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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在后座讨论会议内容,我充耳不闻低头看胸前的身份牌:“林朝阳,特助。”哈,其实我就是以花瓶。
会议内容好像是并购哪个公司。我现在虽属于空降部队,不过实际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就是林朝阳么,青金的人无论公司方面还是帮物务方面有谁不知道我的。所以江越不需要作特别介绍。
江蓝拿着资料,边听边做标记,然后一条条陈述自己的意见,条理清晰是分量很重的意见。而我什么都听不太真切,说白了就是这些事情没法引起我的注意,我这才发现自己与正常的生活脱钩太久,新上组……我有些恍惚的想,自从到了那里我似乎就再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正想着,那边突然将问题抛过来。
“那林特助的意见呢。”发话的是左手边排第六位的某经理,貌似有虚心求教我的意思。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自然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完美冲那经理一笑:“我同江特助的想法完全一致。”果不其然下面立刻嗡嗡嗡嗡讨论起来,细细簌簌的响成一片,我知道他们想什么,也懒得点破由得他们在下面自己讨论。我保持微笑,低下头装模作样的翻翻案上的文件,我抬起头来重复了一遍:“我同江特助的观点完全一样。”摆设就是摆设,这规矩,我懂。
将脸掩在文件后面自顾自的笑起来,旁人已经开始讨论下一条款。
会议结束以后,我跟在江越后面出了会议室。几位部门经理留下来同江越讨论剩余的某些问题,我站的远远的,觉得实在是有些无聊便只好偷空看看江蓝那张漂亮的脸。
说来他确实是长大了,眉眼间曾经那种低俗的风尘之气早已褪尽,现在别有一番雍容美丽,他长得本就漂亮再加上现在的一番气度宛然是江越现在的翻版,虽然尚处雏形阶段,但那点杀气和锐气是不能遮掩的了。他在适当的时候回答江越的问题,提出自己的观点,我记得他曾经是那样向我发誓,他说他会代替我不仅靠他的拳头,他确实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或许江越给我这个位置就是希望我认清这个事实。其实没有必要的,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即使他让我跪下来舔他的皮鞋我都照办。
他们在前面聊得仔细,我在跟在他们后面听得仔细。
“过几天你代我去一趟新加坡,”江越对江蓝说,“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们的条件就算了。”
江蓝低低应了一生,然后又是低声一片,细细簌簌,似乎是交待外出事宜还有合同细节。
江越找人在江蓝办公室前加了一套相同的办公桌,从此我也在这里办公。但我对于办公实在没有什么好感,首先我不喜欢文案工作其次我觉得以暴治暴才是最有效的手段。所以将我放在帮务那边或许才是物用其所。
我的手段放在哪个帮派或许都是通用,但拿到手里的是文件而非刀子或枪用到桌案上来似乎稍显野蛮了些。
第十一章 不言爱(5)
这一天的工作不咸不淡,反正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至多盖个章什么的,那也是在江蓝忙不过来时候客串一番。至于中午饭本是要会葛宅,但因为安排了同某个公司的餐会只好作罢去吃永远不可能然你大快朵颐的宴会餐。期间我老老实实恪守本分,在江越旁边拎包挡酒,呐,我也就擅长这些了。
晚上回葛宅的时候江蓝突然问道:“我说你是真装还是真不会,我看竹井十夜的新上组你就管理得很好。”
十夜的新上组什么时候轮到我来管过,我暗笑,侧首冲他笑了下:“你应该知道的吧,男人同女人一样,都可以用身体开拓疆土。”
话一出口车里的气氛立刻僵硬下来,果然,我的污言秽语是永远上不了台面的。把头转回去。随便挑了一张碟放,也不知道是谁的钢琴曲,致爱丽丝,倒是很适合,可以缓冲一下现在僵硬的气氛,我真是个天才。
下了车仆人已将晚饭布好,葛宅的晚饭向来是清淡的粥品注重养生之道也难怪青金历代的当家门各个都面色红润身体健康。
江越走在前面,江蓝走在他身后突然转过身来狠狠瞪我一眼。我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很无辜,他也不想想自己捡了便宜却来卖乖。
僵硬的气氛里勉强吃了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找退烧片来吃,再弄了两针葡萄糖喝掉,我要抓紧时间休息,我这次发烧有点严重。
闹钟没响,我一觉睡到天亮,睁了眼看见手上已经挂了点滴。
“你发烧了。”他坐在我床边依然眼面无表情的陈述,眼睛冷冷的看着我的被子。
把被子裹紧点,我轻笑:“这件事昨天早上你已经亲身体会过了吧,少爷,不知你还要不要试试。”说罢将身体微微前挺露出一点里面的身体来。
他冷冷一笑,当真就要来揭我的被子依旧冷冷笑道:“这滋味确实非同一般。”
我松了手,让他揭开被子,里面的身体热腾腾,软绵绵是一块刚出的豆腐。
他要我张开腿就是了,这有什么难。怎么过去就没想通呢?
睡袍的带子他一点点抽下来,半路上却松了手,他深深叹出一口气,放轻声音将我搂在怀里:“朝阳,你就这么恨我么?”
我轻轻推开他低头慢慢整好睡袍,将被子重新裹紧,抬头冲他依然笑道:“恨?什么是恨?”
他坐在床边呆呆看我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的离开。
他确实是很久没有叫我“朝阳哥”了。
我撇了嘴巴,他爱的不过是我的几分倔强,如今的林朝阳对他言听计从,不要多久一切就会回到最正常的状态,我不恨谁也不再认识谁。
*****
江蓝出差后,江越找了一个临时特助。所以我继续过自我而无聊的生活。我觉得什么时候应该给江越说说给我换个位来着,免得一干人等用特仇恨的眼光看我。我想干脆回夜城算了。夜城,哼,说来他不就是要我回夜城么,转了这个大的弯子我还是要回夜城。不知他什么时候也学会弯弯绕了。
果然江蓝回来以后,临时特助调为正式特助,钟叔退休,江越要我去接管夜城那摊子。现在我坐在夜城场子里端着酒杯,果然我还是适合生活在这种地方,见不得光如同青苔,否则便会干掉。
夜城的事情属于昼夜颠倒,与江越碰面就更少,这确实遂了我的愿望。现在我是夜城的老板,说白了,我就是一鸭店老鸨子,文绉点就是皮条客。
实际上夜城属于葛家的私有财产而非青金的产业。并且江越拥有全部的股份。钟叔交待我账目细节,他还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千万小心。我不耐烦的甩甩手上的账本,“钟叔,好歹我也是一男人,你就放心吧。”他瞪我一眼:“你要小心,这里进出帐多,大帐好查,小账若是对不上有你排头吃。”他又唠唠叨叨一番,我则一律点头统统答应。待他走了我把活拿给下面的人做,也学江越设了一个特助,大小事特助来,签字的事儿归我管,反正出不了大事儿,出了大不了一死。
这活儿我接得不错,收成也挺好的。江越按照惯例三个月来收一回账,今次是第一回。接到通知他们晚上来收账,我叫人把钱准备好,场子里的客人也清清,免得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刺客还得我背黑锅。但又不能清场,夜城里没这个规矩,我算是知道每次钟叔交账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说来还是我在西区那边儿自在些。
把一切打理清楚,我拉着特助在墙角歇气,“累死我了。”我说。
特助很谨慎的看我:“林哥,晚上少爷过来你可别突发奇想又弄出点什么来啊。”
我奇怪:“我说好歹我也是你老大,你尊敬我点儿行不。”
他冲我嘿嘿傻笑,大眼睛在一副黑框眼镜后扑闪扑闪:“林哥;你才是最不安定因素啊。”
当下我狠狠捶了他一顿。
晚上江越来的时候门口排了十六个保镖候着,我从门口出来把脸面工作做的金光闪耀,尽量让他感觉自己如同皇帝亲驾,这才叫气派和风光。
他从车上下来,穿一件铁灰色的西装,几天没见头发竟然剪得很短,把原来的一双长眼睛露出来有那么几分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些不一样。我学着钟叔曾经做过的动作,先把躬鞠了,然后领着他去场子里专门留的豪包。整个夜城就一个钻石级别豪包,专门为他准备的,说来他也是夜城最最大的霸王客,是最罪恶的吃白食的。
进了豪包,我找了扬宏那几个精明点儿的到这边来撑场面,我先去外面场子上把其他客人应付了,然后全身心应付江越。
转回来后,我带着特助又返回钻石豪包。江越在里面坐的笔直,我留在那边的几个精明的MB全僵着,不敢说话。抬脚进去,我笑了,“怎么了,都,这么见外?扬宏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了吗?这怎么了?”
扬宏坐在江越旁边不敢说话,小心拿眼睛瞧着我,有话说不出。
江越也瞧过来,手里拎着那本账目笑:“这几个人倒是知道进退,只是不知道你这老板反而不如下面的人懂得轻重。”
他说的是我把正主撇下先去应付场外的客人,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走过去坐下来,把他手里的账本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仔细了又还给他:“帐上没问题啊。”
特助在后面拉我一下,小声道:“林哥,少爷他没说账的事。”
我当然在知道江越的意思是我不识抬举,把他晾在包间里吹凉风。回身冲他笑那么一下,我又转回去跟江越贫:“那刚才我让人把钱送过来,钱应该没有假的吧。”
江越似笑非笑,道:“朝阳你什么时候办事这么没信心,钱自然是没有假的,崭新的票子摆在箱子里面我看着也开心。”
我把烟点上,也不吭声了。我就没什么好说了,难道要我主动认错么…………自然是不可能的,我林朝阳从来没给别人认过错。
气氛又僵硬下来。我懒得管,自顾自的把烟一根一根的抽,反正有人替我把事情办好。
我特助在身后又拉我一下,“林哥,节目,余兴节目。”
啊,余兴节目,可惜我忘了台词。拍拍手我微微侧了身,冲我那特助笑笑,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他…………活跃气氛。
他擦擦脸上冷汗,把本该我来念的台词接过来念:“少爷来一回也不容易,今天要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儿娱乐娱乐。”
旁人赶快附和,都是娱乐放松之类。
江越把在场的MB都看遍了,只这么看了一眼便将身子斜过来靠在沙发上懒懒冲我的特助笑道:“人随我挑?”
特助也跟着他一起灿烂:“只要少爷愿意,要是这里还有不满意的还有……”
江越打断他,把手一指:“不用麻烦,林朝阳留下来,其他人不用留了。”
第十一章 不言爱(6)
根据我发达的耳力,特助在我身后似乎一个踉跄。他的表情也可想而知。你见过谁家嫖妓不捡软的嫩的技术好的专门捡里面的老鸨子来嫖?
一时间豪包里面寂静无声凉风吹过,竟然没有人动。
我暗自在心里切切的笑,看他们都有些什么作为。
倒是我特助反应快,打了个哈哈,从后面走过来把我挡住了:“少爷选谁就是谁了,那个,我们就不打扰的少爷雅兴。”
我却奇怪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懂得卖辱求荣了,就这么把我卖了?好歹我也是一鸭电老板,正要发作,就见特助把头转回来特紧张冲我挤眼睛比口形。这才想起来他其实也颇不容易,本来挺有前途的结果摊上我这样比较锈逗的主子,也难怪了,于是就没发作…………其实发作与不发作也改变不了我一会儿要在这里张开腿伺候我主子江越的事实,倒不如省些力气以免有装清高的嫌疑,但说来江越才算是我特助真正的大老板。
于是一干人等打着哈哈都出去了,估计都在奇怪江越什么时候吃起回头草来,或许这么理解多少有些自抬身价的嫌疑…………做MB的话,我确实太老了,厄,我走神了,忽略这钻石豪包里还有坐着我的老板。
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自从回来青金以后碰见他他总是盯着我看,眼睛幽而暗,让人从心里发冷。或许他想看看这副皮囊下面是否还隐藏着另一个我。他不懂我,一如我不懂他。他找的那个我,早就死了,死在他意愿和江蓝的枪下。
“瞧什么呢?”我坐近他一些,笑着看他。故意挨他近些,越近越符合我这会儿该扮演的角色。
他也不说话坐在那里继续把我看够了,伸手把我的手拉过来看上面的纹路…………或许是皮肤比原来白了的缘故。原先那些杂乱的手纹有些线条就隐匿起来,纹路也比原来简单的多。曾经我愿意为他抛弃尊严的时候,他也曾拉着我的手责怪我的心事太重。
但这一次显然物是人非,不大一样了。
“你变了很多。”他说,语气很清淡,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然后他松开我的手。
“人都会变,年轻人会成为老头,有情会变无情,盛世也会转败业。”我再笑了,倒进他的怀里放软骨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