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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他依旧这样稳稳的站在那样的高度,不容谁亵渎他的高贵,这就是曾家人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知道了。”点燃了一根烟,我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备车吧,我去看看他。这几天马场就交给你了,教练可能不太正常,你要好好照顾他,有事你就找韩琦商量。”
“好的,曾先生你一路小心。”
当我看到曾氏集团的账本,才感慨老头的理财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那么精细的记载,很巧妙的思维,才能有了今天商场上的龙头老大。
而到了后期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力不从心,这样下去不面临破产起码也会受到重创,有人趁机拿走了集团的股份,这个损失无从追寻。
立即以集团代理董事的身份召开董事会,却没有真的想要通过这个来追查谁是祸害,只是告诉他们曾家还有人的,容不得他们胡来。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谢谢各位能够出席。”我起身开始合上西服,很礼貌对他们点头,看到个个都带着秘书助理的董事会成员们像老太爷一样摆着高姿态,我一边静静的自己收拾着文件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问候这群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完了会议我马不停蹄的去医院看望已经只剩一口气的老头,尽管我已经也差不多累的只剩了一口气,也依然坚持表现出让他很放心的样子。
“均言跟了我几十年,经历曾家的起步和崛起,知道该怎么辅佐你。”
我从来没想过在他人生的最后,竟然是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我知道。”
“律师已经准备好了遗嘱,以后,就靠你了。”他拍了拍我的手,闭着眼睛睡着了。
李叔一直很端正的站在门口,低着头没有往里面看过一眼。
我走出去,一脸倦容的对着他也好不了多少的脸,“走吧,还有事情要忙。”
“是,二少爷。”
就这样,家人都离开了,我扛起了曾家的所有荣辱。不管这有多重,我有多么的不堪,表情也只能有一种。
现在,唯一能救曾家的,就正的只有和亲了。
婚礼在一星期后顺利举行,外界对此大肆期待和报道。
可是,在这之前我们先得到的,是老头的死讯。
弥留之际,他对我说,“做你觉得对的,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我点点头看着生命一点点从他身上消失,心里想着小梓。
听着李叔讲关于老头一路奋斗的故事,我发现自己一直对他存在的偏见慢慢的消失了。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我拨通了保镖的电话,却得知跟踪小梓的人又一次失去了线索,不禁怀疑这群人是故意捉弄我还是真的是智商没有达标。
韩琦还是那样每天都在马场上奔驰,处理着各种事务,可以说在生意上帮了我很大忙。我甚至怀疑当初要质问小梓事情原由的事是不是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当然如果是真的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结婚当天,天气很不好,本来就阴霾的天空看起来似乎就要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雨一直下,我很不耐烦的换上了新郎装,对着镜子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小梓。
猛地的回头看到了他跟窗外天气一样的阴霾的脸,看得出来他真的消失了一段时间,瘦了很多,却依旧很有精神。
“小梓。”我冲过去抱着他,要确认这不是我的幻觉。
“你要结婚,我当然要回来。”像上次出现一样,他很冷静的跟我说着自己的来意,便放开了我对着站在一旁的仆人说,“伴郎是不是该有点像样的仪态。”
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会意的拿出伴郎装请他过去换装,我站在原处看着一脸淡然的人不紧不慢的完成了整个装扮的过程。
“这是给你们的,祝你们长久。”他递过一个黑色的盒子,表情也跟这盒子的颜色一样。
“谢谢。”
门口已经有人催促了,外界对于这个婚礼的报道,更多的是伴郎的角色。
一直在媒体眼中就是一对的人,这次也要一起出席婚礼,却是以新浪和伴郎的角色,这是个多么喜剧和讽刺的事。
“走吧,别让她等的太久。”
转身的时候,我分明就看到了他泛着血丝的眼睛从我面前飘过,是想说明其实根本就不是不在乎的,不是么。
“好。”
我带着骑士们穿过了赛场,浩浩荡荡的去了新娘所在的位置,经过了重重阻挠,终于抱着她下了楼。
两人都很别扭的配合着所有的规矩,也很默契的都没有给对方难堪。
因为是商业联姻,高调是最终目的。
婚礼在马场的附属酒店里举行,光是婚礼的转播权购买就能解决掉一大半的问题,更不用说这能起多少商家的注意。
看着这天气我心情突然不那么阴郁,感慨老天终于有了跟我心意相通的时候。
司仪说什么我们做什么,没心没肺的配合。
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站在司仪旁边,一表人才的伴郎先生,表情很淡然,似乎这真的只是自己弟弟的婚礼。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司仪说,跟着很美好的音乐响起,台下的和那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着的人都在期待,而我却犹豫了。
周围似乎也跟着我的动作一起变得安静了,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等着。
司仪有些诧异,小声的补充着。
“曾先生?”
我还是看着她,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忽然,她凑过来吻了我的脸,跟着烟花在我们周围点燃,把外界都隔离开。
我抬头看着他,刚才明明就跟我一样的紧张,却在此刻又恢复了正常。
突然搞不懂,这样下去,我们会在那一刻真的成了陌生人。
第九十九章
把所有人都敬了一遍后,我差不多已经没有了意识,只知道自己嘴里在不停的说着道谢的话,脸上露着违心的笑,心里装满了酒精含量很高的血液,却觉得无比的空虚。
酒品不好,是我的缺点之一,可我却深深的为之自豪。
看着早就变了形的大厅,我傻笑着盯着站在我面前的韩琦。
“呵,想不到你这么不能喝。”她递过一张纸巾,讥笑的站过来。
“去,哥哥我帮你挡了多少啊,你以为现在能保证妆不花掉是你自己的功劳啊。”我没好气的坐在沙发上,胃里一阵难受,轻轻的拍一拍还能感觉到那些高档酒在里面晃荡。
“好好好,我谢谢你还不行吗。”她坐在对面,喝着解酒的奶制品。
窗外落雪了,很小,却不容忽视。
我坐在窗边看着那些白色的精灵飘过,记起了很久以前谁要跟我讲七瓣雪的传说,却怎么都没能让我知道。
“你知道七瓣雪的传说吗?”我静静的看着窗外,问对面的人。
她有些诧异,看了看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冷笑了一下。
“呵,这些都是人编造的,哪来什么传说。”她放下杯子,看着一直没有动过的我,“你应该问你家小梓啊,他一定知道。”
我扔掉了手里的杯子,下一刻就听到了清脆的响声,跟着我笑了。
李叔端着解酒汤进来,看着地上的杯子,一脸的惊悚,
“二少爷,这…这不吉利的。”他有些失措的看着那些碎片,然后蹲下去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
“碎了好。”我挥舞着手,嬉皮笑脸的看着他。“碎了,就没有了烦恼。”
我知道这姿态一定不好,没有章法也不计后果。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场面,所以一开始我就准备好了敬完酒便到这里来休息,免得不知道要折腾出怎样的闹剧。
“均言,李均言。”我叫他,意识已经开始流失。
“是,二少爷。”他抬头看着我,手里拿着杯子的碎片。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视线变得暗淡,我忘记上一次这样看不清楚是什么时候,“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宿命?”
“不是的,二少爷。”
他有些紧张,看了看手里的碎片,再看着一脸落寞的我,而此刻我的视线突然断掉了,世界陷入了混沌。
“我昨晚就看到他回来了,一直在那边的尽头站着,我知道他还是难过的。所以,二少爷,你们都还年轻,一定不要放弃了这些得来不易的东西。”
我静静的听着,希望把绷得很紧的神经松一松,可怎么都不行,最多做到表面上的平静。
“什么…是我们得来不易的?”我想这个时候如果我睁开眼,一定会把心里的落寞都显露了出来。很怕,所以不敢。
“彼此的珍惜。”
“是吗?”我抓着沙发扶手尽量转移眼睛的干疼,“那么…你们最初是不支持我跟他的吧?”
“后来,老爷说,只要能不掩饰自己的真心,也不在乎世俗,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大概能想到他说话之前点过头,语气还是那样的委婉而仁爱。
“你出去吧,我休息下。”
“好。”
脚步声越来越小声,然后消失了。
世界就这样变得只剩我一个人,很空很难受。
脚步声又出现了,却变得比之前的小声了很多,就连靠近了也没有怎么感觉到。
我知道自己的听觉也要丧失了,不过,这样也不错。
浑身都难受,心里就变得不那么痛苦了。像针刺一般的扎着我的身体,这让我毫无防备的想起很久以前大妈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所受的折磨。
是真的被针刺了,却没有现在疼。
突然想到李叔之前说的,我们都还年轻不是么,为什么不去努力一下那些可能会被争取到的幸福。
“李叔,我好像中毒了。”
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声音,皮鞋声没有了,呼吸声也消失了。
我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失去的就是触觉了,却在这时刻感觉到手被握住了,而很确定是这人的身份。
“小梓,是你吗?”
有没有回答我已经听不到了,只能微微的感觉到他似乎还是有颤抖,摇晃着我的身体,可我却没有力气去反握那双手。
大婚当天酒精中毒,这是多么好笑的消息。
“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老婆?”
知道下一刻我就会连语言也没有了,可我还是说了出来。
感觉消失前我似乎感觉到了有泪滴落在我手背上,立刻就带走了这个冬天的寒冷。
“我们去看雪好不好?跟我说七瓣雪的故事,让我弥补你心里的不安分。”
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他,我才安心的失去意识。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坐起身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发了什么。
韩琦端着食物进来,身上穿着很正常家居服。
“你醒了。”
“嗯,昨晚我怎么了?”意外的发现身上穿着的是跟她配套的衣服,我心里有些衰。
“呵呵,是三天前你怎么了。”
“三天前?”
“酒精中毒。”
“什么?”我快速下床开始找关于婚礼的报道,“外界怎么报道的?”
“你放心,这种我都处理不好,你也不用跟我结婚了。”
“我才没有怀疑你的能力,而是对于你的动机。”躲进盥洗室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却又回头看着她,“这里是哪里?”
“我家。”
我点头出去,边走边联系秘书和李叔。
“二少爷。”李叔忽的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条。
“告诉我,之前我做了什么?”这种表情是我对于醉酒后的一贯姿态,而也从来只对相信的人展现。
“没什么,婚礼进展的很顺利,现在集团也度过了危机。”他推了推那副怎么换都一个风格的眼镜,笑着对我说,“二少爷尽管放心,没有出现任何不合时宜的事情。”
“那就好。”
整天都对着白纸黑字的文件,翻都翻不完的网页,我的生活变得比数学公式还精确。
每当出席商业活动时李叔都会很耐心的提醒我要记得戴上那颗象征我是已婚男的戒指,在被问到婚姻生活时都要说老婆是个多么体贴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女子。
我以为自己这样就会不去想那些不再可能的事情,因为接管家业的那天,就注定我会过上跟先人一样的生活。
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有感情。
“曾先生,请走这边。”
“好的。”点点头和蔼的微笑,看着前面的商务车,没有疑虑的进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是一家杂志社的专访,这个是材料。”秘书职业化的递过材料,我公式化的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