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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对我那麽好,总让我觉得极度的窝心,你知不知道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多快乐?我甚至想过即使不结婚没有爱人,哪怕和你过一辈子又何尝不好!可你呢?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躲我,连上大学都离我远远的!追去你的学校,还总是赶我回来。你跟那个桑羽关系那麽好,就算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可我难道不也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吗?”
奉泽断断续续地咳著,还是将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只觉得你讨厌我了,拒绝我的照顾,还借口说怕话费贵,连我打回来的越洋电话都要提早挂。”
他低声道:“杜靖朴,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你所认为的骆奉泽。而真正的我,你到底是没有看透……就算不愿意回忆过去,但请你仔细的想想,在知道你爱我的那天晚上,我究竟有没有生气?是了,你从头到尾都在躲我,怎麽可能看得到。”
奉泽歇了一会儿,转而看向靖朴,苦笑道:“只可惜造化弄人,那时候我已经爱著别人了,不知道心里有多大的地方是属於你的。”他说罢,抬起手拉住靖朴,手指紧紧攥著他的手腕,似是握著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你把我捧得太高……所以我摔得很痛……”
靖朴有些动容,老实地让他牵著,继而被抱住了腰。
“对不起,”奉泽在病中显得尤其的脆弱,脸紧紧贴著靖朴的衣襟,“我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
“其实你的选择很多,不一定是我啊……我们之间回不去了,你不是不明白。”靖朴摸了摸奉泽的头发,叹息道。
奉泽急切地摇头:“会的,会回去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好了别著急,你看你又烧起来了。”靖朴探奉泽的额头,将他压进被子里。
“是你的手太凉了。”奉泽哑著嗓子,从被子里伸出手揽住靖朴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接近,直到额头相触。不是看不出,彼此眼里闪烁的微弱光芒,奉泽略一抬头,将唇也对了上去。可惜没过多久,靖朴便挣脱出去,不发一语地跑去自己的床铺躺下。奉泽满足的浅笑,很快便睡了过去。
三十六
靖朴有些怀疑,是不是奉泽在晚上偷偷跑去雪地里疯跑了一圈,否则为什麽第二天早上,他的情况愈加严重起来。
医生面无表情的将靖朴棉里藏刀的批评了一番,奉泽烦躁的咳著,生怕靖朴被气跑。所幸靖朴的态度还好,不言不语地收拾好一切,出去买早餐。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奉泽的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咳……靖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朋友,苑丛。”奉泽倚在床头,对靖朴淡淡笑道。
那个坐著的男人此时站起身来,他的眼睛很明亮,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凌人的气势,令站在他面前的靖朴生出一种压迫感。苑丛微微一笑,向靖朴伸出了手:“靖朴,看到你安然无恙真的是太好了!很久以前,你曾经因为我们带奉泽胡闹的事情给我打过电话,到现在我还记得你教训我的话呢。”
靖朴若有所悟,窘迫地对他笑笑,然後握了握苑丛的手。他将早餐放在柜子上面,以不打扰他们谈话为由走出了病房。他站在走廊的窗口看外面正在融化的雪,反射而来的阳光清冽刺眼,原本以为可以远离从前所有的一切,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他究竟该怎麽办?靖朴仰起头,向空气中呼出一口薄薄白雾。
“这麽多年过去了,除了瘦一些以外,他怎麽没有多少变化?”苑丛盯了门口片刻,疑惑的用手指摸著下巴。
奉泽喝了一口豆浆,垂眼道:“我曾经该死的说过他又老又丑,不过都是气话罢了……只是搞得他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好像我们之间隔著一道深渊一样,他不愿意走过来,我却过不去……”
“至少说明他还在意你的话,”苑丛双手插口袋,转过身来道:“如果他连你这个人都不在乎了,那麽你的机会比企鹅出现在北极还低。”
“但愿。”奉泽盯著手里的碗一阵出神。
“不说这些了,孟延那边,你要怎麽办?”苑丛忽然问。
“我之前都是每周去看他一次,这样下来他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去不了,只能打电话安慰他,想必他也会理解。”
“这样也好,我那边也联系得差不多了。荣天奕倒卖的那批货物,我哥表示很感兴趣。如果能顺便吞掉他那片地盘,那就再好不过了。”
“很好,那麽我也要加把劲搞定孟延了啊,”奉泽淡淡笑道,“但是这件事,目前绝对不能让靖朴知道。”
“那还用说,”苑丛撇撇嘴,“你现在是左拥右抱好不舒服,我可是寂寞的很啊。”
奉泽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管管你那乔胥然,手都伸到靖朴身上去了。”
“有这事?”苑丛摸著下巴危险地眯著眼,“这小子竟然染上了那种到处勾搭的癖好,这才十几天不见,看来他又皮痒了。”
“我相信你,”奉泽道,“当年他跟人开了房就逃的怪癖,不也是被你收拾得再也不敢了麽。”
“唔……”苑丛若有所思地点头。
靖朴在走廊上与苑丛打了个照面,後者挤出一个笑容,对靖朴道:“谢谢你对我家乔胥然的照顾,他不懂事,还望海涵。”
靖朴惊疑不定地望著苑丛,直到进了奉泽的病房,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受什麽惊吓了?”奉泽一只手打著吊针,另一只手拽住站得远远的靖朴,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没有。”靖朴掀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站起来四处走动。奉泽看他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略带急切地问他是否要离开。
“我不能总在这里照顾你,我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靖朴将不多的用品都收纳进袋子里,替奉泽掖好被子,“我改天再来看你,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奉泽只是半靠在床上,安静地端详对方。他知道一味的乞求同情并不能换来靖朴的一刻注目,只好眼睁睁地看他离开。靖朴在关上门之前,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室内,虽然短暂,可还是被奉泽捕捉到了。他低下头,用手指握住输液的透明细管,似是下了什麽决心。
靖朴并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去桑羽的住处接儿子回家,只是出乎他的意料,双胞胎在桑羽的家里玩得乐不思蜀,见到他以後只是扑过去亲了一口,便又跑进院子里坐滑梯。
“不就是别墅嘛,不就是好吃好玩的比较多……你们至於连家也不想回吗?”靖朴失落地倚在门框旁,不甘心地盯著那两个小身影喃喃自语。
“既然他们喜欢这里,玩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啊。”宗承远抱著双臂笑道,“他们在外面玩不了多久,我会催他们回去洗热水澡的。小羽马上就要回来,不知道又买什麽好吃的,你这两个宝贝儿胃口也真够刁钻的,当年怀他们的时候怎麽不见你这麽挑食。”
靖朴无语地望著对方,“……那就麻烦你们了。”
“好说好说。”宗承远展颜笑道。
直到离开别墅,靖朴依然神情恍惚。身边一下子少了那麽多“累赘”,顿时觉得空空荡荡,丝毫没有放松的舒适感。靖朴慢悠悠地往家走,却忽然发现有人委顿在自己家门口一动不动。
“胥然?你怎麽在这里?”靖朴蹲下去抬起那人的脸,不由得大惊失色,“是谁打得你?”
乔胥然的嘴唇破裂,下颚与脖子处散布著鲜红色的痕迹,他缓缓睁开眼,朝地上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才向靖朴摆摆手,被他扶著慢慢进了房间。
“我这个样子,不好回学校,只能麻烦你了……”乔胥然靠在沙发里,疲惫地眯著眼看靖朴。
“你又招惹到谁了?”靖朴皱眉替他上药,无奈对方只肯露出脖子以上,其它地方则捂得严严实实。
“他妈的凭什麽!”
乔胥然胡乱的挥了一下手,侧面微挑的眼角眼睫似乎都带了水汽,“靖朴,你说,我难道就不能找自己喜欢的人吗?我凭什麽一定要喜欢他?”
“那是你的自由,别人无从干涉,”靖朴淡淡道,“所以你不要激动,药膏都抹进嘴里了。”
乔胥然沈著脸瞪了靖朴半晌,而後委屈地趴在沙发里呜咽。
“对了,你是怎麽认识苑丛的?他是你的什麽人?”靖朴坐到电脑前开始工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他没有发现乔胥然的背部蓦然僵住,眼睛里聚集了隐隐的怒火。
“什麽也不是!就认识而已!”
“哦……我还以为他是你的……”
“你不要乱想,不是男朋友!”
“……”靖朴盯著屏幕怔了片刻,其实他本想问是不是哥哥,只是乔胥然好像才是想多了的那个。他不再理会对方,专心致志地投入工作之中,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忽然觉得困顿不已。乔胥然似乎趴在沙发里睡得正沈,靖朴进到卧室里补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少年正坐在自己的床边发呆。
“你什麽时候醒的?”靖朴揉著眼睛坐起身来。
“靖朴,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
“什麽?”
乔胥然认真地盯著靖朴:“能不能试著和我交往。”
靖朴略带惊讶地回望,随即轻轻的笑起来。乔胥然问他笑什麽,却也不答话。
“那我先亲亲你吧。”
乔胥然说著便搂住靖朴的脖子,微肿的嘴角还带著青紫色,他将脸慢慢地凑过去,靖朴笑著看他,一只手撑在床沿,并不躲避乔胥然的接近,在触到对方的唇时,靖朴的眼睛微微的睁著,似乎并没有将眼前的事物映入眼底。
在乔胥然忽然被一股力量扯开靖朴的身边,半拖半抱地离开靖朴的家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麽。倒是靖朴仍旧稳稳地坐在床边,面前站著几乎要歇斯底里的那个男人,似乎都不能影响到他分毫。
“杜靖朴,你是要逼我疯掉吗?”奉泽扶著门框剧烈地喘息,还不时的夹杂著控制不住的咳嗽声。
“我何德何能,怎麽可能会让你疯掉。”靖朴淡淡道。
“你明知道……”奉泽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他疲惫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靖朴却下床意图离开卧室,他叹道:“你这样折磨我,要到什麽时候……”
靖朴在门口站定,没有转身道:“你随便闯进我家,苑丛把乔胥然强行拖走,我还没有说什麽,只是被你撞见我与别人接吻,也都是我的不对了?”
“对不起……我们只当它没发生过,好吗。”奉泽颤抖著从後面搂住靖朴,他不明白,为何靖朴的温柔只是转瞬而过的幻觉,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丝毫也不!
靖朴又道:“你这样医院跑出来,医生同意吗?”
奉泽像是被赦免一样转过靖朴的身子,“我觉得恢复得很好了,所以想要回来看你……我练了一天的扎针技术,带了药剂回来,在家里也可以给自己输液。”
靖朴怀疑的盯著奉泽,又低下头看奉泽的手背,那里被针尖扎得青紫一片,已经微微肿了起来。
“自己给自己输液?你自己配药,过敏了出危险怎麽办?”靖朴不悦道,疏朗的眉间皱起几道浅浅的纹路,“尤其是你还在我家,不知道有多麻烦。”
“我保证不会有事,”奉泽倦色满面,径自爬上靖朴的床躺好,“我病好点了就走,但在这之前不想离开你。”
“随你!”靖朴气道。
“苑丛,你闹够了没有!很痛啊!”被高大的男人拖著走了很久,乔胥然终於忍不住开口,“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苑丛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回望对方,“我苑丛要得到的东西,谁还敢碰?包括你乔胥然,刚刚还不是在我下面呻吟爽快!”
乔胥然的脸忽然变了色,“爽快?你觉得我会快乐吗?”他用指头戳戳自己的嘴角和脖子,“这里都是你啃的你看清楚,你他妈是人吗?我都快死在你手里了你知道吗??”
“你啃回来不就行了!但是如果你再去勾搭别人,不要怪我不客气!”苑丛将对方推至墙角,定定地看著乔胥然,“我跑了那麽远去买药,回去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