安,又哭又闹的。直到唐靖看他神色越来越差,才上前告诉他抱他来医院的人在外头候着,少年才安静下来。
「呃。」雷霆闻言一楞,但马上反应过来。掉头就进了急诊室的附属病房。
急诊室的附属病房隔音效果做得不错,虽然外头喧哗里面却显得安静许多。雷霆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的小田鸡。他那副可笑的眼镜被摘了下来,像女孩子般长而卷翘的睫毛合拢着,脸色潮红,手上打着点滴,瘦弱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看起来是那么地可怜。
「小田……鸡。」雷霆冷酷的心房颤动了一下,虽然眼前这家伙——是他所不屑的生物链中最底端的小虾米。可却意外地勾起了他那点难得的怜惜之心。
也许是小田鸡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吧。当他毫无预警地被仇家疯狂地追杀一天一夜,又被老天不长眼的滂沱大雨浇了个正着,路过的行人皆避之如蛇蝎时,他却突然以那种可笑又蹩脚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双淡粉色的樱唇蠕动着,吐出来柔软而关切的话语,却意外地撼动了他那颗坚硬而冰冷的心。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人,自己明明卑微软弱得如同一只苟且偷生的蚂蚁,却还是会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颤抖着朝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当所有的路人都避他如洪水猛兽匆匆而过的时候,只有他,这个还被他恶劣地一脚绊倒在地的小虾米,颤巍巍地靠了过来,把他带回了家。
像他这种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人,也只有奇「蠢」如猪的小土鸡,才敢冒冒失失地接近。然而就是这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愚蠢,却意外地勾动了雷霆那颗冰冷的心。
他喜欢小田鸡,无可否认。这种喜欢无关乎小田鸡是男是女,是公还是母,只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单纯的喜欢。
即使小土鸡既蠢又土,衣服品味更是低劣得让人不堪忍受。可他还是有越来越喜爱的倾向。反正只要小田鸡衣服底下的身子销魂就可以了,不是吗?雷霆想到此,脑子里只会浮现出更多恶劣的想法。
理清了自己的心,剩下的,就是把到手的猎物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怀里。而雷霆,EQ和IQ可不低。
双眉挑得高高的,雷霆缓步踱到小田鸡的病床前。俯头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烙下一吻,低哑道:「小田鸡,你是属于我的。」
是告白,也是宣誓。
******
「唔……这里是哪里?」睁开眼,李俊的头脑尚处于迷糊混沌之际,一只大手便伸了过来,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啧,总算退烧了。」守了小田鸡一天一夜的雷霆咋咋嘴。虽然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未曾合眼,却依然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你……」李俊看着眼前野性十足的面容,昏倒前的一切都慢慢地回笼。他想叫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高烧过后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以致于他想起身喝水的动作都显得万分艰难。
「水……」李俊朝床头柜望去,那只水杯很快地被一只大掌握住递往他的唇边。
有些无措,有些不可思议,李俊望了望凑在唇边的水杯,又望了望眼前身材比例都高大健美得近乎完美的少年。
总是抱着一副恶劣到极点的态度的少年,突然出现这种温柔的举止。李俊只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你到底喝不喝!?」头顶上传来突兀的嗓音。到底是没有侍候过人的雷大少,水杯在手上拿了没几秒便不耐烦地低咒。
旖旎而温柔的想法没片刻便被眼前的人敲得粉碎,李俊只能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乖顺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乒乓——」水杯不轻不重地掷回了床前的桌面上,可见主人粗暴恶劣的性格。
喝完水后渐行回复力气的李俊,一天一夜未进食的饥饿感也随之而来。
「我想回家。」动了动自己还有些泛疼的身体,李俊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你没吃东西走得动路吗?」看着眼前瘦弱苍白的小田鸡,雷霆难得地善心大发去了一趟医院餐厅——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便放在了李俊的手里。
「医生说你身体刚好,最好吃易消化的食物。」雷霆厌恶地看了那碗白粥一眼,歪斜着嘴。
李俊却双手捧着米粥,感动地一口一口吃着。好久好久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关心过他了。自从父母离异,疼爱他的爷爷奶奶也相继辞世之后,他就一个人孤独地生活。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日复一日。可眼前的人却突兀地闯进他犹如一潭死水的世界里,让他迷惘,让他失措,让他伤心地哭泣。可更多的是,一颗不再感到寂寞的心。
很少得到他人关怀的李俊,即使是一碗小小的米粥,也能让他感动到哭泣。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热气腾腾的粥面上,又被他一口一口地含泪吞下。
「你搞什么啊你!?」一把扯住小田鸡的头发将他的下巴抬起,看着那张被泪水糊花的小脸,啐道:「好好地又哭个什么劲!?」
老是掉眼泪的小田鸡让人看了真不爽。
「对不起……」连忙抬手擦干净眼泪,李俊也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可笑。
为了一碗粥就控制不住眼泪的自己,难道真的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说对不起个屁啊,我在问你好好的为什么哭!」雷霆可不想自己的「女人」整天哭丧个脸。
「我只是……」李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难道要直接告诉他自己是为一碗小小的粥感动到哭泣吗?
真说出来的话,眼前人一定又会大大地嘲笑一番吧。
他不想这样。所以李俊只好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问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没告诉过你啊……」雷霆扬了扬眉,也有些惊讶。虽然不满于小田鸡顾左右而言他,可看在他那么急于转移话题的分上,他就暂时饶过他这一回好了。
「没有,你没有说过。」李俊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抖啊抖的,看得雷霆食指大动。
「想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雷霆恶劣的性格再度被挑起,剑眉扬得高高,「不过嘛,要先付点利息。」
「……」李俊乍然抬头,有些无语地瞪视着他。他以为他是国家总统还是什么的?正想开口反驳,那人的头却压了下来,野性俊美的脸孔越贴越近,紧接着呼吸一窒。
被吻了,而且还是一个深入的法式深吻。李俊茫然地喘息着,直到那个人心满意足地从自己唇上离开才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记住了,我叫雷霆,你可以叫我雷或者霆。」
雷霆笑着,露出锐利的犬齿。
第七章
为什么他要被迫和这个人住在一起!?李俊瞪着脚底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还有眼前那超华丽的流理台,有些无奈的心想。
自医院里出来后他就没有再回到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旧公寓。而是被迫搬进了这所超豪华的高级公寓里。里面的家俱设备一应俱全,一看就知价格不菲。他本想不顾那人的意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却被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
虽然现在那些威胁都还只是威胁,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从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