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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带他出去。”唐初一手撑着快要瘫倒在地的夏炎烬,持剑的手却没有停歇。
单熏看了夏炎烬的状态,竟然犹豫了。
“快啊,你还在想什么?”唐初焦急地对单熏说道,从屋外不断涌进的人越来越多,而夏炎烬也越来越虚弱。
好吧!单熏一咬牙,将夏炎烬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
“你自己小心!”单熏对唐初说了一句,就撑着夏炎烬往外闯。
唐初也杀到前面,帮他们杀开了一条血路。
“不!”孙中尉吼叫一声,抢过一个侍卫的长刀就朝他们杀去。
“我断后,你们快走!”唐初用剑挡住孙中尉疯狂的攻势。
单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便撑着夏炎烬一路往上跑。
这是一个很长的地道,单熏吃力地走了好久才走到了地面上。
“喂!你醒醒啊!”单熏把夏炎烬平放在地上,小心地拍打着他的脸。
可是,夏炎烬除了不断从嘴角渗出的鲜血,再没有一点反应。
“快点醒过来啊!”单熏抓着他的衣襟用力地摇晃起来,“谁允许你这么早死了!”
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不过地道下的打杀声却隐约传了上来。
单熏看了不远的出口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夏炎烬,她索性把他背到了背上,朝树林里跑去。
这边的树木全无被火烧过的迹象,到处树木繁密,根本无法分清方向。
“夏炎烬!”单熏还在试图唤醒他。
“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就想轻易的死掉么!”
“我才不会让你怎么容易的去死。”说着单熏的脸上露出一抹极为艳丽的笑容。
越走单熏只觉得脚越沉,纤弱的身影和夏炎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每挪一步都变得十分艰难。
也不知走了多远,精疲力尽的单熏只好将夏炎烬放下。
一声极为清脆的鸟鸣声响彻森林。
单熏握着胸前这只细小的竹笛,看了一眼夏炎烬。她之前失去记忆的时候还以为这个竹笛是百里师兄送给她的,原来并不是这样。
这根竹笛是夏炎烬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亲自刻了送给她的。
“百里师兄,快点出来!”单熏对着茫茫森林喊着。
她知道百里笑肯定就在这附近。
“百里师兄!”
喊了好几声,除了她的回音和几声受惊的鸟叫,再没有别的声音。
夏炎烬经过这么久的折腾早就已经气息奄奄,要不是刚才孙中尉逼他喝下毒药的时候他强封住了自己几个穴道,也许早就没气了。
“好,你不出来是吧!”单熏对着树林说道:“那我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以毒攻毒了!”
单熏跪坐在夏炎烬身边,抽出断月刀,擦去刀上的血迹,往自己的手腕一划。
鲜红的血很快就一涌而出,单熏将夏炎烬的嘴微微开启,让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入他的口中。
突然,大树之间发出了异样的响声。
低着头的单熏,嘴角扬起了微笑。
“耽熙!”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
百里笑一把拉起单熏,在她的手腕上洒上了止血药。
浓浓的七夜香的味道,十分醉人。
“不这样,你怎么会出来。”单熏带着一丝得意说道。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救他了么?”百里笑小心地帮她包扎伤口。
“他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百里笑反问,不觉提高了声调。
她都已经恢复了记忆,难道对他还存有隐忍之心么?
单熏看了夏炎烬一眼,露出了笑容:“他出卖我和母后,害的母后投河自尽,我怎么能让他这么早死呢?”
“耽熙,我”百里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兄你就放心吧。”单熏笑着说,“再不快点,他就真没气了。”
百里笑想了许久,还是俯下了身,将夏炎烬的几个穴道封住。
“你真的会这么做么?”百里笑不放心地问。
“什么?”单熏不知道他是指什么。
“杀了他。”
单熏抿嘴一笑,眼神却十分冷淡,“我要让他尝尽当初他带给我的伤害,这些我都会叫他双倍奉还的。”
百里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把夏炎烬弄起,几根银针插入他的体内。
单熏坐在一棵大树下,用断月刀拨弄着地上的杂草。
唐初把剑插回剑鞘,踢了一脚地上的孙中尉。
可怜的孙中尉全身被绑得跟粽子似的,嘴里还被塞了一只又脏又臭的长靴,只能“呜呜”地叫着,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唐初满意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虽还是蒙着脸,但当他稍稍靠近孙中尉时,还是被臭得倒退了几步。
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就呆在这儿吧,我先走了!”
“呜呜!”孙中尉困难地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吖?”唐初故意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呜呜!”
“哦?你说你很喜欢呆在这里?”唐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你就呆着吧,我走了!”
“呜呜!”
唐初跨过地上这些还奄奄一息的人,满意地走了出去。
奇怪,他们已经走了?
等唐初出来的时候,单熏两人早就不在了。
唐初还一直很诧异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们,夏炎烬不是派人送信来说他已经回姑苏城,还让他千万要制止朝廷派人来征兵?
要不是他昨晚查到这个朝廷派来征兵的官员藏身在这里,也不可能会遇到他们。
唐初想不通地摇了摇头,还是先回城里看看吧。
糟了!他一拍脑袋,都已经天亮了!又该迟到了!
第一卷 胭脂泪 五十四章 毒散去 窗后阴沉
单熏帮着百里笑一起把夏炎烬搬到了一张简易的木床上。
夏炎烬的毒已经深入骨髓,虽不情愿,百里笑也只好决定先将他带回自己在这附近临时搭建的茅草屋里。
百里笑在他的全身都扎满了银针,不多时,这些银针都变成了棕红色。
被刺破的食指还在不停地滴着黑血。
留在最后的果然是最毒的,这个孙中尉真够阴险的。
过了一会儿,百里笑开始把那些变色的银针一根根拔出。
“小熙,你去烧点热水吧!”百里笑对单熏说道。
“嗯。”站在一旁的单熏应了一声,就走出了茅草屋。
烧水?该怎么烧?
单熏围着那个灶台转了几圈,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烧水。
应该要拣点干枝条吧?想着,单熏就往林子里走去。
百里笑将最后一根针从夏炎烬的脑袋上拔出,一直毫无反应的夏炎烬终于因为一阵剧痛而颤栗了一下。
“单熏!”刚刚苏醒过来的夏炎烬无力地唤了声,就挣扎着想要起来。
他的记忆还留在喝下毒药的时刻。
百里笑站起来,背过身用湿毛巾擦拭了双手。
“王爷要是不怕毒液逆流攻心,大可以再乱动试试。”百里笑转过身,语气里毫无恭敬的意思。
“你是”夏炎烬果然不再挣扎。
“不久前才刚见过,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百里笑坐在床前的木椅上,嘲讽道。
夏炎烬看着他,平淡地说道:“神医百里笑。”
“过奖了,承蒙王爷还记得。”
之前为了他的病,宫里请了不少的名医都不管用,只听说江湖中有个神医百里笑,但派人去寻,却从未寻到过他的踪迹。对于百里笑的名字夏炎烬本来就不陌生。
只是那天看他和单熏的关系,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百里笑认真地对夏炎烬说道:“虽然你是王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单熏,如果她在你身边受到一点伤害的话,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带她离开。”
“单熏呢?”一阵沉默过后,夏炎烬才开口问道。
“她去烧水了。”
“她会烧水?”夏炎烬怀疑地问。
“对啊!她不会!”百里笑一下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本来就只是为了打发她出去,才随口说的,却忘了她恐怕连灶口在那儿都分不清楚。
“小熙!”百里笑跑出来,见外面的东西都纹丝未动,人却不见了,更添了几分担忧。
突然,一只黑乎乎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单熏放下怀里的一堆干柴,看了一眼茅屋小声说道:“叫我单熏,被他听到了怎么办?”
百里笑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怜爱的摸摸她的头说道:“好,我知道了,谁让你要到处乱跑?”
“你让我烧水,我当然要去拾些干柴了。”单熏说得理所应当。
“灶口里不是已经有了么?”百里笑指着灶台说道。
“有吗?”
百里笑俯下身,往一个方形的口指了一下,说道:“不是在这儿么?”
“啊?怎么是在那儿?”单熏指了指放水壶的地方说道:“我还以为在这儿”
百里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还是我来吧!他醒了,你要去看看么?”
单熏停顿了一下,摇摇头说:“百里师兄,你教我烧水吧!”
“你学这个干嘛?”百里笑诧异地问。
“这样我以后就可以帮你的忙啦!”单熏笑着回答。
“嗯?好吧!”虽然百里笑很怀疑单熏在这方面的领悟力,不过看她这么说也就答应了。
百里笑拿起灶旁的两块打火石,一下一下地碰撞出了火花。
“吖,这个我也会。”不等百里笑点火,单熏就抢过他手中的打火石,自己玩了起来。
可是这个打火石就像是故意和单熏过不去,她打了半天连一点火星也没闪过。
单熏拿着打火石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忍不住埋怨道:“这被你用坏了,师兄!”
“怎么可能!”他活这么大还没听说过打火石会用坏的,除非浸了水。
单熏气恼地看着手中的打火石,索性把它丢到一边,她得意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
“哈,我有这个!才不需要那两块破石头呢!”单熏举起昨晚没派上用场的火折子。
果然,熊熊的火焰就烧了起来。
百里笑连忙把装满水的水壶放了上去。
“不行,应该放这儿。”百里笑只能在一旁说着,因为单熏不让他插手。
“那边好热啊!”
“你用铁钳来弄吧。”
“火要灭了!”
“快,加点干草!”
百里笑跑到一边去捡干草。她真不知道烧水原来是这么累。
“还是不行,火要没了!”
“那你吹吹吧!”
“咳咳!”单熏还真对着吹风口,吹了起来,结果被烟呛得边咳嗽边流泪。
百里笑转过身看到一脸黑灰的单熏忍不住大笑起来。
“百里师兄,你还笑我!”单熏用衣袖在脸上胡乱地擦着。
“好,好,我不笑。”百里笑虽嘴上说着,但还是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着笑。
房内,夏炎烬站在窗边,脸色阴沉。
第一卷 胭脂泪 五十五章 寻未果 悲伤满城
听了卫珞泣不成声地说完一番话之后,骆丞相当场就昏了过去。
“丞相”大家也伤心得连去扶丞相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方太尉也瘫坐在椅子上,他拉着卫珞的袖子喊道:“你快告诉大家这不是真的!”
单况拉开了卫珞,他也悲痛地说:“方太尉您别激动,这不是卫珞的错。”
卫珞一把甩开单况,她红着眼喊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珞,别这样。”单况上前拥住她。
“如果不是我擅自答应夏炎烬让陆颀去做什么监理,单熏也不用为了他的安全而继续留在夏炎烬身边,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卫珞不断地自责、敲打着自己。
“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你别自责了。”单况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
“公主啊!”方太尉悲痛的喊道:“你让老臣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先皇啊!”
皋县原本严谨有序的军营,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一路紧赶慢赶才赶到易安书院的唐初,悲惨地发现书院的大门还是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娭!他绝望地捶了一下大门边上那根纯铜做的柱子。
“哎呀!痛死了!”他甩着手吃痛地叫道。
这次又该怎么想个理由来跟老夫子解释呢?
就在唐初为理由发愁不已的时候,书院紧闭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
“老夫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唐初吓得一下就跪在地上低头求饶。
“别拜了,书院停课三天。”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
呃?唐初诧异地抬起头。
“麻花婆婆?”唐初一下就跳了起来,惊喜地叫道。
麻花婆婆慌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骂道:“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儿啊!”
唐初挣开了她的手,压低声儿问道:“你怎么会在我们书院?我们的老夫子呢?”
“别一下问那么多问题。”麻花婆婆不满地说道。
唐初陪着笑脸扶她走进书院,半哄似地说:“那你就一个一个说嘛!”
娭,麻花婆婆都这么老了还这么刁蛮,年轻的时候肯定更不得了。
“好吧。”麻花婆婆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开始说道:“我是为了躲北门教的追杀,所以暂时藏身在你们书院。