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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我带你去看看这里,让你看看你儿子有多能干。”我端过那杯热水,揭开杯盖,喂到他嘴边,尽量温柔的笑着。
他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然后默默的喝了一口就不再接受了。
翌日清晨,我起的好早,很勤快的拟了一份计划给秘书,让他去安排一下再过几天就要到来的活动。
走过那条种满了茉莉花的路,看到了露珠,风吹过晶莹的站在叶子上跳舞。
“怀仁。”我敲响了他的房门,很久没有都没回应,觉得很奇怪,手里拿着的立着露珠的茉莉枝已经开始蒸发。
我推开了门,走进去想看看他出了什么问题。
“你也会赖床的么?”我走过去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人,觉得很好笑。
等我坐到床边捏了捏那人的鼻子,他才甩开了睁开眼,而我却闻到了空气中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是麻醉药粉的味道,他不是故意要睡过头的,而是被人迷倒了。
“沙陵?”他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看着我,睡意一下就醒了,却没有弹跳起来,而是尽了力想要爬起来。
我抱着他起身,感觉到他浑身都没有力气,心里想着这个人再一次陷入了危险。
“我带了茉莉枝,还是新鲜的,你看。”
他转头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茉莉枝,虽然现在没有了花,看着这枝叶还是能让人快乐。
“很好看。”说的有气无力,带着勉强,我知道他一定是还没有从那药效中醒过来。
“看来不能出去逛了,不过我还是要带你出去透透气。”拿过衣服帮他穿上,一边穿一边说,“不如去看看活动的布局吧,反正我是要去审查的。”
“好。”
他坚持不坐轮椅,我也不好勉强,就由我和教练扶着去了活动布置的现场。
大红的装扮到处都是,就像是有人要娶老婆一样。秘书见到我到了,立即上前接待。
“曾先生,这么大清早的你就来了。”他一身的精神,好像对于我要他做活动设计这个任务很让他满意。
“就是过来看看,等过了中秋就要继续发展了,所以这活动很重要。”
“那是当然,关于活动的内容和时间我都在网上做好宣传了,现在也找了人在外面做工作,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的。”
“嗯,必须那样。”
怀仁很专注的看着我和秘书讲话,那神态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在酒店的办公室里那个人也这样看着我,然后说从来没见过我如此认真的做过一件事。
现在,那个人依旧会很专注的看着我,可却不会露出那种有些惊喜的神态了。
时间让我的记忆更加深刻,却怎么也回不到那个没有纷扰的从前。
第八十四章
仔细看过整个设计之后我相当满意于即将到来的中秋之夜。
带着怀仁四处观望了一番,看到了在竞技场门口挂着的关于新老会员在节日期间各种优惠活动的宽大海报,鲜艳的红色体现出了这个西式竞技场浓厚的中国特色。
“到底是曾家的人,天生就有经济头脑。”
怀仁这样说我时我心里其实并不高兴,总觉得跟曾家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就会让我死活都不好受。
“累不累?”教练好不容易才插上嘴,可都没有找到什么能够说的,只得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怀仁满腔热情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得出来心情很好。听到教练这样说了之后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摇头。
我心里一阵紧,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是真迟钝还是装的,怎么都看不出来身边这个朋友对他的感情远远不是那么回事呢。
“不累也过去休息一下吧,要不等累了就麻烦了。”我随着教练的话说着,看到了人工湖对面的休息场所。“去那里坐一下吧。”
“好。”
绕过那个长满了红莲的人工湖,一排仿古的矮房子默默的坐落在那里,红墙黑瓦,像极了我过去居住的地方,只是这房子的材料比那座已经临近倾塌的房子好了很多。
“进去吧。”我扶着他,小心的开了门。
门口摆着象征吉利的植物,四季常开。服务生们正忙着准备在活动上要招待客人们的食物,宽敞的大厅里跑满了个子差不多的人,端着各种材料,忙的不可开交。
“曾先生,姜先生。”餐厅经理看到我们到了,立刻从柜台出来迎接,并吩咐服务生们准备招待我们。
“嗯,我们来坐坐。你们忙吧。”我拉开椅子让怀仁坐下,看着桌面上摆放的百合花。
“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笑着看到他一直很平静却透露出快乐的脸,几乎已经断定会被表扬了。
“当然不错,你做事总是冲动中带点稳重,看起来有些冒险,可旁人不知道其实你早已经计划好了。”
他喝着温热的饮料,慢慢的说完这句带有总结性的话。
“你还真了解我。”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真的很聪明,只是性格过于优柔心肠太软而终究免不了受到那些不该有的待遇。
他低头笑了笑,竟然有些俏皮。显然这个词不应该用来形容他,可我还是用了。
“呵呵,我也是照着自己的记忆说的。”他垂眼盯着杯里的水,“那时候你好像就是这样。”
后面一句话声音很小,可教练和我都听见了,这让我想起了在菲林山庄里看到的景象。
那装满书籍的书架和摆满了我跟我喜好一致的物品的书桌,还是衣柜里各个时期的我喜欢穿的衣服,感动不止是一点点,可终究还是只能是感动而已。
微微的我看到了表情尴尬的教练,那种表情让我有些情何以堪,可又不能做什么。教练能坚持这么多年都只是跟他做朋友,就可以想到怀仁有多倔强,说破了就注定要成陌生人。
“怀仁,吃这个吧,这个不错。”教练递过服务生刚刚弄好的茶树蛋糕,很殷勤的看着怀仁。
三个人的一天过的极其平淡,可仍觉得意义非凡。
柰林整天都跟妖孽呆在一起,却不骑她,因为医生和我都不准。
“你说你喜欢戏曲的,是粤剧么?”
他看着满满一箱的月饼,很稀奇的看着我,想了一下才说,“不是。”
“那是什么?”
“京剧,我奶奶的北京人,她从小听那个,所以我也变得喜欢了。”他伸出手指在那些包装的很精致的月饼上划过,轻轻的没有带动任何涟漪。
“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起,“我记得曾先生也喜欢的,是吧?”
“是。”
“呵呵,那时候刚刚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过戏曲表演,觉得更香港那边的有些不一样。感觉更纯正,不愧是发源地。”
他这样一说我便想起了那天看在戏院里那个唱戏的小生,高挑的身段僵硬的配合,根本不像专业的戏曲表演者。
“是啊,很久没有听戏了,真的很想念。”
妖孽在前方的草地上吃草,我和他并排在地上坐着,手里拿着月饼。已经接近黄昏了,没有夕阳,只有秋风徐徐的吹。
中秋节。
一整个白天我都坐在观礼台顶端的vip包厢里,看着那些根本就不会的人骑着骑士们宝贝一样的马儿到处晃,马倌们一路跟着生怕出了差错。
会所里到处都是人,笑脸随处见,可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很闷吧?”怀仁端着饮料出现在身边,冒出一句像陈述句一样的问话。
“一点点,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气氛,不过是为大局而已。”我端起饮料喝一口,怕他跟着闷,就接着说,“不过我很期待晚上的赏月和戏曲表演。”
“哇,有戏曲啊,我很久没听过了。”他静静的坐下来,看着那些有些好笑的游客们在人们的注视下小心的在马背上握着缰绳,笑的有些出神。
“他们有那么好笑么?”我看着他的笑脸,觉得好像有内情。
“不是,”被我发现后他直接变成了大笑,“我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我还没问是什么事他就收起了笑,变得无比严肃,隐约还带了点悲哀和惋惜。到嘴的话就这样吞了回去,只是胡乱的咬着吸管,很别扭的看着下面那一群不知道中秋是何物的人们。
昨晚上的天气预报里说专家称今晚能见到难得看得到的圆月亮,可刚过中午天气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似乎秋雨就要来了。
“不是吧,这哪里是天气预报。”教练看着在收拾场地的工作人员们,很不爽的叫嚣着,“简直是天气乱报嘛。”
转头看着那贴在室外墙壁上的温度计,“温度跟那预计的差太多了吧,他娘的,这世道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流氓有文化不可怕,就怕有文化的流氓假装没文化。”我走到他身边,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他瞪我一眼,黑着一张脸看着我,“你在说你自己吧?”
“这哪能啊,明明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句子。”
我把温度计放回墙壁,一脚踢开了呆在他凳子旁边的壁球,看着那形成优美抛物线的划过栏杆去了观礼台的垃圾桶。
也许就是在那个球降落的时候,雨滴就开始降落了,一滴滴的洒在这片刚刚经历了各种风波的地上,让本来还想笑的我顷刻没有意向。
“Jesus,这是什么天啊。”我也跟着抱怨起来,坐到我身边死灰一般的盯着还没有撤走的游客们。
“晚上不能赏月了,嗯…”他拉紧了外套,弯着身子看向那片尽头已经模糊的场地,语气和神态都没有遗憾。
“诶,德明。”我往他身边坐了一些,很八卦的问,“你跟你老婆是怎么回事呢?”
他分明喜欢怀仁,却又娶了老婆,这对人家姑娘多不公平啊。
懒散的眼神飘过来,他很淡的说,“想知道吗?”眨了眨眼睛,“想知道就叫叔叔啊,叔叔什么都告诉的啦!”
我嘴角都抽搐了,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回答,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无聊了些,怎么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德明小朋友,掩饰得了一时,不能一世的。”雨滴慢慢的增大频率,我和他都很坦然的看着,“那位迟早会知道的。”
“你说怀仁?”
“不是。”我盯着前方,“他早就知道了。”
这回他腾一下有了反应,坐直了一脸惊悚的看着我,“什么?”
“你当他真是傻子么?”我很冷静的看着他,眼睛眯起来,“这么多年都没有疏远你还是因为你没有说出来,加上他很珍惜你这个朋友。要不你们能到今天?”
他愣住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似乎想到很多以前的事。
“那你老婆知道么?”
他再次抬头看着我,满脸的内疚,“她当然知道,不过我跟她不过是协议结婚而已,从来没有过感情。她对我,我对她,都没有。”
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他说跟妻子遇到并结婚时候的表情并不是我的错觉,原来他说谎话也会别扭。
“嗯,只要这样对大家都没有伤害,就好。”
雨越下越大,声音变得雄厚,我和他还在那街灯下的凳子上坐着,直到夜来了,我们才起身去主持戏院里的节目。
第八十五章
座位上的人都是马场的工作人员,这算是正式的内部员工的庆典了。老板上去发个言什么的是理所当然,我也在很久之前就叫秘书准备了发言稿。
可是现在我和教练都是一身湿透,除了脸看起来正常,哪都不正常。
“曾先生,这晚会就要开始了,怎么办呢?”秘书拿着稿子站到我身前看着我一身的狼狈,很紧张的询问。
“什么怎么办。”我回头看着教练,懒懒的挥了挥手,“弄两套制服,我们也和他们穿成一样的,就可以了。”
秘书立刻堆出笑,称道这主意甚好。
一身湿透的感觉很糟糕,教练一直沉默不语,脸色看起来也很别扭,我猜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是像我们这种天生小强般顽强的人,怎么会淋一点雨就生病呢,原因肯定在他心里面了。
“德明,怎么了?”我往他胸口上一锤,想唤醒他的注意力,可怎么都觉得这人确实不对劲。
“没事,心里有些堵得慌。”他抹了一把脸,结果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骑士装,看都没看就离开现场去了更衣室。
台下坐满了人,我在后台看着那些已经准备了很久的戏子们,已经登场好多次,所以没有了新角儿的紧张和彷徨。
个个都化好了妆,原本的面容已经辨不出来。我穿着骑士装,戴着衬托气质的头盔,却很懒散的依着墙角,无法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