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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束饱含在下无限心意的红玫瑰!”美人掩嘴一笑,回道:“公子如此深情厚意,叫奴家如何担当得起?”此时天空中乌云遮月,黑暗中美人面部丰润的皮肉一瞬褪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双眼如深渊中的暗红色萤火,两排毫无遮挡的牙齿咯咯直响……我又一下子睁开眼,绝望地想,是黎明离我太远,还是我的毅力不够?
抖抖索索下了床,一边摸着墙壁一边安慰自己,早点解决早点回来睡觉。客厅里很暗,没有一丝声响,我模模糊糊看见沙发的轮廓,上面黑魆魆的,心说外星人走了……方便完,经过客厅的时候,还是没听到一点声音,疑惑地想,男人睡觉的时候不是会打呼噜吗?怎么我一点鼾声都听不到?难道影视剧里那种鼾声连天的情景是假的?转念一想,苏泠川不会是发现寒舍名副其实而愤然离开了吧?一头顶着卧室,一头顶着卫生间的沙发哪里比得上独立别墅里的豪华大床?苏泠川居然突然发了疯想住这种鸽子笼,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不过,要是他走了,我的饼干糖果巧克力就有压力了,生活水平一定会掉到温饱线以下。真是万分矛盾的心情……我鬼使神差地摸到沙发床边,手指碰到柔软的被褥,再往前摸……我是不是应该打开灯看看?正在犹豫之际,蓝光骤然亮起,外星人眨了眨眼睛,看着距他不到一尺的我。
在此情况下我是该继续与他愣愣地对视,还是应该该若无其事地表示关心:“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掀被子的,不要误会呵。”,或者以鼠窜般的速度直接抱头钻回被窝,顺便锁紧房门?老天,有没有《既往交恶现在同居的男女交往指南》,能够让我在这种情形下优雅地全身而退?深夜鬼鬼祟祟摸到异性的床前,他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偷窥的变态吧?
没想到不是人家偷窥本尊的睡相,而是我偷窥人家的了……这全是误会呀误会。舌头的反应明显比我的大脑快,一句“你现在还没睡?”迅速从灵巧的舌尖弹了出去——大概是我的脑子此刻比较缺氧吧。
“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他用无比平静的声音回应我,顺便将我的问题抛给我,“你现在还没睡?”
“上卫生间嘛。”我一边说,一边慢慢与他拉开距离,暗暗庆幸温柔的黑暗包围了我,不仅能掩盖我的面部表情,而且让我能悄悄撤退。脚下测量着到房门的距离,一步,两步……到了!我急速转身,“啪!”,鼻子磕到门框,一阵尖锐的疼痛瞬时从鼻梁骨传到额头,痛得我立刻捂着鼻子蹲下来,眼泪开了阀门。
我应该先把卧室的灯打开的……都是为了省电……那家伙也有错……我眼泪汪汪地想,感觉指间的液体温热而黏乎。
“你怎么了?”苏泠川问。我听到他下沙发床的声音,鞋子在地上踩过,接着就是一片刺眼的光明。
他在我的跟前蹲下身,说:“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
我哭丧着脸照做了。
“把手拿开。”
我放下手,泪眼中看见一片红——流血了吗?我的运气这么衰吗?先是发烧,现在又是流鼻血。出门不顺,在家也有血光之灾。呜呜呜,祸不单行……我正要哀叹自己的霉运,那冷酷的家伙又发话了:“发什么呆?还不去用水洗洗?”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在卫生间里洗了脸和手,两个鼻孔里各塞一坨纸巾。与镜子里的憔悴女人对视,好像时光一下子倒退二十年,看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午后的阳光灿烂,蝉声在碧绿的枝叶间闹成一片,那个孩子玩耍时摔到地上,鼻子里立刻鲜血乱淌,被妈妈拉到水龙头下冲洗,听到她的责怪:“乱跑什么?看,出血了!看你还乱跑不!”眼泪还没干,又笑嘻嘻地跑出去。
时间过得这么快啊,当初胖嘟嘟的小脸飞快地变成瘦削的尖脸,双颊上的粉红褪成苍白,依然乌黑的眼珠下泛着一圈淡淡的青,发型倒是没变,凌乱的刘海没精打采地耷拉在额前——扮幼。齿还是勉强可以的。冰冷的水从脸上流下来,滴滴答答打在洗脸池里。
很长时间以来,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不回家也不联系朋友,冷眼看漠然的陌生人,孤独做自己的事,朝九晚五,把自己包裹得好好的。自以为已经能在这冷漠的都市里游刃有如,可是,现在,我却怀疑起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还要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吗?这样的坚持到底还有什么意义?我撩起冷水不停地冲洗自己的脸,透过水珠看池子里蜿蜒的液体,它像一条被漂洗的丝绸,由鲜红变成粉红,再变成无色。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我扶着池子的边沿,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想那些有什么用?既然已经确定了,就坚定地走下去,摇摆不定算什么?这时外面有人问:“你还在流鼻血吗?”
“没有。”我用毛巾擦干脸,对着镜子努力拉起嘴角,做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好了,没问题了,我转过身,却猛地发现苏泠川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理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对镜贴花黄?”
他这是啥意思?是说我刚在顾影自怜?哼,自恋有罪?谁说的?芙蓉姐姐还有一大批粉丝呢!
我扭头冲他翘起嘴角,食指俏皮地放到唇边:“你说得不对,我给你纠正一下。看我的口型,这叫‘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傻了吧?我就不信你苏总经理知道花间集。
没想到自己也会用这么华丽婉约的词来讽刺别人。用文绉绉的词来讽刺别人的行为跟用洋文骂人很相像,都是站在对方不懂的基础上。对方越是云里雾里,说话者越是笑得乐不可支,一笑对方的傻样,二笑对方的无知。可是,让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不是更叫人痛快吗?双方放下架子撕破脸来一场国骂,周围一圈人,那边骂得狠就给哪边鼓掌。不过用嘴巴骂仗多累啊,还不如直接操起西瓜刀猛砍……邪恶了……那样的话,就算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神也会血肉四溅吧。其实,用西瓜刀不如用枪,一颗子弹就Over——在人体上穿个完美的洞,好像另类的行为艺术。对苏泠川,我当然不会硬碰硬,就随便给他一句话就够了,谁叫他是我的房客呢。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他褐色的双眸转向我,眼神好奇,“你很孤独?”
第34章 第 34 章
34
听到那四个字,本尊已经挂了二十五年的面皮此时在脸上摇摇欲坠,就差轻轻一扯就会彻底脱离原位。
渣攻居然知道花间集,还了解那首词,还能念出下句来,还问那个问题?我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早就把其中的涵义抛到了脑后。那种封建社会闺中女子的想法真腻歪,想男人想疯了?还不如找点正事做做,为社会创造GDP比较有意义。可是他竟然那么问!一口否认会不会很矫情?前面还“Read my mouth”,后面就翻脸不承认,不是跟那渣攻很像吗?那么我要承认吗?笑话!那更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直接躺倒在床,摆个风情万千的Pose,媚眼一挑,红唇微启:“官人,我感到空虚,感到寂寞,感到冷……”……脑门上渗出一片热汗。我突然又想起深闺怨妇现代版——某索女把公交车扶杆当成臆想中的型男,如蛇般缠上去,口中呻吟:“扑倒我,蹂躏我,弄湿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比正气凛然地瞪了他一眼,我挺直腰板,义正辞严道:“时代不同了,广大女性早已摆脱小家庭的桎梏,翻身得解放,绝对不是你们这群猥琐男人心里YY的那样。”说罢,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到卧室,再狠狠地锁上门。刚挨上枕头,就听到客厅里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哈哈大笑,震得门窗嗡嗡直响。哼,有什么好笑的!我用枕头盖住脑袋,外面再套上被子,义愤填膺地想,很可笑是吧?你就笑吧你!别看你现在笑得欢,那是老娘现在困了,没心情去跟你斗嘴,而绝不是斗不过你!改天看我如何修理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哼哼!
头一晚实在睡得太晚,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明亮的阳光努力透过深蓝色的窗帘给卧室带来一线光明。已经过了饭点了吧,肚子好像不太饿呢,再躺一会儿吧……我瞥了一眼窗帘,又合上眼。以前上班时闹钟一响就会起床,现在就算手机蹦得从桌子上摔下来也不会睁眼,人的惰性……做人真累,我要当只考拉,毛茸茸的,睡啊睡……睡觉是我的职业,其他的吃喝拉撒都是业余的……睡得天昏地暗……头好痛,我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我摸到体温计,闭着眼夹进腋窝,估摸着时间拿出来看,正常了。也许是睡得太久的后遗症,该起床了。我伸了爽快的懒腰,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东西吃。
咦,那个家伙呢?我望着恢复原状的沙发,上面叠放着被褥——那家伙走了?上班去了?理该如此。要是他是只懒虫,LEN的运转也不会像上了油的链条转个不停。冰箱上面还有半盒饼干,冰箱里面还有一些菜,足够供我一日三餐。依我来看,成年人的身体已经成型,不再像成年前需要营养啊维生素啊,如今吃得好不过是横向发展而已,我可不想在腰部增加游泳圈。
哼着小曲在厨房煮面,端着碗坐到电脑前边吃面条边看自己的连载文。其实我挖的坑看不看都一样,点击量摆在那里,收藏量摆在那里,冷到北极去了。所有的点击量加起来还没有人家一章的多,收藏量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看了只能徒增伤感……呜呜呜,因此每发一章,我就赶紧把网页关了,以免睹物思己,伤心欲绝,曾经在文下像别人那样发广告,不过……打滚也没用,定律还是:点击比收藏多,收藏比留言打分的多。我瞟了一眼文下的空白——平常那里都是空白,一扫而过就行。
咦?有字了?急忙睁大眼睛细看是哪位看官。
看官名叫“远在天涯”,从第一章开始到目前发的第十章(文冷,未日更),基本都是1分或者2分,也就意味着一堆小鲜花。心里起了小小的欢呼:“让小鲜花淹死我吧!”
他的留言很短,基本就是:“撒花。”,“看看再说。”,“追文中……”。不管留言多短,只要撒花,哈哈,我就开心,因为能叫现在的读者们肯动动尊贵的手指敲几个字简直比叫人家爬长城还难,至少爬了长城还能赚个“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美名。开心之下,就和蔼地回复一堆废话:“谢谢撒花哈!”,“欢迎留言!”,“非常感谢亲的支持!”……是谁说的?“废话是人际关系的第一步。”此话不虚啊,要与读者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得说“今天的天气好好啊!”的时候也得大声说出来,同时伴随发自内心的真诚微笑——不就是牙齿间叼根筷子嘛,这比脑袋上顶本书要简单多了。
终于收到鲜花了……我快速吃完面,兴冲冲地开始码字。看官的鲜花是本尊的码字动力,一朵鲜花也没有的话,我也想洗洗睡了。情绪比较高涨,手指像带电的小马达,哒哒哒地敲个不停。
我正敲得如火如荼,男主不失时机地窜出来,一脸悲愤地盯着我,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头也不抬地说。
男主重重地哼了一声,磨牙道:“我快要被他掐死了!”
“怎么会?”我继续码字,无比肯定地反驳,“那肯定是你的错觉!那家伙对你一往情深,怎么会动粗?像他这种绝世好男人,有多少女人排着队要求进他的后宫啊,啧啧,进了后宫还不一定能上得了他的床,有人倒贴钱都上不了……你可谓一步登天,还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个头!”男主一边抱怨,一边猛瞪我,“跟你在一起,粗口他妈的越来越多了!你没看到我脖子上全是被勒红的痕迹吗?还被他揍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我瞥了一眼他颈上的红痕,作惊讶状道:“不会吧?他是那么粗鲁的人吗?看不出来呀。”进而蹙眉做深思状,“难道是虐恋情深?”
男主的俊脸变得僵硬:“虐你个头啊!我知道……你是很想S。M的……只是平时没有机会,所以,所以就……”他面红耳赤,攥着拳头说不下去了。
我抱起双臂,摇头道:“亲爱的,有空去查查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