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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的脖子,“打算这样下手吗?”
站在谢意身后的四位保镖立刻行动,冲到顾恒渊这边,谢意不甚在意的对他们摇摇手,转了转脖子,看到季然已经拿着《辋川图》站起来,且陆延初单手扣住季然的手腕。
“好有胆量的年轻人,可惜了。”谢意遗憾的摇摇头。
顾恒渊自不会问可惜什么,因为他知道谢意可惜的是什么。收回手,他沉着眸看着季然,季然则看着陆延初。
“我说过,《辋川图》你不该拿着。”陆延初的声音很轻,但其重量不容忽视,带着压迫人的霸气。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陆先生。”季然挣开陆延初的束缚,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去,他站在台上,扫视一周,清冷淡漠的声音在大厅中想起,“我手里的《辋川图》是真是假,不需要说明。”打开盒子,季然把《辋川图》显示在众人面前。
众人哗然,他们都以为圣福寺里的《辋川图》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原本以为是赝品,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辋川图》太过逼真,历史的厚重感,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痕迹……这就是一幅真品!无人怀疑其真假!
谢意舔舐着唇角,看着季然露出笑容。陆延初倚在座椅上,闭目,等着季然下面的话。
“我愿用《辋川图》换一样东西,在座的各位无论是谁,能给我想要的,我便把这幅《辋川图》交给对方。”
“什么东西竟然舍得用《辋川图》来换?”下面有人提出疑问。
季然扫视一周,合上木盒,声音沉稳而坚决,“我用《辋川图》换一人,季釉!”
陆延初睁开锐利的双眸转向谢意,谢意势在必得的与陆延初对视,陆延初心中一沉,暗想,难道季釉落在谢意手里?不,陆延初随即否决,如果真的在谢意手里,此时谢意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他可以猜出季釉不在谢意手里,谢意却未必知道季釉是不是在他手里。
“谢先生,《辋川图》我就却之不恭了。”陆延初悄悄地对着大山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山准备一下,他手里没有季釉,但不妨碍他得到《辋川图》。大山和陆延初之间的默契并不仅仅是上下属的默契,还有多少年出生入死的默契,自然知道陆延初的打算,他对二贵示意保护好陆延初,悄悄的潜了下去。
谢意毫不遮掩的对着身后几个保镖挥挥手,其中两个立刻下去了,“陆先生这话,说的太满了。”
陆延初不甚在意,说到底,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想得一件东西,并不是太难。两人都志得意满,似乎《辋川图》非他们所得。
然而,事故发生在一瞬间,季然竟然从台下猛地跳下,穿过他们,风一般的往门外冲,速度快的竟然令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陆延初和谢意以及顾恒渊迅速站起来,注视着疾驰的季然,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季然丢下至关重要的拍卖会?
真假辋川图(十九)
夜色已经降临,沉凝浓郁的夜幕因为有灯光的陪伴,显得朦朦胧胧,季然冲去酒店,矗立在门口,景色随着他晃动的视线而晃动,整个世界显得迷乱不堪。稳定焦距,终于,他在右前方的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影,想都没想,立刻拔步追去。
须臾,酒店门口又出现两个人,那是韩冬和顾恒渊。这么多天下来,韩冬早已经以季然马首是瞻,季然一动,他本能的也跟着动。紧跟在韩冬他们身后的是陆延初、谢意,两拨人错开时间最多两秒。一时间,拍卖会场人头攒动,古玩界三大势力全部撤出,紧紧跟在名不见经传的季然身后。拍卖会场剩下的人哗然一片,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赵和擦着虚汗出来解释拍卖会到此结束,赔了千万个不是才草草收场。
引季然出来的人影,行动不紧不慢,等着就季然追上他,等到两人距离相差不过四五米的时候,那人才回头面对季然。
季然看着既熟悉又有点面生的脸孔,一时间,心头涌出万般情愁,失声叫了一声,“姐……”
季釉露出一个温柔且歉意的笑容,并没有说话,只示意季然加快动作跟上她,季然加快速度,没两步就追上季釉,两人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七拐八拐后拐进一条很深的巷子里,后面的人来不及追上,就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谢意看两人消失掉,立刻吩咐散在浩瀚大酒店四周的手下兵分多路找季然和季釉,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出季釉!而他亲自带着两个手下,顺着季釉和季然消失的方向继续找。
陆延初这次来带的手下并不多,并且他的兵属于少而精,这和地毯式找人的谢意比起来,有点差距,但贵在他手下的人追踪术了得,两人相比,倒也半斤八两。
处于最弱势的,当属韩冬和顾恒渊,两人一前一后,势单力薄,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入手,韩冬急的倒回去抓住顾恒渊六神无主,直嚷嚷,“姓顾的,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那小白脸怎么也追老大?还有那姓陆的!追上老大的话,老大就完了啊!”
“慌什么慌!”顾恒渊一巴掌甩着韩冬脸上,打醒了韩冬,“还能怎么办,追!”
一时间,喧闹的大街上,更加喧闹。
这边季然和季釉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周边都是灯红酒绿,显然是深巷里的红灯区。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季釉看着五年未见的弟弟,伸手摸了摸季然的脸,温柔的说“傻弟弟,你不该这么做的,我敢把画交给你,我便自有退路。”
季然浅笑,清冷的眼里浮动着一丝激动和湿润,他紧紧抱住季釉,声音有点沙哑,“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不知道,当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时,我多害怕!”
“我怕和你联系,会给你带来祸端,可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季釉爱怜的抚着季然的背,精致的脸上一片凄然,水眸里也含着雾气。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不知道当年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她从来不愿季然趟进这趟浑水,她只想自己一直呵护的弟弟平平安安的长大、成家立业,可到底事与愿违了,她做了这么多,舍弃了那么多,季然还是躲不掉。她很明白,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好比她该姓白。自十多年前,父亲的死,她与季然就已经牵扯其中了。
季釉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告诉季然,既然季然已经走进事件里来了,就得有所了解。她握住季然的双臂与季然面对面,对季然说,“小然,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为了调查一些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在邦海。大半年前,邦海接了一单,有一个美国人指名要《辋川图》,谢意接单后要挟我为他完成这个单子。你也知道,我们白家,绝不把古董卖给洋鬼子。我换了《辋川图》后就把它给了你,可谢意最容不得生意失败,更容不得别人背叛,他是势要找出我和《辋川图》,你不许把《辋川图》给他。”
“放心,我手里的也是赝品。”季然笑了笑,把《辋川图》递给季釉。他疑惑的问,“这么说,是谢意要对你不利,那陆延初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
季釉诧异的接过木盒,也没打开又给了季然,了然道,“我倒是忘了,以你的天份,再伪作一幅很简单。至于为什么姓陆的追着你,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知道我手里有《辋川图》,而我又把它给你了,他大概是看上《辋川图》了。”
“那他对你不具备威胁?”
“不!”季釉倏地紧握住季然的手,杏眼里闪过彻骨的仇恨,她直直的看着季然,说,“小然,你记住,陆延初不是好人!他是伪君子!他比谢意还不如!我想你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的事?十一年前,有一位姓顾的人来我家,我和爷爷奶奶得知,我们的爸爸被人杀了。爸爸他当时是国内有名的文物鉴定师,他无意得到一件稀世罕见的古董,那件古董引来不少宵小,陆延初就是其中一人!他看中爸爸手里的宝物把爸爸给杀了。
“姐……”季然心脏倏地一缩,失声轻唤季釉。他想起他对陆延初无名的惧意,陆延初身上散发出血腥的煞气。虽然他从未见过父亲,可他知道父亲对季釉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杀父之仇,姐姐怎么可能不报!
“姐,这几年,你都在查这些?”季然捏紧拳头,声音发涩,“你们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季釉紧紧握住季然的手哽咽着,“对不起,小然,对不起,我和爷爷都不想你有事。当年爸爸那件案子牵扯太广,很难查,而且,稍有不慎,会把白家牵扯进去。小然,爷爷在你离开的时候肯定对你说过白家的事,有些事,我们作为白氏子孙,不得不……”季釉还未说完,巷头忽然出现几个人影,并快速的向他们追来。季釉一惊,立刻把季然往后一推,厉声道,“快跑!”
“姐!”季然踉跄一步,猝然回头拉住季釉,“我们一起!”
“不,你先离开,我引开他们!”季釉收起温柔,精致的脸上弥上肃杀的气息,水眸也转为凌厉,她又推了一把季然,“快走!这几个我对付得了!”
季然凝着眸看着才相聚不到十分钟的姐姐,最后,咬咬牙,一口气狂奔起来,他相信季釉,相信季釉躲避危险的能力。可他心底不甘呐!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要姐姐帮他开路,难道他真的如此的无能?那么,爷爷交代的事他还能不能做到?父亲的仇,能不能报……
真假辋川图(二十)
巷子的端头,几条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影影绰绰,被灯光拉长扭曲的影子横斜探到季釉的脚下,季釉冷笑着看着交叠着向她趋近的人影,凝神观察,第一波人,也就三人。
三人呈三角之势包围着季釉,季釉握掌为拳,动作矫健,手下毫不留情,迅速跳起,长腿横扫,解决掉两人。余下一人眼见情势不妙,扭头就跑,季釉岂能让他逃脱报信?只见季釉刚稳住身形便单手撑地,身体弯弓成一个优美的曲线,左脚猛地一蹬,身体如飞燕般飞了出去,右手手肘如泰山压顶撞击那人的背部,那人被撞击匍匐在地,身体因为惯性,贴着地面往前杵了有半米距离。那人挣扎着欲起身,却在下一秒,跌在地上毫无知觉,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三人全部解决,也只不过用了季釉两分钟的时间,巷子里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来不及注意这边情况就已经结束。
季釉双手环胸嗤笑一声,踢了踢地上的人,不屑道,“就这点本事还想抓我?不自量力罢了。”
她从容不迫的揭掉头上的短发发套,露出一头长及腰际的浓密栗色卷发,从风衣外套里拿出随身化妆盒,借着路灯灯光化妆,片刻,一个风情妖娆的都市夜女郎诞生。她随手解开风衣脱掉,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吊带长裙,捡起地上的假发,和风衣一起塞在旁边的垃圾箱里,合上垃圾箱盖子,她拐进身后的酒吧。
季然在黑夜中疾驰,借着昏暗的光他打量四周,发觉他此时正处在偏于宁静的住宅区,一幢幢高楼此起彼伏,道路两旁是黑沉沉的树影,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到了哪里,又该到哪里去,他发觉,偌大的城市却没有他能藏身的地方。
《辋川图》在他的手里,陆延初和谢意绝不会放过他,下一步他该怎么走?交出《辋川图》?这显然不可取,若是交出《辋川图》,交给谁?两人都可以说是他的敌人,不管落入谁的手,另一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手里的《辋川图》此时有点烫手,它并未解决他和姐姐季釉的危机,如此看来它的作用不大了,陆延初和谢意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
稍微有点失望,突然间,季然猛然停住,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浮现,或许《辋川图》可以救他一命也说不定。
季釉只说了陆延初是杀他父亲的凶手,但并没有说陆延初知道他们姐弟俩的存在。他相信,哪怕陆延初心机再重也不会知道他是谁,他相信从未谋面的父亲一定不会留下把柄给陆延初。更甚,陆延初根本就不记得杀过什么人也说不定。现在陆延初对《辋川图》这么感兴趣,把《辋川图》交给对方,既可以寻求对方的庇佑,也可以使对方和谢意争夺,二者皆不是好人,两虎相争,结果不言而喻。
想通之后,季然慢下脚步,嘴角扯出一个淡到极致的笑意。他从来不是善茬,为达目的他不吝借刀杀人。
定下心中想法,季然打量四周建筑,他发觉已经穿过住宅区到了一个场地极为开阔的广场,广场上全是晚上出来活动游玩的人,霓虹灯霓虹树不停的闪烁着,照耀着成群结伴的行人或者是一家三口。
玩滑轮的少年吹着口哨从季然面前飞过,卖弄着他们高超的滑轮技巧。季然被这一群看上去另类的少年吓了一跳,本能的戒备。等那一群少年滑远,季然才好笑的轻笑一声,他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