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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程天画羞赧地别过脸去。
她的样子,羞涩得好像两人是初恋,是初吻,而非夫妻。
明明。。。。。。昨晚他们才深情地缠绵过,紧紧地拥有过彼此的,
程天画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发现沈慕希不仅帮她上好了药,连纱布也贴好了,而她自己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怪不得他会误认为自己是在邀请他亲吻呢。
“贴得这么丑,就别去上班了。”沈慕希打量着镜中的她说。
“不行,我已经休息了两天了。”
“你不怕孩子的家属再次围攻你?”沈慕希担心的是这个。
程天画却不以为然,如果他们有心要对付她,就算她在家躲到下个月再出门,他们一样会出来报复她的。
“好吧,我送你。”沈慕希从椅子上站起。
一连几天都是沈慕希接送程天画上下班的,这两天一切平安,孩子的家属也没有再现过身。
今天沈慕希到医院接程天画下班的时候,程天画正在程纷云的病房里帮她按摩,让他在楼下稍等。
沈慕希等了片刻,从车厢内迈了出来,往楼上VIP楼层走去。
他去看了杨恬欣,在杨恬欣的病房里短暂逗留片刻后,便离开她的病房。
程天画拿着热水瓶从母亲的病房里走出,一眼就看到沈慕希的从杨恬欣卧里走出来的身影,她的脚步顿了顿,面色平静地望着他。
“好了么?”沈慕希站到她跟前问。
“还没有,不过快了。”程天画说完从他的身侧走过,往护士台的方向走去。
她打了热水回来,见沈慕希仍旧站在母亲的病房门口,如是对他说道:“你先到楼下等吧,我马上就好。”
程天画推开病房的门板走进去,反手打算关门,沈慕希用一只手掌扶住门板,盯着她问:“我可以进去么?”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沈慕希头一次提出要进去看看她的母亲,以前从未有过此种想法。除了初认识那回无意间的见过一面,沈慕希也从未见过程纷云。
虽然他和程天画只是协议婚姻,可程纷云毕竟算是他的岳母,他早该来见见的。
“进来吧。”程天画往旁边让了一步,沈慕希便迈步走了进来。
他来到程纷云的床尾,细细地打量起病床中的程纷云,瘦削的面庞,紧闭的双目,他看不太清她的脸,却隐隐中感觉到了几丝眼熟。
沈慕希往前站了一步,试图看得更真切些,可除了几丝眼熟外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她,又在哪见过。
“妈,慕少来看您了。”程天画抚着母亲瘦削的面庞含笑道:“这可是慕少头一次来看你哦,是不是很感动呢?”
程纷云静静地沉睡着,自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沈慕希对着程纷云稍稍欠了欠身子,脸上略有歉意:“妈,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
这几个月来,他跟程天画和平共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发生的事情又多,所以从未想过要来看看他的岳母大人。
他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合适,所以才会有歉疚。
“我妈知道你来,心里一定是高兴的。”程天画说。
“但愿她是真的高兴。”他揽上她的肩浅笑。
“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一起走出程纷云的病房,在转身离开时,沈慕希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走廊别一侧杨恬欣的病房。
那目光,分明有着不舍。
程天画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兀自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沈慕希迈步跟了上去。
早上,沈慕希一边对着更衣镜整理衣服,一边对程天画道:“要不今天你就别去公司了,好好休息两天吧。”
程天画正在挽头发,头也不回道:“没关系,反正一个人呆着无聊。”
沈慕希侧头看了她一眼,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迈步走过来,笑着替她将发卡卡在发间:“你是在怪我没时间陪你么?”
“哪有。”程天画在镜中看了他一眼。
今天是周三,沈慕希的上班日,她当然不敢期望他会放下工作来陪她,即便是周末,她也不曾指望过啊。
“最近在忙城西的那的项目,等忙过这段时间再抽时间陪你。”沈慕希在她头顶吻了吻。
“好啊。”程天画随口答应。
城西那块地。。。。。。。
如果沈慕希坚持要将它建成游乐场,那将是好几年的浩大工程,她能等得到么?
三年后她和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在一起呢?
因为同路,程天画并没有开车去沈氏,而是坐了沈慕希的车同去。
两人一迈入公司,彭助理便心急火燎地迎上来说:“沈总,城西那边出了些事情,那里的居民寻死觅活地威胁说要见您,您看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弄得这么着急?”沈慕然眉头轻拧地打量着他。
彭助理瞬时语滞。
这只是小事么?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是件在事?人家都嚷嚷着要自杀了,这年头出了多少因拆迁自杀的新闻。
“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沈慕希漠然地越过他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彭助理在后面扬声说了句:“可是沈总,他们说不见到您就不回家。”
“那就让他们都别回了。”
“。。。。。。”
办公室的门被砰然关上,留下一脸无奈的彭助理。
彭助理转身,发现程天画仍然站在身后,一脸无奈地冲她耸耸肩后离开沈慕希的办公室门口。
谁都知道沈总的个性,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可程天画却不知道,她略一迟疑后敲门走了进去,对办公桌后的沈慕希道:“为什么不过去看一下?”
“怎么?你还担心她们不回家?”
“天这么冷,而且看起来要下雨了。”
“放心吧,飘几滴雨下来,她们会往家里躲得比兔子还快。”沈慕希一脸的不以为然。
“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在那里守了一天一夜了,就为了等你现身。”
“那又怎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过去看看啊。”程天画走过去,盯着他:“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沈慕希皱眉,脸上略显不快:“程小姐,你看不见我很忙么?”
“再忙也比不上人命重要。”程天画固执地说。
然而,沈慕希比她更有自己的原则,睨着她一脸严肃道:“程秘书,请问一会的会议纪要写好了么?”
一会的会议纪要?程天画无语,她才刚迈入公司好吧!
“我马上去准备。”她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转身走出沈慕希的办公室。
上午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从会议室出来,程天画特意留意了窗外,发现外头果然下起了雨。雨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极冷。
下午她从彭助理处得知城西那边的仍然有人在闹,并不像沈慕希想得那么简单飘几滴小雨就跑回家了,而是一直蹲在雨水中等待沈慕希现身。
程天画敲门走进沈慕希的办公室,沈慕希刚好在关电脑准备下班,看到程天画时冲她浅笑问:“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你确定你吃得下吗?”
“怎么?”
“城西那位老人还守在雨中等你现身,你却还有心情去吃?”
“不然怎么办?不用吃晚餐了?”他脸上的笑容淡去。
“晚餐当然要吃,但你必须先去一趟城西。”程天画从办公桌旁绕到他跟前,拖过他的手:“走,现在就去。”
“我说了我不会去。”沈慕希没好气道。
“你必须去!”程天画坚持。
“程天画!”
“沈慕希!”程天画学着他的口气,一脸严肃地瞪着他:“今晚你不到城西去一趟,我就缠死你。”
“你。。。。。。!”
“没错,就是我!比口香糖更讨厌的我!”
沈慕希阴着脸说:“你知道我这一去代表着什么么?向他们妥协,惯他们毛病。”
“我只知道你今晚如果不过去,明天很可能就要去给人家收尸了。”
“你还真是位白衣天使!”沈慕希气得咬牙,盯着她恼火地吐出这句后,抄过桌面上的钥匙便快步往门口走去。
程天画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去,如是加快了步伐跟上去,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挤入,和他一起下楼。
沈慕希直接下到负一楼停车场,找到他的宾利车子,程天画眼明手快地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车厢内一片安静,她看不出沈慕希的喜怒,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哪,但还是安静地陪在一侧。
车子缓缓地驶出停车场,雨水淅淅沥沥地打湿了车窗玻璃,比刚刚下得还要大些。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程天画偷偷扫了一眼外头,发现沈慕希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回家的,也不是前往市中心吃饭的,看起来倒像是通往城西。
是终于被她说动了,愿意前往城西了?
没想到凭自己的能力还能说动他,这是程天画没有想到的,她松了口气,侧头扫了一眼他紧绷的侧脸,心下隐隐泛着感激。
两人到达城西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全黑,沈慕希将车子停在路边。
透过玻璃车窗,远远就能看到一辆挖掘机旁围着一堆人,想必就是彭助理口中的纠纷之处。
发现沈慕希的车子,彭助理慌忙跑了过来,将手中的大黑伞罩在沈慕希那一侧的车窗上。车窗缓缓降落,彭助理一脸惊奇地问:“沈总您怎么来了?”
“被要胁来的。”沈慕希淡地说完,扫了一眼人群所在的方向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其他村民都劝回去了,就剩下这位姓钟的老头子,真是硬过茅坑里的石头,怎么劝都是一动不动的。”
“他有没有说想怎么样?”
“就说要见沈总您。”彭助理顿了顿,又说:“沈总您稍等一会,我去把他叫过来。”
“不必了。”沈慕希推开车门。
“沈总,在下雨呢,外面又脏又冷。”
沈慕希并未因彭助理的话而停止下车的动作,甩上车门之前回身淡然地对车厢内的程天画说了一句:“你在车上等我。”
沈慕希在彭助理的陪伴下往人群走去。
黑色的立领大衣,铮亮的高档皮鞋,高挑健硕的身材……如王者般的气势。
沈慕希的气场一向很足,光是远远看着,就能给人一种震慑之感,此时走在大大的黑色雨伞下,更是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程天画身体一个激灵,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有胆量去招惹他,还把他强迫到这里来。
深冬的雨水是极冷的,光是刚才开的那一小会车窗,程天画就被冷得忍不住哆嗦。她用双手搓柔着手臂,一边隔着车窗看沈慕希。
人群中大多数是沈氏集团的员工,还有几位已经快被磨得耐心全无的警员,看到沈慕希过来,人群自觉地往旁边让开一条道,礼貌地招呼一声:“慕少。”
人群中间,一位浑身湿透,正在瑟瑟发抖的老头偎着挖掘机坐在一块石板上,脸色因寒冷而铁青着。
他的头顶上方罩着一把小小的折伞,是沈氏员工给他打的。
听到人群喊出‘慕少’,原本僵坐着的老头幽幽地抬起头颅,浑浊的目光落在沈慕希的脸上。随即,泪水漫出眼眶,滑落在那苍老发白的颊边。
沈慕希睨着他,语气不比伞外的冰雨暖和多少:“钟叔叔您要见我?”
钟叔抖抖擞擞地撑起身子,双膝一弯跪倒在他面前,连声音都在打颤:“慕少,请念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条活路。。。。。。。”
沈慕希皱眉,他不是心疼老人家跪在地上会伤了身体,而是不想被旁边的人说他冷血无情,欺负弱小。
“所以呢?”他冲沈氏的几位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安保人员立马上前,不顾老人家的反抗将他从地上搀起。
“求慕少把房子给我祖孙几个留着……。”钟叔老泪纵横,颤声哀求:“我两个小孙子早早没了父母,靠我一个人养着,我一把年纪了,找不着工作,连孩子们的温饱都难以解决,如果连房子也被慕少收走,我们祖孙几个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钟叔您一把年纪了,想事情倒是天真,这片土地是我花了几个亿买下的,您要我为了您搁浅整个项目?”
“我这个房子不大,占不了多少面积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一直坐在这里不走,直到慕少良心发现。”钟叔咬了咬牙。
“良心?”沈慕希冷笑:“难道叔叔您不知道么?商人是没有良心的。”
“你。。。。。。。”钟叔抬头恨恨地瞪着他,心下一片凄凉,没想到才十多年不见,当年那位阳光快乐又有礼貌的翩翩美少年会变得如此冷血无情。他咬咬牙,说了一句:“那我就死在这里!”
说完,他头撞向旁边的挖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