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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无话,潮热的沈默在他们之间盘旋,一时显得Ben那边格外热闹,他也肩负著辅导新人的工作,但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直把何琦羞得低垂著脸,几乎埋进裤裆里。
但季迦亭却觉得和Ben比起来,像Kane这样一脸道貌岸然的说出「生殖器」之类字眼的人,反而显得更「流氓」。
在第五次调试灯光後,主角终於出场了。
阿郁显然没料到现场有这麽多人,在耀目的灯光下,他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但很快敛起表情,恢复了惯有的傲气。
季迦亭很清楚那种感觉,在灯光下,你根本看不清比摄影机更远的东西,所以,他、Ben还有Kane,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在此时阿郁的眼里应该都是模糊的黑影──只有自己被看清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可是已经粉墨登场,就不得不鼓起勇气,装作无所畏惧。
阿郁盯著前方虚幻的黑暗,缓缓吸了一口气,然後转身背对镜头,褪下洁白的浴袍。浴袍里面自然什麽都没穿。
上过妆的阿郁很美,造型是根据角色精心设计的,头发被染回天然的黑,带点水汽的垂在脸旁,左耳下垂著细长耳饰,末端的坠子几乎碰到肩膀,那水滴形的硕大红宝石随著他转身的动作而左右摇摆,除了胸口,他居然还打了脐环,都是玫瑰金与红宝石的搭配,在灯光下炫目得惊人。
「他居然钉了脐环!」
「哗──很赞呢。」
这样的称赞不绝於耳,因为还没正式开始拍摄,所以谁也没有压低音量的意思。
在Jim的手势下,大家安静下来。
摄影师举著相机从各个角度开始拍照,闪光灯「啪啪」的打个不停。
阿郁在厚厚的白虎皮毡上坐下,摆了几个性感撩人的姿势,他刻意挺起胸膛,不露丁点怯意,在不停顿的白光里,他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季迦亭在他的眼里彷佛看到几天後的自己,那种赤裸面对镜头的勇气,其实大半是用气势撑起来的。
第七章
大概拍了十几张的样子,孟森上场了,他的出现,又引起了现场一阵议论的狂潮。
孟森的造型风格和阿郁完全相反,後者此时已经脱得精光,全身上下除了私处的浅短毛发,就只有胸口和肚脐处的装饰闪闪发亮,而孟森却穿著一件从头遮到脚的黑色斗篷,整个人像岩石那麽巍峨。
当他按照导演的要求来到阿郁身边,摆出相应姿势时,大家才发现原来那低垂的兜帽下,还佩戴著一副价值不菲的银白面具。
面具做成眼罩式,恰到好处的露出形状坚毅的鼻梁和下颔,而眼角处镶嵌的獠牙装饰璀璨夺目,一看就是切割精密的白水晶。
「他们两个……绝配啊。」不远处的Ben忽然念叨了这麽一句。
的确,孟森和阿郁,一黑一白,一静一动,只是站在那里,浓浓的暧昧气息就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摄影师的连拍下,孟森背靠石壁,垂手而立,阿郁横在他身前,将一条腿抬高,搭上孟森的肘弯,像藤缠树那样尽情展露身体的曲线。
孟森的表情完全隐藏在帽檐的阴影和面罩的遮掩下,加上一动不动的站姿,阴冷的气势和剧本中描述的「孤僻狼人」的形象惊人的吻合,而阿郁则用他的肢体语言传达著「求欢」的讯息,他用脚趾夹住孟森黑色的罩袍,一拽一拽的以小腿肚与之相蹭,活像不知死活去挑逗死神的小兽,热情如火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现场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点燃,不用Jim刻意压制,大家自觉的安静下来,整个摄影棚好像只剩下灯光下的两人。
连对「肉搏」没兴趣的季迦亭都有些蠢蠢欲动,这简单的开胃菜也挑起了他的情绪,他很想看看孟森和阿郁这对传说中的红牌搭档,如何以性爱的方式诠释两只性格迥异的狼人。
既然说床戏不止张开腿那麽简单的话……想到这里,季迦亭忽然忍不住朝Kane看了一眼,结果对方正好也侧过脸来,然後目光相碰。
Kane似笑非笑的:「你看我干什麽?」
「……看你热不热。」季迦亭随便扯了个理由,并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对方系紧的衬衫第一粒钮扣。说起来,他好像还没见过Kane穿正装以外的衣服,衬衫也一定是那种看起来质料很好,很适合熨烫的款式。
「你热?」Kane反问。
「一点点。」
Kane笑笑:「可能这里离灯光太近了。」
如果他打扮成Ben的风格又会怎麽样呢?紧贴在身上的T恤、低腰牛仔裤、镶著铜扣皮夹克……应该也别有一番风情吧。
季迦亭盯著Kane手腕处的菱形袖扣,若有所思的想著。
冷不丁Kane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看我干什麽,看前面。」
「!」意识到自己正对著Kane发怔,而且还被本人察觉,季迦亭慌忙收回目光。
拍摄已经正式开始,场内只有摄影机在轨道上缓缓滑行的声音。
柔和偏粉的灯光集中打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石头足有两公尺长,白色带天然云母纹路的岩石表面平整并略微凹陷,像一张天然的床榻,石榻的另一端燃著数根高矮粗细不一的蜡烛,也是白色,烛火已经燃了很久,厚实的蜡泪堆积在白色蜡烛根部,像古老的艺术品。
孟森就端坐在这块岩石的另一端,而阿郁则背对镜头跨坐在他的腰上。
孟森饰演的狼人性格孤僻乖张,原因是在他幼崽时期曾遭受过人类的虐待和禁锢,即使後来被阿郁所在的部族搭救,成年後也依旧离群索居,但阿郁偏偏爱上了这麽个性格古怪的大家夥。
这一幕表现的则是他们相处的常态。
阿郁一丝不挂的缠在孟森腰部,双腿在对方身後交叠、绞紧,随著动作,後腰带动臀部一起摩擦、扭动,企图以这个方式激起对方的欲望。
孟森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保持著最初的冷静。
阿郁扭动得愈加起劲,彷佛不达目的誓不甘休似的,挂在一身漆黑的孟森腰部的他,彷佛一只灵活的白鳝,只有脱光衣服才能看出他的身体有多麽柔韧,他的肩、他的背、他的腰,每一块肌肉都在舞动,传达著对欢愉的渴望。
孟森终於有了回应,不过也仅止於微微张开唇,吸了一口气,阿郁立刻吻上去,鲜红的舌快速侵入,在对方口中一阵翻搅。
镜头向前推移,从胶著的唇向下,移到两人紧密贴合的腰身,最後定格在小腹靠下的位置,在扭动的间隙里可以看到,阿郁的性器居然已经兴奋得挺立起来,深红色的龟头羞涩的颤抖著。
季迦亭觉得不可思议,根本……连碰都没碰它一下呢!再说,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是表演的话,怎麽能连生理反应都控制住?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连那样跨坐在对方腰部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吧。
「Cut──!」Jim大喝道:「非常棒!太棒了!」他很少对谁用这种直接的夸奖,但是阿郁值得。
阿郁无所谓的笑笑,从孟森身上站起来,助理赶忙递上补充体力的饮料和一块大浴巾。
然而阿郁还没伸手,孟森已经飞快反应过来,他接过白色的大毛巾,然後紧紧裹在阿郁身上,并在行动间有意无意的挡在阿郁身前,将他露在浴巾下面的修长双腿与众人的视线隔绝开。
虽然看不到孟森的表情,但透过华丽的面具,传达出的却是不爽情人被看光的心情。季迦亭越发肯定他俩的关系不寻常。
但也可能只是一场单恋,因为Kane说过,阿郁不在乎清不清场就是为了气孟森──如果是相恋的人,怎麽舍得对方难过。
这时阿郁已经扯掉披在身上的浴巾了,等候重新调试灯光的时候,他翘著二郎腿坐在岩石上,毫不在意的将春光大泄,孟森只能无可奈何的牢牢挡在他面前。
季迦亭开始同情孟森了。
「不是说这种戏通常都不喊停的吗?」季迦亭问Kane。
「因为这部不同啊,你不觉得它很有美感吗?」Kane笑著答他,又指了指正在场上指挥道具师的Jim,低声道:「Jim是真的把它当艺术片来拍的,一般的GV,讲求真实性和连贯性,润滑、带套这种细节都要拍到,这里就都省去了。」
「哦。」季迦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後,主战场已经移到白虎皮毡上,Kane告诉季迦亭这一场的主题是「口交」,嘱咐他要「看仔细」,季迦亭红著脸咕哝了一句「人家嘴里的活动,我哪看得仔细。」便不再搭腔。
孟森面对镜头背靠岩壁而坐,身上的黑袍仍没有除去,只在半敞开的腰部露出一点腹肌的轮廓,两条修长的腿随意敞开著,整个人透出狂野与禁欲交融的气质。
十五秒後阿郁从左侧走入镜头,还是那麽昂首挺胸的,彷佛他并非一丝不挂,而是穿著皇帝的新衣。
他毫不迟疑的背对观众、匍匐著吻上孟森的小腿,然後是大腿,最後是小腹,虽然这一切都隔著那层黑色的布料,但他吻得仍是那麽细致、虔诚,彷佛对方真的是他心爱的人,而在这个姿势下,阿郁的整个臀部就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内。
明明腰部那麽纤瘦,但臀形却异常浑圆、挺翘,不愧是个尤物。
估计大家都这麽想。
季迦亭却走神到了另一个方面──果然都要刮耻毛的啊。
阿郁的臀部非常乾净,连汗毛都没有一根,这麽看上去,臀缝就是粉红的一线。
从签订合约起,季迦亭就按照Jim的要求每天清理一遍耻毛,最初的一周他几乎每一秒都在被这件事困扰,因为那些短短的毛发长得很快,几乎第二天就钻出来,像小针似的不断刺激他私处的皮肤,行动时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也非常令人不快。
然而最近的一周,这种烦恼渐渐消失了,因为私处的毛发开始变得柔软,生长也变得缓慢了。
记得哪一本杂志上说过,身体自身也是有记忆的,如果你总从事同样的行为,身体就会记住,就像总刮眉毛的人,最後眉形也会变得浅淡,因为身体「以为」你不需要它们了。
这实在太可怕了,季迦亭担心自己在拍完这部片後,体毛会彻底离他远去。
正在这时,Kane发出一声哼笑。
季迦亭忙向他看去,只见他目中含著狡黠的笑意望著场内二人。
原来那两人已经换了姿势,就在季迦亭盯著阿郁的屁股发呆的时候,孟森不再背靠墙壁,阿郁只得变成侧对观众的姿势,但是导演没有喊停,摄影师也不得不跟著调整了姿势。这样一来,大家就无法看清阿郁美丽的屁股了。
「孟森是故意的。」Kane这时悄声说。
「他喜欢阿郁。」季迦亭点点头。
孟森的性器已被掏出来,正分量可观的饱胀著,阿郁用湿润的唇含住它,从顶端开始,吸吮著含到底,像舔舐一枝冰棒那样。不过四、五个来回,孟森已经受不了般吸了口气,向後扬了扬脑袋,阴茎又比刚被掏出来时胀大了一圈。
季迦亭现在才理解为什麽Kane要他「看仔细」──阿郁的动作和表情都非常生动,从顶至尾含吮了一阵後,他开始改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箍住阴茎根部,让它保持直立的状态,然後用馀下的两根手指轻轻搔刮囊袋,孟森因为这个动作而难耐的张开嘴。
「阿郁很了解孟森,他正在延长对方的勃起时间。」
不等他发问,Kane又进一步解释下去,「注重细节拍摄的口交很容易让人忍不住射出来,这样就难以进行後面的工作了,所以阿郁先将对方的兴致挑到顶点,然後遏止住,可以起到延长时间的作用,不过也只有他们这种搭档才可以,这招满危险的。」
「这……不就好像作弊?」季迦亭轻声问。
Kane笑了笑:「算吧,不过在允许范围内,你看,二号机现在拍不到他们的小动作。」
二号机正在拉远,为了捕捉阿郁俯身时呈现的完美曲线。
「我敢打赌,他是故意的。」季迦亭说。
Kane也极有默契的点点头:「如果现在不是拍戏,我猜孟森肯定很想按住阿郁的脑袋……」
在阿郁的挑弄下,孟森的喘息逐渐加重,即使隔著银色面罩也能看出,他的嘴唇已经泛上血色,他重重向上顶著胯,试图将阴茎塞进阿郁的嘴巴里,但後者并不令他如意,只是不时逗弄般的在顶端舔一下,更多的刺激则来自躲在囊袋下的左手。
阿郁似乎很享受这种精神上驾驭,他高高翘起的臀部正配合著手指和舌尖的动作而前後摆动,另一只手臂向前伸得长长的,一直探到孟森被黑色布料覆盖的皮肤上,看那鼓起的形状,应该正停留在对方的腰侧。
又过了一阵子,口交的部分终於结束,对孟森来说,却像过了半辈子那麽漫长,他的火气仍居高不下,将黑色的斗篷撑出明显的形状──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