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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没有被选上国际刑警而失落……吧?」路筱宁愿是这样。可是颜铭却没有。
颜铭此刻是因为不能探知路筱的秘密而失落。
「我根本不介意那个花俏的称呼,就算不是国际刑警,我也一样能够在国外抓到犯人。」颜铭落选的原因是名额只有一个。甄选的时候,颜铭感觉得到路筱有多想成为国际刑警,于是就只故意表现得六、七十分的半吊子样子,把机会让给了路筱。
「我知道,我的铭是一个多么厉害的男人。」说到最后,路筱只能用亲吻堵住颜铭试图发问的口。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因为连路筱都不知道这条项链背后隐藏着什么样让人不可接受的故事。「所以,让我带铭回家去,好好拥抱我的铭。」
「筱……你……」颜铭忧心忡忡。
「我向你郑重许诺,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会将我们分开。坐我的车回去吧。」在颜铭还要再询问什么时,路筱决绝地给出誓言。颜铭只好停止了询问。
「对了,这个是买给你的。」在要上车前,颜铭忽然将路筱的手牵起,为路筱套上一个超可爱的绒毛小兔子手套。
「白痴,这是什么?」路筱干练的俊脸上呈现隐形黑线,骂颜铭道:「你以为我是小学生吗?」
「刚才去查案,路边夜市精品店的老板说我长得帅,一定要让我买的。」
「那你自己戴啊。这么幼稚的东西干嘛套在我手上……」路筱以为自己这样的大男人戴着个卡通毛绒手套简直是滑稽到了极点,马上想要摘下。
可是颜铭却一定要路筱戴,按住他的手,对他撒娇。「不行,一定要戴上。」
「我才不戴呢。」
「不然你的手指又要疼了……」颜铭心疼地说。
路筱右手的食指被飞速的子弹穿擦过,疑似是永久性地伤了指骨。而那处伤痕的产生是因为保护颜铭。颜铭一直责怪自己为了什么要让这个浑身毫无瑕疵的男人受伤。
手指的伤虽然是小小隐疾,可是却为他带来了一些无法忽视的不便与疼痛。比如他开枪的时候,弯曲着右手食指扣一次扳机,他就会疼痛一次。他是个英勇的刑警,开枪的次数很多,右手食指对他来说很重要。
「冬天的时候,会因为伤寒疼得更厉害。」颜铭的眼睛闪着湿润的光。
路筱瞬间茅塞顿开,既无奈又感动地笑了。「原来是这样才买来这个。」
「对不起。」颜铭又开始道歉,「那次在码头,要不是我掉以轻心地以为罪犯全抓光了,忽视了藏在集装箱后面的那个混蛋,你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而受伤。」
「这点小伤算什么。要是伤在你身上,我只会比现在遭受更多的疼痛。」颜铭用那只戴着小兔子手套的手抬起颜铭低下的头,扣住他瘦削的下巴,吻他被风雪冻得冰凉的唇。
路筱也不知道他今晚在这里站了多久。明知路筱的车停在这里,明知路筱的人就在酒吧里,也没有进去找路筱,他一定是在为路筱做这样那样的考虑。他真是个又爱多想又爱犯傻的傻瓜。
了解到他为路筱着想的一切心思,路筱不由得想要马上就为他戴上那枚从纽约的珠宝店买回的求婚戒指。路筱将它装在客厅的书桌抽屉里了。
路筱总是想,要是哪一天抓住杀害他哥哥的那个仇人了,自己就不用再继续做整日都要面对枪林弹雨的刑警了,可以只主做一个喜欢颜铭、跟宠爱颜铭的普通人。
也许可以跟颜铭一起探究蛋炒饭的做法。
比许可以跟颜铭一起去一次法国巴黎,不计较时间、不担心危险,来一次轻松的浪漫的旅行。
也许可以跟颜铭一起回去育幼院帮雪梨修女教育那里的孩童。也许可以跟颜铭一直相拥在一起面对平凡生活的快乐每一天。
只要自己答应哥哥的事情做完了,路筱就会对他求婚的。
所以,「这副小兔子手套……」路筱吻着颜铭形状优美的薄唇,笑着低语:「其实我很喜欢。刚才一戴上那么冒火是因为,我想卖这个给你的老板一定对你调情了。」
「噗……」颜铭听完后,好看的眉毛笑弯了起来,「听到你这么说,我高兴死了。」
「我是一只小兔子。」路筱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用手套上的兔子脸对颜铭扮鬼脸,「我是颜铭养的小兔子,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颜铭。这样你会开心吗?」
「哈哈哈哈,路筱你才是白痴。」冬天的冷雨中,颜铭笑靥如花地投入路筱温暖的怀抱。即使心有余虑,颜铭也放任自己去深信,如此深爱着彼此的他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第四章 细雪
岁末十二月的天空总是阴晴不定。变态怪医的案子刑警厅一直查不出半点眉目。路筱因为当选国际刑警不久,有很多的事务要跟美国方面交接,在一个月内时常往返香港与纽约两地。
颜铭则因为跟香港方面的刑警同事深陷科学怪医案件的泥淖,工作压力巨大。在调查范围不断扩大的情况下,他还不断地去到日本京都与东京等地执行秘密任务。
这一个多月来,颜铭跟路筱时常分开。一些关于应用心理学的书上总会从临床试验的学术角度去定论说:「两个人只要经常不见面,便会在感情与相处上变得生疏。」
颜铭一度认为这样的说辞不会对他们奏效。可是,不可否认,近来的他们真的很少见面。有的时候,就算见了面,也会因为彼此身上肩负的重要任务而匆匆地擦肩而过。
那种过去耳鬓厮磨的甜蜜感觉随着刑警工作危险性的不断增高,在逐渐地减退。最令人彷徨的是,其实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样的局面走下去,将会是危险越来越多、甜蜜却越来越少的可怕境地。
日本京都,夜色弥漫。从黑色天空无声坠落的细雪顺着一间和式旅馆的落地窗飞落,一贴上玻璃就变成了水,晕染出氤氲一片。室内暖气机啪啪地运转着,烘托出周遭的安静。
穿着水蓝色睡袍的路筱躺在枕头上,脑海中又再浮现上次在Black Sin酒吧跟夏立碰面的场景。后来的他一直在纠结夏立到底隐瞒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他要不要把他跟他哥哥的事情告诉颜铭。他很清楚近来他跟颜铭的疏离不止是因为过多的分隔两地,还因为他对颜铭隐藏了他的身世。
为了不让颜铭过多地对他丧失信心,路筱快要下决定去告诉颜铭被他深藏十余年的身世秘密了。
可是夏立总是说他哥哥以前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才遭遇噩运。如果对象换做是颜铭的话,路筱一点都不想将颜铭牵扯到这件事中来,路筱不要他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这样一直瞒着他,对他来说,似乎才是最大的伤害。即使他不说,路筱也了解他的心事。
路筱闭上眼睛冥思片刻,觉察颜铭去浴室间沐浴了很久都还没有回来。枕边的手机上显示今天的日期,十二月十五日,京都一整天都在下雪。路筱在执行国际任务,转机京都时,临时接到了颜铭的电话。
颜铭问他说可以见面吗?所以,路筱才临时决定在京都留宿一晚,然后才回纽约的国际刑警总部去。他们躲开了所有的同事与记者,来到这间幽闭的旅馆开房。他们是一对恋人的事情,外人从来都不知道。一度他们觉得这样瞒着全世界做一对情欲的共犯无比浪漫、快乐。
可是,这一天两人如此偷偷摸摸地见面,非但没让平时爱玩闹的彼此感到刺激的兴奋,反而是令他们觉得沮丧。因为,这段恋情关系就算进展了五年,也似乎一点都看不到出口在哪里?
当能够夺走自己性命危险降临,他们想的是如何去面对危险。性命都或将丢掉的时候,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去守护自己的恋人呢?
「铭……颜铭……」躺在旅馆床上的路筱胡思乱想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颜铭走出浴室。警惕地竖起耳朵一听,浴室间里也没有任何声音,起身走去一看,这才发现颜铭枕在浴缸里睡着了,银色的手枪放在了浴缸边沿。
在颜铭的面孔旁边,即浴缸的尽头,插放在花瓶里的一打白色蔷薇花花冠静静地垂头而望,悄悄守护着白色陶瓷浴缸里的美人。
「……」路筱的心猛地一触,忽然再度觉得这样的颜铭令他喜欢得心脏都发疼。
静静地端详了颜铭的漂亮面孔许久,路筱将视线停驻在他的手枪上。呵,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男人,洗澡的时候竟然都要把枪带在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一刻是可以安心生活的吧。
路筱心境复杂地审视着颜铭浸泡在浴缸里优美的胴体,呆了许久,才朝他走过去,轻声叫醒他:「铭,不要在这种地方睡。」
「……喔。」颜铭一脸茫然地睁开眼,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浴缸里睡着了。这个月他真的是因为查案太操劳了,才会累到在浴缸的温水泡着泡着就入睡的地步。
「赶快出来。水早就冷了。小心感冒。」身着水蓝色系带丝质睡袍、黑发微乱的路筱温声训斥他,「还有,万一沉下去怎么办?你是想溺死在浴缸里面吗?」
「当然不是,不过我的澡似乎还没洗。我竟然这样也可以睡着。」颜铭搓了搓脸,苦恼地说。真的,这个澡怎么还没洗就睡着了。那个该死的变态怪医组织,近来可是完全扰乱了他的生活。等查出他们的幕后黑手,颜铭一定要让他们好看,颜铭暗自咒骂。
「我来帮你洗好了。」路筱越过颜铭脱在浴室地板上的一堆衣衫,来到颜铭身边。「洗完赶快去休息。」路筱在颜铭面前蹲下,倒出一滩沐浴露在手心,抚上颜铭胸膛的裸肤。
「不……」颜铭抗拒地躲着路筱纤美的手,这才想起来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即使他们一起洗过澡,在哗啦的莲蓬头下狂情地做过爱,可他也没有如此在深夜浅眠后,让路筱为他洗澡。
在警校,颜铭修过这样那样的心理学著作,懂得人在浅眠后清醒过来的时间,知觉是最敏锐的。一切的喜怒哀乐都会记得超级清楚。
颜铭常在独自醒来的时间里想起儿时母亲扔下他的场景;想起第一次听到路筱对他浓情开口说「喜欢」;想起第一次鼓起勇气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开枪杀死罪犯、取走一条弥足珍贵的性命;想起当刑警厅方面宣布他没有入选国际刑警时他满腹的寂寞感受;想起自己生命长达的二十年是如何度过的。
当然,浅眠后醒来的颜铭想起的最多的还是,这样的自己如果觉得冷,那该要找谁取暖?
看着路筱英俊的脸,颜铭微微笑了。是这个人……吧。此生,幸运的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幸运的是自己十岁就认识了他,并且他也对自己许下诺言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离开。
身负侦破重案的职责下,颜铭知道不该与路筱联络,却还任性地给他打电话要求见面。颜铭以为他不会答应。他却借这个短暂停留在京都的机会陪颜铭在这个陌生旅馆度过一个寒夜。颜铭被他很满足的感动到了。
「不用……我自己来。」也许是怕路筱发现自己在这种从睡眠中清醒的时候是最脆弱的,颜铭不想要路筱触踫他。
然而他的脆弱,路筱却已经发现了。「就算你被生下你的那个女人抛弃,我也不会抛弃你。」路筱看着颜铭的眼睛轻轻说,眼神与口吻都极为认真,「还有,如果查案压力太大,你可以选择退出。即使你不工作,我也可以养你。」
「筱……」颜铭看着路筱成熟的散出男子气息的脸,明明自己是跟他一样年纪,并且在育幼院里跟着一个修女一起长大,拥有相似的成长经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颜铭在他面前是个小孩子,他是个可以决定颜铭一切的大人?
「被吓坏了?一个月内死了那么多人……」路筱抚摸着颜铭白玉般纤美的面孔,轻声问。这段时间听命于国际刑警厅的路筱虽然没有跟香港刑警一起查这起怪医组织杀人案,可是路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筱一直在担心虽然两人兵分两路,但其实查的却是同一件案子的不同方面。
「怕的话,告诉我,我来想办法。」路筱宠溺地告诉颜铭。
「才……没有。」颜铭不承认。
「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必伪装。不追这个案子好吗?」路筱用调情的口气要求自己的恋人。
勇敢的他向来都不怕与邪恶做斗争,所以路筱如果要是庄重地对他开口,要他从这个案子中退出,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大概只能在欢爱的时候比较好开口,用说情话的方式。
「我可不想这么美的你身上有任何伤痕。」路筱看着颜铭的黑眸闪过情欲的烈焰。
「我又……没有被吓坏。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伤痕。」颜铭的脸上闪现了红潮,冷不防地发出一声甜软的叹息。「唔——」
帮他洗澡的路筱沾满黏滑沐浴露的手在爱抚他敏感的乳头,他感到身体内的热量在卷起,拍打着他不断加速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