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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黎诺眉飞色舞的挥动著筷子，毫无礼貌的到处指，“……之前看了小南男朋友的死党的口供，说他女友是个看上去和和气气，长相挺普通的姑娘，可是见到小南本人以後，我简直是要‘哇’的叫出来呢！──真是出乎意料的大美人啊！”
黎诺说得兴高采烈，易南却表现得完全无动於衷，只顾拿著碗也往金乐福手边蹭：“阿福哥，我也要吃豆腐！”
金乐福笑眯眯的继续打捞：“嗯哪小南给你吃豆腐……”
凌胜这次索性装作没听见，不动声色的继续喝酒。
“小金我要吃肉丸子……”还是黎诺。
两支筷子一夹，锅里一个肉丸子飞向空中，向黎诺的高鼻梁飞去……
黎诺抱著碗灵活的退退退，接了个正著。──哪里还有半身不遂的样子！
“哎呀凌小胜，你这就不对了！”黎诺看向面无表情的始作俑者，开始激动的自我剖白，“……我呀，是因为喜欢小金才让他给我夹丸子的，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让你给我吃豆腐的，不过我呢，最喜欢的是我老婆，所以我呀，才每次都让他给我扛行李，扛大米，扛煤气罐……”
“啧，”凌胜皱眉，“你老婆是大熊座的吗？”
“不是呀……”黎诺一边吃著丸子，一边伸手到锅里去夹油豆腐，突然变得可怜巴巴的说，“可是不知道怎麽搞的，我老婆就生我的气了，一声不吭的跑回娘家去了啊……所以我最近只能到处讨饭吃，好可怜呐……不过凌小胜，我可不是白吃你这顿饭的噢，让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看到凌胜毫无同情心的冷酷表情，黎诺连忙改变策略，讨好的说。
“有屁快放！”凌胜丝毫不领情。
“咦？吃饭嘛，不要和下半身扯上关系啊……”黎诺一本正经的说，“真的是好事哟！──其实啊，今天撞我们的那辆车，很奇怪呀！它跟在我们後面走了好久，一直到我们回过头去看他的时候才撞上来。──为什麽呢？一定要等到我们发现了才撞上来？真的很怪呀！”
仿佛想起不好的回忆一般，听了他的话，易南的脸色微微发白。
金乐福同情心大起，连忙夹了两块牛肉递上去：“小南好可怜噢！吃两块牛肉压压惊！”
“嗝……”凌胜努力从鼻子和牙缝间发出的嗤声，被一个酒嗝压了下去。
“咦？啤酒这麽快没有了吗？”金乐福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惊讶的说。
“咦？这麽快吗？”易南跑过去一看，附和道，“我记得吃饭前还是全部排满的呀！”
“啊，啤酒没有了啊……”趁著两人离席，黎诺飞快的往碗里和嘴里囤积食物，间隙抬头瞟了眼餐桌对面，“啤酒没有了，醉鬼倒是多了一个……”
“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抱著个空瓶碎碎念著的凌胜，倒是不打扰任何人的完全进入到醉鬼模式中去了。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傍大款 6
六、
哈──！
凌胜被金乐福和黎诺两个人晃晃荡荡的抬著，随随便便的往卧室的大床上一扔，自然而然的摆出“大”字的造型，舒舒服服的大声呼出一口气。正低著头观察他的情况的金乐福小脸顿时皱成了一个核桃。
“好臭……”金乐福条件反射的捏住鼻子。
“嗯？”凌胜原本半睁半闭无神的眼突然聚焦，射出凌厉的光。
金乐福觉得自己被拽著，扑倒在床上，嘴对嘴来了个噩梦般的人工呼吸。──接吻的滋味真是让人死去活来啊！
火灾现场效应让金乐福猛地推开了凌胜，连滚带爬的逃，而醉醺醺的凌胜竟然还能从床上跳起来，东倒西歪的追了两步，──又仆街了。
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声过後，黎诺和易南同时从门外探进两颗头来，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门框上，金乐福偷偷打开衣橱门张望一眼。
黎诺问：“小金，你干嘛蹲在衣橱里？还有凌小胜他怎麽趴在地上？”
易南问：“阿福哥，难道凌大哥想要对你施暴，你抵死不从就藏起来了？”
金乐福面上一红，慢腾腾的从衣柜里爬出来，羞涩的干笑。
可惜另外两人还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势执著的看著他，一点也没有让他瞒混过去的意思。
金乐福继续“嘿嘿嘿”，灵机一动，说：“不是……不是他对我施暴，是我对他施暴，他追打我，然後我就……嘿嘿嘿……”
易南点点头说：“阿福哥你人真好！”
撤了。
金乐福觉得这个小姑娘三观有问题。
凌胜在地上动了动身体，睡得很不舒服似的哼哼了两声，──不舒服是肯定的，除了天生饼脸，没有人以脸著地的姿势趴在木板地上还能舒服的。这次黎诺转回头去吃羊肉不理他了，金乐福只好一个人抱著凌胜的肩膀拖拖拖……脚下一滑……
还好是摔在床上了！
不好的是，再次摔成了嘴对嘴的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唇上的强烈撞击，凌胜睁开眼，懵懵懂懂的看著金乐福。──如果不是因为气息实在难忍，金乐福一定会觉得他就像个可爱的──番茄。
凌胜好像突然来了精神，狞笑道：“金乐福，你这麽想做啊？”
想做？对著一个番茄，还是浑身散发著酒气的臭番茄，能硬的起来的只能是另一个番茄了吧！
凌胜的眼神只清明了不到5秒，又恢复之前的混沌，稀里糊涂的低下头，用嘴拉开金乐福的衣襟，趴在他胸前吸吸吸，吸了不知多久，──当然没有奶水出来……
可金乐福却发现自己悲惨的硬了……
於是凌胜很满意，开始脱裤子，可是毕竟手抖脚抖，眼睛聚不起焦点，金乐福腆著脸上去：“小胜，我来……”
三下五除二。
迅速的裸裎相对之後，凌胜对著他那根东西傻笑了两声，挺起腰就要坐下来。金乐福尖叫：“等等等等等等！”
凌胜好像被吓到了一般，迷惑的看他，眼睛蒙著一层水雾。
金乐福涎著脸笑：“小胜，这样不行，你先转过去，趴在我身上，我们互相弄弄……舔舔……好不？……好乖好乖！”
看见凌胜的眼睛霎时间黯淡了一下，金乐福连忙怀柔，心里紧张的捏著把汗。
一秒锺，两秒锺，凌胜转了过去，俯下身子，像小动物舔食般轻轻的开始舔他那根。
金乐福含著热泪伸手去摸床头的润滑剂。
──主啊，我诱奸了一个番茄！
“啊啊啊，为什麽我们要听这种声音配火锅呢？”黎诺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羊肉，有些意气消沈，“小姑娘，你才19岁，听得这麽津津有味不会出问题吗？”
“原来阿福哥是在上面那个啊……”易南完全不理会他的担心，继续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
“我老婆也很猛的噢！比里头那个还要猛的噢！那个胸肌连苍老师都要甘拜下风的噢！”黎诺不甘的敲碗，企图引起易南的注意。
“那不叫胸肌叫胸部吧？”易南连眼睛都不抬，冷嘲热讽，“……在上面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啊……”突然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傍大款 ７
七、
凌胜头痛。──虽然平时金乐福总是时时让他头痛，但是这样货真价实的头痛袭来却还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金乐福大概已经起床了吧？凌胜翻身下床，拖著疲惫的身体向厨房移动，不知为何，宿醉的头痛之外还有另一种熟悉的浑身酸痛夹杂其间。
昨晚做了吗？没做吧？真的没做吗？可是如果做了为什麽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所以还是没做吧？可是……
“凌大哥，已经起床了吗？”
一大早听到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并非总是那麽愉快的事，凌胜回过头看向一身高级洋装笑意盈盈的易南，依旧是那麽光彩照人。
凌胜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接了点自来水喝了两口，觉得脑子清醒了些，这才不咸不淡的问：“金乐福呢？”
少女露出甜蜜的笑：“阿福哥给我买早点去了。我想吃红叶家的牛角面包，虽然有些远，不过阿福哥还是说要给我买回来……”
“嗯……”回答这种问题本来就不是凌胜的强项。
“凌大哥，”少女脚步轻盈的走近，用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轻声说，“凌大哥……要给多少钱，你才愿意跟阿福哥分手呢？”
仿佛唱歌般的声音，凌胜却觉得胳膊上的寒毛一根根整齐的直立起来。
“你发什麽神经？”这也许是凌胜这辈子第一次骂女人。
少女忧郁的摇摇头：“凌大哥，我们都看见了，是你强迫阿福哥……阿福哥根本就不喜欢你！阿福哥他喜欢的是我！”
少女的话犹如一道霹雳，凌胜睁大了眼睛盯视著她。
不知过了多久，凌胜缓缓开口，有些沈痛的声音：“是你吧？杀了自己的表妹和男友……不，他根本不是你的男友！他的女朋友是个长相普通，但是和气可亲的姑娘，──就是你的表妹。”
“凌大哥，你好坏！”易南蹙起好看的眉，委屈道，“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为什麽要这样中伤我？”
凌胜却继续道：“其实你也蛮惨的，你的姿色家境都比你表妹强的多，从小到大人人都不敢忤逆你，可是那个男孩子他就是不爱你，即使你在舞会那天把你的表妹杀死了，还到处去说你们的背影多麽相像，装成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样子，人家还是不爱你！人家甚至只顾自己悲伤，连一点同情都不给你！”
“凌胜你不要乱讲！”易南的脸色终於变了，声调也随之提高，“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声音凄厉。
凌胜却继续步步紧逼的刺激她：“人家不爱你，你便把他也杀了，公园那起案子里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并不只是因为时间晚，根本是你贼喊捉贼！你还想利用之前的两起未破的悬案造成连环案，做成好像有人要杀你的事实。──不过你还不知道吧，昨天那起公车爆炸案的犯人自首了，他根本不是针对你，只是简单的反社会，至於食物中毒的大叔，人家只是对某种海鲜过敏而已……”
随著凌胜的话语，易南的脸色变得有些可怖，再也不刻意掩饰眼里的疯狂味道，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凌胜看著她手里的刀只是冷笑。
“你除了扮可怜还会做什麽？你画蛇添足制造假的车祸未遂，一眼就被黎诺看破！你不要傻了，你杀了我金乐福只会去殉情，才不会爱上你！”凌胜依旧不停的拿言语刺激她，不知该说他大无畏还是反应慢半拍，说到後面竟自己得意洋洋起来，“你以为金乐福真的专门跑远路去给你买牛角面包，还不是因为离这边最近的那家红叶旁边有我最喜欢的那家小笼包，不信你等他回来自己问他看看，到底谁是特地谁才是顺便？”
“你给我去死！”
跟所有的凶手一样，易南乖乖的听完凌胜所有的分析剖白才想起动手，所以也只能跟所有的凶手一样乖乖的束手就擒。
“啊……我的屁股好痛啊……难道是昨天吃太辣的关系？”虽然嘴里不太正经，不过黎诺从背後抓著易南的手还是一点也不放松的，“小姑娘，女孩子不要整天喊打喊杀的，变成你凌大哥那种性格很恐怖噢！会没有男人爱你的！”
“你放P！”触到了易南的软肋，她再也不掩饰的对著黎诺破口大骂，“你你你……你是什麽东西！从什麽鬼地方冒出来的！”
“不要这样说嘛，我刚才在厕所里奋战了一个小时哎！便秘好惨的啊！”黎诺苦口婆心的说，“小姑娘，要我说啊，爱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否则整天对著帅的日八代的凌小胜，我怎麽还是最最最爱我家熊熊呢？我们家熊熊啊……”
“你家熊关我P事啊！”虽然刀子被夺，易南一屈膝，还是撞到了黎诺的关键部位。黎诺吃痛手一松，一下让她给挣脱了出来。
凌胜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叫人，一回头易南已经发疯似的扑了上来，撞得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只见易南粗俗的叉开双腿压坐在他身上，随手举起茶几上的台式锺……
随之而来的，既不是剧烈的击打声，也不是一声惨叫，而是金乐福有些迷惑的声音：“小南，你在干什麽？”
由於情况太过混乱，没有任何人挺到玄关处的开门声，随著脚步声的逼近金乐福的声音却突然慌乱了起来，“小胜，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宿醉？头痛？──对了小胜我特地去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福星小笼包……小南你让开，小胜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虽然是处於弱势的位置，随著金乐福的每一句话，凌胜看著易南的眼神完全充满了胜利者对失败者的鄙夷，最後却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你要是早点跟我们走多好，金乐福他真的同情你，你却这样让他失望……”
手中的台式锺掉了下来，易南坐在客厅的中央，大声嚎哭起来。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傍大款 完）
警察与牛郎 番外 初恋总是在春天 1
番外 初恋总是在春天
一、
凌胜的初恋发生在小学三年级时。
记得那天班主任老师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