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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还是信他不过的。就是他把心从自己胸膛逃出来,倒在徐冉面前,徐冉也未必相信。曾经余江中还觉得委屈,可是他也不觉得自己冤了。
这一次,兜兜转转回来,确定徐冉被拥在自己怀抱里的感觉是他妈的好时,余江中就暗自下了决定……………
“其实,还有剩下的,除了,你刚才说的以外。”余江中斟酌着字眼。
一时间徐冉的黑色眸子直直进入余江中眸光中。
“那,你带我走!”徐冉吊儿郎当的,在余江中膝上晃悠着双腿。
并不是真心逼迫他无路可逃,迫使他关键时候放弃,而是——
徐冉用和自己年龄不相衬的苍老心态在想,别怪我,院长大人,经过这一段时间,我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至少,我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我爱你。
没办法,爱情就是自这么私的,狭隘的一种关系存在。在我蒙在鼓里时,我可以和你妻子分享你,躲在没人注目和阳光照射的隐蔽角落发霉,渐渐老去,但现在我不能。
虽然同性的禁忌使我的爱注定要此生沉默平寂,但至少,你必须是我的,我徐冉一个人的余江中。不然,我的爱就太卑微了,卑微的连自己都瞧不起,对不起院长!
“我懂,所以,给我时间,冉。”余江中直直看着徐冉,眼睛里的痛,理解,渴望,刹那间坠入徐冉心底,“再等等。”
徐冉呆住了。
那些话,他只是默默在心里面说,以为院长大人无处听见无处理解到,没想到院长大人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还回应他了。
他可以当这是一种承诺吗?
不是感性的人,可瞬间细碎的水汽还是从眼眶里冒出来,氤氲了徐冉浓黑的羽睫。
这不是缓兵之计。而是在所有决定最下面压制住的最原始的冲动,带他走。带他到一个没有任何认识他俩的地方安定下来。
过去,对于这个抉择,余江中差的除了一点点勇气外,还有很多瞻前顾后的害怕。而其中最深刻的害怕是,他怕自己会后悔,也怕徐冉会后悔,然后这种后悔会不顾一切毁了他和他之间脆弱的,爱。
原谅他,他只是个在磊落外表掩盖下内心软弱不堪一击的男人,大凡人世间所有男人拥有的劣根性他都有。
但就是这个男人,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他不能离开徐冉。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认识到这点之后,此时的余江中就和以前徐冉认识的那个道貌岸然的余院长发生实质上的改变了……………
此间最大的执念是,让徐冉在尽可能少受伤害的境况下和他在一起。他没骗徐冉,他需要给所有人时间去承受将要面临的一切。
他需要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安静的等我,这种承诺让我真是感动的,唔,一塌糊涂。所以,安静的写文,我想,是我回馈你们最好的礼物,爱宝贝们。
42
42、第 42 章 。。。
“我懂,所以,冉,给我时间。”你听听,这像他妈真实的院长真实的表白吗?谁能肯定不是幻觉出了问题?
徐冉怔了半晌,忽然想仰天大笑。
得瑟吗?不,其实说真心话,他只觉得悲哀,为自己,为院长,为院长夫人还有哥们余俊。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永远也无法结束的梦,或是进入一个永远走不出局的怪圈……………
“我,”徐冉艰难地,“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干脆的人,现在才发现,不是。”
“以前我也以为。”沉默一会儿,余江中说。
如果换做三年前,要是有人对他说,有朝一日他会抱着一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男孩子,即使不是为了做 爱,只是单纯的,痴迷的看着这小孩,余江中铁定会笑喷了。
再如果这人继而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心心念念想着带着这孩子走,放弃一切带他走,没准余江中会以为说这话的人疯了,彻底疯了。
可现在余江中只能说,造物弄人。就像这一次飞往江水大厦的路上他脑子里还迸出一串又一串激情澎湃的火光,烫的可以烧死人,可徐冉在他怀里的一瞬,他却仿佛化成了一弯沉静的水,除了想用水一般的胸怀包容徐冉之外,就是满足的想叹气。
我果然是老了。余江中想。端端的,没了兽性。徐冉斜睨着仿佛拔了利爪的男人,渐渐地,从院长那温暾得近乎纯良的瞳仁里看出某种端倪,朝他放肆的龇龇牙,比划比划拳头,慢慢放下心来,天真烂漫的滑□来,双手抱住余江中的大腿,脸贴着余江中大腿根部,蹭了半天,终于不动了。
余江中倒是傻了。好半天僵直的背部才慢慢缓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小子还真是,不把豆包当干粮了?
这个部位是你随随便便能抱能蹭的?你还真以为你男人不行了有么有有么有?你是披着羊皮的小狼有么有有么有?
虽然不住在心里咆哮着,虽然某部位在徐冉貌似无心的动作感召之下已经迅猛的刚勇抬头,余江中还是温柔一下下撸着徐冉栗色的头发。
“这次头发染得自然,很好看。”余江中叹。
不甚明晰的声音从他腿根部传来,“那是我头发的本色,我压根就没染,大叔!”
是吗。余江中倒是乐了。抿嘴笑,伸手将徐冉的右手胡噜一把,掳到他傲然的器物外面。
徐冉默默用万能的右手感受了蠢蠢欲动那家伙强大的气场之后,缓缓仰脸,明亮的眼睛看着余江中。
“它很想你,看,在给你打招呼呢?徐冉弟弟,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PU。徐冉恶寒一下。
他对自己催眠,这人不是院长。真的不是。院长起码不是这么老不正经。
“想。”极不情愿的徐冉回答了一声,那个傲然耸立家伙的主人立马把他放到在身下。在徐冉被扒光衣服之前他意识尚未完全模糊之际徐冉记着警告一声,“我没洗澡。”
没想到那老狐狸马上欢天喜地回答道,“没关系,我来给你洗。”
怎么洗?那人用他的嘴和舌头一点点的舔舐,觉得不够热烈就再加上一点点的啃噬,吸吮。徐冉身上天然的清爽加上一天的微微汗渍,外带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混合一起,简直成了院长大人最好的催情剂。
最爱人身上独有的味道。余江中叹气。微酸,微甜,还有微醺的味道。可凑在一起就是他妈的无比的好闻。
他蜿蜒的滑向徐冉胸前浅红色的小点,瘦的胸部,天知道徐冉就连肋骨也长的该死的精致动人。然后顺着细的腰部再到平坦的髋部,停歇在徐冉最脆弱的身体部分。
“啊!”徐冉大大抽吸了几个气。本能想逃开,却被余江中唇部的力量死死禁锢着不放,无可奈何的,颤动着长长的睫毛,从眼睛缝隙偷窥着半跪在他脚踝边的院长大人,看见他只是很平和的跪在那里,徐冉顺势将自己十指的手指头插进院长浓密的发丛中,随着男人一起一伏的节奏将自己的感觉放纵下去……………
浑浑噩噩间,徐冉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布,被撑开,刹那间被揉皱,又被烫平,周而复始,他涨红了脸,呐呐的,由着余江中将欲望的反射弧无限制拉长,那种赤身露体对着仍正装在身的人的拘束感,还有被人操纵的无奈还有忠实的身体反应都让徐冉有崩溃到灭顶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都太久没有触碰对方的身体,所以当徐冉急不可耐的将院长裤链拉开,手指伸进院长裤裆里,甚至来不及褪去他的裤腿,两个人就不顾一切挤压着对方,纷沓而至的潮水也不知道从身体里哪个角落流出,又将要流到哪里,手指急速的运作着,彼此的嘴唇疯狂的堵住对方,粘滞的,无法分开,当□来临时候两个人头颈相错,彼此的气息交错着,还烫人的很,而心尖则扑扑乱跳,彼此头脑只是一片死寂的空白。
过了好久,恬静而满足的感觉一波又一波袭来,仿佛潮涨潮落的大海。胸腔里慢慢的,快要弥漫出来的安乐让两个慵懒依靠着的人相视而笑注视着对方。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呢?”
“噗。”徐冉嘴巴快要咧到嘴巴根了。
“你笑什么?回一句你会死吗?”院长很不大气的翻着眼皮。
“你知不知道你很琼瑶,太他妈文艺了,真让人消受不了。”徐冉戳着院长浑厚的胸部,轻蔑的,“长胖了,知不知道,某人。再胖,再胖我就不要你了。”
“你舍得吗?”厚颜无耻的人手撑着头凑过来,气息拂在徐冉脸上,痒痒的。
“怎么会舍不得?”徐冉坏笑着贴过去,耳鬓厮磨,手环抱着余江中的肩膀,一寸寸的手指向下,没过一会儿就得到某人的警告,“别乱摸,老子又硬了!”
徐冉听见严肃的呵斥,停顿一分钟,脸上又笑开了,大眼睛笑得仿佛月牙儿,挂在树梢上,碎碎的,随风抖动。
“老子也硬了!”邀功的,徐冉压过去,在即将绊倒老狐狸的时候,忽然间他们听到手机铃声大作。
徐冉无奈的冲着余江中耸耸肩膀,本想忽略着恼人的噪音可打过来那人意志实在是太坚韧不拔了,徐冉只得伸长手拿过搁在床头柜的手机。
“不用接,关掉。”
“是科室的呢?”
“那也可以关掉,我是院长。”
徐冉闻言,伸出舌头朝院长大人做了个鬼脸。那表情夸张而明晰,哇,做院长的情人真有特权,不是你大会小会三令五申手术科室医生不管白天黑夜,只要电话传召,十分钟之内,上刀山下火海也马上要到场,您是忘了呢还是一手遮天?
余江中看出徐冉的心思,哭笑不得。而徐冉看着手机屏幕不断跳跃的那个名字,犹豫一会儿才接了电话。
“纳言。”徐冉抬头小心翼翼瞟了一眼余江中。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很沉静的声音从彼端传来。
方纳言的出现像横亘在他们之前的巨大的阴影,渐渐扩散开来。
迟疑的,徐冉本想应一声,我今天不回去了,别费心了。可本能的,徐冉觉得那样对方纳言未免太残忍。
虽然,虽然徐冉觉得自己对这人无需负何种责任,可就是觉得不管怎么样,也要当面交待清楚,给方纳言一个痛痛快快的答案,去,还是留,都必须看着他的脸和眼睛,认认真真绝不逃避的说出来。
“不必了,我打车回去。等一下就来。”
余江中一路沉默着开车把徐冉送到他报的一个地方。然后看着徐冉没事人一样下车,那时候的月亮毛毛的。轮廓很圆很大。
忽然之间余江中喊了一声“徐冉。”脑袋从车窗里面伸出来,双眸弥漫着无尽的哀伤,“你是爱我的,对吗?”
徐冉让自己后退半步,这样可以方便余江中清楚看到他整个脸。他没有回答余江中的问题。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对我,是来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和那个人,了断吧。我也是。”
徐冉不置可否。偏过头,漂亮的眸子跳跃着奇异的光芒。像无数簇小小的火焰。忽然。他大步流星折回车里,咬唇,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疲乏笑着,朗朗说道,“知道吗,我特别瞧不起自己,现在。这几个月我一直努力离开你。可刚才,我却发现我根本有点离不开了,从您这儿。于是我想,如果我真喜欢,那就不应该和别的人分享你。真的,这真是他妈该死恼人的想法,我喜欢的男人,我一点儿也不想别人碰,脸,鼻子,嘴巴,身体,可是,我承认我这人坏,却坏的不够彻底,伤害了别人却没法做到心安理得,那就这样吧,亲爱的,我们两个,就姑且这么混着,实在想念不过,就像今晚这样凑一块。再不,我等你二十年。二十年后,你六十八岁,我四十五岁,那时候我也老了,难看了,你估计都拄拐杖了吧。到那时,如果您还想要我,再找我吧。”
徐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抽干了般抱在怀里。
“钥匙,喏,拿着。这屋我已经归于你名下了,以后就是你的,你想住,想走,都由你,你让不让我来,都由你说着算,我说,让你等我,不是诳你玩,是来真的,二十年太久了,我怕自己等不了那一天就已经死了。这段日子我一直幻想着,和你一起钓鱼,晒太阳,做 爱,骑自行车,买菜逛街,都是平平常常琐碎极了的小生活,可我实在不想等六十八岁自己老到实在动都动不了的那天再来完成这些啊你懂吗?”
说完,他们两个居然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起来。
人生,有时候真他妈挺无奈的。你爱的那个人最爱的压根不是你。爱你的人你始终却看不到他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