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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征趁机嬉笑道:“我也劝了皇后隔日来找,可皇后特别看重十三弟送的东西,说什么都不肯。”
今夜蓂夜的打扮太令人印象深刻,十公主看过去,发现她的发上果然是少了那支簪子。然后又瞧见后面的梅花树上有一个发光的东西,便走过去拿起来问:“皇后说的,是这支簪子吧?”
“就是它!”蓂夜露出笑容,“竟然是卡在树上了,我们都只顾着在地上找了,怎么都没有发现。多亏十公主眼尖。”
“皇后娘娘客气。”十公主应当并未生疑,“我身体微恙,便先回宫了。”
“我也要回去了,十公主小心保重身子。”
“多谢皇后。”她又对蓂夜行了个礼,便就走远了。
易征仍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拱手道:“谢谢皇后方才解围。”
蓂夜知道现在不是审问的好时机,便道:“九王爷几次为我指路,便当是还了人情罢了,九王爷不必客气。”见骆华音始终低着头,蓂夜也不深究,只向落雁道:“我们出来久了,回去吧。”
离开梅园,延仪宫中依旧丝竹声不绝。只是蓂夜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先唤了抹雪。
暗处很快出现一道几乎与白墙融和的白影,抹雪悄无声息地出现,安静地在一旁候命。
“抹雪,你去暗中监视骆华音,一旦她有任何可疑的举动,立即与我汇报。”
“是。”抹雪领命,悄然离去。
落雁不解地问:“我还以为皇后会更提防着九王爷,怎么却对骆家的二小姐如此上心?”
“落雁,你记不记得以前跟天倾到万重山时,我师父身边常跟着一个服侍的小丫头?”
“记得。”
“那小丫头是师父不知从哪儿带回来的,名唤华儿。我与她并不亲近,便从不知她来历。方才我觉得那女子声音耳熟,后来她一直不敢抬头看我,我猜想骆华音也许是华儿。我师父的人想混进皇宫绝无好事,还是小心为上。”蓂夜凝重道。
“九王爷要帮她进宫,莫非也是他们的同伙?”
“还不清楚,未查清事情之前,今晚的事先不要声张。”
“知道了。”
达成共识,二人重新回到宴席。
☆、68 情系
宴席结束时夜色已深,沁着淡淡梅香和酒气,小雪缓慢降了下来。几名宫女在前方提着灯笼照明,走出延仪宫,早有御轿在外等候。
有人掀开轿帘,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他们上轿。凌天倾一路不曾言语,蓂夜无法把握他目前的心思,故而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对此,他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并不理会。
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时,尤其能感觉出他心情不好。看他现在淡漠的态度,蓂夜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落雁说的什么皇上在吃醋的鬼话。
算了,管他的!她有些赌气,又满脑子想着骆华音和易征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便也不与他说话。反正骆华音是否就是当年师父带来的华儿也还未确定,贸然跟他说了,若是她弄错,岂不糗大?
可是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手在头上动来动去。
“你在做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后,凌天倾终于问她。
蓂夜仍在摆弄头上的发饰,抬眼看着他:“这些东西好重,我想拿下来。”发上的饰物实在累赘,若是这么一直戴着,她迟早得被压垮。
但是牡丹步摇似乎缠住了头发,她解了好久都解不下来。
凌天倾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道:“过来。”
轿子正平缓地行进,并不太颠簸,照理说要过去也很容易,可蓂夜偏偏迟迟才挪动脚步。等她过去时凌天倾已有些不耐烦,伸手便将她拉下。
蓂夜一个不稳,顺势跌坐在他身上。
“等……”她想要起身,但被打断,“安静,别动。”
蓂夜僵住,乖乖靠着他。他的手绕过她脑后,将被缠住的步摇取了下来。
可是这个姿势就像是被他圈在怀中。鼻间全是他清冽的气息,沉稳的心跳声传递过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好……煽情。
再继续坐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定会承受不住。
“我可以下来没有?”
蓂夜抬起头问,但被一双黯沉的黑眸俘获。下一秒唇已经毫不留情地压下,舌跟着探了进去,让她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你……”她想退开,但他一只手按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抱紧了她的腰,这样的距离根本密不可分。恍惚间感觉到轿子停下了,有人在外恭声说道:“皇上,却天宫到了。”
然而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宫人都在外等着,再不出去就太可疑了!他不在意可是她很介意!
蓂夜一找到机会,便猛地推开他,在两人喘息间她瞥见他唇上沾染了她的胭脂,又慌忙帮他抹去,然后立即掀开轿帘跑了下去。
他他他、他刚刚肯定在轿子里就想压倒她了啊!再不跑难道在外头就开始上演春宫大戏吗!
蓂夜飞快跨过宫门,慌忙跑到长廊尽头才停下休息。
小雪持续下着,绒花般轻轻飘落,在月光下好似在发光一样。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好半天才发觉哪里不对。
却天宫只有门外有守卫,平日里他不喜欢有人打扰,故而这里除了白天会进来打扫的宫女外,根本不会有其他人在。反正晚上都是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她跑什么……
长廊多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立即回头看去,发现凌天倾气定心闲地走来,脸上淡淡有着笑容。
她正想他到底在笑什么,又见他伸手轻抚了唇角,想到刚才的吻,这个动作让她立即红了脸色。
他越是接近,心跳越是厉害。
蓂夜扶着栏杆,慢慢往后退。然而很快被逼至墙角,终究退无可退。
“还记不记得你早上说的话?”凌天倾双手撑在她两侧,故意在她耳边轻问。
早上他去早朝之前,她的确说了什么,但是……
“我不记得了!”蓂夜斩钉截铁地否认。
“是吗?我倒是记得你说,‘晚上,我们再继续’……”他故意说得很慢,分明对她的反应乐在其中。
“我什么都不记得!”蓂夜猛地捂住了耳朵。当时她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神志不清,不然怎么可能冲动地说出这种话。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现在否认也太迟了。”
话音刚落,脚突然离地,他竟单手将她扛了起来!
“你又要干嘛!”她大惊,双手双脚都在胡乱挣扎。
“去一个可以让我们‘继续’的好地方。”他似乎心情很好。
“不要我不去!你放我下来!”她挣扎地更加厉害,完全不顾自己是不是会摔下去。但他根本不顾她捶打,扛着她不动如山。
绕过长廊,又经过了好些个房间,最终竟是被带入了一个浴池里头。
流水声潺潺,袅袅水汽如烟雾般迷蒙。
蓂夜想起上一次凌天倾逼她和他一起洗澡,还被他丢进了池子里头。因此她一看到浴池时已不敢再动,反而紧紧抱住他的头,生怕他又丢自己下去。
“先洗澡,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酒味。”凌天倾将她放到池边的石头上坐着。
“先”是什么意思?而且又不是她想要沾酒的,是那些人不停给她敬酒啊!她又不能像他一样敷衍过去!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般,他又道:“今后如果你不想喝,任何人敬酒都可以不喝。”
蓂夜愣住。她确实不喜欢喝酒,今夜这种应酬多来几次也头疼。既然皇上准她如此,也不会有人敢说她没有规矩。这么想想,他好像是在为她考虑。
“哦。”她偷偷笑了。
这一笑透着几分妩媚,他的双手仍然搭着她的肩,就这么盯着她看。
今夜的她容色盛艳,一颦一笑都太过动人。宴席上其他人的眼光,绝非只有倾慕那样简单。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只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静静绽放。宫中流言又如何,其他官员不承认又如何,即使她一辈子都躲在他的深宫中,他也无所谓。可是却偏偏知道,她不会愿意。
伸手过去,将她用来挽着头发的最后一支发簪取下。柔顺的黑发散落下来,衬着白皙的肤色,分外娇柔魅惑。她颊边有淡淡的胭脂红色,唇上的嫣红虽被他吻去不少,还是泛着诱人光泽。
轻轻一叹,他淡问:“我好像第一次看你化妆?”
“……嗯。以前也试着化过一次,不过好像失败了。”所以听松听到她要打扮,马上露出惊悚的表情。蓂夜稍稍歪头,问:“你不喜欢我化妆吗?”
“也不是。我不喜欢的是……那么多人看着你。”
“咦……”蓂夜一愣,居然真的被落雁说中了。
这样的心情不知该说喜悦还是害羞,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唇又被吻上,但只是轻轻地碰触而已。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会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揪紧了他的衣襟,身体挨近,渐渐能感觉到他身躯紧绷。
“衣服,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耳边他低沉的嗓音,害她心跳如鼓。
“你帮我脱……?”身上的七重锦衣,连宫女帮她穿时都废了好大功夫。蓂夜想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脱下这身华服,丝毫没发觉这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腰带滑了下去,最外层的轻纱落地,等她意识到时衣服已经被他轻易解开。
“……”为什么他脱得这么顺手……
“哇!”衣衫落尽后就被他抱入池中,温热的水没过了身体,虽然不至于暴露春色,可是现在赤裸紧贴在一起的状况才是大大的不妙!
“你到那边去……”这么说着,她的声音却软得不余半分说服力。
他反正不会肯,算了……
水珠从湿发滴落,沿着肩颈滑下。逐渐升高的体温,分不清是因为池水还是因为现在这个暧昧不清的场景。他又低头吻她,然后一切就开始乱了套。结果后来,在一片水雾迷蒙中,她也只能拼力抵着池壁,任由他摆布。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在床榻上。稍稍动了动,发觉全身仍然绵软无力。
身体里感觉还残存着他留下的余热,昨夜刻骨般激烈温存的记忆怎么都挥之不去。可她也隐约还记得,即使是在那样的意乱情迷中,他仍然用了些方法令她不至受孕。
以她目前的百毒之身,确实不能有孩子。
但是这么一想,又觉得悲哀。两年后她离开,就连一个孩子也不能为他留下。这样短暂的幸福,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一股酸涩的心绪涌上胸腔,她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不能让他察觉她在想什么,不能让他比她更……难过……
“蓂夜?”觉察她起身,凌天倾也坐了起来,从背后拥住她。
“快要到早朝的时辰了,你起来吧。”蓂夜回头,极自然地笑了。
“嗯……再一会儿。”他这么说着,又稍稍收紧了手臂。
蓂夜也喜欢被他这样抱着,便不再做声,安静与他相依。
然而这样温存的时刻并不能持续多久,房门外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屋外,竟是落雁道:“皇上,皇后,大事不好了。九王爷派人传来急报,九王妃没了!”
☆、69 夺回
骆青兰竟在皇宫出事,此事非同小可!蓂夜与凌天倾迅速更衣完毕,打开门,落雁仍恭谨地站在门外,很快继续回报道:“据称昨夜晚宴回去后便告身体不适,以为无大碍,一直未传太医,然而今晨突然整个人就不行了。太医诊断后说,中的是名为燕子翎的毒。”
“燕子翎?”蓂夜奇怪道,“这种毒物并不多见,初时只会全身发热,约莫等五个时辰才完全发作。”
“查出是谁下的手没有?”凌天倾问。
“在九王妃的贴身侍女灵秀身上搜到了毒物,可发现时,灵秀已悬梁自尽。倒是留下一封遗书,声称此事是她所为。”
走出却天宫外,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厚厚一层铺在地面,在日光下犹如发亮的毛毯子。落雁早已安排了轿子在外头等候,很快行至易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