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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刚歇下来,神情古怪的看着韩冬。韩冬正双手撑在腿上大口喘着气,被他看的差点一口气呼吸不上来憋死,韩冬戒备的问,“干嘛那样看着我?”
季然轻喘着气说,“我以为你逃走了。”
韩冬一听,立刻跳起来,哽着脖子吼道,“靠!好歹你和我同学三年,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我!”
“谢谢。”季然看韩冬气的暴跳如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道了声谢,这一声谢让原本还想发牢骚的韩冬立刻止住了声音,因为同学三年他还没听季然对他说过谢谢。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韩冬原本想说,客气什么。结果他还没说,就听季然说,“虽然你帮了倒忙。”
韩冬一听,又立刻跳起来,把话变了,“怎么?难道你想跟着那两人走?!你不要命了你?!”
季然淡淡的看了一眼韩冬,穿过韩冬继续往前走,“那样可以找到我姐。”
“你姐比你命重要?”
“是。”
韩冬听到肯定的答案,噤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跟上前面的季然,对季然说,“那我们再回去?”
“不必了。”季然转头看着韩冬,“你怎么会事先做好防范?”
“我听到邮局里一个工作人员的电话内容,再联系上我们这事儿,就知道了。”
季然笑笑,“看来带着你没什么坏处。”季然原本以为,韩冬会成为他累赘的。
“大爷我好歹也是一名运动健将!”
季然不再理被他夸上一句就翘尾巴的韩冬,只淡淡的说了句,“先找个地方住吧。”
转移到两个男人这边。两个被踢到命根子的男人,脸色铁青的捂着裤裆,他们看人跑了,刚准备追,就被停在路边车子里的男人叫住了,“大山、二贵,不必追了。”
因为车窗是单反玻璃,季然看不到里面,所以不知道里面还坐着一个人。而坐在车子的男人却一直打量着季然。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反驳和违抗的命令。叫大山、二贵的两个壮汉捂着裤裆停下脚步,两人折回到车边,毕恭毕敬的弯腰致歉,“老板,对不起,我们失手了。”
“没事。”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英挺的脸,男人看了一眼大山、二贵两人的裤裆处,然后对着两人说,“记得吸取教训。”
“是。”大山和二贵两人头低的更低。
“回去吧。”
大山、二贵两人打开车门,大山开车。男人看着刚刚季然消息的巷子,露出了笑容。
***
真假辋川图(五)
季然和韩冬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从早上到晚上,两人就一直没消停下来,韩冬早就累的跟条狗一样,到房间里就趴在床上直喘气。而季然到房间后就打开电视,看着国内国外的新闻。一直看到看到深夜,他也没看到一条有关《辋川图》被盗的新闻。然而,《辋川图》被盗已经好几天了,不该什么动静都没有,那么到底有什么原因,日本那边没有放出消息?
季然很在意这点,他关掉电视,看了一眼趴在床上早就睡死的韩冬,走到阳台窗户边坐了下来,他点上一支烟夹在手里,任由着烟自燃,一支烧完又点上一支,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韩冬起来看到季然正背对着他,而季然的手边烟灰缸里全是烟头,韩冬揉了揉脸使自己清醒,随后问季然,“你抽了一晚上的烟?”
季然一晚上没喝水,嗓子发干,声音也发涩,“算是吧。”他看韩冬起来了,就去打理了一下个人卫生,韩冬在他后面也清理完个人卫生。
“你有没有带着户口本?”季然收拾东西问韩冬。
“谁没事把户口本带在身上,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那算了。”季然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丢给韩冬,“这里面有五千块钱,你先用着。我去一趟日本,过两天我回来。”
韩冬接住银行卡,嘴巴张的老大,“你要去日本?不带着我?不怕我跑了?”
季然抬头冷冷的看着韩冬,他双手环胸,勾唇冷笑一声,“你可以跑。”
韩冬被季然的样子吓的身体一僵,从脚底升出寒意来。他立刻腆着笑脸,一对绿豆小眼滴溜溜的转动两圈后,谄媚道,“老大,你尽管去,我保证在这里一步不离开。”
季然收回视线,收拾好东西,背上旅行包。韩冬笑嘻嘻的帮季然开门,季然看了他一眼出了门,韩冬对着季然的背摆手,“老大慢走啊,回来记得带特产。”
季然转身,韩冬吓的立刻噤声,然后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声,说“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季然一个人搭上飞机飞去日本,他曾去过日本,护照的签证期还没到,他坐飞机直接到福冈县。王维的《辋川图》原本收藏在福冈县圣福寺,季然想去圣福寺看看。
圣福寺所在的地段有很多寺庙,经常有游客观光,季然混在一个旅游团里,像一个普通游客参观。到了展览厅,他四下打量,然后他看到王维的《辋川图》完整的在橱窗后被往来的游人看着。
季然跟着旅游团走到《辋川图》的展览点,导游开始介绍,“这幅《辋川图》是
唐代大诗人王维晚年隐居辋川时所作,画的是辋川风光,所以叫《辋川图》……”
季然混在人群里,细细的打量着《辋川图》,越看,越发觉得画上透出一股熟悉来,他眯起眼,然后,唇角缓缓的勾起,终于知道熟悉感是哪儿来的了。这幅画,是赝品,出自季釉之手。
要不是真的《辋川图》在他手里,要不是季釉是他姐,要不是他是从小开始学习鉴别和作伪,季然相信,他也很难看出,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幅画是赝品,因为,作伪者的手法太过完美,完美到真假难辨。不过,还是有破绽可循,但除了他和他爷爷,世上再没有人能找到那破绽。
季然终于搞清楚为什么没有报道《辋川图》失窃的原因了。季釉作了一张赝品替换了真品,对圣福寺来说,《辋川图》并没有被盗。
季然安下心来,这样说明,只要他不拿出《辋川图》,他就是安全的。然而,又有疑惑冒出来,季釉为什么要特意花心思画张赝品换掉《辋川图》?难道是被人所迫?那之前在上海遇到的人又和季釉有什么关系?季釉为什么会失踪?和这幅假的《辋川图》有什么关系?
所有的疑惑虬结在一起,都把问题引到一个方面,就是季釉遇到麻烦了,而且是相当大的麻烦。季然很了解季釉,季釉从来不做没理由的事,她这次失踪,就很好的说明了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推测到季釉遇到麻烦,季然紧抿着唇。季釉是他唯一的姐姐,长姐如母,明明只比他大三岁,从小到大,却像一个母亲在照顾他。季釉对他来说,既是姐姐也是母亲,所以,他必须找出季釉,而找出季釉,必须解决能带给季釉麻烦的人!
心思百转,季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立刻动身返回国内。
韩冬原本想趁着晚上出去放松放松,找个女人什么的,没想到他刚准备出门,就有人来敲门了。他疑惑的喊了句,“谁?”
“我。”季然淡淡的回了声。这一声把韩冬吓的屁股尿流,冲到门口打开门让季然进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又突然回来的季然,问,“你没去日本?”
“去了,又回来了。”季然打量一眼打扮的人模人样的韩冬,“你打算出去?”
“嘿嘿。”韩冬嘿笑着,“就是想出去玩玩。”
“不用出去了,拿着东西,跟我走。”季然丢下一句又打开门离开。韩冬立刻把翻出来的衣服塞回背包里,抓起背包就冲出去跟在季然身后。
季然退掉房间,带着韩冬,直接奔向汽车站,到车站后,韩冬终于忍不住又问了句,“这么晚又打算出哪?”
“回家。”
“为什么?”韩冬搞不懂季然的行动,虽然多少猜到一些,可他知道,他猜到的只是皮毛。
季然勾着唇看着韩冬,微挑的眼幽深,眼神清冷又透着火热,“拿《辋川图》,然后进行拍卖。”
“什么?!”韩冬惊的跳起来瞪着季然,“你疯了?!”
“我是疯了。”季然笑了笑。他发觉自己的确疯了,而且疯的彻底。他拿着两张票向候车室走去,对跟在他身后的韩冬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还有什么本事是你不知道的?这次,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本事。”
真假辋川图(六)、(七)
真假辋川图(六)
深夜再次回到扬州老家,季文白对季然再次回来似乎并不感到诧异。季然回到家后,一头栽进房间猛睡,韩冬也找了个房间一头栽了进去。这两天,两人都在路上奔波,精神又高度紧绷,早已经累的只剩下一口气。
这一睡,睡到第二天下午,大概是因为在家里,没有心理负担,所以睡的特别踏实。
休息好后,季然没有急着拿《辋川图》离开,而是开始在家里住下来了。两天下来,季然除了睡觉外,就一直捧着《辋川图》看。韩冬非常疑惑,季然对他说回来拿《辋川图》去拍卖,可都过了两天了,季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韩冬想,是不是季然忘记了这茬?
对韩冬来说,季然要是真的忘记了,这自然是好事,毕竟谁也不想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所以他也不提醒季然,季然天天琢磨《辋川图》,他就天天打着季然家古董的主意。
季然家有不少的好东西,先不论真假,不论哪一件拿出去卖,都没有几人能鉴定出哪件是真哪件是假的。韩冬坏毛病不少,但别的都是小毛病,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手痒,看到古董就走不动路,也因为这点,他才被季然抓住把柄拖进季然这趟浑水里。
又过了两日,日子过的有点无聊了,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除了地下室,韩冬把季然家里里外外摸了一遍,韩冬实在没东西可摸了,就想起季然说过要让他见识见识真本事,可都好几天了,季然也没露一手。这样一想,韩冬心痒,于是就跑到季然身边缠着季然问,“诶,老大,你说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本事的呢?我可等不及了。”
季然原本在看《辋川图》,听到韩冬问他话,才抬头看了韩冬一眼,他放下《辋川图》,神情平静中带着惬意,“急什么,到时候会让你见识的。刚好,你没事的话,帮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韩冬一听有事可做,立刻来了精神。
“帮我泡壶茶来。”
韩冬一听,啊了一声,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就萎了。他以为季然会叫他做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泡茶。他不甘心的盯着季然看,希望季然告诉他他听错了。然而,季然没再说话,依旧看着《辋川图》。但韩冬注意到,此时的季然和往常不大一样,似乎像季然,又似乎不像。
带着疑惑,韩冬准备去泡茶,半道上遇到季文白端着泡茶的一套行头过来。韩冬立刻刺溜跑到季文白面前接过茶具端着,嘿嘿笑着,“真巧,季然他刚想喝茶,您就端来了。”
季文白嗯了一声,手背在后面,然后说,“我猜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季文白走在前头,韩冬端着茶水走在后面,到了书房,季文白在季然对面坐下,韩冬放下茶水,也坐了下来。季文白摸出烟斗点上,问季然,“准备的怎么样了?”
季然放下《辋川图》,先为季文白斟了一杯茶,然后又为自己斟上,他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茶后,才淡淡的说,“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了,有韩冬帮忙就行。”
季文白听季然这么说,沉默着。他打从季然回来后一直捧着《辋川图》看就知道季然打的什么主意。几天下来,他算了一下,季然应该体会到王维在作《辋川图》的心境从而进入到《辋川图》的意境中,他今天过来一来是确认,二来,还是确认。
“你真打算这么做了?”
“开工没有回头箭。”
季文白重重叹口气,季然坚决的态度让他下面的话也问不出来了。他对自己的孙子也了解,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决定。可这次季然想要搅合进去的,那是一脚踏进去,就别想再上岸的事儿。
又沉默了很久,季文白才再次开口问,“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明天吧。”
祖孙俩的对话使得韩冬听的一头雾水,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可就插不上嘴。等季文白终于离开了,韩冬才把挠的他心痒痒的疑问问出来,“老大,你们刚刚说的什么?”
季然笑笑,又为自己斟了杯茶,“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还要等到明天?”韩冬哪能等到明天,得不到答案,他今晚就别想睡觉了。所以他死皮赖脸的围在季然身边,乞求着,“老大,你就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