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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女朋友,也真是够神秘的。诸葛霄和乔亦初同进同出都快一个月了,还没见过她的影儿。平常只见乔亦初发过一些短信,有时候接电话时会躲着他一点,轻声细言几句,看上去也没有煲电话粥的打算。
今天两人刚进学校门,就被一个女生拦了下来,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一时间都朝这边看,也有吹口哨的。乔亦初是天翼的大名人,他的热闹,收视率自然很高。
女生低着头紧张得连手都颤抖,“乔、乔亦初同学!我、我喜欢你请你务必一定要收下!”
诸葛霄把信塞回她手里,“他有女朋友啦。”
“啊?”女生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那、打扰了对不起!”
“都散了散了!”诸葛霄挥挥手,拉着乔亦初胳膊一阵低头疾走。乔亦初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跌了两步,“你跑什么?”语气有些无奈。
“不跑,难道还要被围观?”
乔亦初一本正经,“作为一个狂霸酷炫的校霸,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被围观了。”
“卧槽我在这儿很低调的!”
说的倒是实话,主要换了个市,没那么多乌七八糟的谣言传到这边,大家顶多当他一个成绩死差吊儿郎当又有点背景的富二代罢了。但天翼压根不差这种角色。诸葛霄倒是对这种路人甲的角色挺习惯的,最起码不用整天防着哪个花坛里就蹿出来一个傻逼扬言他抢了他马子要单挑之类的。
“说起来,你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女朋友呢?”
“怎么?”
“没怎么,好奇呗。”诸葛霄讪讪笑着,余光瞥见自己手还紧紧攥着乔亦初的胳膊,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观察乔亦初的反应,有些多此一举地解释,“那什么,一着急,忘了。”
乔亦初笑了,“没这么严重。”
“哦。”诸葛霄食指勾着背包带子,甩在肩上,“你们这恋爱谈得太苦逼了,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的。”
“今天晚上就能见到了。”乔亦初先进到班里,回头冲他一笑。那束阳光打得真好,就投射在他的头顶,照得他整个人暖洋洋的,沐浴在朝阳之中,连笑容都好像镀了层金。诸葛霄呆了一呆,又是一声哦,声音有些闷,埋头跟在乔亦初身后。
一整天的课都上得索然无味,诸葛霄眼瞅着牛志军腋下夹着教案走进教室,噼里啪啦大讲了一通,转身在黑板上笃笃笃写起公式,但一个字也没有钻进诸葛霄的耳朵里。他偏头过去看乔亦初,还是那副专注得要死的神情,微微翘起的鼻尖实在是很想让人咬一口。
诸葛霄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有病!
乔亦初偏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诸葛霄用手轻轻拢着嘴角,“放学我一个人走?”
牛志军在讲台上咳了一声,诸葛霄赶紧趴下去低着头,自从第一次他就落下了“不能跟牛志军对视”的病……
一直到下课诸葛霄都没再敢打扰乔亦初。下了课乔亦初看上去也没回答他问题的打算,自顾自准备着下一节铁梅的英语课。
“我说……晚上我就不等你一起了?”
乔亦初嗯了一声。
“我作业写不来怎么办?”
“那就先拖着,第二天再补上。”
诸葛霄便没再说话。
铁梅进来,先说正事,“下个月学校要参评国家重点百校的项目,Y省只有我们一所私立中学取得资格,所以同学们这个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女生头发乱七八糟的都给我弄回去,男孩子耳钉都给我摘掉,诸葛霄,你把头发染回来。”
诸葛霄是班里唯一一个被点名的,一时间很不爽,整节课都臭着脸。他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当初染了好几次才染出他满意的效果,现在要他染回没个性的黑发,他才不乐意。
课间时的小聊天莫名其妙就扯到了发色上,张婷问乔亦初,最喜欢哪种发色。
这问题太好笑了,什么人合适什么发色,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哪有根据发色来挑人的?
乔亦初却给出了答案,“黑色。”
“哎,真没新意。小乔看上去很保守啊。”
“也不是,只是觉得黑色比较自然清新吧。”乔亦初又开始分巧克力,张婷嘴里嚼着费列罗,继续问,“那你女朋友是不是黑头发?”
“她啊,一直是黑色的,没烫过也没染过。”
张婷有些失望,“改天带你女朋友来看看啦。话说你怎么一直带巧克力?高一时就想问了,乖乖的,有这么爱吃甜食?”
“女朋友爱吃。”乔亦初犹豫了一下,说出事实。
“哎?”两个女生都发出夸张的日系动漫似的感叹声,“居然是这样!”
乔亦初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从小就喜欢吃巧克力,还长过蛀牙。家里不让她吃,她就偷偷求我给她带学校里去,后来在一起了也就习惯了。“
张婷脸上满满的羡慕嫉妒恨,“你真是极品。青梅竹马吧?”
“嗯。”
那感情应该很深厚,怪不得不用每天粘着。诸葛霄觉得这个话题聊得没滋没味的,椅子翘着,单腿着地在大理石地板上转了一圈,趴在书桌上,闭着眼睛不动了。
☆、老子练跆拳道时你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学闹太套呢!
下了晚自习,诸葛霄磨磨蹭蹭的,其实倒也没什么好收拾,就那几本作业本,再说了,乔亦初今晚上不在,他能答出一半就不错了。他知道乔亦初在旁边等他,有心让他先走,只好低着头在抽屉里翻翻找找,嘴里自顾自嘀咕着,“咦,我英语笔记本哪儿去了?”
乔亦初从他桌上胡乱叠着的本子里拎出一本,“这儿。”
诸葛霄心想,卧槽,你眼睛能别这么尖么,笑笑放进背包里,看着乔亦初特诚恳,“我闹肚子,要不你先走吧?
乔亦初嗯了一声,转身走得干脆。
诸葛霄愣在原地,抓了抓头发,教室里走读生快走完了,第三节晚自习已经开始,他胡乱把书本码了码,快走两步追上去,“一起走吧。”
乔亦初扭头对他笑,“不闹肚子了?”
诸葛霄一本正经,“我怕黑。”
到了校门口,老远就看见一个女孩子站在路灯底下冲乔亦初挥手,乔亦初冲诸葛霄说了个拜,就快走两步,追上那女孩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公交车站走了。
这么晚了还去约会。孤男寡女的,成年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诸葛霄靠了一句,踢了脚路灯。
乔亦初也是个假正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诸葛霄看了眼他女朋友的头发,黑长直,白富美的标准配备。就算是从背影考量,两人站在一起也毫无挑剔之处。
还说自己女朋友是普通人。
虚伪。
诸葛霄跳上公交车,挤得很。以前跟乔亦初都是一手拉着吊环,并排站着,聊聊天。乔亦初名气大,车上总有人跟他打招呼,或者偷偷打量他。今天刚上车,就有人问他,“哟,诸葛,小乔没和你一起?”
诸葛恶意地回答,“春宵一刻去了。”说完又有点后悔。乔亦初不介意别人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但并不是那种会刻意提起的人。他这一说,就有种出卖朋友的嫌疑。
那人愣了一愣,低头冲他护在怀里的一个小个子女生说,“看吧我就说小乔怎么可能没女朋友,让你闺蜜赶紧死心。”
女孩子娇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那不知道多少女生要心碎了。”
诸葛霄的思绪还停留在乔亦初和女朋友远去的背影上,好像烙在他的视网膜上似的,睁眼闭眼都躲不开。身体随着司机的加速减速刹车转弯而摇摇摆摆,脑袋却空得很。
公交站距离紫荆花园还有大概五分钟的路程。以往都是跟乔亦初一块儿走的,乔亦初老说他有多动症,走在路上一会儿蹦蹦跳跳的,一会儿跃起做一个投篮的动作,一会儿又倒着走路,脸上总是兴高采烈的模样。
大多数时候乔亦初都是安静听他讲话,脸上总是微笑着,很专注倾听的样子,偶尔插两句话时总能把诸葛霄噎得哑口无言。
诸葛霄下了车,跟同学说了拜拜,双手插在裤兜里,照样是走两步,跳两步,踢踢小石子,走走花坛边的平衡木,计算着自己能走几步才会摔下来。夜色寂寥,路灯的光看着也不如平常亮堂。诸葛霄闭着眼走了两步,又倒过身去,前后都没人,长长的马路上安安静静的。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一直是调成静音模式的,按了解锁键,居然有条短信!
“到家了么?”
发件人是乔亦初。
诸葛霄又跳起来做了个投篮的动作,转了两圈,发短信过去,“刚到。”
乔亦初倒是没再回了。
靠近小区门口,远远看到路灯底下聚了五六个人,站得歪歪扭扭的,嘴里还叼着烟,一看就不是好货。诸葛霄心里有些好奇,也留了丝防备,他尽量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装作对他们不感兴趣。有些小混混的燃点是很低的,他多看他一眼,他就自燃上了,经典台词诸如“看什么看没看过啊?!”或者“傻逼再看老子削你!”诸葛霄不喜欢跟这种喜欢自high的傻逼打交道,低着头走了两步,进了门,身后传来一声懒洋洋又很嚣张的声音,“站住。”
诸葛霄站住了,有些无辜地转过身,“大哥,什么事?”
“诸葛霄?”
长年打架练就出来的直觉已经将诸葛霄对这个问题的本能反应训练成了,“啊?不是,你认错人了。”
旁边一个染着红毛的矮胖子尖声尖气指着他嚷道,“风哥,就是他,没错!”
诸葛霄翻了个白眼,风哥你妹啊,管你聂风还是流川枫,都他妈是老子童年偶像,就你这么一个傻逼鸡窝造型也敢跟老子童年偶像同名,削不死你!
诸葛霄将单肩背着的背包往那个风哥身上一扔,趁他愣神的空档,飞起一脚就踹过去,狠准快,把人连着背包一起踹飞出去。
开玩笑,老子练跆拳道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学闹太套呢!
周围几个人一看老大被踹飞了,一时间都愣了一下,看诸葛霄跟看怪物似的。心里想着,卧槽,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不是先跪地求饶就是拔腿就跑,哪有这种先下手为强,还一出手就冲老大过去的。
太目中无人了!
不削回来,当老子是太鼓达人呢?剩下的人纷纷醒悟过来,目露凶光,摩拳擦掌地冲诸葛霄缓缓包围过来。
诸葛霄拉开一个可攻可防的架势,眼神不着痕迹地寻找着突破口。
一共是六个人,他顶多坚持十分钟,十分钟要是还跑不出去,那他只能跪倒任操了。
但他多虑了,对方没给他坚持十分钟的机会,在一拳又揍飞一个傻大个之后,诸葛霄脑袋上被狠狠砸了一板砖。那一下真是一点余力也没留,诸葛霄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口鼻之间,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留下来。
Cao,改天一定要跟物业投诉,谁他妈允许你在小区门口放板砖的?!
诸葛霄醒过来时足足花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儿,他跟医院这地儿真他妈有不解之缘——虽说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第一个反应是疼,疼的地方很明确,脑袋。他伸出手摸了摸,厚厚的一层纱布包着,心里想的第一个念头是,操,疼死老子了。第二个念头时,别特么让老子抓到,揍不死你,下手这么狠!第三个点头时,卧槽该不会傻逼了吧,那乔亦初还怎么辅导我功课啊?
“哟,醒了?”刚好碰上护士查房,看诸葛霄醒过来了,过来帮他检查了一下,“醒得还挺快,救命恩人就在外面呢,赶紧跟人家道谢,要不然按你那流血量,晚点就该给你下病危通知了。”
诸葛霄一看这救命恩人,正是值班的门卫大叔,他苦着一张脸,“叔,咱以后能不在门口放板砖么?要不是那一板砖我也不能够这么惨。”
门卫大叔很憨厚地抓抓头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小护士斜眼瞅着诸葛霄,“还不赶紧谢谢人家?医药费都是人家垫付的。”
诸葛霄赶紧起身,“谢谢谢谢,回头我就把钱打您卡上,您给我留个卡号吧。”
心里想,还好没打电话给他爸妈,不,还好他电话里存的备注名从来都是爸爸妈妈而是诸葛城和刘艺言,多文艺俩名字,打死也猜不到是他父皇和皇额娘。
诸葛霄问过医生可以出院以后,拎起背包就回了家。这种程度的伤他已经习惯了,没必要在医院浪费钱。不是他吹,一般的伤口,他都能自己完美处理,包扎得特别专业。不过这副样子,他是不能去学校了,回家后发了会儿呆,打电话叫了份外卖,想起手机,打开一看,有乔亦初的两个未接和一条短信,问他怎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