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书名:落夜歌
作者:暮雨潇潇
文案:
燃一袭暗香
落一室寂然
夜沉星垂
且为你唱这支歌。
白骨谣:临川苏家显赫家世下所埋藏的秘密在那一夜的落花笛声中随风飘散,是谁剥落了白骨留下一篇苍凉的歌谣,又是谁听懂了那一支歌谣中默默吟唱的地老天荒。
折花令:竹马竹马,两小无猜,分离经年,再无缘见。风起云涌,不过是众神手中的一盘棋;芸芸众生,亦是。
萧凌来不及回忆那一段哀痛的爱别离,便被卷入一场多年前的是是非非,至此天涯永隔。
羽衣曲:清晨,第一只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展翅一挥间落下的羽毛覆盖在他的眼睫,从此再难忘怀。
安详如歌的岁月里,风中滑过翅膀的痕迹,一晃而逝;在看不见的似水流年里,用羽衣为你织就一支舞,一支倾城舞。
一句话介绍:墨歌和师兄梓夜下山淘宝一路撞鬼的故事【误
==================
☆、白骨谣(1)【修】
墨歌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只依稀露了点曙光。他拥被坐起,看着窗外的天空由墨蓝渐渐泛白。
早起的第一只鸟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啼,扑棱着翅膀从窗边飞过,将墨歌从冥思中惊醒。他恍然惊觉身上一层层冷汗淋漓,起身倒了杯隔夜的凉水,一口气灌下也压不住内心的邪火。
“早啊。”耳边柔柔的声音响起,墨歌放下茶杯,推开窗子重重地吐出胸口的浊气。
“早”他回应道,将目光落到桌上的木匣中,“昨晚没睡好?”墨歌背上木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摇头含糊道:“唔,许是又做梦了。”
半晌,从匣中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墨歌收拾好行李,吃过早饭,店小二凑近道:“这位公子可是道士?”墨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店小二殷切地笑了几声,道:“道长晚上若是还留在城里可还要来小店住啊。”
在店小二殷勤的目光下,墨歌走出客栈,匣中噗嗤一声笑声传来。墨歌颇为不自在的将脸扭到一边。
“你说这店小二怎么如此热情?”
“我也奇怪,一听我是道士竟变了个人似的。”墨歌不解的皱眉道,“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横竖也不能将我怎么着,要钱没有,要命倒也要看他拿不拿的走了。”
墨歌背着木匣随意地走在临川的街上,临川是江南小城,因临着衡河而得名,正是烟花三月,江南最美的季节,满城的飞花,落英缤纷顺着衡河水漂走,带着丝丝甜腻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飘散。街上零星摆了几个摊位,卖些小玩意,小吃,行人稀少。
墨歌感叹道:“果然是座小城。”
“城虽小,城里的人来头可不小。临川苏家可是有名的世家,跟皇家还是亲家。”
墨歌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随意选了处临河的地方,支起摊子,懒懒地坐在一边,紧紧地抱着那匣子。
匣中人语道:“师弟,你昨晚没睡好,先睡会吧,有人来了我喊你便是。”墨歌应了一声,在温暖舒适的阳光中渐渐闭上了眼。
“姐姐你看,那道士竟然睡着了。看他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八成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纤纤,别喊这么大声,让人家听见了多不好。”
耳边有两女子细碎的谈话声,墨歌睁开眼睛,眼前一淡紫衣裳的女子,身边跟着一绿衣双髻的小丫头。
墨歌暗想:又是哪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口中却道:“二位姑娘是要看相?”紫衣女子见墨歌醒了,忙福了福身以示歉意,问道“道长可是会看相?”
墨歌眯起眼道:“那是自然。姑娘若是要看相,一锭银子,若是身边这个小丫头嘛,”他竖起三根指头,狡黠的一笑。
绿衣女子瞪大眼睛道:“三锭银子?”墨歌嗤笑一声,摇头道:“三个铜钱。”
紫衣女子不解道:“道长为何出价不同?”
墨歌嗤地一笑,淡淡道:“人各有命,这相么按贵贱来,价钱自然也不同。”绿衣女子气结,指着墨歌的鼻子便要骂。紫衣女子轻斥道:“纤纤不得无礼。”说罢略带歉意道:“让道长见笑了,舍妹年幼不懂事,还望道长海涵。”
墨歌摆手道:“无妨,姑娘可还要看相?”紫衣女子道:“好,那便有劳道长了。”
墨歌晃晃脑袋,装模作样地念念有词,忽道:“姑娘近一年内家中可死了人?”紫衣女子变了变脸色,低声道:“是。”墨歌又追问道:“敢问死者可是姑娘亲近之人?”
“算是吧。”
墨歌凑近了正色道:“姑娘最近可觉得身体不适?”
紫衣女子惨白了一张脸,却仍镇定地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若我说姑娘家中有不干净的东西呢?”
紫衣女子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道:“道长,小女子今日家中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若道长不嫌弃,三日后来苏府一叙如何?”说着,塞给墨歌一锭银子,便匆匆离去。
“姐姐,你干嘛真给那骗子一锭银子啊。”绿衣女子稚嫩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墨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走远,道:“师兄,依我看,还是那绿衣的小姑娘有趣些。”
匣中淡淡笑声,“那姑娘竟是苏家的人,苏家怎么也惹了那些东西。”
墨歌背起匣子,“今日这一锭银子的生意可真是不好赚呐。到底是什么事,三日后去了苏家便知晓了。”
回到客栈,店小二殷切地迎上来,道:“这位道长,可要小的替你备热水沐浴?”墨歌想了想,点点头,径直走上楼,小二欢天喜地地去了,墨歌余光瞥见了,撇撇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师弟你想多了,你付了银钱,他们自然是要周到些。”
“昨晚怎么没见他如此殷勤,恐怕还真是有什么事。”
“兴许是昨夜太晚了,顾不到我们。”
师兄弟正谈话着,小二已备好一大桶热水送到房中。看着桶中冒着热气的水,墨歌心情愉悦地钻了进去,“师兄,刚才那小二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匣内沉默了半晌,道:“万一被他看到你对着个匣子自言自语,不知道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墨歌不以为意道:“那些不过是肉眼凡胎,怎么能听到我们说话声,师兄你多虑了。”
“还是小心些好,总有万一。”
墨歌含糊的应了,房内一时无人说话,静的有些过分,墨歌正想开口,却被打断,“师弟,你仔细听。”
墨歌凝神细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笛声,房内仿佛带了些许凝滞的气息,空气渐渐地凝结,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墨歌一跃而起,施了个术法套上衣服,朝着笛声响起的地方奔去,柜门被打开了,霎时风起,墨歌看的分明,有东西从紧闭的窗口蹿出去。
墨歌打开窗子,外面月朗星稀,一派祥和。
“师弟不用追了,怕是找不着了,我记得他身上的气息,下次见着了能认出来。倒是柜中还装着东西,你取出来看看。”
墨歌依言凑近柜子,柜中空空荡荡,只有一支笛子,一支莹白的笛子,在烛火下发出森冷的光芒。
“师兄,这笛子的材质似玉非玉,究竟是什么呢。”
“是人骨。”
墨歌倒抽一口冷气,凑近了烛火端详,却见与一般笛子毫无二致,只是略短些。“究竟是什么人会用人骨做笛,还放在这客栈的柜中。”他暗忖。
“师弟,还记得苏家小姐么?”
“嗯,怎么了?”
“他们的气息很像。”
墨歌慢慢踱了几步,道:“看来明日要去苏家看看了,果然这店小二没安什么好心,若我是寻常人,怕是要死在这笛声之下了。”语气甚是恼怒。
“师弟先不要妄加揣测,明日去问那小二便是。”说着,语气一转,颇为不自在道:“虽说刚才情况紧急,可你怎么也该先穿上裤子。”
墨歌一愣,低头一看,果真是只穿了那件宽大的罩袍,他讪笑道:“莫不是我近日术法退步了,竟连这也会出错。但是”他不正经的嘻嘻一笑一个转折,“师兄,难不成你是害羞了?”
“……胡说什么。该睡了,很晚了。”匣内人声讷讷如蚊蝇,任墨歌如何笑闹再也不发出一丝声音。
墨歌仔细收好那只骨笛也躺上床,渐渐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请多多支持~~~~已修完~
☆、白骨谣(2)【修】
次日清晨,墨歌听到敲门声,断断续续持续了约莫一盏茶时间才停止,他闭了气,看着小二推开门走进来。
小二轻轻推开门,小声喊了声“道长?”没有反应,又提高声音喊了两三声,见还是没反应,便大着胆子走到床前,只见墨歌双眼紧闭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发出一声惊骇的叫声,死命地捂住嘴,颤抖着手探到墨歌鼻端,竟毫无生气。
墨歌好笑地看着小二飞一般转身逃离,他从床上跳起,一把捂住小二的嘴,在他耳畔低声道:“别叫,别动。”小二一脸惨白地任由墨歌将他拉到椅子上,颤声问道:“道长,你究竟是人是鬼?”墨歌漫不经心地倒了一杯水,随手递给那小二,“你说我是人是鬼?”
小二瞪大了眼,诺诺地点头道:“道长,道长果然是高人,竟……。”
“竟还活着,是吗?”墨歌接口道。小二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地点头。墨歌又替自己倒了杯水,看向小二的眼神变的凌厉,板着脸道:“你告诉我这里发生过什么竟让你如此慌张。”
在小二断断续续的回忆里,墨歌明白了大概。
大约一个月前,客栈来了两位奇怪的客人,二人均是蒙着面,看身形大约是一男一女,男的着一身紫衣,女的一身黄裳,打尖的客人见着这二人有些奇怪,便不由地小声议论开来,那二人也不在乎,只掏出一锭银子要了一间上房,小二虽然奇怪却不敢多言,将二人领至房间,当问及是否还有需要时被关在了门外。是夜,从房内传出凄厉的笛声,若有似无,却带着说不出的凄凉,笛声响了大半夜,奇怪的是竟无一人抱怨,整座客栈除了笛声死一般的寂静。
次日清晨,小二发现房内二人已不知去向。事端便是在此后发生的,第二日来了一位客人住的正是那个房间,次日却发现房内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此事一时成了悬案,拖了月余还未解决。
墨歌打发小二走了,支着下巴慢慢思考着。
“师弟,这恐怕不是人做的。”
“嗯,若是真如你所说和苏府脱不了干系,恐怕还是要走一趟的。”
苏府是临川最有名的大家,便是街上的三岁孩童也能准确地告诉你它的具体地址。墨歌自然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只见门庭广阔,足足占了半条街,粉墙黛瓦颇具江南特色,只是其中的富丽堂皇自不必说。
墨歌指着那扇暗红朱漆大门上的牌匾道:“这苏府二字竟还是当今圣上亲笔题的。”
“那是自然,当今皇上的母亲是苏府的姑奶奶,苏家近些年来更是扶摇直上,在朝中为官的苏家子孙也不在少数。”
二人谈话间,从苏府走出一蒙面人,墨歌眼前一亮道:“师兄,你瞧,这人可像店小二描述的?”
“嗯,我们跟上去,小心些,莫要被发现了。”
蒙面人一路走,墨歌小心地跟在后头,最后竟走进了一家青楼,墨歌一脸愕然,无奈只见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重重纱帘之后,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立马有鸨母热情地迎上来,“哎呦,这位小道长也来我们碧月楼呀,挑挑,这么多姑娘看上了哪一个?”
墨歌听到周围有姑娘吃吃地笑了,低声细语大抵是说道士竟也来青楼寻欢。他拧了拧眉,丢给鸨母一锭银子,鸨母两眼放光道:“道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墨歌道:“你可看见刚才进来的蒙面人去了哪里?”
“蒙面人?”鸨母一脸莫名,墨歌暗叫一声不好,鸨母又道:“刚才只有一位公子进来,点了楼里的头牌月娘。”
“那公子可穿了件紫衫?”
“正是。”
“他在哪?”
“在,后头的凝碧轩。”
墨歌不待鸨母说完便飞身掠了出去,留下鸨母在后头直跳脚。
碧月楼是临川最风雅的风月场,又有苏府在后头做靠山,端的的是高雅风流,后院连廊水榭,亭台楼阁一样不缺,墨歌沿着连廊一路飞奔,廊边的房内传出丝竹咿呀的调子,春天淡雅自然的花香被浓烈的脂粉香气渗透,带着说不出的奇异感。
“在那头。”墨歌远远地瞧见了一座别致的水阁,凌空建在水中央,四周是粉紫色的纱帐迎风而舞,阁中传出泠泠琴声,馥郁的脂粉气渐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