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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还没把屋顶掀开,夏炎烬就出现了。
“你们在干嘛?”一个冰冷的声音,让所有的喧闹都戛然而止。
“王爷,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们了!”小言激动地说道。
“有事么?”
“军队已经整好,雷五将军正在军营里等你呢。”季同说道。
夏炎烬用手揉了揉额头,说:“知道了,我马上去。”
单熏站在一边看着,让整个王府陷入一片混乱的人,竟然还可以这么平淡。
“你昨天到底去哪里了,害的大家这么担心。”单熏跟着夏炎烬进了房间。
“我要换衣服了。”夏炎烬淡淡的说。
“你”
单熏忿忿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说道:“拿去,解酒的!”便摔门而出。
院子里的众人都被摔门声震住了。
过了半晌,小雯才小声的问:“小熏,你没事吧?”
“真是气死人了,你们这么担心他,他一点都不领情啊。像他这么不尊重人,只会耍王爷脾气的人,真是讨厌!”单熏赌气似地说了一大串。
“王爷并不是那样的人,你并不了解他。”小言走上前对她认真的说。
我,干嘛要了解他?
季同把一件貂皮披风递给夏炎烬。
宿醉的后果真是一点不好。站在高高的镣望台上,萧瑟的秋风迎面吹来,头疼之感又增添几分。
夏炎烬俯身看着台下的千军万马,作为统帅,他知道他们的生命都系在自己的身上。父皇竟然让一个从未带过兵的他第一次就领兵二十万,目的显然不简单。就像老师说的,父皇只不过是想借他之手削弱几个王爷手中的兵力罢了。可是,下面黑压压一片整装待发的将士,他们的生命难道就活该被践踏,成为上层统治者维护政权的垫脚石么?
夏炎烬不禁自嘲一笑,正如单熏说他冷血如自己,什么时候顾忌到别人的生死了?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卑贱的生命向来就掌握在别人手上。这点,自己不是早就看清了么,并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也许还是在为不愿打这一战而找借口。他在心里叹息。
冷静下来的单熏后悔得都快把自己的手指搅断了。自己是疯了还是怎样,居然会去呛夏炎烬!这下可怎么办吖!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逼近。马上他的军队就要出发了,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小翠鸟似乎很通灵性,不像往日缠着单熏,而是乖巧地停在桌子的中心,发出悦耳的低鸣声。
唉,王府之中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单熏心不在焉地逗弄着小翠鸟。
这几天也没见到方颜,后天就要随军出宫了,方颜一个人在这里该怎么办?一大堆问题压得单熏烦躁不已。
第一卷 胭脂泪 二十八章 两相闹 金桔酸甜
见单熏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小雯终于想到了一件事,说不定能转换一下她的情绪。她走到单熏身边唤了声:“小熏!”
“什么事?”单熏有气无力地抬眼问道。
“王府后院有片橘子林,现在都已经结满了果实,我们去摘些来吧!”小雯拉着单熏,开心地说着。
“不是有专门的人会去摘么?”单熏问道。
“呃”小雯一时语塞,那双灵动的眼睛转了两圈说道:“王府不允许外人随便出入,所以那些橘子都是我们自己去摘的。”
单熏想了一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在这儿瞎烦恼,倒不如出去转换一下心情。
于是,她站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来到橘园,单熏忍不住笑了,她举起手中的剪刀,指了指眼前唯一的两棵橘树,问道:“这就是橘园啊?”
小雯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这两棵树多大吖!”
单熏哭笑不得,她扬起嘴角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人一棵咯,看谁摘得多!”
“没问题!”小雯自信地一扬头。
“开始!”
一声令下,两个人都默契地相视一眼,马上开始行动。
金秋时节,金灿灿的黄橘都垂吊在眼前,大剪一挥,橘子就接二连三地往下落。
单熏不断地把成熟的橘子从浓密的枝叶中找寻出来,还不忘朝小雯那看几眼,而小雯也在朝她这边看来,两人亦是相视一笑,又加快了动作。
不一会儿,地上已是一片黄艳,而树干上只剩绿色的枝条,橘子只剩了稀疏的几颗。
单熏绕着这棵树转了一圈,已是没有橘子的影子了,而小雯却还偶尔能再发现几颗,看看她的战果,似乎要比自己的多一些。正当她准备宣布结束的时候,小翠鸟却突然停在了树枝上。她猛然一抬头,原来上面还有七八个黄灿灿的橘子呢!
她抿嘴一笑,略施轻功,飞身一跃到大树的顶端。
“吖,小熏危险呐!”小雯一看,便紧张地说道,可别为了几颗橘子而伤着了。
“放心。”单熏一只脚支撑在一根还算结实的树干上,她得意地向小雯挥挥手上的剪刀,就开始了采摘。
小雯是怎么也不放心,她紧张地在下面看着,生怕单熏上面有意外。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在单熏为了去挑起一支挂着两颗橘子的枝条时,突然重心一偏直直掉了下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了惊呼。
单熏闭上眼,准备接受这次和大地的亲密接触,不料却稳稳当当地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是你!”单熏被放了下来,站稳了身子。
夏炎凉温和地一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梁王!”小雯愣了一下,连忙恭敬地唤了声。
夏炎凉微笑地点点头说:“你们在摘桔子?”
“嗯。”单熏应了一声,便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开了皮,尝了一块。
夏炎凉和小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然后问道:“怎么样?”
单熏的脸先是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好甜哦!”
看他们将信将疑的样子,单熏剥了两片大片的递给她们,热情地说:“真的很甜哦,试试看。”
生活在皇宫中的都知道,这宫里的橘子虽说长的又大又漂亮的,但是每个都酸得让人掉眼泪,所以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不再专门请人摘橘子了。怎么今年会结出甜的橘子来呢?
不过看单熏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两人也就接过了那片饱满的橘子,放进了嘴里。
“啊!”刚咬一口,小雯的脸就皱在了一起,她边吐着嘴里的橘子边叫道:“好酸啊!”
夏炎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捂着脸颊,感觉牙齿全被酸倒了一般。
“哈哈”单熏恶作剧般地笑着,也把嘴里的橘子吐了出来。
“小熏,你故意的啊!”小雯感觉连讲话也不利索了。
“谁让你们明明知道这个是酸的,却还都不告诉我?”单熏狡黠的笑着。
夏炎凉喝了一口侍从递来的水,才感觉好了一些,他无辜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了。”
单熏得逞地耸耸肩,她刚刚吃的时候也是差点没吐出来,可是一看他们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就明白,于是就将计就计,故作镇定地骗他们一起吃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就在他们为了单熏这个恶作剧嬉闹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夏炎凉转过身,淡笑了一下,说道:“我昨天有东西落在你这儿了,所以今天过来拿。”
夏炎烬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要吃橘子么?”单熏递上了还剩一半的橘子问道。
“我不喜欢橘子。”夏炎烬冷淡地说完,就准备往里院走去。
突然,橘子树上传来了一丝不寻常的异动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那棵橘子树。
只见枝叶轻轻颤动了几下,树杈间仿佛有个人影。
夏炎烬把单熏拉到了身后,小心的朝那棵树靠近。
剑已经无声地离开了剑鞘,那棵树瞬间没了动静。
跟在后面的小言拔剑跟上,她对夏炎烬说道:“王爷小心,我去打探一下。”
不等小言上前,一个人影就从树上飞身下来,小言紧张的神情瞬时变为了惊喜。
“师父!”她惊呼道。
只见一个黄眉老道模样的人,惊慌地捂住了她的嘴说道:“嘘!小声点。”
被捂着嘴的小言只能点点头表示明白。
“师父,你”夏炎烬把剑插了回去。
黄眉老道模样的人放开了小言,跑到了夏炎烬的身边急切地说道:“快,快找个地方让为师躲躲!”
不等夏炎烬开口问话,一个尖锐的女声就传了过来。
“慕容峰,你还敢躲?给我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挥着一条马鞭骂着。
“师父?”这回轮单熏诧异了。
“咦?你怎么在这儿?”女人问道。
单熏松了口气,还好师父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而慕容峰则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进内院。
“说来话长,师父你怎么会来这儿?”单熏奇怪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女人就不由得咬牙切齿,她拿着马鞭就朝内院追去,“慕容峰,你竟敢去醉香楼?给我站住!”
大家看着这一场突然的闹剧,都面面相觑。
小雯愣愣地问了一句:“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剑癫慕容峰和最毒妇人应小瑶?”
单熏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和夏炎烬还有这一层渊源,难怪那时空竹剑和断月刀碰触的时候会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只有夏炎凉还是一头雾水。
夏炎烬拉过站在身边的单熏,对小言交代了一句:“送梁王出去。”便直接朝内院走去了。
内院里,吵闹声更是清晰。
“瑶子,你听我解释啊!”慕容峰边躲边说着,“我只是在一楼啊!”
“还敢想窑子!”应小瑶又是一鞭挥去。
“我说的是瑶子,是你啊!”
“我要是窑子,你就是疯子!”应小瑶随手拿了一个东西砸了过去。
慕容峰头一偏,瓷器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亦不知,王府这次要损失多少古董花瓶。
第一卷 胭脂泪 二十九章 心忧愁 各有准备
在单府内院。
“再浇,花都要被淹死了。”
蹲在地上的身影颤了下,手中的水壶摆正了些,“吓我一跳!”卫珞嘟起粉嫩小嘴,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
“骆丞相正招集大家开会呢,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儿折磨花。”单况虽然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但眼眸深处却藏着认真。
“谁折磨花了!”卫珞不满地反驳,“我只是担心以后没时间照顾它们了。”
自从在方太尉的强烈要求下,在姑苏城的邻县皋县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攻城战后,朝廷便有所警觉。每日潜伏在朝中的密探都会传来很多不同的消息,于是召开大小密会就变得频繁。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见卫珞也进来了,骆丞相示意门童把门关上,又把一副地图横挂在堂前的木架上。
“今天早晨又接到宫中传出的密报,三皇子夏炎烬明天就将领兵出征,我们的应对措施也该加紧完善。”骆丞相指了指地图,沉声道:“皋县已被方太尉攻下,我们将以皋县作为根据地。先锋军队已经先到前方搭建军营了,主力军队也将陆续的转移过去。”
“骆丞相言之有理。姑苏城毕竟是皇城,想光凭武力取胜不太可能。倒是可以先攻占周边实力较弱的邻县,进而包围皇城。”方太尉赞同地说。
卫珞却一直不安的皱着眉,她说道:“公主不就在那个三皇子的手上么,如果他把公主作为威胁我们的筹码,怎么办?”
大堂内寂静一片,所有原本高涨热情的人,此时都沉默不语。的确他们有很详尽的作战计划,也有把握打赢当下这一战,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这一最现实的问题。
压抑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终于,方太尉叹了口气,“公主天资聪慧,而且善于用毒,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卫珞知道,方太尉这句话只不过是稳定军心的说词罢了。至少,据从宫中传回的消息说,公主还活着,而且生活得还算不错,这样就够了。
骆丞相清清嗓,继续道:“目前并没有消息可以知道,公主这次是否会随军出宫,所以大家要小心行事。姑苏城内还需留一名守将”骆丞相环视众人一眼,对着一名年轻的将领道:“陆颀,你留下来看家。”
“是!”陆颀毫不迟疑地上前应下。
骆丞相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小珞,你和单况也留下。”
“为什么!”卫珞激动地跳起来,甩开好意伸来要她冷静一点的手。
骆丞相象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没有诧异或是生气的神情,而是平静的解释说:“万一公主从宫中逃离出来,回到单府也好有个照应。”
“这”卫珞迟疑了一下。
“就照丞相说的。”单况连忙接过话。
会议很简短,主要的战略部署方太尉早已准备妥当。只是突然提早作战日期,让原本计划不得不提早进行。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替我作决定了?”一回自己的院子,卫珞就沉着脸,责备单况。
“骆丞相说得很对吖,你别意气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