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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思念谁了。
“先生,回来啦?”保姆陈阿姨将徐天海手中的皮包接过来,惊讶地上下打量着。
一天里被雷同的目光射伤无数,徐天海有点不高兴,淡淡道:“放洗澡水,我累了。”
陈阿姨忙不迭应着,临了还是忍不住道:“还是这样显年轻。”
上了楼,脱下一身的装束,躺在足可以淹死河马的超大豪华的浴缸里,启动按摩,水汽渐渐氤氲满室,徐天海怅怅然然地,半个月以来,今天才算洗了个满意的热水澡,百骸具酥,一阵空乏无力,心里某个地方倒不出也填不满似的沉浮,静静的,整间浴室,整个卧房,整栋别墅,都透着这样的空乏无力,那别样的月光和月光下的海,倒有些梦境般的模糊了。
悦耳的叮咚声,手机短信提示,哗啦,站起身迈出浴缸,一路水迹跑到卧室,光惦记着心里那点事,就忘了小脑不发达的现实,脚下一滑,吧唧——徐天海光着身子华丽丽地亲吻了自家的紫檀木地板,如此庞然大物猝然倒塌,自然引发了不小的后果,手臂钻心的疼,冒着冷汗用另一只手臂堪堪抓到床上的手机,倒抽着气阅读:
“一切都好,在忙。”
数了数,才六个字,无端地发起脾气来,一甩手丢出手机,啊——徐天海惨叫一声,居然动不了了。
陈悦觉得自己应该买张爱国彩票,说不定能中头彩,一天之内不仅看到了徐天海的膝盖头和脚毛,还亲眼目奸了徐天海的光屁屁。
站在卧房门口急得转磨磨的陈阿姨见到陈悦就像盼来了大救星:“先生死说活说不让进去,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你快点看看吧。”
于是,获得特权的陈悦一进卧室,猝不及防地就被横卧地板上的一座雪山晃花了眼睛,他知道徐天海白,却没想到这么白,平时露在外面的那点肉肉嫩白滑溜,成不了啥气候,一旦连成一片,景况可谓壮观了,身高体宽,气势雄伟,就像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雪山,尤其是臀后的两座雪峰,比女人的紧~翘,晶莹润白,泛着细瓷般的光泽,上面还滚动着水珠呢,稍微动一动,一耸一抖的。
“你他妈的目奸完了没有!”徐天海冷汗连连,疼得连骂陈悦的气势都比往日惊悚。
一件浴袍及时盖住了两座雪峰,陈悦很有种想掐上两把的恶念,摔成这样了还这么嚣张。在往医院跑的时候陈悦又暗自庆幸,甚至心里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幸好徐天海是趴在地上而不是迎面朝天,否则……打了个冷战,陈悦可不想在今后的岁月里与徐天海一起努力消除一幕情~色记忆,这太可怕了,他会被徐天海的目光反奸致死的。
第二日,吊着胳膊的徐天海昂首阔步地从法院大门出来,陈悦紧随其后,一直到坐在某家饭店的闽南餐厅里,一路不开口的独臂大侠徐天海翻着菜谱,此时终于道:“你暗恋我?”
惊得陈悦差点把上好的普洱茶喷在徐天海的脸上。
“那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徐天海抬起头,冷飕飕的目光打在陈悦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JJ有旧病复发,抽啊抽的欢,结果呢,不少亲们依旧很努力地留言、打分,坚持不懈地与JJ做着斗争,石头看了留言,很是感动,光是沙发。。。应该就有三、四个吧,可惜了,最后都坐到了地板上,恭喜那位第二日稳坐沙发的童鞋,平日里RP一定杠杠的~~~~
21、温软的蛇 。。。
陈悦忍辱偷生,极力忽视老板兼密友从冷库搬来的调侃,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宣泄:“天海,你临时改变上诉内容,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怎么又同意修改俱乐部的章程了?”
“先点菜。”徐天海合上菜单,扶着折断的手臂咧了咧嘴。
陈悦闷闷的,听着徐天海和服务生扯皮什么“蚵仔煎”不“蚵仔煎”的,描述了半天,服务生貌似懂了,下了单,徐天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把目光转向陈悦。
“先拖一下,判决不是还没出结果吗。”徐天海的眼里阴光闪闪。
“你这叫浪费法律资源,打算拖到什么时候?除非私了,你又不干。”
望着有些不满的陈悦,徐天海微微一笑:“谁说我不打算私了了?”
陈悦道:“你又有主意了?”
“嗯,先稳住他们,可以修改俱乐部的相关章程,新入会员部分让利,再与本市几家大型俱乐部成立高尔夫协会,由业内监管所有高尔夫俱乐部的章程条款,并申请具有法律效益,早就打听过了,不少俱乐部也面临着咱们同样的问题,大家抱成一团,互惠互利,既是竞争对手又是同战壕的战友。”
陈悦的脸上发了光:“嗯,应该如此,行业凝聚力不可小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采取同样的行规,问题就不再是咱们海悦一家了。”
“我就不信,这帮孙子从此不再打高尔夫,除非离开A市。”
“可眼下这笔赔偿金怎么办,同意修改俱乐部章程,正中对方下怀,你修改,说明你承认霸王。”陈悦还不太奢望将来的利益保障,仍自担心那即将割去的几百万元。
徐天海点点头,一丝冷笑:“我没说我一点都不赔,跟着起哄的那几个,你找他们私下谈谈,在保证不退会的情况下,维持现有的会员消费权益,暂不上涨会费,果真想退的,也不勉强,只要不超越俱乐部的最低额度,咱们还可以协助他们转会,这个提议于他们有利,高尔夫对他们来说不仅是项运动,也是个身份象征,不会太死缠,剩下的……哼,除了李明宇,其他都可以私了。”
陈悦沉吟着点点头:“我看行,独木难成林,别的会员不明就里,被他一蹿腾觉得自己吃了亏,我们退一步,他们多少取得一些利益,让李明宇自己去当那个跳梁小丑吧,联名诉讼不攻自破。”
“行,回头你给我弄一份最低额度的赔偿清单,看看大约是多少。”
“也就几十万吧。”
徐天海一愣,想不到陈悦脱口而出。
陈悦道:“你没在的这几天,我也想过这些,私下里和联名的几个不太重要的人谈了谈,他们的心理和你分析的差不多,我提前做了一份可行性分析报告,初步预算,赔偿金最高不会超过五十万。”
俩人相视一笑,这么多年的合作,除了彼此的信任,还需要相当的默契才行,徐天海离不开陈悦,陈悦那,唉,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后半辈子就这么摽着徐爷干吧。
“嗯?你小子暗度陈仓啊,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徐天海琢磨过点味了。
陈悦嘀咕着:“说了有个屁用,您那脾气,当时听的进去吗?”
徐天海不说话了,沉着脸喝着普洱茶,胃里又条件反射地冒出酸水。
陈悦见状也假模假样地研究起菜谱来,靠,老子还一个菜没点呢。
“你刚才点的什么?”
“蚵仔煎。”
陈悦楞了楞,自己也算山珍海味都捕获一遍了,还没听说这东西,也随着徐天海叫了一份,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对这位“公子哥”还是多少有些盲从和欣赏的,总是零下几度C的脸孔看不出什么波澜,两眼懒懒的没什么神采,心眼子却一兜一兜的,像条蛇伺机一旁,抽不冷子就把那点毒液射出来,一招制敌。然后又缩回到假寐的状态,盘在那里懒懒的,等待着一下次的杀伐决断。就像这次俱乐部危机,替他担心了那么长时间,管用吗?人家出去玩了一趟就炼出以退为攻的招数,看来那个李明宇这次不会如常所愿了,招谁不行非得招徐天海。
可话又说回来,隐隐的还是有些担心,别人不了解徐天海,可陈悦很了解,徐天海有软肋,而这软肋恰巧是蛇的七寸:太重感情!
对陌生人或者敌人来说,徐天海是冷的,带毒的,可对熟人,尤其是那种有了深入接触又参杂了日常琐碎后培养出的感情,徐天海就是热的,慢热,随着日积月累,信任加深,这热就越持久绵长,归纳总结一条,徐天海纯粹属于钻石型,一旦认定谁,真心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无论对家人还是朋友,都是如此。虽然的确霸道、自我了些,有时让人受不了,这也不能全怪他,想想徐老爷子的威严,徐夫人的宠溺,这也不能全怪徐天海了。
令陈悦质疑至今的是,徐天海身上偶尔流露出的温软和怯怯不安,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天生的?或者……就因为这点骨子里的东西他才会喜欢男人?需要呵护和爱怜?可唐熙也不像那种能呵护别人的人啊,倒像根藤似的缠在徐天海这棵大树上,茁壮成长,到头来又攀高枝去了。
陈悦张了张嘴:“唐熙……”
徐天海用眼神成功阻止了陈悦的开场白,服务生恰到好处的把菜摆上了桌,徐天海皱了皱眉,叫住了服务生:“这是什么?”
“蚵仔煎啊。”服务生恭敬地答。
“我吃过,不是这样的。”
陈悦放下了刚刚举起的筷子,唉,这位爷又无端的挑剔上了,看着盘子里的花红柳绿,散发出阵阵香气,忙了一上午的肚子早就缴械投降了。
“这种做法不对,颜色错了,配菜也少,酱汁也不行,这根本不是蚵仔煎!你们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糊弄我。”
“那您要的蚵仔煎是什么样的?我们让厨房重新给您做。”服务生尽量保持着最佳笑容,不让腹内的禁用词一不留神喷出来。
“必须是刚下来的鲜柯,你们这个一看就是冷冻库出来的,番薯粉有没有?用那个勾芡色泽才透明鲜亮,煎的时候要配绍兴酒,两面都要煎,你看看这个,简直是一锅炒出来的,鸡蛋都碎了……”
别说服务员呆在那里,连陈悦也楞住了,这才出门几天啊,煮个方便面都能忘记放调料的徐天海长本事了,居然会把一个菜谱记得如此流畅,精确度达到了百分之二百!看着他一边描述一边擦口水的样子,估计很馋那东西。
惊动了餐厅经理,一位本土台湾人,笑吟吟地听完徐天海的陈述,一挥手打发掉服务员,柔声道:“您说的蚵仔煎我知道,那是闽南沿海一带的渔民在当时比较贫困下替代粮食的一种食品,台湾现在也有这样的小吃,做法、味道各有差别,属于街头料理,很不好意思,我们饭店目前还未打算推广这类小吃,不如您再看看其他菜肴?今天极品鲍九折优惠……”
徐天海面色微冷,垂目盘中餐,陈悦望菜兴叹,爷,咱能不能别研究饮食文化了?先充饥吧。
还好,陈悦最终如常所愿把眼前那盘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狼吞虎咽送进肚里,徐天海也委委屈屈地吃了小半盘,眼神飘飘忽忽地不知落向了何方。
陈悦忽然觉得吊着半只胳膊的徐天海有点可怜,好像被人遗弃的一只小狗,嗅着街边抢来的骨头,偶然抬起头眺望远方,遥念主人脚边曾经的一碗红烧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攻受问题,嘿嘿……石头不说只写!
22、家宴 。。。
身残志不残的徐天海拒绝了陈悦的好意,执意自己单臂驾驶,陈悦不想看到明天的交规普法节目里出现徐某某一意孤行,导致交通瘫痪……徐天海只好打电话给百年也不用一次的司机,司机泪奔酒楼,太激动了,上班快两年了,摸鼠标都比摸方向盘的概率高,谁让徐老板一坐上别人开的车就头晕呢。
先去单位转悠了一圈,胳膊疼的难受,索性提前打道回府,真正的府邸,三层高的小灰楼,同样的,没有特殊车牌闲人免进的地方,一个让人不得消停的却又离不开的地方。
果然,警卫员小张刚一见打着石膏板进门的徐天海,一个正步转身向里间一溜小跑,紧接而来的就是从楼上赶来的徐老夫人一声惊呼:“天啊,儿子,这是怎么啦?我的天啊,老徐,琬星——”
徐天海索性一屁股塞进沙发里,准备迎接久违了的亲情风暴。
保养甚好的徐老夫人张雪萍,别看是个老太太了,那也是极品老太,细皮嫩肉的脸犹见当年卓越风韵,掐腰的连衣裙一点不逊年轻的女孩子,颈上珍珠项链衬托着细长的脖颈,典雅高贵。此时却一脸惊惶不定地围着儿子打转,叫人喘不过气来:“摔在卧室里了?怎么摔的?为什么洗澡那么不注意?有没有摔到头?让我看看,头疼不疼?”
琬星甩着长发跳过来,张大眼睛:“哟,哥,光荣负伤了?”
“摔的是胳膊又不是头,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徐天海嘴里说着,却任凭老妈的手指在自己新换的发型上摸来摸去。
张雪萍一声令下:“冯妈,你就别站在这儿了,快去沏杯茶来”。
“诶——”保姆冯妈慌忙去备茶点。
“晚饭和老陈说一声,要清淡点的,炖个鸡汤,愈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