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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清理干净他也会发烧会上吐下泻,我被他强奸后就曾这样………第一次都是这样,即使清理也没法完全清理干净。
脑袋里是空的,不知该想什么,是他苍白的脸色还是我销魂的享受和我欲罢不能的征服快感;想我的表情是否面冷如霜,还是想他空洞的眼里是不是有什么我真的没有看到。
目光从睡衣里看下去,遍布吻痕。是江越留下的,我冷冷自嘲。
背后突然伸过一双手臂将我圈起来,自然是江越。
他说:“朝阳哥,你是真的不肯回头么?”声音已经没有了脆弱和痛苦,他又是那样冷漠的人了。
由他抱着,以他的性子,越挣扎会越抱的紧,我歪了头:“回头?少爷,一个人被所爱之人让人用枪指着,他会回头么,他不会。”
他放开我,叹息道:“朝阳,我不知向你忏悔多少次,我发誓此后绝不会那样抛弃,绝不。”
回头冲他笑笑,思及他其实是看不见的,也就不再费那一番脸面功夫:“晚了,少爷,太晚了。林朝阳已经死过一次,少爷您却是一直的活着。更何况你我再不能相互信任。”
从抽屉里将蓝花的特效药和止痛片拿出来放在桌上,“你用这个吧,我担当不起谋害青金门门主的罪名。”
说罢我先进了浴室清洗(他的书房有个小的休息室和浴室,他对浴室的要求很高),泡了半天想必他也该回自己的房间,我已经给他台阶下……我对他已经分不清楚爱或恨,爱恨交加也好,爱恨纠结也罢,这百年身已是精疲力竭不愿再劳累,于他的缘分怕是真的尽了吧……尽了好,我不想与他再交集下去。
等他真的连期盼得到也不屑于,恐怕才能还我自由之身…………我走不出青金,我知道。
因为我在这里长大,也会一直呆在这里。除非江越真正让我离开。
从浴室出来他仍是没有走,靠在我先前站的窗前,一脸漠然,眼睛睁着,不细看又似乎他是看的见的。只是那神情反有几分无畏…………大无畏。
“今天是要在这里睡么?”我指指床(我又忘了他是看不见的),许是他刚才没有注意到我出来,我问倒反而惊醒他似的,他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不”他说的淡漠平静,没有方才背后那一份委曲求全:“我自然要回自己的房间。”说罢,他便精确找到门,打开来走了出去。
江越,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你是不能活在黑暗中的人,虽然感官敏锐,但黑衣都不愿意穿的你是如何承受这么久的暗无天日,这就是报应,神对世人的惩罚,你同我一样,罪孽深重。
我要你走出这黑暗,我还要你永远不得忘记我。
第十四章 挥手随风(1)
江越似乎想通了,答应程蝶做角膜移植,哪怕不能成功。
无意间我问起程蝶那对角膜是怎么找来的,她凉凉说一句:“林哥,你放心,那对角膜是一个人为了还债交来的,不然他也就只有死这一条路,给少爷用了也是他的荣幸。”
我听了没多做评论,从黑市上买来的眼角膜来路自然不可能太正,如今的贩奴组织同器官的黑市有勾结,这世界本就是黑暗的。
“那人以后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呢。”程蝶笑着调侃,将他人的痛苦当作玩乐。
我听了忍不住道:“少爷同样不见五指,我就见他活很是开心。”
她斜我一眼,却颇有哀怨之意:“别人的痛苦你怎么能体会,不是只有你才是悲剧的主角!”
我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谈论这种危险话题。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继续折磨新上组。
江越实际上区有吞并新上之意,去不知为什么一定不允许我来做,但我既然抢了这份肥差,自然要做到漂漂亮亮。
林御风遵照我的吩咐通过渠道截断新上各种贷款渠道…………其实不需要我这么做也绝没有人感贷款给他,他们担不起这个风险,道上人知道我林朝阳从没有出面亲自收拾谁,如今出山那就是势在必得,谁也不想撞到枪口上来。不过我做事喜欢不留后路,连个幻想的余地也绝不施舍。
然后我让一家海外的做走私的门面公司(这个公司表面上同青金无关,实际上是我回来后以青金的名义利用帮务之便慢慢收购的小公司)方走私的汽车给新上,再接着只要在他接货的时候缉私警察出现,让警方对新上来个深深的挖掘一切就可以万事大吉,至于那家门面公司抛弃即可,云舟然不会让警方查到青金来。
倒时候大家都会很Happy,我这是为社会挖出毒瘤,留下的余党和地盘只需要我们青金处理,十夜曾经派过去看守竹井旬的加密特助恐怕是早死了的,否则这件事情还会做的更加容易些。不过云舟然应该有办法让他们取得美国国籍而避免引渡回国,这件事情就只需要江越开口了。
走私的货是从国外调过来的,我与林御风在办公室里等结果,林御风忽然道:“林先生,竹井旬会不会怀疑这是圈套呢。”
我看他一眼:“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教你的,你要自己去想。”
竹井旬不会怀疑,他已经断定这是圈套,但他仍然会冒险去做这笔搏命生意,因为他已经进退维谷,哪一方都是死,即使我不弄死他,大笔的债务同样会压死他,倒不如破釜沉舟一次,说不定还有生机,他在赌,赌自己的运气。
只可惜,我扯开嘴角自顾自的笑的格外愉悦:我绝对不放过他。
林御风又开口道:“少爷是今天的手术。”
我听了瞪了眼睛诧异道:“那边不是说还要等几日么。”
“本来是这么说的,可是少爷突然决定要早几日做,这事上面要我守着等到少爷把手术做完了才告诉,我想着您在忙新上的事情也觉得不说的,但不说又总觉得是不对的。”他垂首不敢看我,是不敢知道我有什么反应,我在下面人的心中是愈发的喜怒无常,或许我已成了第二个江越。
手在桌按下紧了紧,我没有发怒,只轻轻问一句:“手术已经开始了么?”
“这个时间恐怕已经进手术室了。”
我想了想,起身对他道:“去医院看看。”
到了医院,手术室的等仍然亮着,红色,有些恐吓的味道,走廊时站了些高干。帮务的人把江蓝围的里外三层,翁声一片却并不吵闹,只是低低的,低低的。他的眼睛从人群中看过来,对着我,犀利而尖锐。
江蓝被问得烦了:“都回去把,这里有我和林特助就足够了,少爷不喜欢吵闹。”
他也是有脸面的人,于是一帮人等也不好打下去行马屁之事,络绎走了。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留我和江蓝各据一方,盯着红灯,像是要把它看碎了一般。
我不知道他如何想我,一如他不知我如何想他。同他江蓝虽然共事一主却总是陌路人,谁也不相干,我不愿同他相处,他也不见得如何看的起我,只除了曾经当他还是个小小的MB,是我给了光明大道,也是我给自己树立这样强大有潜力的敌人,其实我应该后悔。
“少爷他……一直爱着你。”他突然开口,没有往日的骄傲:“只不过他心性高傲,不会表达。”
我冷笑:“你不用说这些给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依旧知道。”
若是往常,江蓝心高气傲绝对会反唇相讥我自视太高之类,但此次没有,他继续说下去:“那天他本来不会出事的,他心情不好正巧又在房子里看见开着那么破的车进来换了新车走。等你走了他就下来要开你的车去散心谁也不让跟,我劝不住只得由去,只是吩咐了人在后面跟着,却没想到最后仍然跟丢了,”他面色恍惚,眼中含泪,我从没见过江蓝哭,即使当初被江越送给竹井旬他也不曾哭过:“然后就没了消息,等到下午了就传来消息说他被人狙击了……虽然我不在他身边。赶到医院后好容易等到他从手术里出来,医生说他失明了,我跟在他身边从没想过他会成这个样子!”他怨恨的看着我:“我进去后他只对我说他是故意那么做的,他说他欠你颇多,就赔你一双眼睛。林朝阳,你什么都不如我,从头到尾,为什么我总是被忽略那个?!”
我冷笑:“江蓝,我说过的,你永远比不上我,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江越他不是赔偿我,他是要一辈子拴住我,他要我内疚他要我痛苦他要我一辈子都在青金不死不活,只有你才相信他是要补偿我,哼,所以说你太爱他爱的没有思想,他才会不将你放在心上。”
他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懂了也只当没懂。即使我们重新开始,最终仍不过是潦草收尾,这就是现实,不可改变的现实。我若真的欠他什么,就还他什么,从此两不相欠,过去将来一笔勾销。
江蓝仍是不动怒,也冷冷笑笑:“我若能拥有他对你一丁点在乎都会欣喜若狂,只有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来暴殄天物。”
我不收了口,笑笑,转回头去看手术室的红灯。走廊上却想起脚步声,我不耐烦的看过去,是谁这么不懂规矩,不是说了么不需要人来打扰。
跑过来的人是林御风,微喘着面带喜色道:“林先生,江先生,那边事成了,竹井旬在美国自杀。”
自杀?我挑了眉毛,他怎么死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临死前如何折磨他,其实本还想再玩玩他,他到死的干脆。顿时索然无味起来,我吩咐他道:“那把手上的资料交给警方,剩下的事就无需我们费力。”
他应了便离开,又剩下我和江蓝。江蓝不明意味的对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懒得计较,随他去想。
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时间久了,自己都不清楚等的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我以为自己是毫无目的的。
视野里那盏红色的灯亮的好像血,是一个点,灭了就要出现结果,啪,灯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灭了,我的神经绷紧。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对我和江蓝说:“对不起,病人的手术失败,非常抱歉。”
第十四章 挥手随风(2)
手术失败,必须有完全适配的眼角膜才可以,江越对结果似乎无动于衷…………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否成功并不会太影响他的未来,不过是看不见,依我看来,他看不见也完全不存在困扰,一个能准确找到门并且走在路上不会碰到别人的瞎子……
将手上关于新上善后的帮务零碎处理完,然后交给下面的部门打理。新上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事后我也该被悠闲地晾在一边发霉…………其实林朝阳是很懒的人,适合发霉。
新上组的地盘收购的很成功,所以青金下某企业的形象光辉后又锦上添花,正是喜事连连,我闲,实在太闲了,问身旁的林御风:“最近我有什么安排没有?”
林御风翻开记事本摇头:“没有。”
“下个月呢?”
“也没有。”
“哦,那就是很闲了。”
他犹豫了一下,揣摩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最终低声答了:“是的。”
既然很闲,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起身勾起电话,打点给杨之文:“我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他在电话那头不答反问:“我求的那个人情不知道林先生还记得不。”
“你的事情办好了我就记得。”
他笑道:“自然是办好了。”
我挂了电话,心道,办好了就好。
他要我答应什么,我也大抵有数,哼,都是痴情人,我只当做个顺水人情暂时放过那个人一马,但要我真正放过,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很闲就应该弄出点什么让自己保持鲜活聪明。
江越因为手术失败,医生要他休养一段时日,我对他说:“你如果信得过我,酒吧事情交给我打理。”
他听了沉默半晌,竟然点头答应。
他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他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精英,玩手段我自然是抵不过,所以他倒真是有一万分的放心。主要是因为这些事情他绝不能全交给江蓝去做…………我知道青金那帮老家伙可是很有几分讨厌MB,将来终归不能太服众,还不如我出面有效率。
我点了林御风同江蓝一起办公,其实这也相当公平,林御风他也是做过MB的,两人在一起工作有几分由我挑拨敌对的意味,只是林御风比他稍显青涩,是无法与他相比的。我要林御风来是要他见见世面,夜城那种地方,如果呆的久了,恐怕就知道性欲二字了。
我上任后第一次例会很重要,他们要找我岔我也不太想让他们好过。入了座,对于我坐在
江越曾经的位置下面的人自然颇有些不满,我由得他们窃窃私语又故意要我听见内容,自己则笑得颠倒众生只叫林御风把准备好的材料一份份发出去。
那一张长亢奋的脸看到材料后瞬间变得阴晴不定,我看在心里真不知有多么痛快。
有些林御风没有发材料的,那就是我没有抓到他们的小辫子,那样的人光明磊落,我就由得他们议论,林朝阳从未怕过别人的口舌,今次也不例外。
如此,会议室里面一片寂静,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惊魂不定似的。江蓝僵着脸,看着这盛大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