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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见王府如此宏伟,所以忍不住进来看看,还望大人恕罪!”单熏连忙跪下小声的回答。
看着装应该是个四品以上的侍尉吧,而且工夫相当了得,离得这么近她竟没有察觉。单熏暗暗叫苦,怎么今天碰到的都是些大角色!
“你的借口也太拙劣了。”季同冷言道:“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正门进来的。”单熏老实回答,这人武功在她之上,现在也只好乖乖配合以求脱身了。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也许是跟了王爷多年,处理这种事时的季同,冷漠的态度有几分神似靖王。
“我说的都是实话。”
“把他抓起来,带到地牢去严加审问,直到他原意说为止。”
什么!毫无防备的单熏很快就被五花大绑的拖走了。
第一卷 胭脂泪 三章 冷地牢 莫名横祸
“王爷,方才又抓了一个太子殿的太监。”季同在第一时间向夏炎烬汇报了情况。
“在哪里发现的。”夏炎烬平淡的问着,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
“夕苑前的湖边。”
端茶杯的手顿了顿,夏炎烬没有把变化的情绪表露,用低沉优雅的嗓音说道:“先别把他弄死了,我等会儿会过去。”
“是。”夕苑一直都是王府内的一个禁区,看来这个太监的下场将会奇惨无比。
一个急促的身影闯进来,“王爷,周太傅来了。”
“小雯。”站在夏炎烬身后的一个佩剑女子低声唤了声,用眼神示意王爷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小雯立刻明白了,控制住了慌乱的呼吸,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内又小心的唤了声,“王爷?”
“走吧。”走了几步,夏炎烬又转过身对佩剑的女子吩咐道:“小言,你去地牢审那个太监,主要查他是谁的人。怎么问随便你,只要留一口气在就行。”
“放心吧,王爷。”小言领命往地牢的方向去。
“看那人的着装就是太子殿的,应该错不了。”季同说道。
“不,会一路走到夕苑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王爷是说其实他是假扮成太子殿的人?”季同不解地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是梁王的人。”
夏炎烬看着远方,沉默了许久又说:“今天守门的侍卫全部处死。”
“呃?”
“现在就去办。”
“是。”王爷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季同马上带人去办。
今天的王爷比平时更可怕了,幸好她刚才的莽撞没有惹怒王爷,小雯在心里庆幸地想着。现在就留她一个人跟在王爷身边,她跟在夏炎烬身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踏错一步,王爷就可能让自己的脑袋去远门。
“老师。”夏炎烬走进正堂,直到这时他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周伯渊站在一旁见王爷看到自己,就倾身作揖道了声“王爷”。
“老师请坐。”
周伯渊坐在侧座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方才开口:“近来皇上龙体欠安,皇城内外蠢蠢欲动,各方势力近来的动作也变得频繁了。”
“嗯,看来最近太子的安排也深入了。”夏炎烬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周伯渊皱了皱眉,“王爷近来要多加小心吖。”
“听说父皇过些时候要去狩猎?”夏炎烬问。
“正是,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个的。”周伯渊压低了声音说,“这次狩猎只是皇上想稳住太子、王爷们和朝臣的。这次皇上一定会让太子和王爷们随去,大将军和右丞相也会同行。”
“老师不去?”夏炎烬疑惑。
“臣虽位居一品,但只是文官,皇上自然不会要我随去。”
夏炎烬微微点头。
“微臣知道王爷平日最善骑射,但此番狩猎,王爷要处处低调才是。”周伯渊又喝了口茶水,道“太子殿昨日来了个学蛊之人,想必是想要在箭上做手脚,想在皇上面前大显身手,博皇上的赞赏,但在这种时候太过厉害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夏炎烬的童年并不安逸。在七岁以前,他因为是庶出,所以总是低人一等,处处受排挤。是当时的奉议郎周伯渊见他才气不凡就亲自教他学习兵法。直到十年前夏炎烬的父亲,当时的大将军夏理起兵造反。建立了夏翊朝,夏炎烬做了王爷,生活才有所改变。而周伯渊也做了当朝太傅,如今虽然周伯渊在朝为官,其实依然心向靖王。他一直辅佐着夏炎烬,为他出谋划策。
王府的地牢建得十分讲究,入口是在一间普通房间的屏风后。
其实这原本是她要求父皇建来让她和宫女姐姐们玩躲猫猫的,所以换气与排水都极好。她怎么也不会想道,现在居然成了关押她的地牢。
纤细的双手被铁链吊起,脚尖时而因身体的晃动勉强触及地上。
这地牢虽然不算很大,但各种刑具确实应有尽有,与宫中的天牢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言对‘他’严刑逼问了许久,可‘他’就是闭口不言。没办法,王爷交代得留‘他’一条命,所以小言只能坐在牢房的桌案旁等着自家王爷。
地牢安静得只能听到铁链的碰撞声和水珠落地的声音。单熏已经无法去分辨是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水,还是不断从伤口溢出的血水。
难道我会莫名其妙的死在什么靖王的手上?怎么可能,我进宫的使命还没完成,绝对不能死!单熏倔强的睁着眼睛,不让自己昏迷。
一进地牢,夏炎烬冷俊的双眉就微微蹙起。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味,刚想细品味道又消失的无处可寻。
有人来了。就算气息奄奄,单熏的直觉还是很准。
“王爷。”小言迎上去,她一直当心那人会在王爷来之前断气,好在王爷已经来了。
“怎么样了。”
“还是什么也不说。”
是那个王爷来了!单熏吃力的把头抬起些想看清他的脸。
夏炎烬正走向她,眼神微敛。
“这是从她身上搜到的。”小言递上一把镶着蓝钻的银色匕首。
夏炎烬拿过匕首,用刀尖挑起单熏的下颚,因为被悬吊着,抬眼正好与夏炎烬直视。
单熏的心不自禁颤栗一下,眼前的人和她所想的懦弱无能或残暴无道的皇族之人截然不同。身形略显清瘦,一袭淡紫色的蚕丝裳昭示着他尊贵的身份。俊美的脸上有一对漆黑幽深眼眸,正凝神看着她,透着不符年龄的寒气,仿佛要把她看透。
仗着易了容,单熏毫不畏惧的和他对峙。
“你是谁派来的人?”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小人只是误闯。”单熏声音虚弱却很坚定。
夏炎烬冷眼看着血水和汗水浸湿的衣服,显出了‘他’纤细的腰身,,虽然脸上很精心的易了容,但粗糙的脸上却有着精致的五官,还有一对漂亮的眼睛
“季同,拿盆温水来。”
温水?单熏心中不觉惊慌。
这在别人看来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对她来说可不是可以随便碰的。她因为从小就尝遍百毒,又是在剧毒七夜香中泡大的。所以,她的皮肤上会由内而外的渗出一层七夜香。平时,依靠这七夜香的保护才使她得以百毒不侵。可是,一旦碰了水,皮肤上的毒液会混着水,渗进身体里,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单熏紧紧咬着下唇不叫出声来。她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那阴冷又俊美的脸。
“王爷,水来了。”季同端着温水走进来,温水在阴冷的地牢里冒着雾汽。
夏炎烬把刀插回刀鞘,放进怀里。示意季同把水放到单熏面前,出人意料的用手把单熏的头按进水里。毫无准备的单熏在水里猛的咳嗽,用力挣扎着。
易容?小言诧异,向来精通易容之术的她竟整整半天都没发现‘他’是易容的。
不一会儿,夏炎烬就松手让单熏离开了水盆。单熏还在干咳着,任水珠在她白皙的脸上流淌着。
瞬间,地牢里的人都看呆了。
凝脂般的肌肤上淌着水珠,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而脱俗。
竟是个女子!
夏炎烬看着她带着雾汽的眼睛,一时无言。
第一卷 胭脂泪 四章 娇容现 转危为安
“这”小言见眼前遍体鳞伤的是个如此美貌的姑娘,也是一慌。她担心的看着夏炎烬,“太子竟然派个女子来?”
夏炎烬此时的眼神变幻莫测,没有理会她说了什么。
“王爷,她只是个姑娘,这么下去恐怕会撑不住的。”
“松绑。”
单熏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要在侧院安排间房子么?”季同问。
“不用,带她去夕苑。”夏炎烬淡淡开口。
“啊?!”季同和小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出了地牢,单熏已是精疲力尽还全身酸痛,只能任由一个侍女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由小言扶她上床躺下。
“王爷。”小言见夏炎烬走了进来,便退了几步说,“她的体温不定,时冷时热,似乎是中了毒。”
夏炎烬走近几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单熏,两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还在不住颤抖着,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王爷!您不是”
夏炎烬摆摆手打断了小言后面的话。
他拿起单熏露在被子外纤细的手,两指轻按在动脉上。又是蹙眉,“是七夜香。”
“季同。”他唤进了守在门外的季同,“传太医来。”
“王爷,这怕是不妥。”季同迟疑的说。
“王爷,这姑娘来历不明,穿着太子殿的太监服闯入王府,又身中奇毒,冒然传太医的确不妥。”小言也低声道。
夏炎烬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床上人,“扶她坐起。”
小雯和小言连忙去扶。虚弱的单熏也只能任他们摆布,夏炎烬封住了她几个穴道,但也只能减缓毒液攻心的速度,并不能将毒逼出。
床上虚弱的娇人略显苍白的双唇轻轻颤动,喃喃的说着什么,含糊不清。
“小雯,你留下来照顾她。”夏炎烬对站在一旁的小雯低声的交代一句便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你的病似乎是好了!”小言也跟在后面,顺手关上房门。
“也许吧,不过这都要等她醒来才好细问。现在要做的是先查清她的来历。”
“可是她身上能证明身份的,除了那套太子殿专用的太监服外,没有丝毫可循之迹。查起来恐怕要多费些时候了。”季同有些为难地说。
“既然这样,就从太子殿的太监查起。”
所谓七夜香,是指在七个连续的黑夜之中采集齐七种不同颜色的毒草,混合后再加入黑虎蛇的胆汁浸泡七天,其毒性可想而知。单熏虽善于用毒,但却极不善解毒。每次生病或是中毒都有师兄帮她疗养,所以她也从未体验过这般煎熬。
单熏整整昏迷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恢复了一点意识。
她微微睁开眼,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子,有些亮的刺眼。她刚睁开的眼,很快的又反射性的闭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明亮,打量起四周。
这间房的布置极象自己的风格,连床前的帷帐也是她喜欢的青纱。
不远处的书案上伏着一个男子,身上披着一条丝绒毯子,像是睡着了。烛台上的蜡烛也燃尽了,桌上有几本散落的折子。
这人难道就是三皇子夏炎烬?不行,我得趁这个机会逃出去,这王府可不像当初想的那么简单,见到的尽是些武功高强之辈。单熏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偏偏身子毫不听使唤,轻微的挪动也能引起阵阵刺痛。她知道,是毒性还没退去,但她还是挣扎着想要转身。
“伤没好,就想跑了?”夏炎烬淡淡的声音传来。
单熏咬了咬下唇,明明很小心了,怎么还会惊醒他?
她缓缓抬头,收起了失望的表情,莞尔一笑:“我只想喝水。”
夏炎烬依旧一脸淡漠,他走过去拿了个枕头枕在她身后,对门外吩咐道:“小言端水进来。”
“王爷是要茶水?”小言推门问道。
“是她要,拿些温水来就好。”夏炎烬淡淡的看了眼单熏。
小言这才注意到卧床三天的单熏醒了,便说道:“方姑娘交代,不能喝水。”
方姑娘?莫非是方颜?他们把方颜也抓了?单熏立即警觉起来,“你们把方颜怎么了?”
小言见她激动便答道:“方姑娘在药房熬药,怎么了?”
听她这么说单熏还是怀疑,但也放心了些,方颜与她不同,除了摆弄医药,就是个纯粹的柔弱女子。可经不起他们的严刑。
“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单熏还是有些怀疑。
“这不是什么难事。”夏炎烬没有多解释,而是让小言先出去了。
“你,你想怎样?”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单熏见他径直走来更是不安。
夏炎烬侧坐在床边,把她的手从丝绒被里拿出来。
“啊,疼疼”毒还没散尽,肢体微动都让单熏疼痛无比。
夏炎烬看了一眼她痛苦的表情,放缓了动作,两指轻按在她手腕上,“毒还没散。”
单熏轻笑道,“我知道。”
要是毒散了,我早跑了,她抬头看向窗外。
虽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