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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活得自我,向往自由,从没有想过放弃生命,但在无可奈何之下,适当地洒脱一些,不过于执着于生命。
这样不好吗?
她是真的不明白。
这种时候,她突然想要弄清楚了,师父对她的期望……
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苍纯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事实上,她最初将冰珠到处埋,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并不是要做什么。直到托尔马特森林真正到手,她才有真正有目的地去做这件事。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中年贵族,“阁下可以试试看之前想做的,反正我也很好奇我这些年是否将所有外邦国家都走遍了。”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中年贵族面色涨红,却进退难得。
他不知道这位绿姬口中的话有多少水分,若是一两座城市还好,比起托尔马特森林这个心腹之患,即便牺牲也是值得的。
若真像对方说的那样……那样的代价,他们付不起,他也没有资格决定。
该死!虽然已经方寸大乱。但他的面上却仍旧维持着镇定,勉强维持着风度道:“抱歉,这种事在下无法定夺,请容在下向上面请示。”
苍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猜到对方必定会调查一番。以论证她话中内容的真实度,不过并不在意,相信事实会让他们更“惊喜”。
东瀛
墨旭等人惊悚地发现,心情已经持续一个月处于阴霾中的晏渊冰突然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什么情况?
墨诚惊诧地用眼神问墨旭,墨旭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绿姬。
墨诚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一个了然中带着暧昧的笑容。
此时正在训练中,出于以身作则的考虑,晏渊冰倒没有贸然离开。虽然如此,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在原地。
苍纯到处埋炸弹的行为在任何人眼里都显得有些疯狂,但晏渊冰从来就是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爱屋及乌”的典型。
在他看来,阿纯就没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即便真有不好,也是别人的眼神不对,想法有问题!
而苍纯此时自我披露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是危险,在晏渊冰眼中却是十足十的可爱。
于此同时,苍纯此时能够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也让他一直以来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
但是,他也没有彻底放心。
——他很清楚,外邦人看着道貌岸然,骨子却是十足十的小人,并且还以此为荣,毫不知耻。
另一边,两方息战,一回到营地,赵敏因等人就端不住了。一个个围上去审问起来。
“绿姬。你真的将冰爆到处丢了?”
“对啊,怎么回事。你以前怎么都没说过?”
“那些彩色毛回去后会不会把冰珠都毁了?”
“得了吧,你忘了上次绿姬大人那只调皮的异兽的下场了?术能凝聚的元素是那么好毁掉的吗?百分之百的可能会提早发动术能。”
“不过,将冰珠位置转移应该能够做到吧?”
“那也要看绿姬大人答不答应。别忘了我们对自己凝结出的元素实体都是有感应的。”
“但是那些彩色毛真的会妥协吗?”
“这……”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苍纯打断众人的对话,淡淡开口道。
现场有一瞬间的静默,凌未央最先附和道:“确实,只是具体绿姬你有什么意见吗?”
苍纯垂首拢了拢耳边的发丝,语气浅淡道:“我已经将托尔马特森林中大半年份悠久的天材地宝和异植收进空间,异兽也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人员的转移了。”
所谓最坏的打算其实就是失去托尔马特森林,这对他们固然是非常大的损失,但对外邦政府又何尝不是?
不仅是出于托尔马特森林是天然大宝库的考虑,光是从自然生态上考虑,失去这样大片的森林,对外邦各国也是不小的损失。
当然,苍纯想着,外邦可能还没有考虑到这方面。
“人员的转移……”莫宁托着下巴思考道:“最有效也最安全的方法自然是动用空间术能进行人员转移,但我们的空间术能师似乎并不够。”
这样说着,他的目光却是瞥向苍纯。
苍纯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淡淡道:“我的异兽中倒是有不少有空间能力的,但转移到什么位置却是个难题。”
“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是就此回去,还是留下来继续和外邦人周旋。”
众人闻言一怔,说起来,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刘画微微蹙眉,“没有托尔马特森林,我们留了下来,不仅生命得不到保障,能够做的也非常有限吧?”
苍纯挑眉,“你的意思是回去?”
刘画闻言眉头皱的更紧,迟疑道:“就不能保住托尔马特森林吗?”
闻言,其他人纷纷附和地点头。
几年来托庇于托尔马特森林,他们对这个地方都有了感情,对它有着万般的不舍。
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这片风景优美的土地被硝烟战火毁灭,是说什么也办不到的。
苍纯对这种话表示意料之中,“事实上,哪怕有冰爆的存在,外邦也不可能真的放弃毁灭托尔马特森林的计划,差别只在于是光明正大的还是偷偷摸摸的。”
她更知道,外邦之所以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摆出要毁掉托尔马特森林的阵仗,多少抱着让他们知难而退,放弃托尔马特森林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托尔马特森林所代表的资源都是他们舍不得放弃的。
“偷偷摸摸……”马芸一愣,“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异想天开地想要偷偷将我们炸死在托尔马特森林,以此避免冰爆爆发?”
“他们不会这么天真吧?”旁边的宋晓来咋舌道。
“要不是天真,外邦会发动这次的战争吗?”赵敏因翻了个白眼道。
众人闻言默了下,可不,一般人只要认知到普通人和术能师之间的差距,就不会异想天开地发动战争。
外邦人这种行为,可以说是狼子野心,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天真?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放下过侥幸心理。
偏偏,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并没有让他们认清现实。
或许是因为国家人口太过庞大了,他们似乎从来不会为士兵的牺牲而心痛。
或许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是有的,但在行动上,他们却并不能看出这一点。
“绿姬你有什么打算吗?”一直没有开口的凌春突然看向苍纯,目光极其灼人。
她似乎笃定苍纯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苍纯微微一笑,也不否认,语气淡定道:“你们走,我留下。”
“什么!?”这是众人的异口同声。
马芸瞪大眼睛,“绿姬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够留下?”
“我反对。”万笙遥的话非常简单,语气中的坚决却展露无遗。
刘画满脸都是不赞同,“绿姬你头昏了?就是我们所有人都留下,你也要走。”
“对啊,你可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重要。”李蓉连连点头。
凌春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味反对,她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半晌才道:“绿姬你的意思是以此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放弃了托尔马特森林?”
苍纯点头,“即便知道我留了下来,但以他们的固有思维,必定不会将个人的力量当做威胁。哪怕他们清楚我的实力有多么强大。”
“而且,同样因为你是绿姬,所以他们清楚,即便他们真的将托尔马特森林炸了,解决你的可能也不高。”
“以至于,他们绝不会愿意为此搭上一个托尔马特森林。”
说到这里,凌春对着苍纯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令苍纯想不到的是,即便说到如此,其他人也不同意她的决定。
“你说的只是猜测,一旦出错了,你就有可能付出生命,哪怕这个可能再怎么低!”马芸沉着脸反对道。
宋晓来也点头,“没错,我也不同意你留下来。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家一起离开,反正托尔马特森林就在那里,哪怕外邦军和之前一样驻守在那里,想要解决也只是小问题。”
“只要外邦人手里还有馨荣,你就无法阻止他们抓捕异兽和异植,绿姬你即便留下来也是于事无补。”
“你说的是现在。”苍纯凝目道:“但是以后呢?外邦人当初在我们眼中的实力,和现在在我们眼中的实力是一样的吗?”
“他们在进步!”
“即便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冒着让外邦人夺回托尔马特森林的危险离开。”
“你们应该清楚,一旦这样的事发生了,我们术能师在这场战争中将会更加艰难。”
第32章 晏渊冰的身世
最终,众人到底还是没有拗过苍纯的意思。
目送其他人离开,苍纯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营地中。
此时此刻,营地里一片寂静,原来那片树屋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片空旷。
“主子?”苍鹭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作为苍纯的契姐妹,她和苍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对此,苍纯也没有过于强求。
“怎么了?”将飞离的思绪拉了回来,苍纯疑惑地问道。
刚刚一瞬间居然觉得有些寂寞……习惯有时候真可怕。
“我做了午膳,主子你要吃一点吗?”苍鹭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总觉得,这时候的主子情绪有些异常。
苍纯闻言恍然一笑,“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啊,那我们就去用膳吧。”
虽然她的语气带着轻松的笑意,但苍鹭心里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
——主子一向是个坦率的人,不善于或者说不喜欢掩藏自己的情绪,而她刚刚却那么做了。
她不认为这是主子有意,反而……有时候无意间下意识的行为才更能说明问题。
用完膳,苍鹭和苍海原本是想要陪苍纯聊一会天的,但却被她用想一个人呆呆的理由赶走了。
卧室内一片安静,苍纯轻抚着黛黛的皮毛,眼底的光芒渐渐柔淡了下来。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能够让自己敞开心怀倾诉的人。
以前是没发现也不需要,现在……
黛黛它们虽好。但它们终究不是人类,即便她说了,它们也不懂她的想法。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但等到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发觉自己其实是有些在意的。
至于到底在意什么,她却并不能弄清。
只是,心里有种无法宣泄的憋闷。
突然,苍纯神情一顿,“……渊冰?”
“是我。”晏渊冰从虚空中踏入卧室,他并不意外阿纯能这么快发现他,先不说术能师对气息通有的敏感,同为超阶强者,她对他总是有些感应的。更何况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
令他意外的是,她叫他渊冰而不是划开界限的晏渊冰。
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晏渊冰激动得手指有些颤抖,他在贵妃榻前半跪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心爱之人的发丝,“阿纯……”语气带着温柔的叹息。
要是以往,苍纯定是会对这样的亲密感到不自在,但两世唯一“矫情”一回的她却沉浸在情感难得的脆弱中不可自拔了。
“你说……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或许是想到了关于师父的回忆,苍纯一时有些放不开了。
晏渊冰闻言一惊。难道阿纯有什么想不开的念头了?
他低头去看她,却发现她的眼底只有纯粹的疑惑,并没有厌世的情绪,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阿纯为什么这么问?”他不由疑惑了,阿纯怎么突然想到问这样的问题。
苍纯闻言一顿,半晌才道:“有人曾问过我,这个世界让我留恋的是什么,但我却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来。”
“人活着这件事不知理所当然的吗?我大概能猜到其他人的理由,亲情、友情和爱情什么的……我并不否认这些事情对一些人来说可能很重要。但这些不都是基于‘活着’这个前提的吗?那样怎么可能成为活着的理由呢?”
她的语气困惑委屈。如同懵懂的孩子在寻求心中疑惑的答案。
晏渊冰心里顿时怜爱了起来,不过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苍纯这个问题。
想了一会他决定拿自身作为例子。开口道:“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出生后没多久母后就去世了,父皇在我两岁多的时候也殉情而死了。很小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丢下我和皇兄面对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