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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还在生气,想要让我离开吧?
不行的,我已经下定决心坚持到清萝回来,怎么可以现在离开呢?一个星期的努力不可以就这样白费的!
“你每天可以接几个客人?”又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五个,我有完成你交代的。”所以你不可以让我走的,不然就是你违背诺言!
“哼,你倒是很适合做这个工作嘛,一把年纪了还有人点你名,大名鼎鼎的程少爷都那么迷你了,是身体太**了吗?”不知不觉就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语,连红岩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任煋当然明白红岩言语中的侮辱味道,对于这样的讽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只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被误会成是以出卖身体来取悦那些客人的。任煋可以忍受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可以不在乎别人的异样眼光,只是不能不在乎红岩误会自己。
为什么会在乎红岩的想法,为什么希望在红岩眼里的自己是“干净”的,这种奇怪的感觉任煋无法解释清楚,也不太愿意去深入思考。
“红岩,你不要这样侮辱人,我会去做这个工作是你安排的,不要把一切推到别人身上,我除了陪客人喝酒聊天,其它什么也没做,不要把人想得那么肮脏!”一口气说完这么多,任煋都有点喘气,一直以来在清萝和红岩面前,他都充当着弱者的角色,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话还是第一次。
红岩很惊讶会看见任煋这样的一面,很陌生的一面,却还是忍不住开始对男人产生新的想法。不过早已习惯了用高傲姿态面对每一个人的红岩,是不会轻易向男人低头的。
“哦,是吗,既然你说什么都没做,那应该也不会害怕被检查吧。”
“检查什么?”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任煋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当然是检查可以证明你清白的地方。”
“红岩,你……你不要乱来!”
任煋看见了,看见红岩露出那与清萝同样的,在做“坏事”前就会露出的,邪恶的笑。
“怎么,你在害怕?是害怕刚才的谎言被我揭穿吗?”红岩单手支起尖削的下巴,看见任煋流露出脆弱的小鹿一般的眼神,发现这样吓唬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于是决定继续下去,看看任煋还可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是……我没说谎……”身体又往被子里缩了下,只有一双充满畏惧的眼眸露在外面。
“既然没说谎,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给你检查下身体,你还怕我把你吃了?”
说完,红岩真的动手去拉任煋身上的被子,硬是要把那碍事的被子从他身上拉下来。
“不要!”任煋双手在被子里紧紧抓住,死都不肯放手,一副要誓死抵抗到底的模样。
“放不放开!”
“不放!”
僵持了一会,红岩的耐心很快被磨光,干脆决定改变策略,松开双手,任煋也悄悄松了口气。
“大叔先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说完,红岩还恶作剧似的亲了任煋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任煋才回过神来,“咦,他刚才叫我大叔!?”
…………
晚上,任煋刚吃完佣人送来的晚餐红岩就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子,只是身上穿的浴袍怎么看怎么奇怪。
佣人收拾好东西后在红岩的眼神示意下迅速离开,还很“体贴”的把门关上。任煋一看见红岩向自己走来,立刻很鸵鸟的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原来大叔这么怕我啊,早知道就不自告奋勇地拿着药箱来给大叔看病了。”红岩说话的口气依然很高傲,声音还故意提高,不过其中已经少了讽刺的味道。
“你来给我看病的?”自己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仔细想想,红岩一直都很讨厌我,不可能对我做什么的吧,他又不是清萝,我不用那么害怕的。
“是啊,章齐说你有些发烧,隔段时间就需要测量**温。”
“章齐是谁?”
“我的私人医生,只是测量**温就这么害怕,大叔还真是娇弱啊。”红岩轻笑看着任煋,摆明了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一下子就激发出任煋的男人要面子的本能。
“把温度计给我吧,我自己会测!”任煋一时忘记了随时可能爆发的潜在危险,直接靠坐在床头,伸出手向红岩要温度计。
红岩第一次注意到任煋的手那么白,白得几乎能够很清楚地看见每一根血管,他的手指原来那么**纤细,骨节分明,让人产生去紧紧握住的冲动。
“你准备怎么测?”分神之余,红岩可还没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
“当然是把温度计放在胳肢窝下夹着。”傻瓜都知道该怎么用那东西的吧。
“错了,最好的测量方式应该是插进**测温度。”
“要那样测?”是有这种方法没错,可直接夹在胳肢窝下测也可以吧。
“大叔,把裤子脱了吧,章齐那边还等着要测量结果的。”
“红岩,用别的方法测量,不可以吗?”想到要在红岩面前脱裤子,任煋就难以忍耐的红起脸来,身体都开始微微发热,觉得这样做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真的太丢脸了。
“不可以,是章齐说一定要这么做的。”还真是麻烦的男人,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是……可是……”
“大叔,我可是很忙的,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快点!”
“……好吧。”
没什么的,只是要测量**温,很快就结束的,红岩都没那么多顾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继续拖时间真的太对不起红岩难得的好心了。
可怜任煋哪里会猜到,他正在一点点掉进红岩设下的陷阱。
第十章
红岩站在床边把玩着手中的温度计,作出一副丝毫不在意任煋的样子,而事实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偷偷注意着任煋的每一个动作。
这个笨蛋男人简直要把他气死,搞了半天还只是脱了睡裤,里面那件没有一点情趣可言的灰色格子短裤却迟迟不肯脱去。该死的,他怎么没有裸睡的好习惯,那样对身体也好些,真不知道清萝是怎么可以忍受得了这个憋屈的男人。恨不得直接把这个笨蛋按倒,用力撕掉那闷骚的短裤。
尽管心里这样想,红岩还是强忍耐下来,他可不希望把计划好的节目全部破坏了。
“大叔,你再不快点我就不管你了啊!”还是忍不住催促一下。
“红岩……我需不需要先去清洗一下?”毕竟那温度计是要被插进那个地方,一想到这里任煋竟不由脸红起来。
“不用了,怎么这么麻烦,快点——”他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
“哦……”
终于还是脱掉了,红岩有点意外地看着任煋,他不是结过婚吗?不是已经三十几岁了吗?为什么还能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一副羞涩如少女般的姿态呢?
故意把双腿蜷缩起来,是在**他吗?
“红岩……把温度计给我……”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样在红岩面前还是第一次,明明都是男人也不需要避讳什么的,可自己就是忍不住脸红,耳根都在发热了,好丢脸。
“给……”随手把温度计甩到床上,视线却还是大方地落到任煋身上,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任煋悄悄看了下红岩的脸色,发现对方正在看自己,顿时觉得更加尴尬,可想到红岩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都不在乎什么了,自己又何必计较那么多了,反正也只是测量下温度,没什么关系的。
任煋转过身子背对着红岩坐在床上,自我催眠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才稍微安心,忍着不适的奇怪感觉将温度计慢慢插进那个地方。有一个多星期没被使用过的菊穴已经恢复到紧窒状态,突然被塞进东西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大叔,你是GAY吧?”身后忽然传来红岩冰冷的,不带任何波动的声音。
任煋顿时全身僵硬,这个自己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
对于这个特别的性向,任煋是在上大学时发现的,从小学到高中这段时间里,任煋没有交过女友,也没喜欢过任何女生,那时的想法是应该以学业为重,其他事情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可到了大学,还是没喜欢上什么女生,甚至不太喜欢与女生交流,会感觉很奇怪,直到认识了那个人,才突然醒悟,自己不是不会喜欢上,而是没办法喜欢异性。
这样的性向给当时的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每天放学后就独自一人去图书馆悄悄查阅有关同性恋的书籍。一边担心自己是不是就这样变成了**,一边就疑神疑鬼地害怕被人发现这个秘密,渐渐的,甚至不敢和喜欢的人亲近,刻意保持距离,只是怕被那个人当成**讨厌。
那种胆战心惊的生活还是直到那个人出国留学才结束的,后来自己就想,这个秘密也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将被永远埋藏了吧。
红岩是怎么发现的呢?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呢?还有清萝……他们是怎样看待GAY的呢?
“大叔,把温度计给我吧。”
回过神时,红岩已经来到任煋身后,近到他的胸膛与他的后背之间不存在一丝缝隙,紧紧相贴。
“红岩——”天啊,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帮我抽出了温度计!
“大叔不要紧张,相信我,好吗?”
从来没有听过红岩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话,仿佛一阵轻风缓缓拂过耳边,也仿佛是一句神奇的咒语,叫人无法拒绝。
任煋没有反抗,任由红岩将难得的温柔施加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的,腐蚀着他的心。
红岩让任煋靠在他怀里,一手拖住男人此时此刻空白一片的脑袋,低下头去轻轻吻上那有点发白的薄唇。十分满意任煋的乖巧态度,这样的反应传达给红岩的讯息就是——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既然对方是心甘情愿的,他也自然不用客气什么。
脱去任煋的睡衣,这样男人真的是完全**的呈现在红岩面前了。
“大叔,把嘴张开。”
任煋果然乖乖听话,红岩微笑着将舌头探了进去,开始对大叔进行肆意索取。唇舌缠绕,每一次进攻的袭来,都令人产生灵魂也在被征服的错觉。与清萝略微生涩的动作不同,红岩显然是个老手,很快他就摸清了任煋身上的每一寸敏感地带,然后努力在那些地方挑弄,惹得男人发出阵阵**。
“红岩……岩……”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不能完整,任煋很想求饶,可是只要他说出一个“不”字,嘴就会立刻被红岩堵上。
“大叔,你最害怕什么?”
“最害怕……寂寞……”
“知道了,我保证以后大叔都不会寂寞的……”
迷糊间,任煋仿佛听见红岩对他许下这样的诺言。
第二天醒来时,任煋才发现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令一场美梦,没有温柔的红岩,没有温暖的怀抱,也没有不会寂寞的诺言,只有冰冷的大床,只有身体的疼痛,只有一片深深的孤寂。
红岩离开了,去了美国,而自己,被赶出了别墅,交给了艾丽尔俱乐部的伊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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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也许那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而美丽的梦。
现实中的红岩,还是那么冷酷高傲,现实就是现实,不可能变得那么美好。
任煋不是喜欢强求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反抗的人,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某些反抗因子,或许他是个有着喜怒哀乐的普通人,可这些在遇到那对兄弟后便全部烟消云散了。
可能是真的老了,对于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太多兴趣,人已经习惯了随波逐流,任由老天来决定未来的一切。
所以,即使红岩丢下自己,把自己交给伊藤也没有很多抱怨,日子还是要过的,而且这份工作并不像自己过去想的那样不堪,那些客人也不会为难自己,这样就够了吧。
程盈浩还是喜欢跑来找任煋,从小生活的圈子里没见过像这个男人一样,活到三十几岁还可以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任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绝种的好人,不会刻意讨好人,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就连说话的时候都不会转下弯,有什么说什么。
比起那些每天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的家伙,任煋这样的老实人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好STAR,你就说说看吧,我是真的很想送东西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