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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攻好厉害,萌啊……”
“那个小老板也不错,长得蛮酷的。”
“哎呀,一看就知道是炮灰啦……”
……
这他妈都是谁啊,把耽美大业发展得如火如荼!
MM们拿着买好的发簪,一边讨论着一边兴奋地走出了小店,盖碗头佯装送客溜到门口,一出门就闪了,买包烟压压惊,等欢哥、湛哥的表情恢复常人的模样再回来吧!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沈欢和苏湛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徐天海却一直没从试衣间里出来,沈欢忍不住地:“徐哥?换好没有?”
片刻,试衣间里只传出一个指示:“你进来。”
唉,麻烦人有心生麻烦,苏湛掏出烟盒,冲着沈欢一比划,门口抽支顺气烟,顺便给亚力他们打个电话,看来今天又得晚点过去了。
沈欢拉开遮帘进了试衣间,徐天海满脸通红地正和裤子较劲呢,不知是新裤子的缘故,还是用力过猛,拉链发涩,不上不下,刚好卡在布丝上,想脱又脱不下来,狭窄的空间闷得人头重脚轻,四肢乏力,真想回到苏湛的小屋再好好睡一觉。
沈欢也有点发慌,想帮吧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大叔这位置卡得……真是罪孽!苹果绿的衬衫衬得徐天海的脸红扑扑的“娇艳”,还是大城市的人会保养,那皮肤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因急于恢复穿上裤子的风采氤氲出胭脂红,沁着一层细密的汗,水润润的滑,挺拔的腰身,性~感的将军肚,半张口的裤子露出里边一段内裤白,情~色撩人,微翘的双臀散发着一股只属于成熟男人的韵致。
带着极其杂乱的心情,沈欢将援助之手伸向了徐天海的“困难”,拉链啊拉链,今天我爱死你了,拜托,再卡得紧些。
徐天海此时也很别扭,尴尬地将头扭到一边,索性~交给沈欢,以前不知道还好,经过警局一夜风波,多少知道了沈欢的一些底细,这小子八成是个弯的,现在的情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男孩扎呼呼的短发抵在胸口,拨弄琴弦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碰撞,使得徐天海谨守存天理,灭人欲的古训,盼着早点脱离“拉链门”事件,不过……怎么还没弄开?徐天海蹙着眉催促着:“快点,弄好了没有?”
快点是吧,好嘞,沈欢一使蛮劲,唰——拉链畅通无阻。
“啊——”一个哆嗦,徐天海被夹到了,爷虽不能出口成章,但爷可以出口成脏,冲着沈欢:“你他妈的——”
面上忽然一湿,两片唇闪电般地落在徐天海的左颊上,“啵唧”一声,转瞬即逝,徐天海后半句不管想骂什么都消失于无形了。
沈欢莞尔一笑,露出喜人的小酒窝,一转身,挑开门帘钻出了试衣间,只留下被偷袭的人保持着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捂着裆~部的艺术形态成凝固状,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徐天海的左颊,余温尚存。
皇帝换了新装了,可皇帝的精神却很不济,站在穿衣镜前,默默无语地望着自己,嫩绿嫩绿的,一根顶花带刺的鲜黄瓜。
身后的俩人也望着镜中的徐天海,别说,再沉闷的人在这身亮而不艳的装扮下多少有了点朝气。
目光相对,镜里镜外,一丝恍惚,几分牵绊,徐天海扯扯嘴角,轻声问身后的人:“成吗?”
苏湛笑着点点头:“我看成,年轻了十岁。”
“那是多少?”徐天海颇小心眼地斤斤计较。
“反正不是三十。”苏湛实话实说,任凭徐天海的嘴角下旋。
沈欢走过来绕着徐天海转了转,站在苏湛身边,俩人都觉得不甚满意,目光不约而同向上飘去——
“头发!”
英雄所见略同,沈欢甚至出其不意地蹭了蹭徐天海的发端:“换个发型吧?”
避开沈欢伸来的手,徐天海没接茬,看向苏湛,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烦,这点烦意顺着气管爬到了嗓子眼,痒痒的,徐天海一阵猛咳,摆了摆手,否决了要在自己头上动工的提议。
沈欢和苏湛未免泄气,算了,要想让大叔彻底的改头换面看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等我的钱到账了,一并还你!”徐天海喘息未定给沈欢撂下话来,他实在不愿欠这个男孩一分一毫。
沈欢“噢”了一声,站在店门口送他们离去,想了想又叫道:“徐哥。”
徐天海坐上苏湛的摩托车,转过头看着,阳光下的沈欢神情有些落寞:““钱的事我帮你盯着,你安心度假,晚上来酒吧玩吧?”
徐天海回道:“再说吧。”
摩托车稳稳地上路了,徐天海忽然感到说不出的疲惫,沉沉地闭上眼睛,轻靠在苏湛的背上,温暖、结实,继而又咳嗽起来,震得苏湛的背一阵悸颤。
作者有话要说:和大伙说一声,因为最近特别忙,每天就睡几个小时的觉,只好暂时放一放,今天有空,更一下,下一章15日更,汗,生活所迫啊!亲们体谅吧,再次说明,石头坑品杠杠的,不会BE,不会坑,不会无缘无故地玩失踪!
PS:索性~交给也河蟹!裤~袜也河蟹!这世界真是TMD越来越伟~大了!
14、画个圈圈诅咒你 。。。
徐天海病了,病得不轻!真应验了苏湛的那句话:这家伙本身就是个麻烦,双腮赤红,呼吸急促,浑身烫得跟个小火炉似的,一量体温,水银柱比国民经济增长总值升得还快:41度。
二进宫,徐天海再次体味了一把墨田医院白衣老妖的非专业诊断:“肺炎!输三天液看看再说!”
挣扎地开了腔:“大夫,你不是妇产科的吗?”
奉送一个卫生球眼白,大夫不乐意了:“最近生的少,死的多,我临时调动用得着通知你吗?得病是你的事,救死扶伤是我们的事,懂吗?”
懂了,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只要您不查子宫,我啥都配合!
“把腿分开!”白衣老妖甩着体温计道。
“……”
“噢,把嘴张开。”白衣老妖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习惯了,没办法,不管徐天海眼冒金星,一脸黑雾,举着体温计虎视眈眈地逼过来。
无力地争取最后的人权:“我想腋下测温。”
老妖横了一眼,这病人真麻烦,再啰嗦给你测肛温。
从大夫邪祟的眼神中,徐天海顿悟,忍辱地张开了嘴,心里把白衣老妖踹了个半死,面上保持着沉默。
拿着各种单据返回来的苏湛,冲着口含体温计的某人温和一笑,细心地抻平被压皱的苹果绿,苏湛的眼里柔光一片。
亲人啊——昏昏沉沉的徐天海望着满脸汗水的巧克力色,天开始热起来,他一直忙前跑后的,自觉自愿地承担起自己这个大麻烦!一个仅仅认识五天的人。
苏湛的手忽然被烫到了,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握在徐天海的掌心中,不轻不重,没有放开的意思。心也被什么烫到了,咕嘟咕嘟冒着泡。
一个闭上双眼,貌似沉沉睡去。
一个没有抽离,任凭他握着,站在床边怔怔出神。
徐天海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咳嗽声声,汗水涔涔,昏天黑地中眼前不断晃动着苏湛的身影:凝望的,发呆的,擦汗的,喂药的,和护士不知探讨啥的,趴在床边的栗色脑瓜顶,搭在徐天海手臂上的一只手……直到徐天海再度安然睡去,一切的影像又都消失了。
徐天海已经很清楚了,这是在梦里,至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自己也说不清,反正看着早已习惯的小脑壳,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谁啊?”
小脑壳只笑不答,趴在石桌上自顾写着,头顶上绿意浓浓,大而结实的串串葡萄晶莹欲滴。
一只手掐过去,小脑壳的脸蛋被揪得变了型,咧着嘴哼唧着,眼底水汪汪的招人心痒。
“说啊,我认识你吗?你干嘛总在我梦里?”
“放手,蚵仔哥!”
“你叫谁?”一个错楞,手上的小脑壳挣脱开。
“当然是你喽。”小脑壳揉着脸蛋,气呼呼地说。
“我?那你又是谁?”
“笨蛋!”
“笨蛋?你居然叫笨蛋?”
“笨蛋,我说你是个笨蛋!”
……
我不是,你去哪儿,喂,你去哪儿?回来……徐天海一阵乱动,手上的针头传来刺痛,苏湛急忙按住了,睁着一双红红的睡眼看着突然惊醒的徐天海。
徐天海心神不定,瞪着苏湛,忽然脱口而出:“你才是笨蛋呢!”
所以说,好人做不得,苏湛一挑眉梢,徐天海来不及道歉了,耳边响起无情的宣判:“对,我是笨蛋,现在我这个笨蛋要回家睡觉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机灵着吧。”
说着玩呢吧,他不会走的。
谁说好人就没点脾气呢,苏湛真走了,还伸了个懒腰,冲着徐天海回眸一笑,一根手指忽然在空中画了个圈儿:“大叔,上厕所的时候自己举吊瓶吧,小心点,厕所灯坏了。”话落,闪人,病房里只剩下徐天海一人看沧海桑田,世事无常。
不到十秒,徐天海又有了一个新发现,除了这身新衣服,他一无所有!干脆,一觉到天亮,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丢这儿不管,徐天海笃定地想,对方越伟大,自己就越小人。
苏湛在的时候,闭眼就能睡着,自己一个人了反而精神起来,手上的针管越来越疼,徐天海开始床上翻饼,并且很不幸,苏湛的“画个圈圈诅咒你”成功应验了,每平均不到半个小时,徐天海的膀~胱就闹革命要起义。
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一趟一趟的,徐天海高举吊瓶,穿梭往来于病房和厕所之间,厕所旁边的走廊幽幽暗暗,走到头就是通往太平间的小门,摸着黑,脚底下磕磕绊绊的,徐天海恨自己,恨苏湛,恨吊瓶,恨肺炎,恨膀~胱,恨……
“你干啥呢?还让不让人睡了?”美丽的白衣小妖举着电筒站在昏惨惨的走廊里晃动着,望向徐天海的眼睛滚圆滚圆的。
啪嚓——吊瓶终于脱手而飞,华丽丽地粉身碎骨了。
“啊呀妈啊,大叔!大晚上的你玩什么鬼吹灯啊?”
徐天海真想现在就飘过去,一口凉气吹灭了她。
重新躺回病房,拒绝一切输液,护士撅着嘴丢下一句话:“反正钱已经交了,随便你!”
天已蒙蒙亮,徐天海的眼皮终于发沉,床榻上泛着一层凉意,缩了缩脖子,轻声碎念:“我就知道这是个梦,迟早都是要醒的。”
香气诱发了肠胃,肠胃启动了脑神经,徐天海缓缓睁开眼,两根金黄黄冒着油光的大油条,压在一个不锈钢的饭盆上,根据对香气的灵敏度,徐天海判断,应该属于豆腐脑之流的。
瞧瞧,真会疼人,就知道你还得回来,手都拉过了,还能那么绝情吗,徐天海轻展双唇,窗边的阳光温温煦煦照进病房,也照进了某人的心坎里。
有人走到门口了,徐天海赶紧闭上了眼,门开了,脚步很轻快,走到床边,俯□,一丝热气吹到了徐天海的脸上。
偷看?!哼,反正爷现在穿着衣服呢,随你怎么看都捞不回本钱了。
呼吸声近在咫尺,脸颊上忽然一抹温凉,两片柔软,轻轻的一个吻,徐天海的心狂跳起来,他只不过昨天才拉过他的手,他今天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后生可畏,孺子可教也!
感觉就像开奖,以为中了二等奖,没想到还有个头奖在后边,柔软的唇瓣顺着脸颊滑倒了唇边,带着一点点湿润,一点点挤压……徐天海再装睡就有一点点装孙子了,只好回应般轻轻咬住偷吻的唇瓣,含混不清地说:“还没吻够吗?”
偷吻的人笑得无限甜蜜:“吻不够了,你说怎么办?”
徐天海猛然睁开眼,傻了,彻底傻了,望着比偷到桃的猴子还美的沈欢,足足有半分多钟没眨过眼。
沈欢再次把头靠拢过来,想来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被徐天海的五指山挡住了去路,一个声音淡淡地丢过来,也令沈欢瞬间石化。
“等等,你没搞错吧,我是个男的。”
徐天海啊徐天海,说什么不好,偏用了个最烂的理由脱身,明明刚才动情地咬住人家的嘴唇,这会儿又装什么直男,表情呆板,演技拙劣,连小孩子都骗不过,何况机灵得跟猴似的沈欢。
“你以为是谁?护士小姐?”沈欢的声音带着几分被伤到后的低落。
沉默数秒,避开沈欢射来的目光,徐天海望着油条:“你买的?”
沈欢道:“难道还是你买的?”
得,一早上嘴上的功夫施展了一圈,也亲了,也说了,均宣告失败,就剩下进食这一项了,徐天海很识时务地将油条送进嘴里,就着豆腐脑,就着沈欢直刺刺的目光,梗着脖子一扫而光,临了不忘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