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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苍晏自然是留了下来,带领大家为新的家园繁忙,直至“寿终正寝”,灵魂化作法则之力,留下意志运行着法则的职责。
这些还只是一个大略,过程中,还有着很多细节,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说得清的了。
对于这些,苍纯虽也有几分在意,但她真正关注的却是另外一样东西。
看着手中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信笺,苍纯迟疑了好几次才伸手去刮开蜡印。
信封上写着一行熟悉的娟秀字体——故乡的同胞亲启。
依旧是功底扎实,却欠缺风骨,苍纯看了却莫名觉得心惊。
她有预感,这里面的东西可能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虽然如此,但苍纯还是打开了信封,逃避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信纸很厚,少说也有百来张,苍纯将之展开,认真看了起来。
约莫半柱香后,她细心地将信纸叠好,放回了信封中。缓缓吸了口气,她强自冷静地消化着信中的信息。
她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之前,她虽猜测自己的穿越和这位穿越者前辈有关,但也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却没想到这一切其实是“预谋”的。
【虽然将天下的男人和女人分开,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而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我希望男人能真正地尊重女人,而不是将之当成附庸或玩物。爱情或许不需要平等,但只有平等的爱情,才能让双方都幸福。】
【在我们的故乡,古时对于天下格局一直有着这一句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恰恰因为这句话,我们的故乡有着那般悠久的历史,那般璀璨的文明,却一直在进行着内耗。其实若是认真去找,就能发现,那些西方的先进科技,很多都能在更早的中华历史上找到身影——火药、羊肠线、青霉素等等。我们的同胞拥有那样过人的智慧,但却因为社会制度的缺陷,这些宝贵的发现与发明都被忽视埋没。作为一个华人,我想要改变这些,哪怕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真正的故乡。】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一直在思索这句话。以古时的大环境,这句话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但某一天,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不需要改变这句话,但是不是能够将这句话所指的主语改变一下?将“国与国之间”变成“男人与女人之间”?】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具有可行性。对立统一又矛盾的男女之间,对对方互有需求,这一点,会让内耗降到最低,变相地保留了实力。】
【终于,我做下了这种决定。但是在执行者方面,我却有些犯难了,我不敢把赌注放在任何一个古时女人身上,哪怕她们的思想已经获得了解放,我也不能肯定她们能完全理解我所想要的“男女平等”。】
【所以我想到了故乡的同胞,对此,我不确定天道是否会再一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以其中的“合”为界限,每当天下格局到了“合”的时机的时候,我留下的意志便会到达故乡,将一个死去不久还没有消散的灵魂带过来。这个灵魂必须符合几个要求——女性、华人、纯粹而强大。】
【帝姬中的“绿姬”永远为故乡的同胞预留着,半位面则作为我个人的馈赠。】
【若是有人看到这封信,那便说明,天道这次到底还是包容了我。】
【我不强求你一定要继承我的遗愿,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中,只希望你能将绿姬的力量和半位面完好无损地交接给下一位绿姬。】
第16章 纠纷
看着那最后一段话,以及右下角举重若轻的落款,苍纯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
真不愧是活了千百世的老怪物,哪怕最再怎么保持良善,心机城府到底还是不缺的。
说得好听不强求,但那句“下一位绿姬”却是别有深意,绯姬、橙姬和蓝姬三位帝姬早就透露了,帝姬的寿命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穿越者前辈,就差直接说“如果不想活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了。
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差别只是遮上了一块比较美观的遮羞布。
但即便精美度能够媲美顶级贵族颈间的领巾,本质上它还是一块遮羞布。
苍纯撇了撇嘴,眼神轻蔑,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这一刻,即便是容貌和气质上天生的柔弱娇怯,也无法遮掩那不可一世的气场。
上辈子,师父就不止一次说过,她的本质是风,不可捉摸,是天生游走在战场上,不受牵绊的国际佣兵胚子。
她从没有在乎到割舍不了的东西,即便是最爱的爸爸妈妈,她会因为失去他们悲痛,但永远不会要死要活,因此停留下脚步。
所以,她能从容地计划爸爸过世后自己的人生。
她珍惜生命,但也并不执着于活着。对她来说,这一辈子是偷来的,多活一日都是赚的。苍晏留下的事若不是这么大的麻烦,她权衡利弊下可能还真遂了她的意了,但“女权革命”什么的,敢不敢更麻烦一些?
比起累死累活活一千年,她宁愿悠然自在地活一百年。
苍晏那段隐晦的威胁,对着她说,完全是白瞎了。
若是对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不吝于赏对方一个冰爆,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又是同胞,她就大人大量不和对方计较了。
这样想着,苍纯心中满意的夸了自己一句。
我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苍纯并没有在空间中待多久,便打了个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新床上,拉上被子很快便进入了安眠。
“绿姬!绿姬!”一大早,苍纯是被赵敏因气呼呼的声音吵醒的。
对雷打不动每天要睡满四个时辰的她来说,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痛苦可想而知。
“你很闲?”
苍纯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惺忪,赵敏因却觉得那轻飘飘看过来的眼神带着自己承受不住的冷意。
她不由缩了缩肩膀,“绿姬,我打扰到你了?”她总算知道之前冲进来时,被赵虹拦着不能阻止她进来的千树和飞絮的目光是什么了。
那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啊!
苍纯没什么意味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衣服。”
赵敏因一愣,下意识用目光找了下,拿起香薰炉上煨着的鹅黄衣衫,手忙脚乱地给她穿了起来。
苍纯配合着抬手抬脚,低着头目光定定地看着赵敏因的动作,直看得她背生冷汗,动作僵硬。
“水。”一套衣衫穿好,赵敏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上方的声音响起。
赵敏因又开始找起脸盆,好在这时候,千树和飞絮都被赵虹放开了,各自拿着洗漱工具走了进来。
赵敏因眼睛一亮,上前将活抢了过来。
就这样,在千树、飞絮以及赵虹、赵彩的目瞪口呆中,赵敏因客串了一回苍纯的贴身丫鬟。
“不错。”将擦完脸的湿巾递到赵敏因手中,苍纯淡淡肯定道。
赵敏因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笑到一半脸僵住了,她……刚刚……做了什么?
呜呜……绿姬生气起来好可怕,气场像女皇一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按照对方的吩咐做了。
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鉴于刚刚的绿姬实在让她发憷,爱面子的赵敏因难得没敢对着罪魁祸首讽刺两句,别扭了一会觉得有些下不来台,迁怒地瞪了眼赵虹和赵彩,便将事情抛到脑后了。
“绿姬,我跟你说,我都快被气死了!”赵敏因想到了自己的来意。
这时候,苍纯已经洗漱好,画楼为她梳好了漂亮的双平髻,她正捧着一碗海鲜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闻言,她抬眸轻瞥了她一眼,温和淡然的眼神,让赵敏因松了口气,谈话的兴致也上来了。
“你不知道,明相府那个表小姐有多讨厌,这次我本来想选个新院子的,我阿娘都给我准备好木料了,结果,我看中的知著院居然被她抢了。”赵敏因一脸恼怒。
苍纯闻言挑眉,放下手中的粥碗道:“这种事情,各凭本事,有什么好气愤的。”
“要真仅仅是这样就好了,可是明相府原来都定好了芳菲阁,却突然和我争起知著院,你说气人不气人?”
苍纯皱了皱眉,这事确实有些不地道,也不知道那位表小姐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可不想在这种已经有了结果的事上和赵敏因掰扯,便转移她的注意力道:“那你现在选了哪个院落?”
“映雪轩。”赵敏因回答了一句,有些高兴道:“虽然不是新院子,但映雪轩的冬日里的风景非常漂亮,种满了我最喜欢的梅花。到时候,我请你们去赏梅。”
“对了,昨天你送过来的月季很漂亮,等到映雪轩的梅花开了,你们屋里插瓶的花我都给包了。”说到这里,赵敏因忍不住面露得意。
“那就先谢过你了。”苍纯摇了摇头,颇为不解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梅花不是不好,但都种了梅花,岂不是一年四季只有冬日里才有满园花色,其他季节都光秃秃的?”
她不否认,自己一直是个比较贪心的人。
赵敏闻言愣了下,似乎没想到这点,纠结了一会道:“算了,有得有失,大不了其他季节我要赏景的话到你们院里来。”
苍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一番豁达之语,不由浅笑道:“随时欢迎。”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能注意一下时辰。”她可不想再被扰了清梦了。
不用她说,赵敏因下次也会注意,绿姬的起床气太可怕了。
说来,又是喜静寡言,又是起床气,加上那不显山不漏水坑死人不偿命带着天然蒙蔽作用的外在表象,绿姬还真是……与众不同。
待苍纯用完早膳,马芸、宋晓来、李蓉和刘画也过来了。
李蓉和刘画身后的丫鬟分别捧着几枝茶花和海棠,一来就交到了千树和飞絮手中。
李蓉开口对苍纯道:“昨天你送来的月季我们都很喜欢,这是我们自己院里的茶花和海棠,也送来给你插瓶装饰下屋子。”
一旁的刘画点了点头,细声道:“原本想昨日就给你送来的,只是收拾好屋子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便今儿带过来了。”
苍纯示意千树和飞絮将花插起来,轻笑着回答道:“我很喜欢。”便是平日里,她的脸颊也透着一抹自然的粉晕,娇嫩可爱。
马芸眨了眨眼睛,打趣道:“我和晓来她们院里没有适合插瓶的花,你可要担待一二。”
“我跟你说绿姬,阿芸的灵犀乡可漂亮了,到处都是桂花,又香又好看。”李蓉兴致勃勃道。
“你没有选新院子?”赵敏因惊讶地看向马芸。
马芸点了点头,微笑道:“我喜欢桂花,这次的五个新院子中并没有种满桂花的。”
“这样啊。”宋晓来点了点头,“我住在长风苑,是新院子,我看中了那里的紫竹林,对我来说是一个不错的修炼之地。”
“我运气最好,原以为看中的芳菲阁被明相府的表小姐得去了,哪想到不知为何她又放弃了,转而选了朴实无华的知著院,让我捡了便宜。”李蓉眯着眼,一脸开心道。
苍纯闻言去看赵敏因,果然,她的表情有些不好,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原来是你捡了那位明小姐不要的芳菲阁。”
闻言,除了苍纯之外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好在对赵敏因有所了解,知道她没有恶意,李蓉又一向心宽,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奇怪道:“那位表小姐惹到你了?”
赵敏因冷哼一声,“哪敢啊?人家可是相府小姐。”
这话有些过了,把旁人都牵扯进去了。
马芸皱了皱眉,见苍纯脸上并没有异色,才放下心来。
刘画扯了扯赵敏因,低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作为表姐,她还是知道赵敏因遇到的事的。
赵敏因这会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了,转头对着被自己地图炮的苍纯赧然道:“抱歉,绿姬,我并不是说你。”
苍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刘画将赵敏因遇到的事三言两语述说了一遍,说完,微皱着眉头道:“不是我偏袒敏因,这件事那位表小姐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姨母一早就对知著院表示了意向,明府即便要争,也要分个先来后到,打声招呼总不过分,偏从头到尾,那边一点表示也没有。”
听着她说的话,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样说来,那位表小姐确实有些失礼。
赵敏因这会也红了眼眶,“还不止呢,昨儿下人在收拾映雪轩,我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