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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渊冰陪我啊,而且,只是在国内的历练,有什么难度?你们别忘了,唯一能威胁到术能师的凶兽根本不会对我有敌意。”苍纯安慰道。
苍鹭闻言皱了皱鼻子,苍纯知道她是想到了当初那只异化虎,但那时候情况特殊,晏渊冰后来跟她说了,那只老虎被下了非常珍贵的秘药。
“那主子你把玉落园退了吧,我们可以选个小点的院落住。”随着年纪的上涨,苍海和苍鹭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更加清晰,虽然和苍纯仍像以前一样亲近,但已经懂得分寸进退了。
苍纯知道她们的意思,但是……
“不用。还是留着吧,让纾姐儿和纨姐儿搬过来,你们互相照应下。”
在官学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清楚,没有主子的关照,契姐妹实力再高,也有受气的可能,这是地位差别。
但若是将玉落园留着,就相当于自己的态度,也是对一些人的警告。也能为两个丫头遮去一些麻烦。
其他人可能会心疼银子,但苍纯却从来不把钱财那种东西放在眼中。
知道自家主子一向不喜欢他人反复质疑她的决定,苍海和苍鹭也没有再劝。
知著院中。晏渊冰出手如电,将薛映从空间隙缝中抓出来,跟丢沙袋一样将他丢出去,自己却走到演武场边上,闷不吭声地擦起汗。
十五岁的晏渊冰容貌仍旧奢丽华美。同时又添了些少年人才有的冷锐,真要形容的话,就如同绝世神兵一般,再绚丽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内里的危险气息,却有着致命的魅力。
另外,若说这之前他的容貌让人在得知他的真实性别时还会心生怀疑。现今的他眉宇间的凌厉和桀骜气质,已经初具了男人才有的硬朗特质。
不过,固有的认知让除了苍纯之外的人从没有想过他是男孩的可能。
薛映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喊疼,担忧地看向晏渊冰,“主子?”
“什么事?”晏渊冰挑了挑眉,被汗水光顾的眉眼有种别样的美感。
薛映不敢直视,垂眸小声问道:“主子你不去找绿姬?”
晏渊冰闻言面色一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毛巾一扔。径自去浴室洗澡了。
薛映摸了摸鼻子,这都几天了……
晏渊冰洗完澡,之前的那些情绪就都收敛起来了,他慵懒地靠在躺椅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半晌才开口问道:“皇兄这次说了什么?”
薛映帮他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陛下说,已经是最后期限了,您再无视暗卫营的接洽,他就直接派使臣来接您了。”
他尽量放低声音,免得哪里惹到主子,又让他发飙。
这几年,主子已经将回去的时间一拖再拖了,陛下也从开始的放任变成了现在的恼怒催促。
如今,主子要从官学毕业,怕是再没有拖延时间的借口了。
至于主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薛映若开始还有些犹疑,几年看下来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情之一字,他算是见识了。
晏渊冰拳头紧了紧,静默片刻才平静道:“你转告皇兄,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我必定会回去。”
薛映猛地抬头,主子这是松口了?
他又惊又喜,这两年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虽说陛下爱重主子,但再这么逆着他的意来,自家主子也得不了好。
晏渊冰哪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薛映不懂,他和皇兄之间的感情,不是这点小事能够影响的。
这两年他一直推三阻四地不肯回去,一来是真的舍不得和阿纯分开,二来也是在对皇兄的表态。
他想要借着这种行为,告诉皇兄阿纯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不希望皇兄将自己对阿纯的感情视作一场年少无知的儿戏。
苍纯并不知道晏渊冰这边的一番纷杂,虽然和晏渊冰已经有几天没有见面,但她一向这样,别人认为她孤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直以来,在与别人的往来之间,她从来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或者也可以说她没心没肺,因为她从来不会主动地去想念另一个人。
当然,她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情感反射弧长。
前世的时候就是如此,妈妈在医院接受治疗,她一个人待在家里,虽心里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日子照过,等再见到妈妈了,才恍然醒悟自己是想她了。
类似的事情在她身上屡见不鲜。
所以,再次见到晏渊冰,苍纯有一瞬间的恍惚,“……你之前去哪了?”
这话问得奇怪,不是“你之前在忙什么?”“你之前怎么不来找我?”,而是“你之前去哪了?”。
一直以来,晏渊冰和苍纯虽算不上形影不离。但也差不远了,只要一有空,晏渊冰就来找苍纯。以至于,苍纯潜意识里将晏渊冰的位置“定位”在了自己身边。
晏渊冰没有意识到苍纯的语病,他三两步走上前,取过一边的松香色薄披风给她盖上,口中埋怨道:“院子里的风这么大,你也敢就只穿着一件薄衫躺着。”
口中说着话,他的目光却不由被苍纯清丽绝美的面容吸引住,相比十二岁时。已经及笄的苍纯五官已经慢慢长开,原本虽精致美丽但更让人觉得可爱的面容已经有了少女的风姿婉约,如同山涧中神秘飘渺的云雾。又有着让人见之忘俗的清新柔丽。
而且……皮肤好嫩好滑,每次都让他想咬一口。
晏渊冰暗暗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词不达意地形容着自己的心情。
苍纯咬了口画楼喂到嘴边的荔枝,慢吞吞回答道:“也就一会,那披风放着本来就打算要穿了。”
晏渊冰从果盘中拿了个荔枝剥了起来。“我今天过来可是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苍纯有些艰难地将他递来的荔枝整个儿地咬进嘴里,又将核吐到他掌心。
晏渊冰眯眼一笑,将嘴凑到她耳边道:“祁连山脉那边有动静了。”
“真的?”苍纯怔了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晏渊冰点了点头,“我这两年不是经常去祁连山脉吗?前段时间去的时候,看到了彩色毛的踪迹。”
——所谓彩色毛。就是那些非黑发黑眼的外邦人。
“他们在做什么?”
“我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油味,比起我们平日的食用油要呛鼻得多,不出意外的话。那些外邦人果然是打算用火攻。”
苍纯蹙了蹙眉,“是不是需要加紧防范?若是一个不好,祁连山脉被毁了根基就不好了。”
在她心里,祁连山脉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自然不容它有损。
“没事。”晏渊冰不以为意道:“我不仅看见了彩色毛。还闻到了胭脂味儿,就是那种贡品限量的。”
苍纯闻言立刻懂了。上贡的胭脂都只有小范围的人能用,能日常使用的,除了三相和帝姬,就只要供奉院那些宿老了。
看来,如以前晏渊冰说的那样,西苍这边早已经有了警觉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苍纯就像个马上就要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明亮的眼眸中是欢喜的雀跃。
晏渊冰抿嘴一笑,眼底划过一抹宠溺,柔声道:“什么都不用做,有苍相和越相呢,外祖母那里我也打好了招呼。”
“对啊,我怎么忘了?”苍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预想着未来对封地的规划,开心地道:“渊冰,祁连山脉那么大,你说我到时候把领主府建在哪儿比较好?”
她自己没有发现,除了前世的父母,晏渊冰是她唯一会展现小儿女风情的对象。
晏渊冰认真想了想,开口道:“阿纯喜欢安静,那些凶兽又威胁不到你,领主府还是建在山脉深处吧,那里天材地宝多,而且,这样一来,那些想要巴结逢迎你的人也不好来拜访你,能够省去很多麻烦。”也省得其他人越过自己成为阿纯心中更重要的存在。
当然,最后那句暴露他险恶用心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对哦。”苍纯先是赞同,随后有些犹疑道:“可是以后阿娘她们来看我岂不是很麻烦,她们难得才能抽出空的。”
“你可以去看她们啊,或者把祁连山脉梳理好后,弄个让野兽避让类似‘通行证’的东西,反正她们实力强大,速度慢不到哪儿去,你也可以让山脉中的动物去接她们。”
第29章 银耀母河
果然,没几天,苍纯就收到了阿娘和姆妈的消息,祁连山脉出事了。
幸好,如预料一般,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外邦人还没来得及点火,就被守株待兔的宿老们一网打尽了。
皇宫供奉院中,牧老将手中的一沓供词丢到桌上,扬了扬下巴道:“你们看看吧。”
三位首相和两位帝姬对视一眼,轮流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五人还没有看完,旁边的张老就忍不住怒道:“外邦蛮夷欺人太甚,竟想要毁了我西苍的发展根基。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轻饶过他们了!”
橙姬将看完的供词放回桌上,一向好脾气的她此时神情也有了温怒,“确实,外邦人心术不正,竟想要用这般卑劣的手段损害全体术能师的利益,若是不给个教训,指不定还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呢。”
“要我说,这是件好事。”这时,越蒙淡淡开口。
“何以见得?”闻言,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但知道她一向不会无的放矢,纷纷转头看向了她。
苍悅弥虽下意识想讽刺两句,但这般关键时刻,她刚张嘴就觉得没意思了。
“外邦在对待我们的态度上一向谨慎,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对他们的谋划一无所觉那么久,但是这一次,他们的行动看似隐秘,却已经有了急促感,这说明什么?”越蒙支着下巴勾唇问道。
“难道是……”明晓笙和她一向有默契,闻言眯了眯眼睛,“听说黄御座到外邦跑了一圈,德意志那边的首都军都出动了,结果还是被毁了十数个装备库,连柏林皇宫都被地刺穿了个对穿,他们的皇帝差一点就逃不出来。”
“黄御座还是手下留情了。”绯御座幸灾乐祸道:“别说是一个皇宫。整个柏林他要毁掉都只是勾勾手指的功夫。”
作为老对手,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东晏几位御座的实力了。
“怕是要把力气留到大战时呢。”橙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两年,我们派出去历练的孩子也获得了不小的战绩,法兰西那边的船运航道可是被她们毁了不少,只是牺牲了几个可造之材。”
说到最后一句,在场众人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重。
毕竟,那些获准前往外邦历练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人才,几乎个个都是官学的毕业生。将来最少也是个七阶术能师。
便是几个,也让人肉痛了。
“我们也借此探到了外邦更多的实力,她们的牺牲也不算没有价值了。”最后。还是明晓笙开口安慰众人,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干巴巴的。
西苍人一向护短又自视甚高,除了自己也只有东晏人能被她们看在眼里。虽说听了先贤苍晏的交代,一直没有放松对外邦人的警惕,但事实上。那些外邦人在她们眼里根本连棵葱都不是。但是,居然被自己不看在眼里的人反咬了一口!
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去!
别说死的是天赋上佳的术能师,便是普通平民,她们也不乐意!
“这一次,除了俘虏了数百个外邦人。我们还缴获了一种奇怪的油。”简老的话打破了现场的静默,“我让人做了实验,这种油的助燃能力非常强。幸好我们动作快,要是等火点起来,秋干物燥再加上那油的作用,祁连山脉的损失就大了。”
闻言,在场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庆幸之色。祁连山脉几乎涵盖了西苍大半的森林,遍地天材地宝。可以说是术能师的根本,若是被外邦人给一把火烧了,对西苍术能师的实力影响就不可估量了。
“那些外邦俘虏的身份都查清了?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云老开口问道。
“弄清楚了,那些彩色毛原来都是外邦那边各地的孤儿,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外邦的商船带过来的,弄得脏兮兮当做乞丐赶出了商船。他们做得很谨慎,一年也只混进来几个,又在不同的地点,没有特别注意根本发觉不了。”说到这里,张老的面色有些古怪,有些嘟囔道:“蛮夷就是蛮夷,一点骨气也没有,刑具还没有上去呢,就倒豆子一般托盘而出了。”
众人闻言挑了挑眉,既是为外邦人的心思之巧诧异,他们居然会想到反其道而行,谩骂嫌弃地将那些孤儿当做乞丐光明正大地赶出商船,让西苍这边先入为主地以为是本地的小乞丐钻空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