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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秀成双作者:顾白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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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好诡异的文。。写来写去竟然不知道要写什么,基本上全是吃喝拉撒睡了。。。
  入了夏,林北雪忙了起来,他想来想去觉得做任何事都不如投资地产发财,所以每天一早就约了徐明飞到英大马路的“一乐天”茶楼去。徐明飞喜好点一壶茶,虽然只是八枚铜元,但味道颇香。两个人看些地产掮客递来的白单之余谈谈上海逸闻,耗了几日下来,倒也相中了几块,不过林北雪看来看去,总叹不如御怀远手中那块好。
  徐明飞笑道:“你同御医生那般交好,他都不肯让地给你?”
  林北雪道:“那块地我早已死了心,同他看戏不过是因为大家有同好罢了——”
  徐明飞摸摸下巴,蹙眉道:“我听说了一件事,你可知道丁甘龙?”
  “那定然是知道,好像还是御医生的老师?”
  “嗯,丁老是首屈一指的名医,而且传说他家财万贯。据说前几日丁老在家宴客,请了御医生过去,说是有一世交,格外器重御医生,欲将家中年方二八的小女儿嫁给他——”徐明飞说着话,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透过盖碗的缝隙,他若有似无地扫了林北雪一眼。
  林北雪托着腮,神色如常地问:“然后呢?他同意了?”
  “同意?御医生若是同意,又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据说当时就拒绝了这件事,坦言自己不着急娶妻,丁老顿时震怒,他把御医生当儿子一样疼,他久不结婚,也是丁老一块心病,那一日丁老将御医生赶了出去,御医生在丁老门前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丁老家有些好事下人,立即将话传了出去,那位小姐面上无光,短短几日就仓促谈了位未婚夫——”徐明飞啧啧嘴,“现在大家都传说,御医生是有隐疾,才不肯结婚的——”
  “隐疾?”林北雪诧异扬眉,“他在堂子里久混,隐疾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久混?”徐明飞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他每次来不过是施诊,不要说是同任何一位交好,就连景春老四都不曾碰过。”
  “原来如此——”林北雪拿过一张白单,边看边点头,这张白单林北雪并不中意,但他久久捏在手里,表面上是琢磨单子,其实心中有些异样的喜悦。
  林北雪和御怀远看了几个月的戏,但他们也仅仅是看戏。每回都是林北雪开了汽车去接,然后进场,看罢后再将御怀远送回去,一晚上所说的话也少之又少。论朋友,御怀远算不上,有时林北雪也会想,这种对自己无所裨益的关系留着不过是浪费时间,所以他会好几天不去找御怀远,但心中总会觉得有些空落落,经过戏院看到有戏上映,还是不自觉地留出时间,不自觉地开车去医馆,又不自觉地同御怀远坐在一处看戏。
  起初,林北雪对自己的行为是有抵触的,不自觉了几次之后,他也不再多想,竟是刻意打听起戏询,本不是特别爱看京剧,可连孟小冬在大世界登台都没错过,两人并肩坐在台下,散了场出人意表地没聊戏,林北雪是不懂,却不知御怀远看懂了没。
  再后来,在杏花楼吃顿饭,在九亩地看部戏,买一份冼冠生的陈皮梅,林北雪会觉得安心,那种夜幕般能将人包裹的沉沉的静,他很喜欢。
  “今天就到这里吧,一起去吃饭?”林北雪将手上的单子递了出去,道。
  “不了,我还有事。”徐明飞长身而起,“黄楚九那个人,你还是要小心些应付,他是很精明的,你想谋大世界旁边的生意,还是先同他攀好交情——”
  “嗯。”林北雪颔首,心思却飘远了,御怀远被人传为隐疾,自己是不是过上两年,也要站在别人口舌处,被反复地说三道四?
  ……
  不过,纵是存了那份娶妻的心思,林北雪也没腾出空来。那时节沪上银行虽比肩而立,但皆营业至五点就闭门歇业,林北雪看中了大世界夜夜歌舞升平的景象,打算在附近开上一家“日夜银行”,十二个时辰不歇业,这想法得到了林父的支持,但地皮却不好找,因着大世界游乐场生意如日中天,附近的地皮断无出售的道理,就连租都租不到,林北雪多方打听,得知在大世界附近有家茶叶铺子是黄楚九的产业,但经营不佳,自开业初便亏本至今,林北雪不禁动起了茶叶铺的念头,从那日起,林北雪为生意奔走,就连御怀远那边都放下了,着实乏分、身之术。
  夏末,九福公司发售新药,因林北雪有笔投资放在黄楚九处,所以受邀至黄氏的眼科医院开会。那日天气倒也不错,林北雪穿一件府绸白衫,一打帘子进来,早有人递上帕子,略拭了下汗,有股百合香的味道。
  “二少——”林北雪抬眼望去,就见孙玉声冲他招了招手,孙玉声同林北雪是世交,私交甚厚,但那一日,林北雪一眼望到的却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御怀远正侧着脸,和颜福庆低声说话。怕是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他好像瘦了些,穿了件蓝色长衫,头发留着寸把长,许是前几日刮了胡子,今天又长了起来,下巴上葱葱一片。
  “好久不见,同你挤挤。”林北雪满面春风地走到了孙玉声旁边,孙玉声忙腾出个空来,林北雪就夹在了他同御怀远之间,刚落座就道:“御医生,你也来了?”
  御怀远陡然转过脸来,林北雪不由有些吃惊,他一双眼竟是通红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上去分外憔悴。
  “你这是?”
  御怀远客气地笑了笑,道:“只是睡的不太好罢了——”说完他回过脸去,又同颜福庆讲着话,林北雪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好像是在谈一本医书,眼见两人聊得愉快,林北雪只得同孙玉声攀谈起来,可总是心不在焉的,因为御怀远的手同他的手贴在一处,不似往日的小炭火烙得他心疼,而似一块冰,让他心寒——他们是生分了。
  林北雪不曾想到,这生分令他如此不快,本以为只是泛泛之交的。
  “御医生气色怎么差到这个地步?”林北雪低声问。
  孙玉声打量了一眼御怀远,附耳道:“岂止是气色差,你还不知道吧?御医生已经停诊大半个月了,说是专心在南市养病的。据说他一直在编一部书,去年卖给了商务印书馆,但商务印书馆的董事同丁甘龙不和,所以以‘存疑’为借口,一直束之高阁。”
  “商务印书馆为何出了稿费却不肯出书?”林北雪不解问道。
  孙玉声叹口气,“商务的编辑委员会那些审查老爷,权利甚大,只要有两三个人不同意,就算是买了也不会出,二少不在这个圈子,自然是不知道,胡适之曾有一本《中国哲学史》上册,还是蔡元培交给张菊生的,就是因着审查的阻碍不曾出版,就连梁启超从中周璇也不济事,还好胡适之最后大红大紫,这才出版了。御医生的那部书是部医书,更何况——”孙玉声忙里偷闲饮了口茶,“我见过他的稿子,是费了极大心血的,插图画的极其精致,商务印书馆的设备,恐是印不出来的。”
  “那不是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听说是编了三年的,怕是白花了这些心思。”
  怪不得!
  宴会开到许久方散,御怀远先走的,走之前,他同林北雪握了握手,礼貌地告别,他精神不济,话更是少,仅仅是敷衍一二,林北雪觉得以往同他坐在戏院里看戏的那个人好像不是御怀远,仅仅是一个月没有见,他就立即变了个人似的。
  林北雪没有留他,也没有送他,只是开着车默默跟着他。御怀远买了一辆小型柯士甸房车,也许是因为他满腹心事,就连汽车也显得满腹心事,慢吞吞地开到南市花了许久的时间,最后停在一家面店前面。
  林北雪坐在车上略一思索,尾随御怀远进了面店。
  这种地方,林北雪是没有来过的,他走到御怀远身边,一撩长衫坐了下来。御怀远抬起头,一点也不诧异,只问道:“要吃面吗?”
  “嗯。”
  “可会喊?”
  林北雪一呆,御怀远随即道:“晚上不要吃的太油腻,清淡点吧。”
  “你看着要,我同你吃一样的。”
  御怀远招呼了一位伙计过来,低语数句,伙计仰头高声道:“免青,宽汤,轻面重浇,软面——”声音嘹亮,穿石裂锦。
  林北雪托着腮望向御怀远,只见他倒了杯水推了过来,道:“我近日睡的不怎么好,晚上不敢饮茶,你同我喝些水便是。”
  林北雪点点头,“为了医书的事?”
  “嗯。”提及此事,御怀远面上倒是有了三分颜色,他苦笑一声,道:“我已不再强求,昨日商务印书馆已告知我,那部书不能再出,就算是出,插画也是印不出来的,作为一名医生,我未免也不太注重心理卫生,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想了。”
  林北雪忽而发觉,御怀远的话比平日多了些。
  “我听闻你最近同黄楚九走的很近。”
  “想在大世界旁边开个银行的,相中了他的茶叶铺子,可黄氏精明的很,至今不提转让一事。”说话之时,面已上来,原来免青是不要葱蒜,林北雪见御怀远已吃起来,便挑了一筷子,没想到不过是十铜元一碗的面,入口却是别有滋味。
  “他那个人——”御怀远擦了一下额边的汗,道:“我一直为他家诊病,你要在他手里取些东西,必须要先给他点好处才行,上次我在玉春阁写给你的那张条子,你扔了吗?”林北雪望了御怀远一眼,御怀远仿佛毫无知觉,只盯着自己那一碗面,沉声道:“黄楚九跟我打听过的。”
  “哦。”林北雪低应了一声,拿调料瓶的时候,不小心掠过了御怀远的手,这会子,竟又有了温度。
  “过阵子我家老爷子要去养病,你本是我家的医生,老爷子想带你一起去,你近来身体不怎么好,山上安静,趁此机会去养养病也好——”林北雪道。
  “看情况吧。”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第五章

  自与御怀远一别,林北雪对新药的事格外上心,托付了在日本留学的朋友留心打探,但总无眉目,林北雪思前想后决定去问一问御怀远,这日正推了应酬,打算下午去医馆,却听到老佣人来报说有位刘先生登门求见,是御医生介绍来的。林北雪微有诧异,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客厅里有一只老钟,钟摆哐哐直响,加上宅子大而静,似乎能传出几里地去。刘文峰在怪异的沉默中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他抬眼望向了林北雪,因是秋老虎天,林北雪穿了一身浅色的长衫,在倾斜而入的阳光中半眯着眼,竟是一动不动的,像是生在一幅画中。刘文峰左右摆摆身子,眼波在房中扫了一圈。林北雪居于林家老屋,除了新添了些电器,倒也还是老上海的做派,陈设皆为上等红木打造,角落摆了株极大的珊瑚,姿态之美,刘文峰前所未见。
  “这株珊瑚真是极美——”刘文峰同林北雪对峙许久,终于开了口。
  林北雪略笑了笑,半眯的眼睛倒是睁开了,扫了刘文峰两眼,刘文峰立感寒霜加身,定了定神将御怀远抬了出来,姿态略高地道:“怀远说你是个不错的人——”
  林北雪咂了口烟,口气寡淡地反问:“你同他很熟?”
  “我父亲曾是他家绸缎庄里的大先生——”刘文峰顿了顿,想必林二少也不会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感兴趣,于是便提起了新药:“那新药黄楚九曾找人打探过,他财大气粗,但我不想就这么被吞掉——”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林北雪打断了,林北雪起身取了一瓶白兰地,各自倒了一杯之后,靠在大椅上,问起了不相干的事,“当年御家破败,怀远是怎么过的?”
  林文峰一愣,御家有势时,可算是沪上名人,就连远方亲戚娶个小姨娘都会被报上大书特书,自打破败之后,关心的人便少了,却不想林北雪竟是这般感兴趣。
  “当年怀远被过继给了御家六爷,本打算小学毕业之后就去读职业教育社,因着六爷有些家底,便供他读了中学,怀远成绩甚好,四年只读了两年即告毕业,时逢中医学校刚开办,遂师从丁翁——”
  “一直都是御家六爷供他吗?”
  “学费是六爷出的,当平日里的花销都有他自己赚取,因为他国文底子好,时常在报上发些文章,倒也可以度日。”
  “原来如此——”林北雪点点头,竟是越问越细,一直问到刘文峰额上冒了一层细汗,摊着手苦笑道:“二少,后来我去了日本,同怀远许多年都没有接触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
  林北雪轻哦一声,倒带了些许遗憾的表情,自顾自地沉默下来。刘文峰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浮想联翩,当年御怀远的父亲如日中天时也养着小戏子,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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