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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睡得着?童童的睫毛垂着,眼球微微在动。
看着是做梦了。
霍东垂下头,偷吻一下。
第二天早上,杲童清醒过来,看到霍东还是那个动作,在僵硬的玩网游。
他直起身子,霍东的一条手臂似乎是麻了,半天都动不了。
“呵呵,你就这么保持了一夜?”
“是呀,你睡的太好了,我怕一动就打扰你。”
“蠢货呀,你动轻点不就行了!”
他给他捏捏胳膊。
“那万一你醒了呢!”
屁话,他昨天睡的很好,哪会那么容易就醒来。
再说他才不是那种,神经衰弱容易惊醒的人。
26
26、四人麻将水煮女婿 。。。
前面堵车,司机扯着领带怎么瞧怎么焦躁,最近私家车数量暴涨,车都堵到五环以外了,这么下去,估计熬也要熬出毛病来。
“就这路,小燕子还结婚呢,我看到时候她的婚车往哪儿摆!”听公司同事小燕子结婚光是婚车就预备了上百辆,一路拉过去,估计转完北京城,大家非疯掉不成。嗓子冒烟,还好身后正在通电话的人顺手递过一瓶矿泉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他说话还是那特有的一片闲散,司机不禁对此人的耐性以45度角再次仰视起来。
后视镜看了看穿着西装讲电话的男人,干净清爽,利落的短发,配着他略微消瘦的脸庞,眼睛透亮,架着一副眼镜,斯文到叫人望而却步。
他却不沉闷,耳朵上钉了一颗细小的钻石耳钉,还真是养眼的风景。别说公司那些个小丫头,就连他看了都想要多看两眼。
“嗯,我看喝酒不行,你觉得呢?”他靠在车上,慢吞吞的说,手肘架起,手指撑着脸庞。
“对呀,你也知道,到了咱们这个海量级别,基本上灌是灌不醉的。嗯……到时候他来过釜底抽薪,你以为他是酒后真言,其实他还是没说实话,怎么着?”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对,打麻将吧,到时候跟敬思凡说好了,我们三家盯他一个。”
“广东牌?哦,会呀,上次刚跟你学的,放心,前些日子专门突击学了学,我是不怕,随他换花样!”
司机嗤得一下,心想,不知道杲总跟老总又合伙整谁呢。
不是江湖有传闻,胡先生跟杲先生双剑合并,谁摊上谁吃亏。
他挂上电话。
司机才笑着问。
“杲总,你们这是要合伙欺负谁呀?”
“你也听出来了,小燕子要结婚了么,她找的那个女婿,我们不放心的很,帮他试试。”杲童觉得有些热,脱掉了西装外套,里面精致的衬衫把他的整个人衬托的出众许多,胡冷昨天扯着他说,注意仪表,人家是‘香港富商’自认为风流倜傥,专讲门第讲出身讲排场的,对于内地‘土鳖’的爆发户,可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呢,所以大家也整得得体一些,给他一个下马威。
杲童心想,小燕子这丫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那香港人认识的,头痛,出门旅行一遭回来就嚷着结婚。
“杲总,小燕子快三十了吧?”
“三十多了。”杲童淡淡的一笑,他记得自己比小燕子大两岁而已,他今年三十五岁,小燕子三十二。
其实的确到了需要嫁人的年纪。但是太草率了,叫人不甚安心。
所以看人,不过是酒品牌品,今天约出来到胡冷家里打麻将,顺便探探他的底细。
这个人,叫康伟齐,香港传媒的公子哥,去年跟他们的集团有过合作项目,结果小燕子不知怎么如今要嫁过去做少奶奶。
一时舍不得,而怕那个繁华港湾的男人,根不正,苗不红,再出现什么品德问题,将来小燕子吃亏。
而且前些日子收购的媒体公司,他至今都没什么太大好感。
前些年胡冷一时心血来潮,用了后来赚回的十分之七的银子,把那起家用的地跟破厂房买了下来,建成了自己的基地园区,自己做做自己东家,而后彻底弃掉了加工业,做起葡萄酒庄,产品出口到欧洲,一年赚了一个多亿。在欧洲打响品牌之后,回头到国内做起简装易拉罐的冰酒小饮料,彻底走上了,‘小康’道路。胡冷忽然又拉了过去打了十几年交道的朋友入股集团,上市后,很快杀了回去,迅速做到了加工业的巨头,在二线城市大大小小的外贸制造厂房二十多间。而且大家不甘心只做别人家的加工厂,他们收购的国内的服装品牌,彻彻底底去赚老外的银米。
现在嘉誉是个集团,收购,投资,手下乱七八糟的项目越来越多,他心有余悸,觉得跟做梦一样。
胡冷已经不是从前的胡冷了,过去他是个富人,跌倒一次吃了大亏,花了十年光阴站起来,现在他是个‘富豪’。
不过说起来挺辉煌的,细细想过程,能记得的真不多,最快活的是收购下来那片土地跟厂房,他们开始觉得,自己有了家园。
或许还有到农村找葡萄基地的日子,成天跟农民一样,带着草帽在田间走来走去。
杲童细细的想着这些年的收获。
学会了不少方言,学会了德语跟阿拉伯语,去了相当多的国家,见了相当多的人。
杲童看看时间,他干脆拎着西装预备下车。
“我自己坐地铁过去,你慢慢的开吧,饿了叫个外卖!”
“开什么玩笑呀,你别咒我好么。”司机抓头。
杲童已经从车子上下来,然后穿过堵死的车道,上了人行横道,接着找地铁站口。
地铁里也都是人,京城都要挤的爆炸了,难怪胡冷前些日子念叨,应该找个人少的地方,置块地,弄个附带高尔夫球场的度假村。
这个人,花钱越来越不计算了,别看只是个度假村,就那块高尔夫球场的地皮费,也是不小的开销,还要打通高层关系。
杲童一边垂头一边默默的想着。
做了‘富豪’才知道,原来富豪的滋味就是,钱,永远不够用,因为工程的耗资越做越大。
胡冷还嚷嚷着要多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呢。
从地铁站出来,打了个车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胡冷的别墅。
门口停着几辆车。
他推推眼镜,心想,敬思凡跟康伟齐来都够早的。
一进门,就看到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胡冷见杲童来了,温和一笑,站起来到冰箱拿饮料给他喝。
“又坐地铁来的?”胡冷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弯腰给他拎出一双拖鞋。
“是呀,路越来越堵了,咦,你们都挺早么。”杲童抬手打个招呼,康伟齐站起来,蛮客气的。
冲着他点点头,敬思凡的脸色却叫杲童有点愣,他看起来不高兴呀。
敬思凡也有不爽的时候?
跟随胡冷走过来,还是跟康伟齐握了握手。
“说好了玩什么了么?”扫了一眼旁边的胡冷,两个人相对一笑,心里想着一回事。
这个活的技术含量高了点,敬思凡挽起袖子,说道:“哎,这么热的天,空调房打麻将吧,我打电话叫人给买个西瓜回来,冰镇的。”说完站起来,拎着手机到窗边打电话。
“小王,你去给我们买个西瓜,嗯,别不用了,冰镇的,挂了啊,今天有事没事都别叫他们找我。”
敬思凡语气略微急躁,瞧着窝着火。
杲童知道,这小子对这个挖墙脚的康伟齐很大意见,但是他跟着胡冷再意气风发,也还只是个二掌柜的罢啦,人家是传媒公子哥,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况且没想到小燕子也有意愿嫁豪门呀,越想就越心酸,他脸色好不起来,吃西瓜,降火!
康伟齐略微大舌头说着蹩脚的普通话。
“打麻将哦,我那个不大会打内地牌。”
“谁跟你打内地牌,到时候被你小子说是胜之不武,得,打广东牌,会么?”敬思凡问。
“OK,就打广东牌,多大牌面?”
胡冷淡淡笑了笑。
“咱们自家人开心,牌面小些,免得被人当聚赌抓起来,五万就成了。”
五万一番,敬思凡跟杲童想对一笑,还真‘蛮小的’一晚上下来看不把你这个大少爷打漏了。
“好,随大家开心,我奉陪就是了。”
看他有点想要扮猪吃老虎。
不过也躲不过人家气头上手气旺。
一晚上三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相互知道牌底似地。
康伟齐完全看不出有花招。
但是始终是,胡冷送张,敬思凡盯着自己,杲童在一边放炮连庄。
其实一晚上输个几百万也没什么,他抓耳挠腮,是觉得跟一帮大陆土鳖打广州牌,竟然被欺负的这么惨。
就算是大舅子要考察自己也没什么,可是一晚上,不开胡,实在是叫人别气。
一直打到次日早晨,房间里烟雾缭绕。
康伟齐有点被逼到精神崩溃了。
“呵……杲总,你的手气有够旺的。我都伤心了。”
他不是伤钱,他真觉得伤心,一晚上,对方的脑子还真是灵光。
这几个人不简单。这人有点挫败感。
“算了,天都亮了,困的张不开眼。”他说。
“不行,舍命陪君子,再打八圈。”
杲童淡淡说。
人家康大公子果然是有点恼。
“喂,差不多就成了,我这晚上可是让着你。”
“我不用人让,你说的,打广州牌,我不熟,还是陪了你呀。”
“喂,这样吧,我开张支票给你,今天就算了,实在是困得,不行。”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支票薄,刚要签字。
杲童淡淡说:“你怕我了么?”
“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么,你不过是为胡总打工嚒,我是给你面子,不然怕你们经济上有压力。”
杲童淡然一笑,胡冷放下牌说:“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休息,要不然就在这休息。我叫人做午餐。”
杲童真是困,不过也知道这个人虽然输得起,却傲慢的很,总归不够有定力,自满过度了,不服输。
杲童到厨房为自己冲了杯咖啡,胡冷走进来,看到他的眼皮掉到了鼻梁上,双手捧住他的眼皮一压。
“累了么?”温声询问。
“不算什么,不过你也看出来了,那个人可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打工的。”
“富少爷的脾气,不服输,没摔过跟头。”胡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小燕子被他什么地方吸引了?”
一句话,问的胡冷也摇头。
敬思凡走进来,他可精神,订了一晚上的牌,竟然还那么精神。
“胡总,你也看出来了,那家伙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高层呀,得瑟的!”
“呵呵,他人呢?”胡冷问。
“刚才说是回酒店休息了。”
“思凡,过来。”杲童招招手。
敬思凡才慢吞吞走过去,杲童跟他勾肩搭背的说。
“你说,小燕子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了。”
“是呀,小燕子三十二了,要变老燕子了,她总会结婚的。”
“但是这个康伟齐!”
“康伟齐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傲慢了些,人家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跟我们这群摸爬滚打上来的土鳖不一样。”
胡冷不忘记添砖。
“嗯,小燕子是要嫁人的,女人早晚要有个归宿,她的归宿还算不错。”
“什么不错。”
“敬思凡,你说,什么样的归宿才算好?”
“我怎么知道,总之,应该是真心爱她的吧。”
“是呀,可惜你真心爱她,但是她却永远等不来你的求婚,有什么屁用,得了,别说屁话了,上面洗澡睡觉。”
“我,我!”
“你什么你!”胡冷说。跟杲童两个人朝着楼上的客房走。
敬思凡是喜欢小燕子,小燕子前些年也喜欢敬思凡,但是敬思凡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是个领薪水的小高层,怕她受委屈。
所以一直不敢求婚,甚至不敢说要交往的话。
可是他没想到,她忽然就要谈婚论嫁了,跟别人。
杲童洗好澡出来,胡冷正好在对面的浴室,也洗好澡出来。
两个人不禁一愣。
胡冷轻咳一声,笑着扭身进他房间去了。
这些年他还是一个人,跟老婆离婚之后,始终都在忙着事业上的事。
家里催也没少催。
可是胡冷咬定,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家人也没办法。
穿好衣服,胡冷来到杲童身边,看到杲童穿着干净的体恤衫躺在客房。
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他身边拿个抱枕靠过去,撑着头。
隔一会一笑。
“小子行呀,一晚上,一个炮都没让给康伟齐,难怪他憋气。”
“是晦气吧,被我这么个小白领追杀。”
扭过脸,看了一眼胡冷,胡冷的手指落下来,捏了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