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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的事已经不是那么难过了,但是偶尔还是会因为没有朋友而很想念那段无法倒退的年华。
“我其实很喜欢那张照片,可惜了,现在都没办法找到了。”我淡淡的笑了笑。
他点了点头,看看我然后又低头不说话。
“在想什么?”
他的眼珠转了转,然后才说,“其实…那张报纸还能找到的。”
我睁大眼睛脖子向前伸了伸,很惊讶的说,“还能找到?”
他看看我然后就不说话了。
直到电梯门开了我还一直纠结在他说的那句话。
坐在办公室里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终于可以抬头看一眼他,却见到他一直都在看着我。
“怎么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有这么认真的时候。”他拿着那个一直放在书架上的陶瓷娃娃,用纸把它擦的发亮。
书架的最中间一层放的全是他送我的,一直被我珍视着的物品。在那些看不到他的日子里,我总是喜欢对着他们说话。
“我认真的时候多了,你没见过吗?”我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邪恶的色彩,嘴角都笑抽了。
他明显的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于是把那已经红了的脸转向了书架,不再理我。
我笑笑看了看他,又继续低头看着那些无穷无尽的文件,心里却同时留着空间思考男人的处境。
等到中午过后才慢慢的处理完了那些琐事,我打电话给教练的时候竟然通了,难免让我有些意外,而我第一句话也着实让他意外。
“他跟你一起的么?”让他意外的不止这句话的内容,还有那略带焦急的语气。
“没有。”他很淡定的回答,然后我听到了他吸烟的声音。
“哦。”这个字里带着的失望足以让身边的小梓和电话那头的教练都感觉到我这些日子来的变化,虽然教练也许曾经跟男人无数次的讨论过我,但是我也不敢肯定男人就告诉过他关于感情方面的事。而小梓这里就更难处理,他一直因为我和男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惆怅,而我也无数次的向他表明着我的心只有一颗并已完全属于他,但是时间久了这样也许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挂掉电话,我才想起还没有问过他的情况,但是又觉得听着声音都觉得他不会挂掉,于是便不再担心。
整个下午我都在房间里为小梓准备食物,那些我特地从网上查阅的吃了可以让人开心的食物。
看到我忙忙碌碌的却没有多大成果的小梓一直痴痴地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当我快完工时,抬头却看到他眼睛盯着窗外。
“看什么呢?”我嘴里嚼着樱桃,手里切着鸡肉,眼睛还看着他。
“你看这些蝴蝶,好自在。”他淡淡的笑了,眼睛都跟着那窗边的蝴蝶转。
我盯了一眼,吞下了那甜甜的反季水果。
“别跟我说你想起梁祝了。”传说什么的最让人觉得无聊了,可他喜欢我便跟着喜欢了。
“你没想起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他哼了一声,开了窗站到阳台上追那些蝴蝶。
我看着他那欠抽的样子,心里却是开心的。
第五十五章
吃过那甜甜的食物,他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日子似乎就变得跟这水果一样甜了。
甜的食物有助于人的睡眠,本来是可以将人烤掉一层皮的烈日这时看起来却有些温暖,不是那种会让人焦急和烦躁的炎热。
“沙陵,去游泳吧。我不想总是在别人活动的时候躺在床上做梦,我要过跟大家一样的生活。”
“好。”
等到我穿着泳裤跳到水里的时候,他还没出来。我便增加了很多期待。
当他裹着浴巾出现在泳池那端时,我已经在水里转了个圈。
“水温刚刚好,下来吧。”
我游过去伸手接他下来,他甩开浴巾握着我的手下了水。
他受不了水和岸的冲击,张开嘴开始笑,很开心的把整个身体都融入到水里。
“会不会有点冷?”
他感觉不到我的声音,甚至都没感觉到我伸手想要拉着他。
一会儿后他把脑袋伸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看着在水里呆呆站着看他的我。
“怎么了?”
我抿嘴笑,“没有,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他又沉入水中,展开身体向我游过来。我依然站着没有动,等到他到了身前,我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感觉到腹部被撞击,我弯下腰伸手捧着他的脸拉他出水面,看到他沾满水的脸我吻了上去。
本来就憋着气的他受不了我的主动,伸手想要推开,可我只给了他一点点喘气的机会。
擦拭着他脸上的水,我又凑上去吻住他。
就那么自然的,交织在一起。不透气的空间,连风都不能分开我们。
本来他不愿意,可是看到我那样不甘心的矗立着,便不忍心的屈服了。
等到他以为体力不支而滑倒在我怀里,我才停止。周围的水似乎都变得比别处的温度高,我能看到有水汽从那里升起。看到他满身是水和汗,我笑着抱上岸。
“回去吧,现在应该快到傍晚了。”
“好。”
出了泳池,太阳在北半球已经所剩无几,我和小梓并肩走过那些长满苔藓的石阶。
想到他可能会不方便走路,我放慢速度想要抱着他,可是被拒绝了。
看到他红脸倔强着要走路的样子,我只得默默的跟在后面,踩着那些疏松多水的苔藓。以往他都会在做完后就很快入睡,想来今天是因为心情很好而没有了那么多的睡意。
“累不累?”
“还好。”
我没有心情回到房间去,就拉了他坐到那棵没有年龄的槐树下,看着那掉了一地的叶子。抬头看着树身的时候,我看到了男人的房子。
“小梓,我们回去吧。”
“怎么,累了?”
“嗯。”我应着,想起不对他撒谎的决定,于是指着那座两层的房子,又说,“我想去那里看看。”
他没有随我手指看过去,而是看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儿才微笑着点点头。
“好,我会等你回来吃晚饭。”
“嗯。”
这次是在白天进到这房子里,我在这山庄生活了十年,这却是我第二次进他的住处。
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现在是白天。这让我能更清楚的看到他住了几十年的房间。
当我关上那扇卧室的门时,看到门后贴着的是我高中毕业时的照片。
那时候还没有完全走出失恋的阴影,对于小梓的离去我总是自责多于怨恨,所以脸上除了平静没有其他的表情。
从容的站在台上接过领导手里的毕业证书,留给台下人一个不是稚嫩也不坚毅的侧面,而他却将这个侧面记录了下来。
回头看着这里,我突然觉得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房间,可我要感慨的不是这个房间的适合居住年龄。
而是这里放着的东西,全都是与我有关的。靠窗的书桌上放着是我大学会用到的药剂学的书,而书桌正后方的书架上放着的全都是我从小到大读过的书籍,连那些学校老师要求额外买的辅导资料都有。书桌的左边窗户的正后方,放着一个跟我房间一模一样的油画架,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画架的影子刚好在我脚边。两侧的墙壁一边排着一张跟我房间的床款式一样的床,另一边是衣橱。
我走到衣橱前,看着那扇门上贴着的我代表学校参加篮球赛的照片,然后拉开了那占了一张墙壁的衣橱。
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男孩的衣服,从小时候一直到成年的都有,按照季节的摆放着。全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和符合我身材的,这不得不让我感到吃惊。
那些衣服大概从我住进来时的身高到现在的体型,一一俱全。甚至我还看到了那件他特地出德国带回来却被我拒绝了的风衣。
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跟我抽一个牌子的烟,为什么我一出事他就会出现,还总带着那我永远都没法改变的焦急,原来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扯着衣角,我露出了辛酸的微笑。
“你在哪里?”我轻轻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的。
正当我要出门时,却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本能的回头,看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眼里和心里都是期待。
等到那个声音到门口停止时,我才发现拽着衣角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人也变得不安定。
门把转动后,我整个人都定住了。
第五十六章
门推开,进来的却是男人的贴身仆人。
“二少爷?”他最初的反应也跟张妈之前见我一样,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是活的,才冒出一句“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他。”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像是高兴。
“他一直希望你来的。”说完开始收拾起房间。
窗外的阳光还是在画架上印着,我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只是把身体换成了背对衣橱的。
“最近都没有回来过吗?”
他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整理房间,把那本就很干净的桌面又重复的擦拭着。
我看了看那铺着木质地板的房间,想象着无数个夜晚,他不让大妈进房间只是坐在这里,看着那些书籍和画架。还有那么多的日子里,每次出差或度假,都会为我买些收藏品,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不要说我来过。”离开时我这样对吴叔说道。
他错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继续整理那依旧整齐的桌面。
人的一生要有多少个无心伤害,才能停止那些无谓的纷争。
经过那道长满了整条走廊的粉色蔷薇,花开的正好,以至于都淹没了那些用来陪衬的绿叶。
我想起很久以前母亲为我读的枕边故事——王子的花园。
“花园里种满了花,但每一朵都属于不同的人。从蔷薇还是小花蕾的时候起,照看她的就是王子。在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她小心翼翼地从绿色的房间里探出头,欣喜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打量着他。他脉脉地笑着望着她。在凝视他的刹那,从他的眼神里,她明白了,她的一生都是属于他的。”
可是,最后王子爱上了生长在蔷薇旁边的玫瑰花,并最终导致了蔷薇的死亡。
我永远都记得那时候母亲对我说,这辈子一旦认定了就要负责到底,如果不能确定自己是真的有心有力,就不要轻易的把食言说出口。
我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其实很差。
弥补,来得及么?
坐在走廊的藤椅上,我晃荡的把身体放直了看着天空。
那些就快要逝去的夕阳,总是在每天的这个时候争分夺秒的展示自己的风采,可无论多么美丽,最终都抵不过黑夜的侵蚀。
“沙陵。”
我弹跳似的坐起来,想仔细听清楚那声音的来源。
“你在哪里?”
仔细听过后发现那声音消失了,我转身看着长廊对面的医院,就想起了邵医生。便径直往那里去了,上次说过要跟他算的。
进去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的,就是想听清楚上次说话的那个护士。
高跟鞋的声音慢慢的传过来,那种一步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声音应该是属于一个像堂姐那样温柔细腻的女生吧。
等她走近了,我睁开眼看向来的方向,发现那个声音的主人并不是那种跟我想象相同的人。而她一看到我便变了脸色。
我一直盯着她,用那种会让人会意的眼神。
“二少爷。”她轻声说。
“邵医生呢?”
“他去了老爷那里。”
“老爷?是我爸么?”
“听说是的。”
“在哪里?”我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仿佛要插进她的肉里,而她明显受不了这疼痛,开始想要挣脱。
“我不知道。”连说话都很吃力。
我放开了她,语气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告诉我吧,我要找他。”
她的脸一下变红了,低头摇了摇头,仍然那样说着,“我真的不知道,邵医生没有告诉过我。”
“那么他会经常去找我爸么?”
她点点头说,“他经常出去的,但是从来都不带护士跟着。”
我顿了顿,便点头让她离开,自己来到邵医生工作的办公室。
站在医院的楼上,我可以看到整个山庄的雏形。
傍晚的山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这景象就像在看一出即将以悲剧结尾的戏。
我突然很想回家,去看看我妈。
一步步走下那些台阶,我开始向着那片长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