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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眉内心大惊,他何时何地如此亲昵的叫过她眉儿,绝对不是好事。她反问:“是什么事?”
砚泽笑眯眯的抱着她躺在炕上,一只手慢慢往伸进她襦衣里探:“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感到他爪子伸进来了,按住他:“……不行,娘说女儿家不能让人随便碰。”
“……”他翻了个白眼:“丈夫例外,你娘没跟你讲吗?”
“没讲。”
“那现在我讲了,从此时此刻开始允许我碰你,记住了。”
寄眉觉得有些可怕,不想顺从:“你不是说你没睡好么,你睡吧,我去跟娘聊天。”
都到这节骨眼了,哪能放她走,砚泽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忽然发现感觉一点都不坏,妻子或许除了脚大些,跟其他女人并没区别,能给他带来快乐。
正美着,忽然听门板咣咣响,他没好气的问:“谁呀?”
金翠在外面道:“大少爷,老爷让您陪他出去一趟,已经套好马了,叫您快点。”
萧砚泽疑惑的追问:“去哪儿?”
“老爷没说,您见到他就知道了。”
寄眉却欣喜:“爹叫你陪他出去办事呢,你不是闲得无事么,这下好了,可以出去转转了。”
萧砚泽心里恨岳丈没事找事,找他出去一定是想朝他要钱。他偏不信邪,就是不出钱,陆知县还能绑了他不成。倒要看看老家伙要做什么。
“知道了,我这就去!”萧砚泽放开妻子,理了理衣裳,回头瞅了眼寄眉,笑嘻嘻的道:“我先出去陪你爹办事,等我晚上再教你好事。”
寄眉轻轻点头,摸着坐起来:“你出门小心啊,我等你晚上回来。”
砚泽嗯嗯应着,开门放了金翠进来,自己则去正屋见岳父。他路上猜可能是岳父要采买端午的用品,带着他去花银子。修路的大钱不想掏,百十两银子的过节前,他还是不在乎的。
进了屋见岳父身着便装,提着一个篮子:“砚泽,随我出趟城,这不端午节了,给赵先生送点过节东西。”
砚泽一愣:“出城?”
陆成栋一边在前走一边道:“赵先生教过你九叔,可以算是你九叔的老师。你随我去看他,正合适。可怜老人家膝下无子,如今一人寡居,咱们去看他,在他那住一晚陪老人家说说话。”
“……”砚泽又一愣:“出城,还住一晚?”
陆成栋道:“对。”
砚泽心里不愿意,但赵先生既然做过九叔的老师,他也该尊重,又是岳父点名要他陪,根本没法拒绝,假惺惺的笑道:“原来是九叔的老师啊,我也不能空手,一会去街上,我再采买些东西一并带去。”
素秋这时拿了雨具出来,塞给砚泽:“弄不好要下雨,你们留点意,别淋着雨。”
砚泽心道,放着娇妻在家,下雨天陪岳父去拜访老头子,真真晦气。但脸上笑容荡漾,高高兴兴的陪着岳父出了门。
陆成栋惦记修路的事,特意叫车夫走需要修补的坑洼路,马车车逛逛悠悠,上下颠簸。萧砚泽看穿岳父的用意,他越是这般,他越是不为所动,装傻充愣绝口不提路的事。
陆成栋明白女婿是铁了心的不出钱,心灰意冷,等看完赵先生回来,让马车绕行,不走那条坑洼的路。
回来的当晚,萧砚泽坐车疲惫,一心休息,没心思碰妻子。酣睡一晚,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精神百倍的睁开眼。
寄眉还在睡,没发现不怀好意的丈夫正酝酿做坏事。
萧砚泽现在她脸上亲了下,寄眉痒的难受,哼了哼,想要翻身,他看准时机,搂住她的腰,便吻她的唇。
寄眉睡梦里突遭此劫,哪怕睁眼也什么都不看见,吓的一边打他一边咬他。砚泽吃痛,扫兴的道:“是我,你咬我做什么?”
她惊魂未定,埋怨道:“我不知道是你啊,还以为是妖魔鬼怪要吃我。”
色鬼萧砚泽很愤怒,冷笑道:“别急,看我晚上吃了你!”听到院里有人走动,不好再动她,暂时收敛心思,一切等晚上。
节日临近,陆家忙着包粽子、熏艾等准备,女人们很忙,男人们也没闲,这天才过晌午,来了辆马车停在后门,说是冬天的柴火。
陆成栋高兴的对妻子道:“我前天发现有人卖柴,一打听价钱便宜,就让他们先拉一车来,速度还挺快。”说着,挽袖子就往外面走。
素秋朝女婿坐着喝茶的女婿道:“快跟你爹去把柴火抬进来仓子里,眼看天要下雨了。”
“啊?”萧砚泽自小娇生惯养,从没做过重活,没想到来丈人家还要干苦力:“我?泰山大人是知县,手下那些个捕头捕快叫来帮着搬一搬就是了,那需要他亲自干这些。”最要命的还得捎带上他。
素秋一摆手,皱眉道:“这不是滥用民力么。几捆柴火罢了,你去帮个手,搬进来快得很,快去罢。”说着,催促萧砚泽出去。
萧砚泽绷着脸去后门一看,顿时惊愕,岳父买的不是劈好的柴火,而是一根根原木。他长这么大,去乡下看着佃户们收庄稼打稻谷,被太阳晒晒最辛苦的了,哪成想有朝一日还要出体力干活。
可老丈人都出力了,他哪好意思在一旁站着。勉为其难的过去帮忙,加上他带来的小厮和陆家一个老仆,几个人硬是将木头都抬进了院里。
可怜萧家少东家细皮嫩肉,初时没觉得有什么,晚上回到房里,觉得掌心疼,一看掌心磨得红赤赤。
他一肚子的怨气,全冲妻子去了:“陆寄眉,我怎么就娶了你呢。”
寄眉差不多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不等他数落,自我检讨道:“……我知道我不好,眼睛看不到,还生了一双天足……”
萧砚泽见她乖顺,忍不住笑了:“你自己也知道啊,脚是没法看,不知你那里能不能看!”
寄眉觉得气氛不对劲,弱弱的问:“……哪儿啊?”
他哼哼笑了两声,就去扑她:“我这就告诉你!”
第十七章
寄眉是盲的,只知道自己被丈夫推倒摆弄,以为他要打她,从心底害怕:“砚泽,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下午帮家里干活,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揉肩捶腿,你先歇歇怎么样?”
“不怎么样!”骑住她一条腿压住她:“我本想好好的睡了你,谁成想你爹娘造孽给我找不痛快,这就不怨我了。一会弄伤你,你别抱怨。”说罢,就去扒她的中衣。
她不想这样,拧着身子不从:“……砚泽,砚泽,你别这样,你弄的我好疼,你让我自己脱吧。”
这样多有乐趣,让她自己来就没意思了:“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她小声反驳:“……你脱别人衣裳,我可以不出声,可你在脱我的呀……”
萧砚泽被气的笑了,不跟她废话,几下后连她的肚兜也剥了,寄眉感觉到凉意,下意识的将手盖在胸上:“……你要干什么呀,我好冷……”
红彤彤的烛光下,她身上有种让人疯魔的诱惑,加上她眼神透着几分天真和好奇,叫萧砚泽油然而生辣手摧花的作恶快感。揉着她的软雪,在她耳边道:“……好眉儿,咱们一会就热了。”
寄眉打了个寒颤,瑟缩着道:“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害怕……呜呜——”被吻的透不过气。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把舌头探进来,实在难受。
而且隐隐觉得下面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忍也忍了几天了,与妻子耳鬓厮磨一番,顿感□熊熊,报复似的吮着她的软雪,落下一道道红痕。
寄眉吃痛:“……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他从她身上起来,扬脸笑道:“我这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说着,去扯她的裤子:“你不裹脚,且让我看看你下面这张脸能不能给你赢回一局。”
她完全听不懂,萧砚泽是不是中邪了?
砚泽一脸坏笑的去脱她的裤子,寄眉不情愿的和他拉扯,终究不是对手,让他脱了裤子。他得意的笑着去脱亵裤,才扒了一点,忽然脸色一变。
“……”萧砚泽充血的脑仁,一下子冷静下来,脸色登时煞白。
寄眉噘嘴道:“我才垫好的,歪掉的话,娘说会弄脏被褥的。”
“……你、你来月信了……”他发热的□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底。
“是啊。”她眨眨眼:“怎么了?”
他萧砚泽究竟走了什么背运?累身累心的折腾了这么久,结果能消火的陆寄眉居然来癸水了,一个月那么多日子,她偏偏在他需要的时候来:“……第几天了?”
“昨天来的。”
就是说至少在丈人家的日子别想了。可一旦回到萧家,他哪里还需要陆寄眉来填补空虚:“陆寄眉,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她委屈死了:“我、我怎么和你作对了?”
萧砚泽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可连番遇到不顺心的事,他实在憋气,从她身上滚到一边趴着,恨道:“你们陆家就没好人!你爹要我出银子修路,我不出,他就变着法的整治我,先带我出城折腾,今天又让我搬木头做苦工!我寻思回来找你乐一乐,你又来了月信!”
寄眉纠结的问道:“我不来月信,你要跟我怎么乐呀?”
“……”他正憋的难受,唇红齿白的娇妻靠过来无异于雪上加霜,他恼的拽过被子盖到她脸上:“没事了,睡你的觉去罢。”
寄眉‘哎呀’一声,扯开蒙在脸上的被子,坐起来去摸被她脱掉的肚兜和中衣。萧砚泽瞄着她全无遮掩的身段,斥道:“陆寄眉,你能不能把衣裳穿好?”
“……明明是你脱的。”她小声嘟囔着,摸到要穿的肚兜,自己套好。
有得看,没得吃,萧砚泽痛苦的直蹬腿。要是在婳儿她们身上碰到不方便的时候,可以以手口代劳,但陆寄眉不懂事,用别的法子代劳,她全无技巧,极有可能弄伤他,所以不能尝试。
寄眉就听他在一旁唉声叹气,十分痛苦。一头雾水的问道:“相公,你是今天累的难受吗?”
“……”
她道:“哪里累,我给你捶捶吧。”所以能不能消停一会。
“……”
“砚泽,你睡着了吗?”
他不想这样放过她,得让她侍奉他这个做丈夫的:“我累了一天,腰酸背疼,你快给我捶捶。”
寄眉摸过来,开始给他捶肩:“我以前常给我娘捶肩的,她都说我捶的好呢。”
萧砚泽心道,瞎子除了做推拿还能做什么,回眸见她嘴角带着笑意,似乎从心底愿意侍奉他,于是没有口出恶言:“嗯,捏的是不错。今天可累死我了,这么折腾女婿,我以后可不来了。往后,你愿意回娘家就自己回来罢,我不陪你。”
寄眉道:“你不说以后接我爹娘去萧家养老么,那样我并不需要回县里来的。”
嘿,这事你记得还真清楚!萧砚泽哼道:“你没吃晚饭吗?力气太小了,使点劲。”
寄眉恨他无理取闹,使出吃奶的劲儿,手上一狠,捶的萧砚泽呛了一口气:“咳!咳!你谋杀亲夫啊你!”
“你说用力的。”她无辜的道。
萧砚泽觉得这妮子是有意的,故意折磨她:“捶完肩膀,再给我揉揉腰,捏捏腿。”见她眉宇间闪过一抹愁色,冷笑道:“你在下人面前是少奶奶,但我面前,你就是一暖床捶腿的婢子,明白吗?”
“……明白。”
萧砚泽发现了欺负陆寄眉的乐趣,最爱看她颦眉隐忍的样子,憋屈的讨他喜欢,稍微抵消了一点□难平的痛苦。等她累的手酸了,他才放过她,第二天晚上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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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过了端午,萧砚泽如同囚犯出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陆家。临走前,按当地习惯,娘家要给女婿女儿送夏天的用具,陆家没闲银子置办太好的东西,只送了几把蒲扇和一张凉席。
倒是素秋给自己娘亲做了冬日戴的昭君套,叫寄眉捎带回去。
踏上马车的瞬间,萧砚泽从心底高兴,见素秋姑姑哭的泪人似的,假惺惺的道:“您别哭啊,您要是想寄眉,我过段日子再带她回来。”
寄眉知道丈夫在胡扯,他是不会再带她回来了,她道:“娘,你想我的话,就去看看我罢,我等您。”
萧砚泽道:“这也行,祖母也常念叨您呢。”又寒暄了几句,撂下车帘,命令马车出发。
坐在车厢里,萧砚泽抽出一把蒲扇,塞到寄眉手里,笑道:“瞧瞧,咱们眉儿用这扇子真好看,今年夏天,你就用它罢。”
“……”寄眉记得在家的时候,都是用蒲扇过夏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的。”
萧砚泽讽刺道:“别人都拿真丝团扇,你用蒲扇真是独特出众。婶子们一瞧,就知道老太太的外孙女跟别人不一样,活脱脱一个庄稼汉。”
又来了,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反驳。唉,他什么时候能别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