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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男人抱着清理那种实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感觉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你没有必要做这些,我可以自己来。”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的吻过来,“朝阳哥,钟叔说我不够爱惜你,我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我沉默下去。
依旧是个孩子啊,爱惜一个人并不是这样的额,而是要懂得对方的孤独和灵魂。
他不懂爱情并非使用性表达,他本该做的更好,如果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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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金总部,江越去处理帮务,我洗了澡去程碟的吧‘上班’。今天有一笔生意要做,但我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出面,就推延了日期。
到了那里,小召正巧也在,自从胡灿没被我杀掉,江越便找人把他监视起来,身旁永远跟着保镖,每隔三个小时必须打电话给刑法堂的林励以示自己的行踪…………风水轮流转,现在是他流年不利。
我走过去,他身边的保镖连忙说,“林哥好。”我点点头,让他去另一边坐着然后坐到小召旁边,见到他一脸灰败的样子,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这滋味并不好受吧。”
小召抬头望我一眼,异常疲倦的样子,“林哥,我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给少爷摊牌,我跟着胡灿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胡灿不脱离新上组呢?”
他把头低下来,咬咬牙,“那我也去新上组?”
我哼了一声,“可是真想好了,不后悔?”
他点头。
“那好歹也等到过年后再说吧,怎么也让大家开开心心过个年,闹来闹起,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年后想怎么搞都由你。”
小召犹豫半晌,终于犹豫的看着我,“林哥,你帮我向少爷说说,他那么在乎你……”
我打断他,笑得冷冷的,“若是有用,你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笼子里的鸟。”
他被我驳的失了面子,深深叹口气,“我晓得是我害了你,但少爷待你委实不薄……”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也不会透漏半点风声,你放一百个心,更何况程碟似乎比我更具威胁。”
说到程碟,小召也颇为不屑,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她爱你爱的紧,生怕你不见了才会出卖你,得不到能看到也好,这手段确实阴损了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程碟依旧化着娇艳的彩妆正在给客人调酒,她还是那个样子,漂亮而可爱,我唯一猜不透的女人。
我猜不透她的眼泪和微笑,索性全部当作假的。
身边有什么是真,就连江越也虚虚实实,分辨不清。
别人常道百年身,我可是这种情况。
说话间瞟见胡灿在角落里坐着从头到尾就只看小召一个人,我用小指挑他的方向问小召,“把他叫过来聊聊怎么样?”
小召的脸上渴望不掩,却低声道,“我不要命了,少爷的人在这而呢,把他招过来回去怎么给林励解释?”
我嘿嘿笑了下,心想感情这还是情深意长呢,嘴上却说,“你这点儿事儿又不算秘密,少爷清楚着呢,破罐子破摔吧,你。反正也是我去找他过来,问也是问我。”不待他回答我已经叫了侍者指着胡灿道,“把那个人叫过来,就说林先生有事情请教。”眼角扫到程碟正小心翼翼看过来,我偷空冲她笑,她勉强笑笑稍微走近点。
胡灿慢腾腾的挪过来,挨着我坐,眼睛不看小召。我被他们夹在中间,颇有些灯泡的感觉,突然觉得不自在起来,胡灿到没什么,坐定便不改作风的挑眉看我,“什么事?”
我也挑眉,把声音掐起来,有些怪的道,“没事,就是许久不见,还真点想念。”
“林朝阳你还是个念旧的人啊。”
“哼,当初不知是谁轻薄了谁,又是谁咬牙切齿,不是谁不给我面子,又是谁口是心非。”
胡灿撇撇嘴巴,叫了杯啤酒,“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谢什么,不知道谁当初还说我是‘是葛门主家养不熟的狼’。”
胡灿这回没有反驳,只是继续撇嘴,不屑于争辩似的。眼睛看看一旁忙碌的程碟,“当时不过觉得他长得漂亮点就想去欺负欺负,那里知道脾气还挺大,碰都碰不得,一拳就打过来,你说我不真沾点便宜岂不亏?”
我反手拈起小召的下巴,左手弹弹他的脸,“我们小召五官清秀,脾气还是出了名的温顺,被你得了,该偷乐才是。”
小召脸上红起来,拨开我的手瞪我一眼,也仍是不敢看胡灿一眼,只是偶尔给个余光。我看着觉得颇为辛苦,这要小心翼翼的,有屁用。
程蝶突然凑过来笑得灿烂,“胡先生来啦,稀客稀客,喝点什么,我请。”
胡灿懒得理会她,小召又不便理会,我便哀叫,“何时见你对我这么热切过?”
她把眼睛横过来,“我和你认识也有几年了;你买单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我嘿嘿笑,拍桌子道,“那时候我那么穷,你又心软,救济我是应该的嘛。现在我天天来上班,又没工资拿,你包吃包住还是应该的吧。”
她无语,看看旁边两个男人都看着他面无表情,颇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再待下来,最后只好恨恨说了一句,“你常有理。”跺跺脚到另一边调酒去了。
我得寸进尺还在她身后笑,“胡先生说了,上个果盘吧,光喝酒容易醉。”
碰,她的调酒盅愤怒掉到地上。
本来还想闹下去的,可小召是有门禁的,我也不好强留,干脆一起回去。
上了车,我同小召说,“你们欠我的可不少呢。”
但他已经不是江越的心腹,只能对我说老掉牙的谢谢,谢谢,谢谢林哥帮我。
帮?不为人知的小我在心里吱吱呀呀的笑起来,确实是帮呢,他却不知道我虽不会告密,那是因为有人会替我告密,我不会嘲笑他,但却幸灾乐祸在心里为他们数着离别。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1)
再次见到维加利夫是在除夕还有几天的样子,确实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我开车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看到他在一家银楼前面,不知看什么,极为专注的样子。我对他很感兴趣,说清楚点就是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些什么,深深吸引着云舟然那么挑剔的人。
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我冲他挥手,“嗨。”许久没见,他变化并不大,只是有些苍白。白衬衫牛仔裤,在这样的冬季单薄的吓人。他动作专注的看着橱窗里面,金色的头发垂下来,盖着他的眼,看不出表情。
拍拍他的肩膀,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身体就,接着就是抱头,看清了是我,才才放松下来,但仍然是万分戒备的样子。
我笑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云先生呢?”
我与维加利夫并不算熟,他看我两眼,不说话,接着继续去看橱窗里面一个小小的银饰。
我凑上去问,“喜欢什么款式的?”他有些赧然,仍是不吭声,末了红着脸摇摇头。
我明了,掏出钱把那个东西买下来送给他。
他金色的头发有些乱,从单薄的衣领看下去有激烈的吻痕,眼下有疲惫的青眼圈,一看便知道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云舟然还真是个不顾及他人的家伙。此时才真正觉出江越的好来,至少他不会这样把我往死里折腾,也或者他还年轻尚未得到云舟然的真传。
维加利夫接过银饰冲我笑笑,纯正的中文说出来,“谢谢林先生。”
我对他非常有好感,见他终于知道说话自然不肯放过,“客气什么,叫我朝阳就可以了。恩,云先生告诉你过年到葛宅来么?”
说道云舟然,他的笑便暗下去几分,“说了的,这也没几天了,往年云先生在欧洲,所以没见过中国的新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今年去了就能知道,很热闹。”
他笑笑应下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是想离开了。
我指着他的衬衫有些奇怪他的着装单薄。维加利夫脸上僵了僵,“本来是出来买衣服的,结果外套和钱包在试衣间里被人拿走了。”
我脱了外套给他,“反正也没事,干脆我送你回云先生那里好了,挺近的。”
他倒不拒绝我的衣服,紧紧衣领让自己暖和一些,他笑了:“不麻烦了,我喜欢走路。”
我不好强迫,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白…………无意与我结交,那就只能作罢,心里却叹道,“这样温驯的人,让云舟然糟蹋成这个样子。”
然而我林朝阳一世聪明,却没想到,他衣着单薄,不过因为他是逃出来的。
回到青金总部,就看见江越面色铁青,指着眼前一帮干部直骂,“一群废物,连个人也找不到!”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江越难到这种地步,便有些幸灾乐祸的走过去,“怎么回事?”
江越怒气未消,口气仍是有些冲动:“维加利夫不见了,舟然要我把人找出来,若是让新上组的人抓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顺嘴就说,“维加利夫?我刚才还见他来着……”
话没说完,他就揪住我的领子,“你说什么,他在哪?”
我看着他,这回清醒过来,但无意透露维加利夫的行踪,“你不觉得让他离开才比较好,我看他那个样子怕是碰一下就会碎,不知道云舟然是怎么待他的。”
江越怒气更胜,“若是别人也就无所谓了,但舟然的要求我必须做到。”
他拿云舟然当天当地,不知云舟然是否同样待他,我冷笑,“他是你的信仰,你拼了命也要做事情,不枉费他的大恩大德。”
挑战他的耐性向来是我的特长,只一句就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对云舟然他可以偶尔取笑或无限崇拜,但绝不容许旁人置喙,“林朝阳,你得寸进尺还不忘记上房揭瓦。”
我再冷笑,“不敢不敢,我这就回去老老实实等候您老人家消气。”
他仍是不肯放开我,一定要知道维加利夫的去向。我随便说了地名,“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管不到。”
这次真的是把他惹毛了,他想也不想,上来一脚踹到我胸口,冷清清的说,“林朝阳,你恃宠而骄,回来我再整治你。”说罢,他戴着一帮干部出去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竟自己笑出来…………江越,我仍是被你肆意践踏的物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2)
能从云舟然手上逃走的人,本事自然是不能与常人比的。江越出去跑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依然一无所获。我正在吃晚餐,上好的牛小排,半生,带血,一点点切开,淡淡的血溢出来,可口美味。我瞟了他一眼,风尘仆仆,略有疲惫之色。我低下头来,,继续分切牛排。
仆人们立刻端上毛巾净脸,然后送上他那份牛排。他去换衣服再下来时候,我已经吃掉半份牛排。
他盯着我,慢慢坐下来喝掉餐酒,我依旧目不斜视的吃自己的东西,当他开始切自己的牛排时,我已完成晚餐,解下餐巾起身离开。
他脸上有委屈的表情。
我却觉得他太冷,温暖不了我。
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只是觉得累,胸口的那一脚早已不痛了(多亏了我极强的恢复能力),但心里确实永远满足不了的样子,总想埋怨江越对我的残忍。我希望他能把我看的更重一些,但我知道那永远不可能。
半睡半醒间,隐约感到江越走过来坐在我床上:“朝阳哥,你睡着了么?”
我不想理他,继续装睡。得不到回应,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放在我手上,冰凉冰凉,冷到心里去。
“朝阳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只要这样,委屈的像个孩子,无论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情,我都能毫无办法的原谅他。脱开他的手,睁开眼睛,我冷冷的说,“我给你的地址是假的,但也别想用任何办法从我这里知道维加利夫的一点信息。”
“我知道,”他倚在床上,用一双冰冷的手在被子里重新握住我的,“朝阳哥,你那么善良,自然不会说,我也不会再问了。今天我话说重了,朝阳哥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冲他笑笑,“我已经不生气了。”
是的,我已不生气了,这样说,他便可以放了我,我也好有些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这么搁下了,我与江越之间本就问题颇多,现在更生出几分隔阂来,交谈就日益少起来。
维加利夫逃的很彻底,即是云舟然这样的手段也没能找他出来,我自然在心里暗自为他庆幸,镇日里无所事事,年关以至,我管的生意几乎停下来等着结账。
过年的这些日子就太平的多,谁不想平平安安有个安稳的年。尤其是道上混的,平时刀口舔血,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归西,所以格外重视年,即是欠高利贷,只要口碑不错还算老实,都能宽限到年后。
除夕到的时候,云舟然还是到葛宅来了,只不过少了维加利夫。江越叫了小召在一旁伺候着,我偷看云舟然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什么,也是,他这种深不见底的人,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他依旧是他的欧洲贵族,同江越谈的尽是军火何走私之类,这样的事情,我没多大兴趣,有些无聊的把碗里的一块鸡脯肉用筷子戳的支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