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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点了点头，又问：“黎诺，那你觉得超市的生鲜食品是每天上一次货吗？”一边说一边顺手又把门关上了。
黎诺说：“应该吧，卖得快的大概还会补一两次。”
凌胜说：“昨天那家超市应该也一样吧，那为什麽他们冷冻库的大门上没有指纹呢？不是很奇怪吗？”
黎诺想了想说：“因为里面的东西冷，他们都戴著防冻手套吧？”
凌胜从兜里掏出把钥匙，反驳道：“防冻手套是那种很大的手套吧，戴著它难道不会不方便用钥匙吗？”
“但是冷冻仓库里没什麽痕迹啊？”黎诺接过钥匙，继续在门上比划，说，“会不会是用钥匙开了锁再戴上防冻手套开门？”说著又把门打开了。
这下就连总是笑呵呵的赵组长都忍不住了，用打著商量的口气高声问：“哎，你们两位，有什麽话进来说行不？”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购物狂 6
六、
“所以，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有……”赵组长看著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一脸提示的看著大家。
“找到凶器！”警员甲积极的说。
“找找其他人的动机！”警员乙不甘寂寞，“还有继续寻找目击者！”
“咦……那根本就是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嘛……”黎诺支著头不咸不淡的评论，“可是你们不觉得好奇怪吗？按道理营业时间内仓库里应该经常都是人来人往的啊，为什麽就是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呢？他们还真是会选时间哎！”
“还有凶器也很奇怪，”凌胜附和道，“就算是被人带走好了，可是为什麽鉴证那边到现在还分析不出来那是个什麽东西？”
“哦哦凌小胜你这样说小心下次被鉴证的老大欺负噢！给你吃奇怪的药噢！”黎诺整个一个惟恐天下不乱。
听到“奇怪的药”凌胜脸一白，背上好像滚过两个雪球，横了黎诺一眼，黎诺却还笑嘻嘻的冲他飞了个媚眼，凌胜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正要踹第二脚的时候，却听第三个同事突然像在学校里发言一样站了起来，说：“呃……有件事……”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那位新人同事显得有些紧张，在赵组长居委会大叔般慈祥鼓励的目光中犹豫的继续：“可能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找到的那个账本吧……它中间有一页缺了个角……”
“缺了个角啊……”毫无进展的作战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黎诺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如果是侦探小说的话这个角一定是掉在犯罪现场啦……”
“可是仓库里没有啊，我们都搜过。”凌胜十分肯定的说。
“所以说是小说啦！小说！”黎诺不耐烦的重申，“啊！好麻烦！又要加班了！──凌小胜你们家小金又给你送爱心便当来了。”
凌胜顺著他的目光转回身，正看见金乐福抓著门框大口喘著气。
“小胜……”喘了将近一分锺，咕嘟咕嘟灌下去一整杯凌胜递来的热水，金乐福还没平复好自己的呼吸，断续的说道，“小胜……我……我好像……又看见昨天那哥们了……”
“啥？”凌胜跳将起来。
“就是……昨天跟我一起在超市的……我……我不肯定……但是那身衣服……就在警局大门外面……”
虽然金乐福话说的跟屏蔽过似的，但凌胜还是马上抓住了中心，抓起桌上的枪往外冲。
跑了几步凌胜发现一向痛恨运动的黎诺也跟在他後面，冲的速度比他还快，一边冲还一边叫：“哎呀！老婆你给我送爱心便当来了呀！”
之後是顺理成章的飞奔（单方面的）……拥抱（一方面热烈另一方勉强）……Kiss（依然是单方面的）……
这啥？
凌胜和金乐福面面相觑。
“小金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休息室那张被凌胜摔过的桌子已被放回了原位，四个人团团围坐在桌旁吃著便当，看上去倒是一派其乐融融。──虽然喋喋不休的说著话的黎诺，他其实还是在抱怨。
“小金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呱唧呱唧）为什麽只有你可以去给凌小胜买牛肉我老婆就不能给我买牛肉呢？为什麽你能去那个破仓库接凌小胜下班我老婆就不能去接我下班呢？（呼噜呼噜）为什麽你能来给凌小胜送爱心便当我老婆就不能给我送爱心便当呢？──出现在犯罪现场的，除了是罪犯和警察，（嘶溜嘶溜）还有可能是警察的家属嘛！”──黎诺的便当内容真丰富啊！
黎诺说的很热闹，另外三个人却是默默扒饭，颜萧桐，──也就是被黎诺称为“老婆”的同居人，是被他那一口一个“老婆”给羞的不好意思抬头，金乐福则是给他噎得无言以对，垂头丧气的耷拉著脑袋，凌胜却是在懒得搭理他的同时，利用低头扒饭的掩护不停的往颜萧桐那偷瞄……啧，果然胸比我还大！以前见了几面怎麽不觉得呢？不知道他锻炼的同时有没有配合吃蛋白粉？等下要不要问问他平时去哪里健身呢？……
“唔，老婆，这个牛肉好好吃！”黎诺抱怨完毕，开始炫耀似的称赞同居人的好手艺。
颜萧桐的脸埋得更低，看上去不像是吃饭倒像是在闻饭香。
“小胜小胜，你吃我做的牛肉！”金乐福不服了，夹了一大块牛肉放凌胜嘴边，凌胜想事呢，不自觉张嘴就吃了。
金乐福乐坏了，又夹了一块递过去，连声问：“小胜小胜，好吃不？这可是在那家超市买的进口小牛腿！进口小牛腿噢！……小胜小胜！……小胜！哎你让我把筷子拔出来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凌胜咬著筷子陷入了沈思。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购物狂 7
七、
虽然已是晚上，但位於市中心的大卖场内人流依旧是熙来攘往。有个推著小车在货架间来回补货的工作人员正站在原地和同事交谈，眉飞色舞的样子怎麽看怎麽像在偷懒。凌胜穿过人流，径自走过尸体发现的现场，走到储物仓库的尽头。黎诺碎碎念著跟在他身後，仿佛有诸多不满，却也完全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凌胜用从补货方面的负责人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了冷冻仓库的门。仓库里的温度很低，两个人抓紧时间在各种各样鲜的腥的冷冻食品中搜寻，──小牛腿……小牛腿……
“啊！有了！”凌胜满意的轻声叫道，马上就打算伸手去拿。
“等等等等！”黎诺一叠连声的阻止，“先戴上手套，否则你看完手也就粘在上面拿不下来了！”
凌胜於是依言戴上手套，拿起一条小牛腿在手上试了一下，长度OK，粗度看上去也符合，硬度的话……谑！凌胜开始相信冻豆腐可以砸死人的流言了！
在他检查小牛腿的同时，黎诺已经蹲下身子开始搜索附近的地面，一边搓著手一边低声轻唤：“小纸片，快出来！账簿上的小纸片……啊……”
“找著了？”凌胜紧张的问道，同时把小牛腿放回原位。
“哎呀……想抢个头功的都不行！”黎诺遗憾的看著货架下方，摇著头说，“光是粘在地上也就算了，上面还被冰给冻上。”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出去打电话叫人。”凌胜平淡的应了声，转身向冷库外走去。
“啊……”走在前面的凌胜伸出手转动门把，突然发出个奇怪的声音。
“怎麽了？”原本跟在後面专心哆嗦的黎诺难得有些著急的问道。──虽然他们身上的衣服并不单薄，但是要应付这样的低温还是太过勉强。
凌胜没有马上回答，手抓著门把转了又转，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回头有些无奈的说：“锁上了。”
“啥？”这下黎诺真急了，道，“这门不是不能从里面锁的吗？”
“废话！”凌胜倒还冷静，说，“就是从外面锁上了！”
“是跟补货那哥们聊天的家夥！他看见我们了！”黎诺在生气，“这个超市是怎麽搞的？为什麽采购部的大头也要加班到这麽晚？”黎诺气到发抖，结果有点开心的发现抖得越剧烈越发觉得比较不冷。
“原来是采购部的大头坑了公司的钱！”凌胜觉得出奇的冷静，──又冷又静本来就是很容易达到的状态，──他继续说，“我猜是勒索，被害人发现上司贪污了公司的钱，便想毫不费力的分一杯羹！”
“所以我说养情人好费钱啊！”黎诺一边试著在抖得足够厉害和避免浪费太多体力之间寻找平衡点，一边感叹道，“原来他们是在这个鬼地方谈交易呀！难怪没人听见！”
“交易谈不拢就杀人，他运气还真好，那个死鬼几乎没流什麽血。──不过要是尸体在这里面发现他也很头大，所以才把尸体抬到外头那些货架後面放著……”凌胜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後变得简直就像自言自语，“还有那些把现场弄得乱七八糟的罐头……混蛋！处理的真是干净！结果还不是给我们找到线索……”
“凌小胜！凌小胜！”黎诺慌了，“别打瞌睡啊凌小胜！”
“嗯……我没……打瞌睡……”凌胜不服气的嘟囔。
“凌小胜！凌小胜！”黎诺急得团团转，灵机一动，威逼利诱道，“凌小胜，你听著！听我说！你要是现在不睡，我出去就给你个网址，上面东西可全了嘿！你上去逛一圈，想cos黑客帝国就cos黑客帝国，想cos瞎子阿炳就cos瞎子阿炳！而且我有vip，打折！八五折！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我才不要cos瞎子阿炳！”凌胜没什麽气势的反驳道。
“那就cos黑客帝国！黑客帝国……哈……”黎诺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我也要睡了……这下要死哎，我老婆还给我留了宵夜……”
“金乐福也给我留了宵夜……”凌胜很突兀的插嘴。
黎诺惊讶道：“小金不是上班嘛？”
“上班他也给我留宵夜……哈啾！”凌胜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嗯……反正他就是……哎……金乐福……金乐福……”
才念叨了两声，金乐福就滚进来了。
“小胜！小胜！你没事吧？呜呜……我打你电话总打不通，他们说你和小诺搜查来的……超市那群混蛋竟然才觉得不对……现在才去找钥匙……呜呜……我我气不过，等不了，就直接闯进来了……呜呜呜……”
连个耍帅的pose都没来得及摆，金乐福就开始哭了起来。
“金乐福，你是召唤兽啊？”凌胜和黎诺一人在仓库里扯了件超长的羽绒服穿上，席地而坐，看上去好像两根并排摆在货架上的火腿肠。
“我……我不是……我是那个……”金乐福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大手绢，擤鼻涕。
“我喜欢呢，召唤兽……”看著他的花猫脸，凌胜笑了起来，伸出手。
“小胜，我脸上好脏。”
“不脏！”
……
“啊啊啊，老婆你为什麽要跟上去拿钥匙！”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黎诺愤愤不平的捂住了眼睛。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购物狂 尾声
尾声
“金乐福！！！”
清晨，一声鬼叫划破天际，发出声音的人脸上的表情也像鬼，如果不是行动不便的话，也许又会有新的血案发生。
“金乐福你给我滚出来！！！”第一声的余音未消，凌胜已经气沈丹田，又吼了一声。
“哎哎来了！”金乐福光著白斩鸡似的小身板提著大花裤衩从浴室里蹦出来，可惜凌胜眼睛被蒙著，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金乐福，你想怎样？！”凌胜一边痛骂一边甩著高举过头顶拷在床头的双手，情趣手铐发出了一阵欢快的撞击声。
“哦哦小胜，这个是我在你那天逛的那个网站上买的噢！”金乐福的脸上浮现出害羞的红晕，凌胜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的听到他用忸怩的声音低声说，“小胜，你为什麽不早说？其实我也不讨厌这种噢……”
啊啊……
心念电转，凌胜的思绪回到了黎诺给了他那个网址的那天，──金乐福去洗澡的时候，心想著反正无聊就随便看一下吧，进去以後就很职业病的选著看了几个警官play的小道具，然後金乐福从浴室出来换人去洗澡，心虚著飞快的随便关了网页……再然後……
混蛋！都是浏览器的错！
回忆完毕，凌胜突然觉得身边的床垫往下一塌，金乐福飞快的爬上床来，脱了裤子。
不是他自己的夏威夷大花裤衩，而是凌胜的黑色平角裤。
“呜……金乐福，你给我停下！”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时，自己的小兄弟已经被金乐福含在口中。虽然金乐福平时也经常帮他吹，可凌胜却觉得没有一次让他如此紧张，温暖而湿润的触觉如此明显，背上仿佛有电流通过。
“咦？”金乐福嘴里含著个东西说话好含糊，“可是小胜你明明喜欢……”一个没注意，凌胜的那根就从嘴里滑出来弹到脸上，很有魄力的一下。
凌胜要是手能动早就照著自己那硬得跟铁棍似的老二来上几下了，──叫你TMD不争气！
金乐福干的很是卖力，没多久凌胜就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腾云驾雾一般，意志力就那麽渐行渐远……渐行渐远……算了，勉强没幸福，就放它一路走好吧……
心里一放开，凌胜很干脆的同时放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