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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陈苒意外极了,不明不白道,“什么东西?”
“微博啊!”董凝竹笑道,“她连你都没关注,却关注了你家那位哦!不过江煜一直不更新,她也就是跟她那些同学在粉丝团里发发花痴罢了。”
陈苒睁大了眼睛,“粉丝团?!”
董凝竹更意外,“你不知道?江煜有粉丝团的,啧啧,现在的小孩子脑洞要是开起来真是不得了,几张照片就能用来编一个系列电影了。”
他还是想不通,“江煜从来不更新微博,也不往网上发照片,哪里来的素材供他们YY?”
“但凡他不是窝在家里不出门,肯定就会有照片的,再说,他不是在学校里吗?学生好奇心很重的。”董凝竹抱臂看着剧组做准备工作,催促了一声,又继续对陈苒打趣道,“怎么?你还想金屋藏娇,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陈苒翻了个白眼,没吱声。
见状董凝竹眨巴了两下眼睛,啧了一声,遗憾道,“诶,一说到江煜你就变回去了。宋于晞不是挺好的嘛,给你一分钟,你马上给我变回我的一代明主啊!过几天还得给我演直男,别想着男人。”
“神经病。”陈苒撇撇嘴,还是没正眼看他。
“啊,对了,我想起来,你们都是双的吧?”董凝竹仗着跟陈苒熟络,笑嘻嘻地问。
陈苒叹了口气,挑眉问道,“导演,我能去做准备了吧?”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他看陈苒一脸受不了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大喇喇地笑起来。
接下来拍的戏却不容他们再有什么开玩笑的情绪。清河地震,皇后请求代替皇帝亲自前往赈灾,皇帝不同意,为此皇后不惜跪在皇帝面前。
陈苒听罢她对他前往清河的劝阻,回绝的时候半是责备半是玩笑,“皇后素来爱民如子,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妾在身为国母之前,先是陛下的妻子。”她低着头,声音也是轻微,“若不是因为爱戴陛下,妾也没有责任去爱民如子。”
他停下了脚步,抬起她的下颌,借着星光深深看着她的眼眸,久久没有说话。
李明瑾垂着的双手扣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对他微笑,改口说,“既然陛下也说妾爱民如子,不如就让妾代陛下前去慰问灾民吧。”
陈苒眸色一动,放下手,敛容道,“不可戏言。”
但她却不理会,任性地问,“为什么?”
他眉宇紧锁,已是不悦,半晌,他说,“皇后去,朕不放心。”
凌珊一震,急忙跪到了地上,不敢再看他的脸,埋首说,“那么,妾之于陛下的心,也是一样的。陛下是一国之君,妾只是六宫粉黛之一,孰重孰轻昭昭若是。若帝王家一定要有一人出面才能平息乱言,妾斗胆代陛下前往。”
陈苒俯视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咬了咬牙关,举头望向天上紫微垣,一眼读遍天上诸星。
“勾陈……”他目光落到她的肩上,“那么,皇后就去吧。就让这天下耻笑朕,说朕是一个贪生怕死,让妇孺代为出面的人。”
她痛心一拜,“妾谨遵圣意。”
陈苒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两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正面地冲突。
拍完以后整组人心情都不好。大概由于最近拍摄的都是宋于晞和凌珊之间的对手戏,大家的情绪都被带了进去,两人之间除了权力角逐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的夫妻之情,被陈苒和李明瑾诠释出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他们在猜测,皇帝究竟爱不爱皇后,而皇后除了皇帝以外,又心系吴王,这对夫妻究竟有没有真正的夫妻之情。如果皇帝真的爱皇后,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说,也不表达,而皇后表现出来的对皇帝的倾慕,更多时候也给人一种错觉——她不得不依附于他,她对他的依赖是出于身份地位的限制还有身为妻子的责任。
他们之间说的情话不像情话,皇帝在皇后面前永远是理智和明确的,像是神一般,没有多一份的动容。
为了这个,就连李明瑾也不得不去向导演请教一些戏份的用意,好让自己不把人物表达错误。古人到底还是太含蓄,不似现在的人,什么都表露无遗。
或许大家都想通过更直白的方式得知这两人的心意,所以才会期待那场赤诚相对的床戏,可陈苒把剧本读过许多遍,也了解了拍摄的尺度,却仍旧不能明白,皇帝究竟有多爱皇后。
尽管他确信,他是爱她的。
离开北京以后已经半个多月,陈苒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也许因为皇帝是个心思很复杂的人,片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偏偏是男主角,是必须要被观众们了解的对象,如何把这个度表现得恰如其分,对陈苒来说真的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拍到后来,他整夜整夜睡不着。
那晚拍完帝后冲突的戏以后,蕫凝竹特意叮嘱陈苒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否则戏就只能挑简单的拍,拖进度。陈苒才知道,把第七十景往后推的原因是这个。
“喂?”江煜的声音从手机那段传来,“很晚了,才收工吗?”
陈苒揉了揉眼睛,回头看正在布景的工作人员,呼了一口气,“吵醒你了吧?”
“没关系。”他说,“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声音很虚。早点休息。”
他握紧了手机,说,“你能来一趟吗?”没等江煜说话,他又道,“我失眠了四五天了。”
江煜在那边沉默了一段时间,回答道,“好,我明天过去。”
第 8 章
剧组凌晨就开始准备,把一盏盏河灯放入河中,顺着流淌的河水流过小楼前。
打哈欠这事情会传染,化妆师帮陈苒把头发梳理好时打了个呵欠,让他也跟着犯困。时间不过是凌晨三点多,剧组安排演员们在白天休息,就为了晚上这场戏。
陈苒刚和江煜挂断电话,猜想就算他明天一早过来,起码也要中午以后才能到,到时候他应该已经小憩了一番,可以和江煜一起去吃午餐。
心里正盘算着,场务跑过来客客气气地问陈老师准备好了没有。他喝了一口水,点点头,起身正好看到李明槿走过来,对她笑了笑。
……
他握住她的手,这从来温热的手,而今冰凉。他看了她一阵,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到了窗台边。
“朕立你为后前,曾经问过旁人,皇后的候选人都是些怎样的人。”凌珊追着他的背影,他背对着她,静静地说。
她挽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望着他,好像每一个妻子虔诚而恭谨地望着自己的夫君。
宋于晞偏过头看她,说,“那时朕就知道,你招惹过许多人。”
这话让她无地自容,她不再敢看他,转而将目光落到楼下缓慢飘过的河灯上。
微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细雨柔缓地落到了她的细发上。
凌珊为难地笑了笑,轻声问,“那么陛下为何还要选妾为皇后?”
宋于晞眉峰一挑,不以为意地说,“美色置于前而心不动者,情必矫也。”
“色必有宠,宠必进谗,谗进必危国。”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如同风一吹就会灭掉的烛火,“早就有人这样进言,陛下不怕吗?”
她纤细的腰肢微微僵了一下,低下头,看到他的手温柔地搂住了她的腰,还有慢慢接近的男性的味道,“怕?”
他一字反问,让她低头轻笑。是啊,九五之尊,何以生惧?
细雨绵绵的味道,在空气中暧昧一般弥漫。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的双眼,轻轻捧起她的脸,就仿佛每一个惜花人一般,想要采摘她的每一缕笑颜。
他们呼吸着彼此的气息,仿佛这样也能将对方的灵魂拉近哪怕一寸的距离。
如同初雪一般轻柔的亲吻,落到了她被风吹凉的唇上,宛如早春的梨花被雨水润湿。
墙上,倩影如魂。
她明净的双眼如同春水,波光粼粼。
他将她搂紧,婆娑在她纤细的腰间上的手,寻觅着,慢慢解开了她的衣带。
……
“明槿翻到陈苒身上来。吻他耳后。”
“脱衣服,陈苒你脱掉明槿的衣服,脸埋到她胸部。镜头拉近一点。我要一个明槿脖子的特写。对,陈苒手往下。”
“换体位,换体位。”
“把她腿打开。你们吻得再慢一些,对,明槿,你把手放他胸口的时候稍微把眼睛睁开一些,不用睁太开。”
“灯光补一下,镜头再拉近一点。把陈苒的背部打亮,明槿,你指甲往他背上用力抓。”
肌肤相亲的时候,陈苒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李明槿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们依照着导演的要求,在镜头里亲昵得忘乎所以,女孩子身上的皮肤特别嫩滑,肢体也柔软得像是折不断一般,房间里没有调节温度的电器,灯打在他们身上,反光板也让他们热得腻出了一身的汗。
有好几次因为汗的关系,他们赤|裸着的胳膊黏在一起,让摩擦的阻力变大了些,好像两个人更加不能分离。她呻|吟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缓缓吟唱的葫芦丝,在陈苒吻过她颈项时,仰头拉扯出的线条绷紧得尤为美丽。陈苒感觉到她张开的双腿在自己起伏的身侧轻轻摩擦,如同丝绸贴着肌肤用力滑过一样。
“陛下……”她的声音冒着热气在陈苒耳边掠过,不知为何竟然还有几分空旷抽离之感。
陈苒俯下身抱紧了她,隐隐约约听到导演让他手往下托她的腿。手掌顺着大腿根部往膝盖上慢慢摸索下去时,李明槿皱起了眉头,身体忽然隐隐发起抖来。
没有人叫停。
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身体,陈苒侧过头,看到她睁开的眼睛。
李明槿生生看着他,眼中是令他动容的复杂的心绪,陈苒咬紧了牙关。
这场需要几乎全部工作人员清场的戏,拍了整整五个小时,最后董凝竹喊停喊了两次,倒在床上差点晕过去的陈苒和李明槿才回过神来。
灯光终于暗下去了,因为太热,两个人浑身湿淋淋的,简直像是才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样。
陈苒披上衣服,系衣带时看到李明槿还坐在被铺里边喘气,手抓着锦被遮住自己的身体,一脸疲惫和茫然。这时陈苒的助理把一大瓶矿泉水拿过来,拧开以后交给他。
他接过以后还是重新坐下来,把水递给女孩子。
她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接过以后双腿曲起来压住被子,双手握着大瓶子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个不停。陈苒看她颈子上一次一次波动,忍俊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她的助理跑进来,拿一大块布把她从后面裹住,却让正在喝水的她呛到了,手忙脚乱地咳个不停。
陈苒见状把水拿回来,听到导演说,“休息半个小时吧,准备下一场。把场整理一下。”
“啊?”李明槿咳完以后满眼泪水,闻言整张脸垮了,抓着被子一下子倒在床榻上,嘟哝道,“不想动了,让我在这里睡二十分钟吧。”
陈苒看了看她,吁了口气,正打算起身去清理一下一身的汗,忽然余光又看到女生蓦然坐起来,说,“我还没喝完呢。”
他一怔,把瓶盖拧松以后交给她。
“谢谢陈老师。”李明槿拿过水,咧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陈苒低头看着她,扬了扬嘴角,弯腰下来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身走了。
“在拍什么?”陈苒经过副导演身边时,正好看到他在看手里的相机。
副导演愣了一下,把现场记录用的相机给陈苒看,“做现场记录用的,也可以交给媒体做宣传。这个。可以留着吧?”
陈苒看到是刚才他和李明槿说话的画面,女孩子双手捧着水瓶,仰望他的模样看着十分纯粹。他觉得很累,便说,“我无所谓,你问问小槿吧。”
接下来的戏就是他们醒来以后的一段对话,陈苒连头发都不必再弄。他去临时使用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因为拍戏而续上的长发盘起来,借了一支剧组的簪子固定在脑后,洗完澡、换上另一身中衣以后再度散落下来。
一夜没睡,卸了妆整张脸都是惨白惨白的,黑眼圈也很明显。
出来以后化妆师提醒他先化妆再候场。陈苒皮肤底子好,化妆不花时间,只消把黑眼圈掩盖住就行。最后,化妆师拉过一张凳子在陈苒腿边坐下来,在他左手的手背上化上淡淡的色斑。
他看着若有似无的斑纹,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旁边化妆师的助手感叹说,“皇上也是四十大几的人了啊。”
闻言陈苒微乎其微地扬了扬嘴角,忽然眼睫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垂眸一看是一片杏花瓣落在了衣袍上,再抬头,满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