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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哭,我不会哭的。你若是喜欢在我怀里睡,等你好了,日日睡都无事。”卿尘忽的笑了,擦过我的脸道,“那可是要做我的娘子…”还未说完,在我脸上的手便渐渐搭落下去,眼睛也渐渐闭上。“不要…不要…你快醒来,你醒来我就当你娘子好不好,好不好…啊!”我放声大哭,只觉得心里硬生生被挖空了一样。
凌太医此时赶来,见这个情形忙过来从我怀里接过卿尘。我看了眼身上不断涌出的血,忽的眼前一暗,直直的向后倒,不省人事了。
正文 第二十九话 杏花天
“九九,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哥哥不可能让你的下半生在牢狱里度过。”
“九九,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从今往后,你要好好活着,替哥哥好好活着。”
“沐果,若是这世间有挡你路者,那绝不会是哥哥。但是若你真的要去做,哥哥只会支持你。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
“你何时能像对二皇兄一般,唤我重黎,处处护着我呢?”
“卿尘一直都会等着沐果妹妹的。就算是你不要卿尘了,卿尘还是会等着沐果妹妹的。”
“沐果啊…我的沐果…”
卿尘…卿尘…我猛地坐起身,不由牵动手上的伤口。闷哼一声,忍着疼痛唤道,“来人。”随后青杏忙跑来,扶起我,“小姐,你终于醒了!”我见是青杏,忙问道,“你的身子好了?”“服下凌太医的药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忽的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又问,“卿尘呢?他怎么样了?”青杏忙放下我的手,细细的查看伤口,“小姐你不要过于激动,牵扯了伤口可就没那么容易好了。昨夜凌太医抢救了一整晚,到凌晨时才离开。我听静凉宫的宫女说二皇子已无生命危险,只不过现在还在昏迷状态。小姐不用担心了。”
脱离生命危险了。还好,还好。“快,快带我去看看。”
“你这个样子还能去哪?”我闻声看去,哥哥风尘仆仆走进来,一脸疲惫的样子。
“哥哥…你回来了?”哥哥走过来,将我扶好靠在床上,道,“我若是再不回来,你是打算让我直接看到你的尸骨吗?”随即叹道,“本以为宫中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过几日你的伤好些,我就带你回府。”
“哥哥,我还不想那么快回府。”我偏过头不去看他,声音低沉。
哥哥微怔,道,“是因为二皇子吗?”
我忽的急急抓住哥哥的衣袖道,“卿尘为我挡了一剑,现在仍旧昏迷未醒。哥哥自小便教我知恩图报,此时我怎能弃他而去?”
哥哥看着我,终是拗不过我,“罢了,由你去吧。”随后又道,“但你万万不可没有分寸,若是我再看到你的伤口裂开。你就是再说什么好话,我也不会答应。”
“谢谢哥哥成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哥哥未多说什么,只是细细吩咐青杏各种事宜,我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心里有个东西被触动。待我这般的哥哥,我该拿什么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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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上朝去后,我便威逼利诱的让青杏带我去静凉宫。路上碰到不少侍卫,看来皇上还算是有心。
到了卿尘房中,屏退了下人,只身坐在他身旁。卿尘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静静看着这张脸,忽的萌生出一个看一辈子都看不腻的念头。人们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当卿尘真的躺在我面前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卿尘已经对我这般重要了。每一次的相处,悄无声息的潜入我心房。
轻轻拂过他的脸,喃喃道,“卿尘,你可知道?”忽的见他眉头微蹙,我欣喜的看向他,许久后又没了动静。我暗叹一口气,随后待了一阵,便要离开。
走到天牢,眉头紧蹙。我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我与卿尘岂能白伤。进去后,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鼻而来,不由让人作呕。
“来者何人?”一个官兵模样的人问道。我拿出行令牌,沉声道,“本官乃皇上钦点的秘史官,主管宫中事宜。快给本官将昨日的刺客带上来。”那官兵见着行令牌,立马跪下,忙答应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随后那官兵安排我去了一个密室,只见那四人已被折磨的不成形。一官兵用冷水泼醒他们,吊着一口气来听我问话。“快给本官从实招来,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闷哼一声,不屑道,“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们,到阴曹地府去问话吧。”
官兵用力抽了他一番,“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眉头微蹙,终究是个现代人,亲眼见着这样的场面还是有些不舒服。“停下。”那官兵闻声立马住手,恭恭敬敬回到我身后。
我慢步走到他们跟前,强忍着对血腥的不适感,道,“本官现在就将你们放出去如何?”那黑衣人一怔,还是偏过头,像是喃喃道,“哼,伤了少主,我们也没有命活。与其折磨致死,不如在这里来个痛快。”少主?难道他们伤了他们的少主才被派来刺杀我的?“你们的少主是谁?”“我方才说了,要想知道答案,去阴曹地府问吧。”
看来他们拗的很,就算是再重的刑罚也是问不出什么的。我出了密室,对官兵问道,“可有在他们身上搜出什么?”那官兵忙拿出几件物品,只有几把剑和一个小像。那小像看着像是我的模样,应该是他们主子给他们分辨对象的。我细看那些剑,与普通的剑无异,没有一丝线索。再细看这小像,画的很精细,定是十分熟悉我的人。
细想了一番,便拿了小像回宫了。端详这副小像半天,虽说画个小像并不稀奇,但这一副总觉得在哪见过。到底是哪呢?还未想出来,青杏便急急跑过来,“小姐,小姐…”我走过去,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二皇子方才醒来,喊着要唤小姐去呢!”
我忙喜道,“太好了!”随后赶忙跑去静凉宫,此时皇上刚走,人也尽数散去不少。凌太医端坐在床边,细细为卿尘把脉。我忙上前,急急问道,“凌太医,卿尘怎么样了?”凌太医放下卿尘的手,道,“二皇子已无大碍,只需好生调理便可痊愈。不过日后还是要留下病根子,所以一切起居都得注意。”
“沐果…”卿尘忽的轻吟一声,我忙过去握紧他的手,“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他轻笑,反握住我的手,又唤道,“沐果…”我一惊,卿尘他…不傻了?!“卿尘…你…你再唤我几声…”心里已是不能平复,说出来的话也字不成句的断断续续。他也不恼,顺着我的意思,不停唤道,“沐果,沐果,沐果,沐果…”听着听着,眼泪竟流下了,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不用叫了,不用叫了。”回头看向凌太医,凌太医颔首道,“二皇子确实因祸得福,已经不傻了。”
真的?真的吗?卿尘,卿尘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再也不会被孤立,再也不会…把我当成母亲一般了…
卿尘忽的抱住我,在我耳边沉声道,“沐果,我终于可以这样抱着你了。我终于可以不被你当做小孩一样照顾了。沐果,我是卿尘,一个完完整整的卿尘。”心被触动,竟生出几分释怀。原来他的声音也可以这般好听。我被他抱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屋内的人悉数自行退下了,眼泪仍停不下来。许久后,卿尘放开我,细细为我擦干眼泪,“不要哭了,我不喜欢你哭。”
我看向他,身上缠着绷带,显得越发憔悴,但丝毫没有掩盖住那种谪仙的气质。忽的反应过来,他竟未穿上衣,脸硬生生的红了。别过头道,“快盖好被子,也不怕冻着。”卿尘调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以前你也没少给我换衣裳啊。”
“那能比吗?”我一惊,语气竟带些嗔腻。脸越发的红,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卿尘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可还记得我昏倒前你说的话。可是要…”忽的凑近我,暧昧的眨眨眼,“当我的娘子。”
我条件反射的推开他,却触到他的伤口。“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他闷哼一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恶狠狠瞪他一眼,“怎么不傻了反倒这么没个正经,这些都是哪学来的?我也没教过你这些啊。”他笑道,“其实你教我的东西我都记着,但每次想说的时候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有平日里见到的事,学到的东西都不能提取出来。父皇以前教我的功课也是这样,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今天一醒来,那些事好像忽的就出来了,思路也就畅通了。懂得自然也就多了。后宫这么多娘娘,我自然知道男婚女嫁之事。只是以前理不清思路。”随后握住我的手,目光深情的望着我,认真道,“沐果,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在我还傻着的时候就是了。我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光知道不能离了你。现在我已经不傻了,你能接受我的心意吗?”
看着他有些不安的表情,叹了口气,也不正面回答,“你若是再这样吓我,我可就真的再不理你了。”他听后欣喜的笑着,脸上光彩动人,竟让人挪不开眼。
正文 第三十话 剪牡丹
在宫中又待了几日,伤也好了大半,那小像的事几乎要被我忘了。而玲儿的案子,在我受伤的第二日凌太医便去禀告皇上,他只道是许贵人生了嫉妒心,命人买来红花灌给玲儿,玲儿身子虚弱才死去的。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削去许贵人的品级,逐出宫外。任何人不得接济她,违者重罚。许贵人自知大势已去,便在出宫前一日服毒自杀了。许贵人的遗子交与安妃娘娘抚养。我终是没有勇气去看许贵人,原来有一日我也会因为一己私心,做出这样人神共愤之事。
“小姐,大人刚刚托人传话给我,说下午便来接小姐回府。我觉得这皇宫真不是久留之地,小姐还是赶紧回府吧。”青杏说完便自行去收拾东西,我坐在旁边,思绪不自觉的漂走。这几日我每日都会去静凉宫,悉心照顾卿尘的伤势。卿尘一日日好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自从他表白完后,我们的关系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那样变得越发微妙。我从未点明过,但那种暧昧的感觉任谁都看得出来。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我可以肯定是喜欢他的。只是不知道对他与对太子是不是一类。但是那日他在我面前倒下的那种痛,我不想再承受一番。所以我只能珍惜。
悠然这几日也越发沉闷,我将凌太医给我的帕子还给悠然时,她脸上的失落感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成长的事还是需要她自己经历的。只有跌倒受伤后才能长大,悠然从小就受着呵护,往后在宫中只会受伤。
青杏忽的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小像道,“诶,小姐,这小像画的真好,倒是把小姐画的栩栩如生般。看,连小姐眉角的疤痕都画出来了。”
疤痕?我猛地抢过小像细细端详。小像中的人虽小,但眉角清晰的画过一笔。十三岁那年我摔破了眉角,但那疤痕并不深,加上哥哥料理的好,所以也只是浅浅的印子。平日里我都是用刘海挡着,知道我有这疤痕的人少之又少。这小像上怎么会特地画上一笔?若是为了分辨目标,断不需多次一笔。这小像,也越发的熟悉。
…。一年前…。
“沐果姐姐,宫里的如意馆正在为每个小主画画像呢,画的可像了。这会子刚到安宫为我母妃画着,你快来,我让那师傅也给你画一幅。”刚下学,悠然便拉着我去安宫。我拗不过她,也就被她半拉半拽的弄到安宫了。到了安宫,如意馆的师傅已经给安妃画完了,虽是没有照片,也不是十分像,但那种神似几乎跃然纸上。不禁也佩服起这画师。待给我画完,那小像上的人竟与我有八分相似,不由喜欢上了。
悠然抢过来道,“真的好像啊!嘿嘿,还差一笔。”随后悠然在那画像的眉角处添了一笔,“看,这就跟沐果姐姐一模一样了!”安妃见悠然毁了这画,便让画师重新为我画了一幅。那幅添了一笔的便留在安宫了。
……。
回想到这,心不由凉了。失了魂般跌坐在地上。青杏忙扶起我,“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裂开了?快让我看看。”我抛开青杏的手,忽的跑出去。“小姐,你去哪?外面下着雨呢。小姐…”未理会青杏,只是一个劲的跑。我要去当面问问安妃,是不是她做的,她当真可以如此狠心,不念半点情分!我视她如亲人,为她隐瞒,不惜遭受良心谴责,她竟为了灭口,派人置我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