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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甄蓝和李涵在后座一起看着李恩的状况。
“甄蓝,你打电话给我的同事千紫雨告诉她我已经找到你,不用他们在找了。”寒子墨在紧张的开车过程中想起什么的吩咐甄蓝。
“啊!哦好!”简甄蓝看着呼吸渐渐微弱的李恩在这一刻没有了复仇的快感,只希望他平安无事,而在另一边的李涵也有同样的心情,但是10几年的恨在这一刻无法抵消,只能克制。
“甄蓝,你和伯父抱好李恩,已经上了高速我会加快速度。”寒子墨吩咐一声,已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飙车到离出事地点最近的医院。
深夜,李涵和寒子墨2人在斗北医院焦急的等待着在急救室里的简甄蓝和李恩2人。
焦急、沉闷、担心在这一个漫长的夜袭上寒子墨的心头,他无数次希望是自己受伤代替简甄蓝的痛苦,而对面的李涵好像在瞬间苍老了很多,最后受伤的都是他的亲人,血永远浓于水。
“吱”的一声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接连着2个病床推出,李恩、简甄蓝2人都在昏迷中,因为麻药的原因。
“医生,他们都没事吧?”李涵在听到响动的瞬间弹跳起身奔到医生的面前问道。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其中1人是枪伤我们需要报警。”站在门口的医师回应并带着尽职的冷静叙述道。
“医生,没事了。我就是警察。”寒子墨在此刻亮出证件向医生证明到。
“这样,那希望警官还是走一下程序的好。现在2位可以去看病人了。”医生看看寒子墨说道,随后向着休息室走去。
李涵、寒子墨2人一人守着一个人彼此无言。
一个响彻寂静病房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一房的幽静。
“秦崎,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李涵一看是秦崎关心的问道,在对方还没有出声的时候。
“涵,你没事吧?我听李牧说了。你现在在哪?”秦崎带着急切的关心问着。
“我真的没事。甄蓝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我现在正和他在一块你不要担心。明天就回去了。甄蓝醒了我先挂了什么事明天再说。”李涵看到沙哑出声的简甄蓝对秦崎回到。
“好,你小心。”秦崎看着桌上李涵的照片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甄蓝,你怎么样。”李涵趴着床边脸色焦急的问道。
“为什么留下母亲?”简甄蓝长时间的半昏睡状态让他半梦半醒着想了很多,心底最直接的疑问在这一刻问出。
“甄蓝,先喝口水。”寒子墨为甄蓝难过的同时也想缓和父子2人的紧绷关系。
“回答我。”简甄蓝声音粗哑中带着坚定的直盯着李涵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活着。当年你和你的母亲在我面前被绑架,我直追其上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救你们,反而出了车祸让我连再次找寻你们的机会都没有,等我从车祸中醒来后,我的哥哥李恩告诉我你和你的妈妈已经被撕票死亡,而我连你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的哥哥痛哭的告诉我你们的死太让人难受,所以害怕我受伤,在我昏迷期间就火化了。我真切的相信了我的哥哥,从此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沉浸在悲痛中。”李涵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带着爆发的痛哭声,抽泣声和对自己的控诉。
“不要说了。”简甄蓝捂上自己的双耳极力嘶吼着。
“甄蓝。”寒子墨倾身抱着简甄蓝在他的耳边低语安抚。
“在最后一次去你和秀景的墓地那天我出了车祸,喝醉的我在最后一刻察觉车辆被人动了手脚。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掉到了海里。最后被我的挚友秦崎救出。然而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李涵像是没有听到简甄蓝的话语一样在哪里咿咿呀呀的泣声低喃。
“那天改变了我的生命人生,那天我意识到人间的险恶,即使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会背叛你,也会谋害你。恢复到现在的样子我用了几年认清李恩的面目我付出了至死的代价,就是失去你的妈妈和你。只是没想到上天终是有眼,你和你妈妈并没有在那场绑架中受伤害。而且你也健康着成长着。”李涵的声音越来越弱,简甄蓝的眼睛因为他说出的每句话泪痕划过双眼。
“我对不起你们。我。”李涵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爸,爸你怎么了。”简甄蓝在下一秒被突然倒地的李涵吓到了,任由他呼唤李涵都没有回应。
“所以,李恩该死。”突然出现的声音告诉寒子墨,麻烦至极的杜紫霄醒了。
☆、(一百零二)遗失的仇恨
寒子墨在杜紫霄有所行动的那刻飞扑上前,压制住他。
随手用医院的输液管绑上他的双手。
“寒子墨,你放开我!”杜紫霄因为寒子墨的制服大声喊叫着。
“爸,爸你怎么了。”表面上痛恨李涵的简甄蓝在看到他倒地的那刻血缘的羁绊让他无法置之身外。
寒子墨解除了身边的威胁之后,转身来到李涵面前。
“甄蓝,你镇静点。你爸不会有事的。我去喊医生过来。”寒子墨扶上简甄蓝的背一边安慰一边想着办法,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太惊心了。
寒子墨安抚完简甄蓝以后快步飞奔出病房寻找着因为已经是夜里稀少的医生。
简甄蓝的双手环抱着李涵,在简甄蓝眼中一度强硬高大的他这一刻是多么的单薄,也许母亲和自己的消失给他带来的伤害远超过,他因为错误离开自己的那份不真实的恨。
“爸,你快醒来。我原谅你其实比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所以醒来吧不要这样躺着了要让我再次面对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简甄蓝插着输液管的胳膊死劲地摇晃着李涵,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穿上的动静。
在李涵给简甄蓝讲述一切的时候,李恩就清醒了。强力克制自己的所有下意识动作,等待着机会逃走的他,终于抓住了现在病房中所有人都无暇顾及他的空隙。
杜紫霄气恼同时又因为简甄蓝的低喃失神的瞬间,李恩拔掉了输液管扶着自己受伤的腿部,一点点挪动到门口。
简甄蓝沉浸在悲伤悔恨的时候因为门上的响动望去:“李恩,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难道在这里等着被你们杀掉吗?”李恩恨声真切,面目狰狞的瞪着简甄蓝,在下一刻摔门而出。
简甄蓝心底那句话没有喊出,放下李涵快速移动到杜紫霄的位置,接触他的捆绑。
“紫霄,你出去把李恩找回来,不要动他,他的枪伤没有他现在认为的那么不严重。现在只是麻药还在起作用。我相信你能做到不要让我失望。”简甄蓝扶起杜紫霄郑重嘱咐道。
杜紫霄甩甩有点麻的胳膊没有理会简甄蓝的话语只想抓住李恩,在出门那刻听到了简甄蓝传出的话语:“紫霄,他即使在该死也是我的叔叔。安全带回他来就算为了我。”
“医生,再快一点。”寒子墨在找到医生后急忙往病房赶着,期间还不停的催促着医生。
“子墨,你终于回来了。医生你快看看我爸爸怎么了,他刚刚还在好好的说话突然昏倒了。”简甄蓝全部的心神再次放到了李涵的身上。
医生拿出手电筒搬开李涵的眼睛晃动几下后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他只是因为悲伤和疲劳过度昏过去了,你们帮我把他放到病床上,给他输上液过几个小时就醒了。”在医生的主导下寒子墨和简甄蓝顺利把李恩放上床。
医生麻利迅速的给李涵输上液后告诉2人不会有危险后走了。
“甄蓝,杜紫霄和李恩去哪里了?”刚才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恩的身上,没有发现2人消失的寒子墨问着简甄蓝。
“啊!李恩逃走了我让紫霄把他找回来,他的伤势还很重会有危险。”简甄蓝呆楞一霎那后对寒子墨回应道。
“杜紫霄会放过他吗?”寒子墨担心的反问着简甄蓝。
“会的,他还是个好孩子即使他不想承认。子墨你去把他们都带回来吧。”简甄蓝笃定的脸上显现了今天最好看的微笑。
“好!等我!照顾好自己。”寒子墨抓住简甄蓝的肩膀心有余悸道。
“李恩,你逃不掉的。”在快速追上李恩后杜紫霄没有马上抓住他。
“小子,过了今天你们所有的人都会死。没有人可以让我辛辛苦苦维持的制药公司倒闭。没有人…”李恩的神情带着恍惚,嘴里大声喊着。
“不要!小心。”杜紫霄面无担心的表情看到在夜色中晃动的车灯后失神了。
“没有人,没有人…。”李恩没有任何意识的在哪里喊着,同时身子也越来越偏离人行道的范围,向着路中央趔趄着。“杜紫霄,李恩。”寒子墨在一番追踪后终于找到了2人,只是他看到的确实绝对的危险场面。
李恩离开向他的疾驰车辆越来越近,杜紫霄紧随其后好像要拉回他。
“杜紫霄,不要去。”寒子墨在眼前最危急的关头只能救下一个人,那就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啪啪的快跑的声混杂着刹车声响彻漆黑的夜,寒子墨用尽最大的努力只抓住了杜紫霄。
“不!”杜紫霄手中衣角滑落的那刻他直面了李恩被飞撞出去的瞬间。
悠长的鸣笛声在深夜划破长空,紧接着彭的一声是人的身体被抛落的沉重响动。
“李恩!”杜紫霄抢在了寒子墨的前面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李恩的面前。
残破的身体述说李恩的痛苦,张大的嘴漫溢着黑色的血,永不停息。沾染了杜紫霄的双手,热烫如沸水。
寒子墨冲撞的身体在杜紫霄的左面停止,伸手探触着李恩的颈间的脉搏,身体依旧温热,只是脉搏已停止跳动。
“寒子墨,快叫医生。快叫医生。他不能就这样就死掉不能…。”杜紫霄趔趄着身体死劲从地上抱起李恩,催促寒子墨道。
“杜紫霄,他已经死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寒子墨站直的身体如同一座丰碑挡住杜紫霄的去路,一手推住杜紫霄问道。
惊慌,不安,混乱在这一刻充斥着杜紫霄的内心。
“他没死。他不应该这样死!寒子墨你告诉我你在骗我,他还有呼吸不是吗?你听?”杜紫霄倾身贴着李恩的胸脯向寒子墨证明到。
同一时间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李涵突然被一阵心脏的钝痛惊醒。而在遥远的市中心嘉禾制药大厦上李暮谭的双手被拆信刀划伤了。
☆、(一百零三)新的开始
“杜紫霄,不要在欺骗自己了。他已经死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报仇后的快感呢?”寒子墨有力的手抓住杜紫霄的胳膊问着他。
“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就是没有,你以为他的死可以终结我对他的仇恨吗?错了…”杜紫霄眼神的阴郁超出了寒子墨可以理解的范围,他同样憎恨李恩但没有到杜紫霄如此疯狂的状态。
“你去哪里,杜紫霄?”黑色的夜掩盖了杜紫霄萧条的声影,冲淡了寒子墨疑惑的喊叫声。
叮叮的铃音在深夜响彻除了简甄蓝以外无人走动的走廊:“子墨,紫霄和李恩都找到了吗?我现在在病房外的走廊。我等你把他们带回来。”复杂的心情略带沙哑的嗓音中隐藏着本人都无法察觉的关心。
耳边的声音再次提醒着寒子墨一个事实:“甄蓝,对不起。我…李恩已经死了出车祸了。杜紫霄接受不了他的死亡离开了。”直接有力的述说着无法隐瞒的事实,现在任何的谎言都是无力而苍白的。
“子墨,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希望我放下仇恨。我为了你也愿意放下但不是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李涵也在等他。带他回来等你!”简甄蓝心底最深处的抗拒给了他最快的反应速度。
挂掉电话好像抗拒着什么的简甄蓝推开了病房的门,看看在右侧靠窗位置躺着的李涵说道:“子墨找到他们了。马上就回来。你有什么样说的吗?”强装出的自在表情表现出的不自在在简甄蓝的身上同时出现。
李涵手心的汗染湿了离它最近的袖口,门口的那道身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但是他却无法直面因为他欺骗他太多。
“哦。那就好。你快回来坐下吧。小心着凉。”无措的语言,不再强势的面容让简甄蓝心底的冰封在一点点破裂,渐渐走进李涵。
夜色下众人的情绪被压抑着,暗潮涌动下的一切让有机会见识的人心惊肉跳。
清晨旭日东升,昨日发生过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往历史没有人可以改变,但是也没有人愿意面对,而其中包括简甄蓝和李涵。
“寒子墨,你现在在说什么?”简甄蓝冲下病床的速度迅猛而准确,紧抓着寒子墨衣领的双手青筋直立。
“李恩的尸体我昨天已经让人送回市里,杜紫霄的行踪正在调查。”寒子墨神色镇定再次重述着刚才对简甄蓝说道的话语。
直立的青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