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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看?”
“青门不是如此容易进的,那是商行,明日装作有交易攀谈,去探探消息。”一身男装的解红,含怒凤眼阴冷
☆、第八十三章 清丽映彻痕蜕莹,心芜恶妒貌狰狞
清丽映彻痕蜕莹,心芜恶妒貌狰狞
“主人前面不远便是青门了。要不要歇息?”换着男装的女官轻声问着马车内的人。
“不用,赶路吧。”装作商户的解红细细地交代,“青门是商行,一会儿便与青门护卫说我们是央旗来的丝绸商人,有批或想要托青门下的商行在沧州代售。”
“奴才明白。”
解红取出袖中的画像,斜勾着唇角,阴狞浅笑。暗咬银牙,将画像狠狠撕碎,撰在手中。紧撰的双手,指甲插入手掌,殷红血珠从指甲缝中沁出,染红了纸片,“玉妃,我定要你如这画像般,碎尸万段。”
不久前方隐约可见树林簇掩的巨大青石门。
马车在青门门口停下,女官上前,对守卫说道:“我等是央旗来的商人,有批丝绸想要托青门下的商行在沧州代售。”
“请容吾等通报。”银甲守卫严谨有礼貌地回着。
女官颔首点头。
请示之人已回,“请。”
女官走到马车跟前,扶着解红下车,在守卫引领下进入青门。
“二位请在此处稍作歇息,门主稍后便到。”将解红等人引至会客处,守卫做礼退下。
解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装潢华丽的大厅,佯装品茗,端起镂雕案上的茶盏。不久一位身形高大俊挺,霸气迫人的男子走进厅内。
“二位久等。”魏岩沉声低缓,嗓音冷冽。“在下魏岩。”
“在下张翼,有央旗而来。”解红压着嗓子,装作男声。
“可否先让魏某看过阁下带来的货。”魏岩干练沉稳,单刀直入。
“呵呵呵,”解红阴阴冷冷地笑着,“果然不愧是清明商行门主,做事如是干练,毫不拖沓。呈货上来。”
女官将带来的样货呈给魏岩。
“好货,不错。”
“代售的事,门主意下如何?”这丝绸是解红从央旗最好绸庄买来的。“门主可以先试卖,若是行势不错,再要在下供更多的货。利益可以五五。”
“五五?”魏岩问道,“阁下不觉亏本?”
“能与青门合作,何来亏本,日后还望门主担待。”解红暗暗观察着面前这个高大男子。
“行,既然如此,这笔交易青门做下了。”魏岩起身,“沧州风景格丽,二位可在青门住下。”
“既然如此,我等谢过门主。”解红暗自欣喜,这第一步是成功了。
“带二位去客房。”魏岩吩咐随侍后离开。
领着解红到了客房后,随侍行礼退下。
“主子,这青门如是大,如何找那人?”女官问道。
“玉妃一个女子,能在青门何处,晚上再去找找。”解红在桌边坐下,环视着屋外的一切。“魏岩不是简单的人物,行事小心些。”
“是主子。”
魏岩接待过解红等人后,自径去了水榭。
身子越发沉的人窝在加了垫子的竹榻里,斜斜地撑着脑袋,看着一本杂记。见到男子进来,羯羽急忙放下手中书卷。
“雨儿,不是和你说了多少次,”魏岩见着要羯羽起身而迎,上前托住,“见到我,不要作这些无用礼数。”
羯羽抬头,冲着高大魁梧的男子盈盈一笑。清泉澜动,男子看着面前人只觉心口紧得慌,张开臂膀将羯羽没打横抱住,放在腿上。
突然被抱起,羯羽有些惊慌,但魏岩坚实的胸膛让他即可宽心靠上。
“雨儿,待会儿用完晚饭,我陪你去园里走走,”魏岩亲吻裹着秋意寒凉的青丝,温热手掌摩挲着羯羽隆起圆滚的肚子。
嗯。羯羽点头。
解红用过青门奴仆送来的饭菜,走出客房,在回廊上四处观望。避开奴仆,在宅邸之中寻找着羯羽的影子。
山水屏风,琼楼画阁,繁枝横掩,曲径通幽。解红悄然进入了面前一座别致典雅的园子,细细踏在青石路上。突然远处男子高大的身影让她闪进假山暗处。
“雨儿,身子如何?”魏岩关切地抚着羯羽在石亭内坐下。
羯羽摇了摇头。
霸道迫人的男子如此温柔,解红对被男子挡住的那人心生好奇。
魏岩起身,环视了四下怒放争艳的各色菊花,摘下一朵最为华美的大丽花,别在羯羽耳边。
丽花犹荣,幸而攀青鬓。繁芳空斗艳,百色皆凌素。
“这花在雨儿耳边,已是失色。若是再费心斗艳,是不自量罢了。”魏岩单手托起羯羽的下巴,细细看着。
羯羽恹恹蹙眉而笑,轻推开男子的手,将耳边花取下,放在被折空了的花枝上。责难地看着男子。
“雨儿,惜花。”魏岩了然笑道,“我不折便是。你就将花放于那盆中,莫让空枝独待寒晓。”
“明日我带你去烟河上观红枫。”魏岩将羯羽环住,双唇在玲珑剔透的耳边摩挲。
假山暗处。解红看清了让这霸道男子倾尽柔情的人,手指抠进石壁,指尖满是血污。放大的瞳孔印着羯羽灵动的笑颜。
“玉妃,你……”解红咬牙,“你竟又让青门门主为你倾心,你究竟是有何能耐……”
☆、第八十四章 愁损独留余苦醉,更更好景阑珊碎
愁损独留余苦醉,更更好景阑珊碎
解红不明白,只觉得像是上天将所有的宠爱都倾注在了羯羽身上。夜戟对羯羽刻骨思恋,让她妒忌发狂,魏岩也对羯羽倾尽柔情,这让她只想将那个清丽通透的人撕裂。
悄然离了假山暗处,回到客房中。
看见神色阴沉的人归来,女官急急迎上。
“主子。”
“明日动身,随着他们去烟河,”解红道,“到时在找机会下手。”
翌日。一夜萧萧雨,平添几分秋色。
入秋后一日比一日寒凉。魏岩打点完了青门的大小事务,便来到水榭。
寸荷细细地帮铜镜前的人梳理着如瀑青丝。
“寸荷,给雨儿找件厚些的衣物。”魏岩觉着羯羽衣着有些单薄,“今日天又凉了些,烟河上更甚。”接过寸荷找来的衣物,魏岩披在羯羽身上。
羯羽收紧男子为自己披上的衣物,冲着男子盈盈一笑。取了手边锦缎,系好青丝。
“雨儿,我们走吧!”魏岩向着面前人伸出手。
男子俊逸脸上满着宠溺浅笑,羯羽颔首,伸出略长袖下的素手,轻放在男子手中。
魏岩握紧掌中纤细微凉的手,与身边人执手离去。
临江红枫似火燃,萦着烟河腾雾,火红浓浓散开。
楼船直接幽浥水转入烟河,夜戟在画阁上,临风而立。秋雾结在年轻君王额发上,铺开淡淡了了一层。烟河两畔的红枫烧得刺眼,夜戟半眯寒渊似的狭长眸子,望着热闹却冷寂的烟河红枫。迎面而来一艘华丽画舫,闯入了那寒渊眼眸。
画舫甲板上,一抹纤薄的身影裹着宽大深衣,斜倚着绿漆竹榻。烟河而来的风,卷着水汽烟雾,袭在环视红枫的人脸上,缭乱一束青丝。
夜戟紧盯着那竹榻上的身影,颤抖着双唇。屏息宁气,栏杆被紧握,发出剥裂的声响。
“……”夜戟看清了不远处的人,喉间滑动,嗓音艰涩暗哑。无比躁动堵在喉间,却叫不出在梦里低喃千万遍的名字。
“……”那画舫由远而近,撕开喉咙都想要叫出,可声音堵在了喉间。夜戟只觉得胸口快要崩裂。
“玉……”话语结在喉间,可由画舫船舱拿着糕点而出的高大男子让夜戟怔怔地打碎了衔在唇间的呼喊。
夜戟想起了那晚的梦中,红幔鸳张,笑闹画堂,靡靡宫徵扬。他向着一身烟红的羯羽伸出手,而等待换来置空。
“这人是……”夜戟凝望着那个满眼怜惜的高大男子,心上血肉在剥离,胸口扯痛,压裂胸腔的痛楚汹涌。
画舫甲板上的男子,将手中糕点放在案几上。英俊轮廓如雕的脸上怜惜浅笑,轻揉着拨开缭乱在羯羽前额青丝,坐下将被烟河美景吸引住的人环入怀中。
“玉儿,这……”夜戟痴痴地望着男子将羯羽拥入怀中,寒渊似的眼眸化成动荡深池,脚步被钉在原地无法移动,任由画舫渐渐从楼船边上而过。“莫不道是,卿自早醒侬自梦,残梦乍醒,惊觉……可笑,可笑……愁损独留余苦醉,更更好景阑珊碎。”
夜戟仰头,猛然闭上狭长凤眼,痴痴发笑。
拱顶交错,云辉玉宇的楼船,夹着清冷水声,由画舫旁边,缓缓而过。魏岩察觉到了那来自楼船画阁上的目光。
羯羽回头,越过魏岩宽厚肩头,倏然瞥见随华丽楼船掠过的余影。
瑞…哥哥……
☆、第八十五章 漫眼烟蒙红枫熠,倏见残影重相思
漫眼烟蒙红枫熠,倏见残影重相思
倏然见残影,相思重现。心头寸肉,片片为君催落。
羯羽回头,越过魏岩宽厚肩头,瞥见随着华丽楼船掠过的残影。
楼船上那个穿着墨色深衣的峻挺背影。
瑞…打算沉寂在心底的名字倏然攀袭在胸口,密密匝匝。
魏岩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收紧双臂。
瑞哥哥…羯羽尽力挣扎着,抬眼望着抱住自己,不让自己追去的男子。
“雨儿,别去…”面对羯羽的满眼哀求,魏岩也明白了楼船上的男子定是那个刻在羯羽骨子里的人,只有哑着嗓子,絮语似地道出。
雨儿,别去……耳边的苦涩乞求敲击地羯羽堵闷的胸口,望着男子那盛满撕裂疼痛的眼眸,羯羽颤抖着身躯,停下挣扎。模糊视线中,楼船船尾已从画舫甲板边上掠过渐行渐远。
“雨儿,别去…”魏岩在檀痕满面的人耳边低语重复,“雨儿,我在这儿。”
对不起……羯羽推开男子,随着楼船,追到了画舫船尾。
瑞哥哥…我在这儿……玉儿在这儿……羯羽满是眼泪,望着那背影,决心沉寂的思恋重新汹涌而至,铺天盖地。
瑞哥哥……你回头看看我……玉儿就在这儿……楼船渐行渐远,羯羽无力地抱住双肩,望着模糊不清的背影。
魏岩跟在羯羽身后,伸出手想要将不断哭泣的人搂入怀中,在快要碰触到纤薄颤抖的双肩时,又将手收了回来。
不要哭,雨儿,我在这儿……魏岩觉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近羯羽,碰不到,触不及。无声哭泣的人,那精致脸庞滑落的每一滴泪都痛击在他心底。
“雨……”唤着出面前人都变得困难,魏岩咽下喉间的呼唤。
楼船上。
是夜,船靠岸而停。
本是心灰情凄清,可奈明月却偏明。
夜戟未移步过,站在原地,望尽星星点点渔火在江面随波起,随波伏。红枫被夜染成墨色,变得沉寂,落寞。只我独憔悴
“皇兄。”相落登上画阁,唤着望着江面发呆的人。
“玉儿,他过得很好……”夜戟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利刃刮着喉间,凝渊眼眸映着江枫渔火,看不出心绪。
“皇兄,你见着玉儿了?”
“见了。白日里,错身而过的画舫。”风由烟河而来,卷着寒凉水汽,墨色深衣裹着精壮身躯,被风袭得,咧咧作响。
“……”相落失语了,此时面前君王的背影如是落寞。
“回吧,朕已经不该再出现。”夜戟闭眼扬颈,“明日便回央旗。沧州这般通灵之地,不是朕该来的。”
玉儿,苏夜戟或是苏瑞自此与你陌路。但愿你忘了朕,忘了我……寒凉的泪由如雕面廓滑落,暗了墨色衣衫。
“皇兄,玉儿他……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真就这样放开?”
画舫上。
临窗望尽飐浪滚烟,只因同是难眠者。
此次烟河赏红枫,魏岩并没有带上护卫,画舫上除了两三个奴仆便没有其他。
认出夜戟后,羯羽便像失了魂般坐在窗边,任由魏岩如何呼喊都只是空荡荡着眼眸,望向楼船离去的方向。
无声低唤,句句真真。
瑞哥哥,你为何会来沧州,你可是来找玉儿……檀痕被夜风袭得湿冷,羯羽抱住双肩,眼中河岸上,星点灯火曳动迷离。
瑞哥哥……你可是已经认出了玉儿……羯羽启合着双唇,无声地唤着。
是玉儿的儒弱害死了父母……玉儿又怎能见你……沁冷的泪,滴滴摔落,碎在月白衣料上,斑斑驳驳。
这时魏岩独坐在甲板,杯杯冷酒下肚,烈酒难掩苦闷酸涩。
破愁须仗酒,愁酒醉杀人。
“雨儿……”迷醉沉稳的男子发髻微散,几缕青丝垂落而下,“雨儿…你终究不是我的……”
今日羯羽看见那背影后滑落的沁冷的泪,像是击在魏岩心上,冻得连呼吸都刺痛。那清泉欲流的眼眸之中,满是一抹错身而过的残影,被那背影堵得满满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