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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忍著笑意说:“还是我再调杯酒给你吧,当作赔礼道歉了!”
凌胜却摇著头道:“不行,一杯不够!”还未说完就再次愉快的咧开了嘴。
其乐融融啊其乐融融……
金乐福在大厅的另一头使劲扭著脖子,看到他们从相谈甚欢到相视一笑再到最後的相见恨晚,扭得脖子都要断了还没看见那股热乎劲有冷下来的迹象,终於撅著小嘴横穿整个厅堂,带著一群虾子似的跟在他身後的贵妇走了过来。
从背後挽住凌胜的胳膊,硬是让凌胜的注意力转向身後,金乐福用撒娇的声调对贵妇们说:“这个就是我的男朋友小胜噢!他可是警官噢!”
职业模式的说话方式让凌胜抖了两抖,只能在嘈杂的惊叹声中勉强向著周围点了一圈头。贵妇们的反应让金乐福很是开心,得意洋洋的捋了捋额前的刘海,继续说道:“小胜他啊,超级厉害,破了超级多的案子噢!而且每次我都有帮忙,比侦探小说还要有意思噢!”凌胜还来不及捂住他的嘴,金乐福已经开心的说完了。
果然接下来的惊叹声中马上夹杂了让他讲故事的呼声,凌胜气得捏了下金乐福的屁股,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思考著脱身的办法。
思考的间隙凌胜注意到有一个穿著时髦洋装的女孩子推门进来,径自走向吧台的方向。一看见她,一脸笑意盈盈的米夏立刻离开凌胜的背後,去到吧台的另一头。两人很快的开始旁若无人的低声细语,脸上都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小胜,小胜……”金乐福不甘心的拽著凌胜的衣袖,“讲故事嘛!讲嘛!夫人们有没有什麽想听的呢?”
“呃……”凌胜敷衍的应了声,因为他看见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站了起来。
“有啊有啊戴维,姐姐我啊想听最近的那起碎尸案噢!不是说只找到一个头嘛,还是好年轻的女孩子!”
最近贵妇的口味都这麽重吗?
“呃……”凌胜看见那个男人悄无声息的向吧台走来,站在了他们这圈人旁边。凌胜并没有掩饰自己蓄意监视的目光,但是那个男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
“小胜的意思是说,那个案子不可以哟,因为还在侦破阶段!”金乐福充当起翻译的角色,可还是不放弃的拉著凌胜的衣角,吸引著凌胜的注意力,“小胜,你讲嘛!讲嘛!”
“咦?为什麽啊?”刚才的贵妇露出失望的神情,“可是报纸上不是一直都在跟嘛?”
“呃……”凌胜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越过了他们这群人,走到离吧台尽头那对男女很近的地方,而吧台另一头的那两个人却好像因为什麽争执起来。
“小胜是想说,因为有很多线索是报纸都不可以登的,所以不可以告诉你们噢,要是罪犯现在就在我们中间,听到就糟糕了噢!”金乐福认真的说,“对嘛?小胜你也说几句嘛!”
“呃……”
凌胜看见米夏放弃似的一敲台面,无奈的取了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递给对面的女孩,女孩拿起酒杯向他们的方向走来。那个男人的背影颤抖著,女孩把酒杯塞到他手中,他也只是机械的接过。女孩好像说了些什麽,男人的背影抖得更加厉害,女孩说完就率先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把那个男人留在原地。
不远处依稀穿来亚历克斯咯咯的笑声,其间还夹杂著他“讨厌啦”之类的娇嗔。
“小胜!小胜!”金乐福还在锲而不舍的拉凌胜的衣服。
“嗯……”凌胜皱了皱眉头,这就算是回答了。
“小胜他说我说的对!”金乐福欲哭无泪的解释。
那个男人在凌胜的目光中,像电影的慢镜头般倒了下去。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警察斗流氓 2
二、
亚历克斯.白已经脱下了那件白西装,连里面的紫色衬衫扣子都敞开了两颗,加上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通红,所以现在他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是红紫色系的。
他难过的扭著一条白色的丝质手帕,向问讯的警官哭诉道:“我……我的爱与和平的生日会哟!……我好心让他进来,为什麽会是这种结果?……米夏说他没教养,我现在是相信了,有教养的人怎麽会跑到别人的生日会上去死?”
问讯的警官礼貌的向他表示了同情,可是亚历克斯是那样的不依不饶,甚至导致正常的询问程序完全无法进行。凌胜在旁边强忍著耐心偷听了一会,终於都忍不住走开去转悠一圈,他看见店堂另一头被被两个同事轮番轰炸的米夏埃尔脸色苍白,他和他那个叫苏珊的女朋友现在正在被人分开审讯。
啊!好闷!为什麽会变成关系人呢?──凌胜百无聊赖的开始寻找金乐福的影子,终於在一片衣香鬓影之间发现了那头耀眼的金毛,可是因为有成群受惊的贵妇需要安抚,而亚历克斯又处在无限的顾影自怜中,因此现在“心上人”所有的店员都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每送走一个哭泣的,惊惶的,愤怒的贵妇凌胜都会替金乐福松一口气,因为他注意到金乐福已经越来越频繁的趁著工作的间隙偷偷收起笑脸,背过身去拍捏两下脸皮,好像是在放松脸部的肌肉……
原来他的工作也不是那麽容易啊!──凌胜在心里默默的感叹。
看著大家都在忙,闲到快要长蘑菇的凌胜有些微的罪恶感,好在总是有一个人的存在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闲,凌胜坐在高脚凳上招手:“黎诺,你过来一下!”
“哦,我要喝水!”看到有偷懒的机会,黎诺几乎是马上行动起来。
“怎麽样?”凌胜很快的倒了杯水,递过去。
“呃……谢谢!”黎诺接过水杯,并不应答,咕嘟咕嘟灌了一通,最後爽快的呼出口气,为难的皱起了眉,“哎,凌小胜,你看你这次是关系人……”
“黎诺,”凌胜从他手上拿过杯子,泼了杯中剩下的水,回头从吧台里拿了杯冰啤给他,好声好气的说,“你刚才是不是想问金乐福那个个子高高的同事要电话号码?就是眼睛笑起来好像只有刀刻的两条缝的那个。──我想你老婆……”
“好啦好啦!”黎诺很识时务的打断他,接过啤酒拉了张椅子坐下,“好玩嘛那麽认真做什麽!──总之就是他们都不承认啊!一开始都会是这样啦,还好你盯住全程,不是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女的……”
“我没盯全程,”凌胜纠正道,“我主要注意的其实是被害人那边,──不过我有九成九把握除了他们三个没人碰那杯酒,除非有人会瞬移!”
“那就是啦,他们两个也是这麽说的。”
“那会不会是自杀啊?他们都不像是这种人……”凌胜还未说完就发觉自己有点感情用事,突然觉得不让关系人涉案的原则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果然黎诺笑了起来,道:“你也会说这种话?不过我们也有考虑啦,可是那个女孩子自己说她EX胆子超小的,而且她说她EX没有很爱她,只是要钱而已……”
“可是我觉得不是啊……”凌胜回想起那个小流氓颤抖的背影,现在都还能感觉到他的难过,“他听了那个女生的话,抖得好厉害!”
“磕粉啦那是!”黎诺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真爱啊?啧啧现在磕粉都能伪装真爱了!──那个女孩子也是因为这个才要分手,可是每次又看他可怜,会拿点钱来接济他,──我倒是觉得反而是这边真爱比较多一点!──不过今天总算是说清楚了,那个男人也答应今後不再纠缠,──据她说是这样啦……”
“那就是这样啊!所以米夏和苏珊才没有必要杀人!”突然出现在身後的金乐福,领结是歪的,袖口上的扣子只剩一根线吊著,雪白的裤子上有一大块深色的污渍,看上去好像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
凌胜这才觉得店堂里早已安静了下来,原来之前滞留在店内的贵妇都已走空。
“不是我说啊小金!”黎诺懒得反驳,只是摇著头感叹,“啧啧……之前他们说我还不信,──可是怎麽又是你!”
“哎……我我我……这次又不是我!”金乐福可委屈,小脸气得通红,又不敢发作,拿眼瞅著凌胜。
凌胜坐不住了,瞪了眼黎诺,突然眯上眼睛,拿两个手指在两边眼皮上同时划拉了一下,再睁开眼接著瞪……
“哎呀不就是眼睛像刀刻的小帅哥嘛,”黎诺深谙意会之道,不服气的站起来说,“可是上次在超市你也是这样说小金的,为什麽我就不行?哎哎……好无聊哦!”说完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而去了。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警察斗流氓 3
三、
凌胜抱著个人头坐在沙发上。──一进家门就看见这样的景象,金乐福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条件反射的鬼哭狼嚎起来。
凌胜把人头转向他,──是个石膏制的女人头,虽然眼神空洞,面部的细节却刻画的十分仔细,嘴角甚至有一点点上扬,好像在嘲笑金乐福的胆小一般。金乐福扶著墙站起来,觉得腿还在微微发著抖,却还是挣扎著要讨个说法:“小……小胜,你你为啥要给石膏像戴假发啊?”──的确,最令金乐福受不了的,是石膏像上戴著的那顶黑色假发,虽然有些凌乱,但依然可以看出那是顶贞子似的长而直的头发。
“为了像啊!”凌胜答得理所当然,“谁叫真的人头又不能给我带回来!”
“咦?”金乐福马上悟了,问,“小胜你被调去分尸案那边了?”
“我一直就在分尸案这边,”凌胜淡定的理著女人头上乱糟糟的假发,说,“何况现在最缺人的就是分尸案,查到现在都才找到一个头。”
“哎?可是米夏他们的案子呢?”金乐福看得心里阵阵发毛,不由得退远了两步,“亚历克斯刚才还来电话,让我问问你什麽时候可以重新开店……”
“他是要让你想办法走後门吧?”凌胜一语道破亚历克斯那点小心思,爽快的说,“我今天听黎诺讲应该是明天就可以,现在组里好像已经把目标锁定苏珊了。”
“为什麽是苏珊!”金乐福一听,反而急了,争辩道,“苏珊人很好的!每次她来店里都会给大家带好吃的!”──金乐福一向的理论,会做好吃的东西的一定是好人!
“为什麽呢?”凌胜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边专心的把人头转来转去,寻找合适的下手点,“……是因为米夏倒了两杯酒让苏珊拿去,除非他们两个合谋,否则他怎麽知道苏珊会把哪杯给她EX呢?”看看似乎要打持久仗,凌胜拍了拍身边的坐垫,让金乐福坐下来慢慢讲。
金乐福看了看正努力跟满头静电作斗争的凌胜,再看看睁著大白眼一脸鄙视的女人头,似乎有些不情愿的坐下了。
“小胜啊,”金乐福看见凌胜的脸上已经有点小不耐,可是那头假发却有越来越纠结的趋向,小心的试探道,“那为什麽不可能是自杀呢?──还有噢,我觉得应该从下面开始一点一点梳开……”──凌胜一直是从上往下的梳著那头假发,可是每次梳到一半就会卡住,无法一梳到底。
“苏珊自己最早说他不会自杀的,现在推翻怎麽看都像做贼心虚吧?”凌胜一边说一边考虑著金乐福的意见,把梳子从一团乱毛中拔了出来。
“可是那个男人磕粉哎!磕粉脑子是会磕坏掉的不是吗?”金乐福据理力争道,“──嗯,差不多就这样吧……”最後一句话是回答凌胜眼神的疑问,听了他的话,凌胜开始梳起了手里那一小缕假发。
“磕粉还会磕死人呢!可是那家夥还是吃砒霜死掉的啊!”凌胜烦躁的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补充了安慰性的一句,“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样考虑,只是这种可能性比那种更加难找证据。”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是苏珊啊……而且她说那个男人都同意分手了……”金乐福无奈的坚持,只是不知不觉,女人头已经从凌胜的怀里移到了他手中,──大概是本能吧,看到凌胜在那火急火燎的做著无用功,手上很自然的就接过来了。
“那只是她说。”虽然不忍一直打击他,凌胜还是在摆事实,叹了口气道,“要是我当时听到就好了……哎,你梳得很好嘛!”
“嘿嘿!”金乐福马上自满了,“小胜不骗你噢,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试过自己给自己剪头发呢!我姑姑都说很可爱!”
“啊……哎?”凌胜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西瓜太郎式的一刀齐马桶盖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我说,你讲的不会是小学那会吧?”
“哎哎?小胜你记得噢?”金乐福可高兴可感动了,“就是啊!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
“啊……”
虽然当时是觉得可爱的不得了,甚至还让他对金乐福一见锺情,但是现在想想,凌胜却觉得很难再说出“的确很可爱”这样的话来。
“嘿嘿!梳好了!”洋洋得意的哼著小曲,金乐福把梳好的女人头献宝似的举了起来。
“呃……”凌胜看著女人头,歪了下脑袋。
“呃……”金乐福也在歪脑袋。两个脑袋很自然的撞在一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