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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巨响,是白璜将身上的佩剑用力插到了地上,他自责道:“公主,白璜对不起你,白璜来迟了!”
“哎,兄弟,说这话是不是早了点?”风羽扬上前拍他的肩,试图让他振作一些。
凌天倾道:“若只是西皊兵输了,这里也不至于一个生人都不留下,看来应该是怜香被抓,其他人前去营救了。”
白璜闻言振作了一些,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终于在那枯木林中,发现了玄玲留下的记号。他心中一喜:“他们后来往这个方向走了!”
马不停蹄,皇城而来的援军也沿着枯木林而去。
齐追在马上跑着,突然拍了拍脑袋:“皇上,你还没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们这六万启天军,拼得过夷谡那老狐狸的险招吗?”
凌天倾却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回答:“夷谡有险招,我也有。”
☆、56 双方夜袭
“快走!”九昭上前踢了怜香一脚。
灼热的刺痛感从左手臂一直蔓延至全身,怜香冷笑道:“我倒宁愿你扛着我走了。”
“拖拖拉拉的,怎么,你以为你还有救兵来吗?”
“不该有吗?”
“前头便是夷大人的军营,就算有人来也是来送死的!”他又踢她一脚。
果然,夷谡便就站在前头。西皊国已成他的囊中之物,那略微瘦削的脸显得意气风发。
“干得好!干得好!”夷谡哈哈大笑,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此次领军的湛一凡,再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怜香,“怜香公主是女中豪杰,武艺高强,今日落入此境地,真叫我看了不忍心哪!”
“老狐狸!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怜香不顾手臂上的伤,突然挣脱绳索,快速偷袭九昭,将他的剑抢下。她旋身,用尽力气将剑刺向夷谡,怎知这用尽毕生气力的一剑被莫飞炎轻易地挡了下来。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怜香撑不住自己,跪坐在地,仰头望着莫飞炎。
莫飞炎那俊脸极为冷漠,眼里迸射出的寒气似要马上将她送入黄泉!怜香浑身一震,看了他冷漠的眼,竟意外地安静了下来,不再妄动。
“好身手,莫将军,多亏有你!”夷谡走近怜香,厌恶地道,“公主,你若一早答应与我结盟,又哪里会落得如此境地。像莫将军这样为我卖命多好,少不了你的好处的,没想到你却这么不知好歹。来人!将她绑起来,绑紧!”
“公主!”树后,紫珏见怜香公主受了如此待遇,几乎气得跳了出去。她们一路跟踪,顺利潜入了夷谡军营后方。
蓂夜慌忙拉了她回来,道:“别轻举妄动,现在出去只会弄巧成拙,公主暂时还不会有事,我们再等一下。”
紫珏激动道:“你到底救不救得了公主?公主受了伤,怎么受得了他们这样的折磨!”
“小声点,我们若被发现了就真的救不了公主了。”她很冷静,“要救人最好就是趁夜,我们天黑再行动。怜香公主不软弱,那点伤又怎么击得垮她?”
“可是……”
“紫珏,”她微微一笑,“你要相信你们公主。”
被这么一说,紫珏也稍稍冷静了些,她担忧地看着军营的方向,见怜香正被粗鲁地丢入一个营帐中,由湛一凡亲自守着。
夷谡、莫飞炎以及九昭走入另一个营帐。外头,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地巡视着,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们发现。
蓂夜轻叹一声,上一次在南誉绢城,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面对的是怜香公主的千军万马,帮的是莫飞炎;而这次在西皊戚山,她要救怜香,面对的却是莫飞炎。
看来夷谡相当重用莫飞炎,可见故儿说得不假,他真的投靠了夷谡。
莫飞炎本就是个傲气之人,他要跟夷谡闯出一番天地并不足以为怪,但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哪一处不对劲?
“小姐。”竹吟走至她跟前,道,“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好。”她见到竹吟,便振奋了精神,“不必担心,怜香公主会没事的。”
竹吟略微皱眉,道:“希望如此。”
太阳沉了下去,天渐渐没了光亮,戚山愈发森冷。漆黑的大树上摇曳的枝叶如同深山老妖伸出的爪,要将山中的人吞噬。月儿也出来了,就挂在那枝头上,却被一层云遮住。
军营中的人被这陡然暗下的天慑住,变得更加警惕。
此时隐蔽于山中的是两方人马。一方便是蓂夜所领的西皊军,另一方则是凌天倾的启天军。双方延同一条道走,竟没碰上面,玄玲的记号在中途便断去了,白璜没有追踪到他们,只得另寻了一条道找到了夷谡的军营。
戚山,冷寂无声。
双方人马,谁先动?
暗与静,只是这么一刻。
暗与静过后,只是有人这么轻勾唇角的一瞬间,刺眼的光亮便罩住了戚山。白茫茫的一片,光褪去一些,那山的巍然便叫人看得一清二楚,视力要好一些的,便连那远处树上鸟儿所筑的巢都能看见。
“发生了什么事?!”巡逻兵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突来的光。
夷谡他们从军营中走出来,愣了这么一下,便察觉到这亮光原来是来自从山的四面八方所发射的十几枚信号弹!
“别慌!”夷谡沉着地喊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不过就是几枚信号弹!”
他瞪大眼睛思索着,这几枚信号弹可是完全暴露了他所在的地方,若怜香公主真有援军要来,那可不好。更何况这么亮的光,很可能会惊动了他藏在戚山的另外一些亲兵,万一他们忍不住出来暴露了行踪,可就砸了他的好事了!
他吩咐下去:“通知全军,我们离开这儿!”
“夷大人!着、着火了!粮草着火了!”
“什么?”夷谡猛地一回头,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先救火!”
远处,在山中有人轻轻吹了声口哨,带着笑说:“这些个西皊军也真有两下子,居然这么快便让那夷谡乱了阵脚。”
“夜袭……看来西皊军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凌天倾站在高处,看着夷谡的军营一下便失了秩序。他淡笑着,一下又冷了眼,对风羽扬道,“带飞羽翼从后方突袭,先捣了夷谡的全部粮草库!”
“是!”风羽扬领命而去。
“齐追!我们直接去跟夷谡会一会。”他一策马,瞬间隐藏于山中的所有启天军便露了形态,昂首挺胸,直接冲入夷谡军营。
“撤!撤!”有人大喊着。
大军已至,厮杀声不绝。
蓂夜也带着西皊兵冲入军营,身为将帅,她理应站在最前方。
她看着混乱的杀阵,道:“看来皇城的援军终于到了。”
信号弹的光暗淡下去,皇城所来的援军中,领头将帅并未着银甲,却是白衣翩翩,那身姿让蓂夜很是熟悉,可明灭的光却让人看不仔细。
终于信号弹的光亮灭了,天空又回归一片漆黑。前头已看不清,连哪边是敌人都分不清,三方兵马都停止厮杀,小心翼翼地等候各方将领的下一步指示。
夷谡的兵趁着漆黑的夜慌忙弃了粮草,往后方撤去,转眼间,已有大半夷谡的军兵退出了军营。
“怜香公主呢?”蓂夜问。
“我们行动一开始便前去囚禁公主的军营里,但公主却不在。”紫珏气愤道。
蓂夜立即跳下马,对辛竑明道:“辛将军,这里交给你,我亲自去找怜香公主。”
辛竑明慎重地点点头,“皇姑娘放心,这里我会处理。”
“竹吟,抹雪,我们走!”蓂夜摸黑混入那一片混乱之中,要趁怜香还没被带走之前将她救回来。
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黑暗,能看得见一点前路了。
前头依然有些士兵们奋战着,刀剑碰撞声时不时响起,却也没有方才那般激烈。地上隐隐约约看得见受伤躺在地上的士兵,偶尔经过,还会被抓住了脚,听他气若游丝地央求着救助。
蓂夜不敢错过任何找得到公主的机会,在军营中穿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蓂夜也不禁有些灰心,怜香公主恐怕已随夷谡的大军退至后方。
战马的蹄声近了,她在黑暗中掩去了自己的气息,却仍被一个士兵看到了踪影。那人已是杀红了眼,见了她二话不说便从后背偷袭,要一剑砍过去。
“小姐,小心!”
黑暗中,惨叫声响起,那一剑却没刺中蓂夜。
冷汗滑下,她还未来得及回头,那士兵已然倒下。
身后一匹银龙战马乘载着主人,昂首挺立。战马上,银白色的衣袍飞舞着,暗夜里看不清那人的容颜。
蓂夜才要转身道谢,就见辛竑明朝她奔来。“公主被九昭带走,随夷谡的兵马一起,我们是否马上去追?”
蓂夜微一点头,本仍想道谢,却又心急怜香的安危,便马上随辛竑明一道返回西皊军中。
缰绳打下,银龙战马嘶叫着回头,便也载着主人回到自己军中。
凌天倾一路追着那个逃兵,却没料到还顺手救下了另一个人。
黑暗中,被他救下的那人似乎是个女子,大概是怜香公主的其中一个侍卫吧。
他未曾多想,夷谡的军已逃,要马上去追。
阴森的戚山,这一夜,更为凄寒。
夷谡一路沿着预定的路线跑着,他已成功将皇帝引来,下一步便是要将他们通通带往陷阱之中。前方,还有他埋伏的另外几万亲兵在等候着他们。
而蓂夜和凌天倾则分头追赶着夷谡,一方只想救出怜香公主,另一方则要借机歼灭夷谡叛党。
天未亮,前方道路,仍是漆黑一片。
☆、57 遥相望
“辛将军,这里的山路你比较熟悉,前面的地形如何?”
山路并不好走,路况不清,大军摸黑夜行,行军速度极为缓慢。
偶尔身侧经过几棵大树,那繁茂的枝叶岔开,不小心碰上了,细嫩的皮肤便要被划出血痕来。
山上岔道很多,但循着马蹄印走,很快便能追踪到夷谡的行迹。
辛竑明骑马走在蓂夜身旁,皱眉想了一会儿便道:“照着这样走下去,前头便是密雨林,不过那儿地貌更加复杂,就是本国人都搞不清楚它那地形,想必夷谡不会在那处停下。出了密雨林,便有座吊桥是通往戚山桓阳谷的。皇姑娘,夷谡若要决战,我想他恐怕要选那儿。”
“桓阳谷?”蓂夜突然警醒起来,“本来就算是皇城援军来了,夷谡也不该会如此仓惶逃走才对。深谷地形难测,恐怕前方会有伏兵。”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伏兵,公主在他手上,若救不出公主,我们便跟他同归于尽去!”紫珏狠狠地挥了一记马鞭,加快了速度。
“公主自然要救,但我总不能叫你们全都白白牺牲性命。”蓂夜回头看一眼,这些西皊士兵们经过了连续三天的战事,早已疲惫不堪,但为了他们的公主,他们从未出言抱怨半句。
“明知前方有陷阱,却没有退路……”她长叹一声,“我们继续追!”
“前面停下!”突然听见叫唤声。
一人走上前,问:“你们是西皊怜香公主的亲军?”
听见声音,蓂夜很快便退到辛竑明后方,低顺地垂下脸。
她毕竟不是西皊国之人,莫名当了西皊军的将帅,这事在各诸侯国之间本不容许。更何况这事关西皊国的名誉,她有许多事都要顾忌。总不能让西皊国落个除了怜香公主外,没个将帅之才的坏名声。
辛竑明看了她的动作,感激地向她投去一眼,而后便对来人说道:“我们是西皊军。”
来者是齐追。
齐追爽朗地笑道:“太好了!你们都在这儿哪!”
他上下看了眼,对着蓂夜疑惑地问:“莫非这位是怜香公主?”
那紫色衣服和玄色衣服的姑娘他还看得出身份,可这个身穿绛红色衣服的姑娘他便不认得了。
“不,她是……”辛竑明停顿了一会,马上接道,“她是公主的一个侍女。”
齐追仍是有些疑惑,但并不大在意,他又问:“那怜香公主去了哪?”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