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上挤死人。”
叶宁远动手把他们推上车,摆摆手,用行动告诉他们不用。那两人也不客气,四年同室情谊,还是蛮了解叶宁远这个人的,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去麻烦别人,于是摇下车窗挥挥手,就开车离开。
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车辆远去,等到车辆拐入车流中,才转身准备去搭地铁原路返回。
刚转过身来,就看见几米外那根支撑着门廊的大柱子边靠着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男子。叶宁远不可置信地眯起双眼,想要看得更加仔细,那人……
坐在汽车副驾驶座的叶宁远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只记得那时脑子一片空白,脚步先于思想行动,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那立起身来的男子面前,僵硬着笑脸,说声“好久不见”。
七年没见,曾经生涩的脸越发刚毅俊朗。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而紧闭的嘴唇,带着年少时的熟悉感;180多的身高看上去只比178CM的叶宁远高上那么一点,只要略微仰头,就可以和他的视线相对。
对方沉默片刻,这才开口,声音似乎有些发涩:“远远,好久不见。”
相顾无言,似乎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问题想问。
你过得好吗?/你过得好吗?
舒泽儒,你有没有想起过我?/远远,你知道我在找你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现在住在哪里?
最想问的是,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知道了?/你还要我嘛?
可是千言万语在心中,最后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在视线对峙中,叶宁远首先败下阵来,歪过头,视线转移,盯着舒泽儒身后的一辆起亚。
“远远……”舒泽儒走进几步,拉起叶宁远的手,张口欲言,又眯起嘴唇,转而把他带进自己的车里,催促他戴上安全带,看到叶宁远迷迷糊糊带好,这才弄好自己的,发动车子,缓缓启动。
坐在车里的叶宁远脑海里混乱不已,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就发现目不斜视的舒泽儒开着车在HS高速上疾驰。
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右歪着的头看路边快速后退的风景,神色恍惚。为什么舒泽儒会在S省?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目前住在H市?他现在也在H市吗?
舒泽儒视线时不时瞥向叶宁远,看他一言不发地看窗外,有些心慌,想挑些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命运可以订做
如果有另一次选择
我想我还是会 把手让你紧握
快乐地陪你去坎坷
就算你有天变落魄
就算你老得不能动
我想我还是会挽着你看日落
……
突兀的来电铃声打破车内寂静。从裤袋里摸索出手机,粗略看过来电显示,滑动接听。电话是李亦瑞打来问今晚回不回家;如果回家,晚饭怎么说。之前因为怕室友几人临时会有安排,所以并没有和他说好什么时候回去。现在遇上舒泽儒,虽然是回H市的路上,可是依旧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叶宁远犹犹豫豫地回答不出个准确答案。偷偷瞄了眼舒泽儒,最后苦笑着说不回家吃饭,不过晚点会回家住宿的。又嘱咐李亦瑞按时吃饭,不要老是坐着码字,也起来多走动走动,便在李亦瑞“注意安全”中挂了电话。
低头放手机的叶宁远,没有看见舒泽儒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几度张合的薄唇。
远远,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话说七年没见的叶、舒两人,在酒店门口相遇了。然后相顾无言,最后叶挽着袖子上前。。。。。。抓起对方的领口,仰起头。。。。。。
舒一脸期待中,一拳打到对方脸上。
我让你走,我让你消失。。。。。。哼哼,劳资不发飙,当劳资好欺负啊!,今天就打得你知道什么叫五颜六色!!什么叫满天星光!!
以上仅供想象,那是炸毛shou会做的事!叶没有这样做,所以说明叶不炸毛,哦吼吼~~~~~~
☆、10
网上不敢相认;现实又不敢直言。所以现在只能坐在车里,想着你。
2013…05…02 00:14:27来自iphone客户端
————————————————————————————————————
现实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土豪,也没有动不动就两人去某某知名连锁大酒店点一大桌酒菜来庆祝重逢的场景,所以舒泽儒和叶宁远商量好,便打算带着他在H市市区的光星大道里的一家名叫仟味拉面的日本面店里吃晚饭。
光星大道是一条以百多位明星鞋印闻名的,集购物、休闲、美食、居住、旅游、娱乐、商务于一身的主题商街。在这里,可以享受到一站式国际化体验。真正是购物狂、吃货等们的天堂。
舒泽儒在光星大道街口先放下叶宁远,让他先去占座点餐,自己则开着奥迪A4去找车位停车。H市不仅路上堵车,还难找车位,往往你停车的地方离你的目的地有相当远的距离。这会正是晚饭高峰期,舒泽儒担心停车的地方离这边很远,到时候走过来累不说,占不到位置吃不到饭比较麻烦,所以就先让叶宁远下车,两人分开行动。
叶宁远到那家据说很好吃的仟味拉面店的时候,店内人头攒动,找不到一处空位。这时,正好有一对男女朋友结账离开,倒是便宜了叶宁远。忍不住感叹一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啊!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入座,点了一碗舒泽儒点名要的酸酸辣辣面和一碗自己想吃的仟味招牌拉面,又点了两杯饮料和一些小吃,才让服务员下单。
等人和等餐的空暇时间里,叶宁远凝视玻璃窗上某点。不知是不是盯久的缘故,眼前竟出现幻影:
一个剃着板寸头的朝气蓬勃的少年满脸笑容地用左手搂着另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戴着塑料边框眼镜的斯文少年的脖子,右手蹂(防)躏他的短发:“哈哈,说好了,咱们要报同一所大学。”
斯文少年状似不爽地拍下头顶那只作恶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哼!不怕我‘告状’了?”镜框后的眼镜里却满是笑意。
“嘿嘿,远远你这么好,怎么舍得我这么大还被打呢?”被打掉的右手再次抬起,“说好了,咱哥两一个大学。哈哈……到时候哥罩着你!”
然后,然后怎么样了呢?叶宁远摇摇头,收回思绪,再定睛看去,那幻象已经不见。对了,然后,没有然后。那人一声不吭地跑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记不得在哪本书上看过那么一句话:遇见是两个人的事情,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只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遇见那个开始。
人生八苦,最苦的不是爱别离,而是求而不得。
玻璃窗上映出那个风尘仆仆的匆忙赶来的男人,视线在窗中对上的那一刻,叶宁远又匆匆移开,也就错过了男人眼中呼之欲出的深情之色。
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
舒泽儒刚刚入座,来不及说上几句,服务员就送餐上桌。于是两人自顾自地享用晚餐,或者说是一个只管低头用餐,另一个时不时抬头想要聊天而又不得更为贴切。外人看来,只会觉得这一桌气氛怎么会这样的怪异,是好朋友吵架闹别扭了吧?
饭后,叶宁远饱地没有形象地瘫坐在椅上,一本满足地抚摸着肚子,确实好吃。抬头望舒泽儒一眼,对方一脸郁色,抓着筷子出神。叶宁远趁机认真地打量他,岁月的年轮,磨平了他的外露锋芒,剩下的是敛藏在内里的光采;曾经的热情外放,已经被沉稳内敛取代;一身社会精英的装扮,不难看出他现在过得很好,至少钱财方面看上去不愁。
抓起没有喝完的西瓜汁,一口下去,杯中一滴不剩。随着液体被吞入喉中的还有那一腔苦涩。
舒泽儒放下筷子,规规矩矩的摆放在碗边。
“远远,吃饱了吗?”语气温柔中带着宠溺。
之前相遇太过惊讶导致叶宁远没怎么在意舒泽儒的音色,现在仔细听过,那股熟悉感挥之不去。好像这声音最近这段时间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晃晃头,散去这个念头,只道是自己的错觉。
得到叶宁远的点头,舒泽儒挥手招来服务员买单,这大堂并不适合叙旧。离开仟味拉面,带着叶宁远在光星大道里逛,也不进任何一家店面,只是在露天街上一前一后地逛荡;在路过老麦时,舒泽儒还特意停下,依着记忆在甜品窗口买了一个甜筒递给叶宁远。
叶宁远摆摆手,并没有接下:“我胃不好,已经很久不吃这些冰的东西了。”瞧,时光就是这么无情。七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却能让一个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改变他某样习惯。
尴尬地收回手,把甜筒往自己嘴里送。明明是甜品,却硬生生让自己尝出点涩味来。果然,没有谁会是一直在原地等你。但是,远远,我会迈大脚步跟上你的。
拉住还在往前走的舒泽儒,露出一个十分公式化的笑脸:“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挥挥手,打算转身离去,“再见!”舒泽儒,如果可以,我希望再也不见,因为我怕我忍不住,忍不住地想要质问你,为什么要不打声招呼就走,可是……我又有什么立场呢?
手腕被一直经络分明的大手抓住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我送你吧,你住哪?”
叶宁远自问自己还算是了解舒泽儒,即便七年未见,可能别的习惯、性格会改,可是固执这点怕是根深蒂固,不会改变。勉强跟上前方大步行走的脚步,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解救出来,张口报上地址,得到对方回头惊讶的一眼。那么偏远,荒凉的地方……是值得他吃惊。
静静地待在车上,广播里H市的交通频道在不停地报着高架路况,提醒车主尽量避开拥堵路段。
两人都知道,今天这种节假日,除非是凌晨,否则H市的交通会活生生把你的脾气都给磨没了。所以现在两人正是很淡定地被堵在高架上。
叶宁远正撑着头看远处路灯带,极力想忽视舒泽儒,结果对方却开口打破车厢内的沉默。
“远远,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叶宁远眼前灯光璀璨,神色却迷茫。好不好?我不知道一个人有家归不得,孤孤单单,孑然一身,在外七年,算不算好;我也不知道一个人来不及也不能说出口的暗恋被人撞破,以及以后发生的那些事,算不算好……
最终,也只是点点头:“还好。”仲铭亮说过一句话,至今叶宁远都记在心中:委屈和痛苦,不要随便说给别人听。你以为他们会同情你,开导你,其实他们只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你的笑话,然后再转身和别人分享你的不幸。
舒泽儒开着车走走停停地跟在大部队后面,抽空瞄向叶宁远,却只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叹口气,远远,我们一定要如此陌生吗?我知道那时我做得不对,可是我那也是……
“远远,过年前,我回老家时,半路上遇到同样回老家拜节的叶爸叶妈和你弟弟,就是可惜当时没碰上你,不然咱们两那时候可以一起回学校逛逛。”
弟弟……呵……弟弟……
不作答的叶宁远抬头遥望星空,今晚的H市居然难得地可以看见星星,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你怎么上班要上到年前,公司那么忙?”
叶宁远回头看了眼舒泽儒,眼神怪异,却又很快回过头继续仰望天空。这理由应该是家里人给的,不过也是,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看来事情被掩盖得很好。这样也好……
“你弟弟还怪可爱的,跟你小时候蛮像的。”那边舒泽儒还兴致颇高地继续说着小家伙的事:“小家伙还甜甜地喊我哥哥,那小模样让我当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你。可惜你小时候从来不肯喊我哥哥,虽然我就比你大上那么几个月。 ”
是啊,他也从来没有喊过我哥哥。叶宁远暗暗接话,继而苦笑,或许他连我的存在都不怎么知道吧。
舒泽儒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次和叶家人碰面的事,叶宁远也只是时不时的给个单字:啊,哦,恩……兴致不是很高,可惜目不转睛盯着前面路况的舒泽儒并没有发现。
车开进小区里,在叶宁远公寓门口停下,此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平日里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硬被堵成了四个小时,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公寓四周已经没有一人,只有路边绿化带里不知名的虫子时不时鸣叫着,刷着薄弱的存在感;整幢公寓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间屋子零零散散地亮着灯,为这片夜色添加一丝光亮。
车一停稳,叶宁远就动手解开安全带,向舒泽儒开口,难得地说出自相遇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很晚了,我也就不留你喝茶了。我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