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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想起那渣攻。
看自己的脸没意思,看别人的脸更没意思,我望向车厢电视。相比正统的电视节目,这种交通工具上的电视里娱乐性更高,主持人也更有娱乐风格。此时在花花绿绿的背景里,一个染着黄发,梳着斜刘海,穿着格子小西服的男主持人手舞足蹈地说:“当今演艺圈风水轮流转,去年在你家,今年到我家。旧人未走,新人辈出,大家猜猜这一期我们请来了哪一位新晋嘉宾呢?”
奶油似的脸蛋浮现一个故作神秘的微笑,他随后用手指点开身旁的显示屏。显示屏放大,里面展示了一段火爆的枪战画面,数个枪管喷出迅猛的火舌,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击声。代表正义一方的警察冒着枪林弹雨,不惧受伤,不惧牺牲,奋勇前进。而反派们嘴脸凶恶,负隅顽抗,,视死如归,宁死不屈——怎么搞得像当年的地下党员一样?在如此猛烈的对抗中,一辆警车光荣牺牲,炸开了一朵惊天动地的金色蘑菇云,碎片横飞,附近的警察们自然闻声伏地,画面戛然而止,接着主持人转过头来,露出显而易见的表情说:“大家看到这段画面肯定觉得特别熟悉,没错,这就是十月份的重磅大片,《烈火战警》。今天我们请到的就是饰演男二号的新晋明星,洛如冰。有请洛如冰。”
这时候,从屏幕的一侧走过来一个男人。唔,是个男人,不过是个小男人。脸型正处于少年与成熟男人的过渡期,青涩中带着点成熟。五官倒是搭配得非常合适,在我苛刻的眼里几乎称得上是黄金比例。眉毛不浓不淡,眼睛类似杏核,乌黑有神,鼻梁很挺,唇形很美,只是稍微薄了点,放在这张男人的脸上显得过于温柔与秀气。清爽的发型,象牙色的皮肤,匀称的身材,再配上简洁的休闲装,比奶油气的主持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晋明星……看着倒是挺耐看的,我无所谓地想。是从哪年开始的,那些选秀造星运动?每年会从那些节目中冒出一大批生脸,像从海里突然探出头的礁石,引人注目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渐渐淹没在无尽的大海里。能始终凸在海面上的寥寥可数。大众的口味总在不断变化,去年刮的是中性风,今年说不定就突然来一阵雷得嘎嘎风了……我漠然地想,大众里不包括我。本尊喜欢美人,喜欢YY,但不等于喜欢扭曲的美人和扭曲的YY。
没再去看小明星与主持人无聊的一问一答,低头看脚上的球鞋。昨晚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从某个鞋盒里找到被我遗弃已久的白球鞋。还好最后一次放进去的时候,是洗干净的,不然挂着油渍和泥土,还得费上好半天的功夫清洗呢。穿上后好有学生时代的感觉,再加上休闲装,露出呆滞的表情也是可以的吧?
欣赏完球鞋,视线往上,电视里已经切换了画面,是地铁广告,宣传消防知识的。小明星这么快就下台了?如果换了男一号,是不是要多点时间?我还没看过那个片子呢。是叫《烈火战警》吧,好像在网上看见过广告,没什么印象了。
身边的人涌出去,又涌进来,到了第八次的时候,我走出地铁,哀怨地想,还要搭公交,那个悲催的……无可奈何地等在公交站台,对555望眼欲穿,身侧的广告牌好像变了脸。也是,大肚子丑男看着真不爽,是哪个瞎了眼的把他的肚子搞大的?默默地想,99%以上的可能是开发商搞的。当然,要是俊男还能同情一把,毕竟美色难挡嘛。
这回换的是什么?咋一看,一群劳苦大众,面孔粗犷,衣着朴素,再一看,劳苦大众满脸苦大仇深,头顶不足三寸处悬挂一块表述心声的大牌子:“价格还不能承受,还谈什么生活享受?”最后一看,原来还是某楼盘广告。
我怔然,随即了然,这话太有道理了。我能承受地铁的两块钱,所以才能搭上地铁,也能承受公交车的两块钱,所以也能搭上公交,否则……我得靠着两只脚从闹市区一路走到城乡结合部,这不是生活享受是什么?可是月入不到四千的我也应该属于劳苦大众的范围内,因为我只能跟劳苦大众一样,顶多享受地铁与公交,享受私家车什么的,那是没门——因此劳苦大众愤怒了,强烈抗议低品质的生活,强烈要求承受价格以获得高品质的生活——是这么解释吗?怎么感觉好别扭。
难道掏干积蓄买了房子就不是劳苦大众了?就能享受高品质的生活了?非也,买一毛坯房还得装修,然后是家居、家电之类,一切搞定后还有按揭,物业费等鸡毛蒜皮。我听说有白领坐在漂亮房子里吃咸菜喝稀粥,那就是高品质生活?哪个人定义的?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要找房东沟通沟通,私下送些礼品过去?要是房租涨了,我目前的生活享受也没保证了……要知道在C市找个相对便宜又有宽带的一室一厅多难啊。假使失去了一室一厅,我肯定受不了单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所以无论如何要保住一室一厅!
跳上555,对即将到来的搬运工时间咬牙鼓劲,我今天才不会跟昨天一样惨!
提前十分钟到了仓库办公室,跟老刘和小吴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工作流程,顺便把头一天的工作手套放在手边预备着。
可惨不惨不由我说了算,而由来仓库的货车说了算。当天有一批要运到非洲的货,杂七杂八的,什么万金油,蚊香,蚊帐,还有手电筒,水壶一大堆东西。
盘点起来真费劲,我对着记录的单子一行行清点着要发出去的货物,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我头都大了。小吴在旁边念念叨叨说哪个货要发什么规格,多少件,还有什么地点,念得我心乱如麻,又不好叫他闭嘴。
货物的外箱上都贴了分门别类的标签,按照种类的不同放在不同的分区,颇有些像百货超市。不同之处就是这些货物都是密封包好的的,棕色的纸箱,一个个码得像小山一样。如果不是有标签,从外边看很难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标签不大,名称,规格什么的都要自己小心鉴别。
我一边记,一边腹诽那么破烂的地方居然也要买这么多东西,不怕被扔在沙漠里烂掉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面是饥荒,饿殍遍地,一面是动乱,战火纷飞。没有休止的折腾,再怎么富饶的地方也会被折腾得贫瘠如瘦马的肋骨,一根根数得清。转过背腹诽肚满肠肥的富二代们,拿粉红票票点烟抽啊,不担心烧到自己的手指吗?
看来就跟大多数人说的一样,投胎是个技术活,要是投到富豪之家,含着金钥匙出生自然最好,要是投不到,投个工薪之家也不是太坏,最坏的是投到贫困山区,出门见山,过了山还是山,好吧,靠山吃山。山上能够吃什么?就算是下里巴人的我也不知道可以吃什么,难道背起弓箭当猎户,还是开垦荒山做梯田?请恕我见识浅薄……难道在山上养猪种菜?
我心上一凛,如果我生在那里,那么我是不是得天还没亮就要生火做饭,被浓烟薰得灰头土脸,看大锅里的米汤冒泡,然后蹲在屋子外面刷牙洗脸?没有抽水马桶,木板搭的简易厕所边就是猪圈。解决私人问题的时候听到猪们嗷嗷叫。手纸很宝贵,是从山外带过来的,一定要节省着用……快速从厕所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舀水洗手,待会要出去喂猪砍柴浇菜。拿着葫芦瓢战战兢兢给饥饿得横冲直撞的猪们喂米糠;一手拿着柴刀,一手抓着树枝,以砍人的气势狂砍一气,哟,差点砍到自己;拖着快二十斤的水桶到了菜地边,我只剩一口气了……回去还要生火做饭喂猪洗衣服……猪干嘛每天吃那么多,一点事也不做?
蓬头垢面结束一天生活……哇哇哇,要崩溃了!我实在无法习惯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宽带的日子。想到这里就庆幸,本尊出生于温饱之家,成长于小康之家,正走在通向共同富裕的康庄大道上,虽然不知道羽化的那天能否到得了。
迅速联想起大受欢迎的种田文,要是本尊穿越到古代种田,不是饿死就是累死,要不就是无聊死……可为啥人家就穿越得好好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不要想!”男主跳出来大叫。
“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度过难关,正在与新欢卿卿我我吗?”
男主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忿忿道:“才刚开始,你就不更了。”
“不是不更,是我目前处于休假期。”我解释说,说着朝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痕——艰辛生活的勋章。
“休个屁,再休人家就把你休了!”男主气呼呼地说,“你知道现在写文的那么多,你就是扔进人堆里看不见的那种。”
“……你说得很对。”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看不见的人,面孔平庸而模糊,极其容易成为背景板——这个是既定事实,不需你拿个喇叭在我耳朵边强调。既没“娶”,何来“休”?你没见到那个点击和收藏率吗?之前日更也没有啥,现在不日更也没啥。
面对我的非暴力不合作政策,男主的火气看上去有越烧越大的趋势,我是不是要准备灭火器?赶紧做安抚状:“别生气嘛,我不是不更,呃,其实是正在酝酿精彩情节……”
男主一听“精彩情节”,兴致顿时高涨,急忙凑过来问:“什么精彩情节?”
“你说还有什么精彩情节?”我反问他,顺便抛了个风情万千的媚眼,然后清楚地瞅见男主娇嫩的皮肤上出现一大片鸡皮疙瘩。
他来不及逃离,就沦陷在本尊的魔掌之下……一把扯开他的前襟,露出有着优美曲线的锁骨和缀在雪色肌肤上的小红蕾。他惊恐地睁大紫色的美眸,浓密的睫毛仿佛蝴蝶颤抖的翼翅,花瓣般的粉唇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闪烁着流水似的光泽。
我感觉到他狂跳的心,就有意用指尖在那一处划着圆圈,然后倾身向下,贴近他的脸。
男主竭力偏过脸去,声音濒临崩溃:“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身下待宰的羔羊,我笑得温柔而邪恶,吹气如兰:“你说我要干什么?”
好著名的桥段!失去反抗之力的羔羊明知即将到来的命运,却死活都不相信。那一副柔柔弱弱抖抖索索的模样反而激起施暴者更强烈的征服欲。欺负一头羔羊比欺负一头野狼要容易得多,当然也容易被更多的施暴者接受。除非突然蹦出个救美的英雄,否则接下来的常规路线很难改变。
我捏住他秀气的下巴,使劲将他的脸正过来,听到男主有点气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乱……伦!”
“噢噢噢,你还知道这个词啊……难道男主你不知道耽美文里父子文,兄弟文多不胜数吗?”我笑得人畜无害,拍了拍他的脸,“禁忌之恋更叫人欲罢不能!”
男主翻了个白眼,反倒笑出了声:“可现在不是耽美文时间,是言情文时间。我是男,你是女,放在一起还叫耽美吗?”
我邪魅一笑:“也对哦,是言情。那正好。”说罢,直接撕了他的下襟,露出他修长的双腿。
“可是你是我亲妈呢!”他重新惊慌起来,身子颤栗,好像狼爪下的小白兔。
我的手沿着他的胸部缓缓下滑:“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吗?能做亲子鉴定吗?你能说出你的亲爸是谁吗?”
最后一个问题绝对无解,哈哈哈,男主没辙了。
他果然一时语塞,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一直叫嚷着群众要看奸。情吗?现在,奸。情来了……挑一样吧,鞭笞,捆绑,滴蜡,搔痒,针刺,冰块,多选有惊喜哦!”我戏谑地说,邪恶的目光在他的隐秘处停留。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像是被吓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喂,”我又拍他的脸,“面对妖怪你都没事,现在对着我,你就不行了?”
男主呛了一下,缓过劲来:“我知道自己亲爸是谁了?”
“谁?”
“苏泠川。”
一个惊天霹雳打下来,我瞠目结舌,继而猛地一跳三尺远,迅速与男主拉开到一丈余的距离。不用去问原因了,因为我知道一开口,他就会说那个渣攻是自己的原始麻豆云云,我绝对不能跟他争论那个家伙——那家伙是我的心头刺,赶紧撤!
仓库里凉爽的空气涌进肺里,我深深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