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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很难想像一直打赤膊的人,终日在阳光下奔跑,猎捕食物,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皮肤。
此时,莱曼斯一头长发在水中一圈圈晕染开,衬着天空蓝的眼眸愈加澄净,俊美的面容,完美的身材,淌落的水珠,只要忽视对方有些不安分的躲避举动,这无疑就是一副沉静的画,画中的人,便是误入凡间的精灵。
虽然那么形容可能不恰当,但林叶秋还是想说:这男人,真是美……
之前,怎么就没有早深刻体会到这点呢?
莱曼斯条件反射地突然完全站了起来以避开直往腰下滑去的那只手,酡红着脸吼:“别摸了!”
他人比林叶秋高出许多,这一站,水面“哗啦”一阵大晃动,腿根部以上整个身体露了出来,腿间那一根就颤巍巍地躺在水面上。
林叶秋视线好死不死正好落在了上面,不偏不倚,瞬时呆愣了。
乍一眼看上去,很漂亮干净的感觉,可这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尺寸么?
何况寻常状态下就已经这样了……
林叶秋顿时被打击得眼冒金星,有点摇摇欲坠。
莱曼斯站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脸愈发红了一层,连忙又坐了下去。
可那极具冲击性的画面,还是深深刻在了林叶秋的脑海里。
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把一切好的都给了这个男人!难道他就没缺点了吗?
深受打击的某人,一言不发转过身,晃晃悠悠去了远处的岩石后清洗,低头看看自己的那里,只有无奈,无奈,再无奈!
情绪低落中,他浑然不觉背后危机的靠近,直到毫无防备下周身突地感到一紧和一片冰凉,才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巨蟒缠身,吓得张口就喊,可惜喊声刚到喉咙口,便两眼一番,当场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巨蟒卷动尾部,灵活地将人缠起,放到自己背上,扭摆着身躯游走了。
7、006 蠢!是羽蛇不是蟒蛇!1 。。。
莱曼斯脸上的红色慢慢退去了,才忽然发觉不对劲,先前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的水声,怎么没了?
凝神细听,周围果然一片寂静。
“拎也球?”他试探着唤了声,没得到任何回应,心里不由一急,那么娇弱的雌性,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连忙站起身一边叫唤着一边走出巨石后,匆匆环视一圈,只见水面波光粼粼,却哪有那抹较小的身影?抓过兽皮随便一围,连忙飞跃上高树,看见了泥地上的拖曳痕迹,驱身靠近了,果然闻到了雌性的气味,而且更浓的一种气味是——
莱曼斯分辨出来,不由一凛。
而另一边,林叶秋被被身下爬行动物歪歪扭扭的移动和那一片冰冷的触感弄得缓缓醒转过来,入眼处就是一片墨绿色的细小鳞片,还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微微抬起眼睛,赫然惊见前头高耸的一颗巨头——蛇头!
这一吓,人彻底惊醒了,昏迷前的记忆一涌而上,浑身又开始不可自制得微微颤抖。
这巨蟒是想把他驮回洞里享用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林叶秋的脸立马惨白一片,小心翼翼转动头颅,搜寻着可以逃生的方法,身体却不敢做出大幅度的举动,就怕惊到了巨蟒。
它没有马上就吃他,可能是以为一动不动的自己已经死了,要是知道没死,一定会因为怕他逃跑而将他咬死了再带走,或者当场就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吐……
豁然想到以前看动物世界时,巨蟒将比它身体直径还要粗上几倍的动物直接吞食的一幕,林叶秋又是一个细细的哆嗦,趴在蛇身上,光溜溜的身体与冷冰冰的鳞片做着亲密接触,不由鸡皮疙瘩顿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充斥四肢百骸。
蛇,从来都是他最讨厌的动物之一……
下意识地又比了比自己身体的宽度和这条蛇的直径,杯具地发现居然是它还要大了许多,就像棵百年老树那么粗,一个人还抱不了,那要吞下他简直轻而易举!
林叶秋冷汗滴落,抬头想着能不能抓住头顶的树枝,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巨蟒的背部,不过蛇好像可以爬树……
那要不干脆跳蛇,可一看四周景物向后消失的速度,立马腿软,不说他奔跑速度远不及巨蛇,就是能跑得过,那也得在他跳下去后既没有骨折,更没有一命呜呼的前提下才行!
若是直接趁它不备将其结果了,那就不用再怕什么了,可问题是他知道打蛇打七寸,却不知道这条蛇的七寸在哪里!粗略目测了下它的身长,左看右看,始终不能确定其全长究竟是5米,还是8米,或者10米?
林叶秋突然气馁了。可恶!早知道就不闹腾莱曼斯了,至少他不会独自面临这种险境。可即便莱曼斯在身边的话,对付这么条巨蟒,也是,不可能的吧……
现在怎么办?乖乖等着当食物,还是大声呼救,或者孤注一掷跳下去?
林叶秋正苦恼纠结中,巨蟒头颅微微晃了晃,突然回过头来,金色细长的眼睛精准地对着林叶秋的眼睛,俯下来缓缓靠近,还嘶嘶吐着红信。
林叶秋淬不及防下一对上那双诡异的金眸,不由浑身僵硬,被——发现了!
完了!完了!它现在将头靠过来肯定是要咬死他了!
林叶秋心脏失速跳动,双手撑着蛇身,不由自主抬起上身,想站起来跑,站了一半却因为蛇行的急速而往后跌坐下去,倒在冷硬的鳞片上,光溜溜的屁股一碰上那冷意,又是一阵哆嗦。
那双金色眸子盯着他,眸光微微下移,依稀深邃了些,行进速度稍微慢了些,蛇头却愈发向他靠近。
林叶秋心中一咯噔,忽觉有些异样,那家伙的眼睛在瞟哪里?匆匆也往下一扫,脑门子不由一晕,因为是跌坐下去,腿间的春色一览无遗!
这蛇哪里不好看,为毛偏偏看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算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反正对方只是一条蛇,他尽量忽略光天化日下两腿裸露着大张的羞耻感和不适感,可由于那盯视的眼神实在令人惊悚,转念一想,怕它突然攻击,于是便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撑着蛇身半蹲半站地转身就往后跑。
只可惜蛇头的速度明显比他快得许多,也灵活得许多,还没跑出多远,蛇头已经贴身而到,长而粗大的红色蛇信快速吞吐着。
一下子被信子尖端扫到屁股的林叶秋下意识直起身体往前跳出一步,同时收回捂着前面的手,改而捂住后面,可一想那是蛇嘴,又惧怕地将手缩了回来,愈发跑得卖力,可他忘了自己这是在移动中的蛇身上跑,蛇身再粗么也是蛇身,有弧度的,而且鳞片还很滑,于是毫无悬念地又扑通跌了下去,一个滚翻,眼看就要摔下地去,跌个鼻青脸肿外加弄个手折骨折。
他忙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什么,可蛇身光滑哪里有抓的地方,这种跌法不出人命也会摔个脑震荡,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惊叫出声,感觉什么冷冷的东西碰上了自己后臀,惊疑中睁眼一瞧,竟是颗蛇头伸过来将他拱了拱,拱上了背!
以极其狼狈羞耻的姿势四脚朝天趴跌在蛇身上,人是安全了,在可林叶秋的叫声却更大了——那是被近距离接触的蛇头给惊吓的。
巨蟒又伸出蛇信对着他的脸舔了一舔,再微微退后些许,兴味盎然地看着雌性在自己的背上有些揭斯底里狂叫的模样。
林叶秋脑子彻底罢工,只知道顺从本能,哇哇大叫着,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死命往前爬啊爬,可再怎么爬,还是在蛇身上……
巨蟒眨着金色眸子从从容容观看,也不阻止,因为清楚他根本逃不走,眼看人就要跑到尾巴尖,它尾巴一翘,弄个U形出来,林叶秋一个没抓稳,一屁股跨坐在了蛇身上,一下子又被滑回了原地,与蛇头眼对眼。
林叶秋把牙一咬,就要往地上跳,结果巨蟒停顿下来,身子一拱,弄个倒U出来,林叶秋瞬时离地足足两米多,吓得连忙跨坐着伏低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蛇身,就怕一不小心滑落下去。
保持着中断挺高的姿势,蛇头缓缓窜上来,金色蛇眼再度盯着林叶秋,又是眼对眼,还不时好整以暇地吐着蛇信。
渐渐地,林叶秋终于意识到这尾蛇分明就在耍弄自己,咬牙切齿下,更多的是不安。
它,怎么好像通人性?不会是什么蛇妖吧……
“我说尊敬的蛇先生,您看您这么英武挺拔高大……呃,是英武修长粗壮,而区区小的如此瘦小干瘪涩口,又如此其貌不扬,会污了您的贵眼,倒了您的贵胃,脏了您的贵肠……所以,偶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俺过俺的独木桥,啊!以后等俺发达了,就会带一卡车一卡车的肉来孝敬您!牛肉鸡肉猪肉羊肉狗肉鸭肉兔肉等等,只要你开口!所以您现在高抬贵手,噢不,是放低身段,放了区区在下,绝对不吃亏啊!聪明人就要着眼于长远利益嘛,俺们互惠合作才是双赢啊!吃了我就只是饱这一顿,放了我就是饱以后天天每顿,当然后者合算啦,对不?噢,要是放低身段有损您堂堂蛇大人的高贵形象,那您就这么不要动,俺自各辛苦点爬下去就好……”
他察言观色着,见蛇一直不动,也不马上张嘴咬死他,只一个劲地不晓得看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倒爬着退了一小步,见没动静,又退一小步,还是没动静,就开始微微放开胆子一寸寸往后挪,想离那颗有着血盆大口的大蛇头有多远就离多远。
挪到边缘,他伸头往身后瞄了瞄,真的有两米高……那弧度,有点像小时候玩的滑滑梯,只要抱得够紧,慢慢滑下去,应该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又瞄了下依然毫无动静的巨蟒,暗做几个深呼吸,双手紧紧抠着蛇身,双腿也交缠上蛇身,以爬树的姿势,开始一步步往下爬,可蛇皮毕竟和树皮不一样,他怕自己会一步小心摔下去所以用十指狠狠抓刮着鳞片下移,不然的话很可能会一骨碌直线下降到底,那可不是好玩的!自由落体的加速度,再以他的体重,真的会让他屁股开花!
何况他又没穿内裤衣服,那种摩擦,光溜溜的那个地方肯定受不了。
一直只是看他动作的巨蟒,似乎皱了皱眉头,尾巴像怕痒似得甩了几甩,越甩幅度越大,像是要摆脱林叶秋紧抠自己鳞片的手指。
可它这么一甩,林叶秋抓得就更用力了,可他一用力,蛇就甩得越厉害,如此恶性循环下来,林叶秋顿时犹如风中残叶,被摇得左右晃动,头晕眼花,眼看凭自己的能力逃脱无望,还真会摔得极其惨烈,不禁又喊出了声:“救命啊!呜呜……救命!莱曼斯!快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已补。捉小BUG,不是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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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6 蠢!是羽蛇不是蟒蛇! 。。。
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求救,只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喊出来,却没想到视野里还真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飞扬的银色长发,矫捷灵敏的身形,腰部围着一成不变的白色兽毛皮。
“莱曼斯?真的是莱曼斯!救我!莱曼斯,快救我!莱曼斯!”
正低头认真循着气味一路追赶来的莱曼斯,耳朵一动,突然听见了风中传来的破碎呼救声,连忙抬头,碧蓝色的眸子已经看见了那惊慌失措的人儿。
步伐不由加快,一会儿就到了跟前,看见那人儿泪眼汪汪的可怜表情,嘶声力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见自己就露出全然信任与依赖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
莱曼斯狠狠一颤,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一块,被毫无预兆地触动了。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众所周知,狼是最懂得团结的动物,向来群体行动,也群居生活,可他偏偏生来便与众不同,因为作为纯血的他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伙伴同行。
也正因为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使他与其他族民们有了道无形的线,这份得天独厚的天赋,为他人所羡,但他的成长历程,其实是孤独寂寞的。
幼年时,年长的前辈们教导他们的孩子不可对稀有的纯血之子放肆,同龄的伙伴们被大人们多次训斥没有尊卑时,他们便不敢再邀他一起玩闹,久而久之,一个个都远去了,当某天他豁然回首时,赫然发觉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渐渐地,他的心在寂静与孤独中冷却,自身的潜力慢慢开发出来,却是无师自通,和同龄人的差距明显快速拉开,不过数载,甚至远远超越了长辈们,甚至长老们。
放眼全族,他几乎已经没有对手。
所谓高处不胜寒,如此一来,他更形单影只了,渐渐地却也习惯了独来独往。
独自去外面历练,虽偶有凶险,却终究未有败绩,一次次作为最后的胜利者存活下去。不过是理所当然。
不知何时开始,也许是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