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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妇人抬起眼,不敢相信地望了他们好久,也不敢接。
“拿着吧。”单熏又把杯子朝她递近了一点,一只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柔声说:“快点让孩子吃点东西吧!”
妇人这才相信这不是幻觉,不住地弯腰道谢。
“能帮助他们真好!”单熏站起身,对着夏炎烬感慨地说。
夏炎烬赞同地点点头。
再往前走,有几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动作缓慢地在一个大坑里挖着。
“他们在做什么?”单熏问道。
“不知道。”夏炎烬也看不出来,“去看看吧!”
第一卷 胭脂泪 四十四章 亲于民 被困井下
“老人家,你们在做什么呢!”单熏在坑上问道。
“我们在找水。”一个老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在干裂的土地里找水?单熏和夏炎烬诧异地对视一眼,并略施轻功,跃身跳入深坑里。
“这里怎么会有水?”夏炎烬俯身查看了一下地里的土质。
“这原来是口井,也许挖挖能有点水。”
说话的老人家嘴唇和手都干裂了,脚上深深的裂沟里还积着干涸的血印和厚厚的沙土。
单熏解下身上唯一的水袋递给他们,“大家先喝点水吧,我们来帮你们挖!”
“多谢姑娘,多谢公子!”几个老人家跪在地上不停地道谢。
“老人家快起来吧,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害你们吃了这么多苦,我们才觉得愧疚呢!”单熏连忙扶起地上的老人。
夏炎烬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歉疚表情。
“我们是给当今圣上害惨了!”一个老人喝了一口水,痛心地坐在一旁说道,另一个人连忙用手肘撞了撞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当今圣上怎么了?”夏炎烬问道。
那个老人也不管其他人的阻拦,说道:“皇帝都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了,我还怕什么!”
他对着夏炎烬继续说着:“皇上想要游江南,一年前便派人改修河道。结果河流改道,原来流向无丰县的水源被断绝了,导致无丰县闹起了干旱,土地里颗粒无收,家里储蓄的粮食也很快吃完了。好多人都想到广陵城讨口饭吃,结果广陵城的知府知道了,就派兵隔离我们一个县”
老人家气愤地一时语塞。
“老人家不用担心,那个狗官已经被砍掉了脑袋。”单熏看着夏炎烬笑着说道。
“真的吗?!”几个老人惊喜地站了起来,他们可给那个狗官剥削惨了!
夏炎烬肯定地点点头。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单熏,做起事来还真有模有样的。
“累么?”夏炎烬握着短短的铲子问道。
单熏用手背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微微一笑:“有点,你呢?”
“我还好。”夏炎烬怀疑地看着脚下的土地,这里真的能挖出水么?
“弄到脸上了!”单熏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道。
“什么?”
“这里。”单熏用手抹去被汗水粘到夏炎烬额间的土渍。
她不抹还好,原本就沾满土的手往夏炎烬的额上一抹,洁白的额间就多了一道泥痕。
“噗嗤!”夏炎烬这个样子极象江湖上的大侠士,蒙着个脸,额头上还故意弄个刀疤什么的。
“你故意的啊!”夏炎烬看她笑的不可开交,也把脏脏的手蹭到了单熏的脸上。
“啊!”单熏笑着躲开他的手,趁机又往他的额上抹了一道,还得意地说:“让我来帮你画个老虎吧!”
一个白色的身影高高的站在一棵枯树后,沉默地看着在小小的深坑中打闹的两个人。
两个人边闹边挖,幸苦了一下午。越往下挖,土质还真出现了变化。
“吖,这土有点潮啊!”单熏激动地跳起来。
夏炎烬也用手指捻了一点土,的确这里的土和上面几乎沙化的土有很大的差别。
单熏开心地欢呼着,沾满泥的手弄得夏炎烬的身上到处都是黑手印。
夏炎烬伸出两个手指,将这双黑不溜秋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满心欢喜的单熏,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上面的老人家,结果一抬头才发现,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这个原本只有半人深的土坑,现在已经有三四米深了。
“糟糕,我们要怎么出去吖?”
他们只顾着把泥土用力往上铲,却忘了这个洞下面这么狭窄,轻功根本使不出来,现在的感觉就象可怜的井底之蛙。
单熏一扫刚才的喜悦,一脸焦虑地看着夏炎烬。
“不用担心,我们找绳子拉你们上来!”一个老人对着井口喊道。
“我们这儿哪有绳子,那些绳子早就被吃光了!”另一个人无奈地说道。
“天呐,干脆我们挖个地洞出去好了!”单熏沮丧地说。
“我们又不是老鼠!”夏炎烬说着还不忘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分离出去。
夏炎烬对着上面的人说道:“你们去前面看看,那里会有我们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拉我们出去。”
“好,我们这就去!”
“等等,别都去了啊!要是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单熏在下面喊着,可惜已经没有回音了。
这里的人为了找水,到处都挖了地坑,万一他们找不到了怎么办。
“我的肚子好饿!”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经过这里,单熏撑着铲子有气无力地说。
夏炎烬扯下面纱,背靠着土壁。
他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雪白的窝窝头。
单熏一看眼睛都亮了,“你居然还偷偷藏了一个啊!”
“不是藏,是准备。”夏炎烬白了她一眼,说道:“既然来了就不可能那么快回去,你把东西全都给他们,都不考虑自己怎么办啊!”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单熏现在眼里只有那个窝窝头了,“不如我们一人一半吧。”
“都给你。”夏炎烬把那唯一的窝窝头递给她。
单熏没有接,“一人一半。”
她知道夏炎烬今天连早餐都没吃,现在已经是日近黄昏了。
“我不饿。”夏炎烬淡淡地说。
“那我也不吃了。”单熏坚决地说着,原地坐了下来。
夏炎烬坳不过她,只好隔着外包纸将窝窝头分成了两半。
“这下可以了吧。”夏炎烬蹲下身把其中更大的一半递给她。
单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
第一卷 胭脂泪 四十五章 繁星现 如此真相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再抬头天上已经有几个闪亮的星星了。
单熏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人来救他们。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单熏说着都觉得脊梁骨发凉了,“这里好像坟墓哦!”
“那我们也算是合葬了。”夏炎烬接过她的话说道。
“我才不要葬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呢!”单熏‘腾’地坐直身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放心,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夏炎烬肯定地说。
“要来早就来了,哪会等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单熏悲观地说。
夏炎烬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星,“应该快了。”
话音未落,一根麻绳突然悬进深洞里,吓了单熏一跳。
夏炎烬露出了一丝意料之中的笑容。
“快抓紧绳子,我拉你们上来!”上面的人喊道。
“唐初?”单熏惊讶的说道。
“是我,快点上来吧!”唐初在上面喊着。
夏炎烬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先上去。
单熏紧紧地拉着垂下来的麻绳,唐初在上面用力地拉着,夏炎烬也在下面托着。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从洞里出来了。
“看起来轻飘飘的,怎么这么重吖?”唐初累得坐在地上对单熏说道。
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他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呼!”单熏双手撑在地上坐着,问道:“怎么是你来了,他们呢?”
“他们啊,早就回去了。等发现你们不见了又返回来找,结果还迷路了。”
“那现在呢?”单熏担心地问道。
“被一个白衣人带回去。”唐初想了一会儿说道:“貌似是神医百里笑。”
“百里师兄?”单熏小声地念叨的一句。
“回去吧。”夏炎烬站起来,沉着声说道。
单熏跟在他身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情绪变化得真是够快的。
唐初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每天都会趁着夜色,将那些从贪官污吏或黑心商人的粮仓里偷来的粮食带到这里分给那些灾民。如果不是他这么做的话,这里被饿死的百姓恐怕还要比现在多上几倍。
早就焦急地等在王府门外的小言和卫珞远远看见有两个人朝着这边走来。
“一定是他们回来了。”说着就朝他们跑去。
单熏和夏炎烬一路打闹着回来,两个人都弄得灰头土脸的。
“你,你们”迎上来的两个人看到这个情景,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的王爷和公主么?
衣冠不整不说,还弄得一身的泥垢,原本俊美和绝艳的脸庞,此时亦是面目全非。
“快,快,我要洗澡!”单熏扯着身上的脏衣服就急着说道。
“快进去吧,洗澡水都已经放好了。”卫珞本想牵着单熏进去,可是打量了一番实在无从下手,只好是先走在前面。
夏炎烬也对小言示意先进府里去。
进到屋里,小雯早就准备好了冒着热气的洗澡水。
卫珞往水里撒了一篮的玫瑰花瓣,对小雯说道:“你先休息吧,我有事要和小熏说。”
小雯应和了一声就关门出去了。
单熏把身子泡进温暖的水里,舒服地拨弄着浮在水面的花瓣。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郁的七夜香味道。
“你刚才说有什么事要说?”单熏侧过头问道。
“耽熙,你不能再呆在夏炎烬身边了。”沉默了许久,卫珞才认真地说出这一句。
“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因为,他就是害昭惠娘娘投河自尽的那个人。”
“什么!?”单熏诧异的惊呼。
“这怎么可能”她用惊异的眼光看向卫珞。
是他害死她的母后的,这怎么可能!
经过一番梳洗的夏炎烬,又恢复了常态。
唐初果然已经等在他的房里了。
“找我什么事?”唐初悠闲地坐在桌旁问道。
夏炎烬倒了一杯热茶说:“广陵城的知府已经被处死了。”
“这是全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夏炎烬不紧不慢地说:“让你接任知府一职。”
“什么?”唐初听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好夏炎烬侧身躲过了飞溅的水珠。
“你疯啦!我怎么可能会做什么知府?”
“为什么不能?”夏炎烬反问,“你这么关心老百姓,做了知府不是可以更好地为他们谋福利么?”
“治理一方水土并不光靠心系百姓就够的。”唐初说道:“我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只是看不惯一些不平事,偶尔出手相助一下罢了。等到事情办完,我只想隐居山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夏炎烬沉默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
“谁?”夏炎烬看着他问道。
“钱疏中。”
“那天在醉香楼被人欺负的那个?”夏炎烬怀疑地问。
“就是他!”
卫珞知道光靠说是没有用的,等单熏换上了一身新绸缎,卫珞才递给单熏一颗小药丸。
“这是什么?”单熏问道。
“吃了它,你就能恢复八年前的记忆了。”
第一卷 胭脂泪 四十六章 孰是非 重拾记忆
单熏将信将疑地接过药,放在手心。
八年前,她因为那场王朝灭族的劫难悲伤过度,被带到崆山的时候一直高烧不退。
于是,崆山的掌门欧阳清水就用一种毒药封住了她的记忆,那之后,她就成了传说中的最毒妇人应小瑶的唯一关门弟子。直到三年前,骆丞相才慢慢地告诉她一些关于以前的事。
原本他们打算永远都不告诉耽熙她的母后昭惠娘娘投河的原因,怕勾起她被尘封的痛苦回忆。
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变得不受控制,她阴错阳差地遇上了夏炎烬,并且暧昧不清的关系让所有人担心。
整日忧心忡忡的骆丞相和方太尉终于在百里笑的再三逼问下,说出了八年前昭惠娘娘投河的真实原因。
单熏看着手中的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接过了卫珞递来的水,将药一口吞下。
突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让单熏一下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卫珞连忙将她扶到床上,看着她因为药物反应带来的巨大痛苦,一时也慌了手脚。
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当百里师兄将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也是大吃一惊,以耽熙现在的情况看来,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实在太残酷了。
单熏痛苦地倒在床上,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堆零碎的片段不停地变换着。
一切都好混乱,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张脸好熟悉,长的好像夏炎烬。
“跟我来,爹爹肯定不会来搜我的住处的。”十二岁大的男孩拉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
“宫里太危险了,娘娘还是先逃出去吧!”骆丞相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